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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觉得腹中有饥饿感,又加上平日里最爱吃这一口,不大一会儿功夫小半碗茯苓膏就进了他的肚子。

  等坐在他身边的同僚发现情况不对时,裴云山已经双手捂着喉咙摔倒在地上。

  根据仵作的验尸结果,裴云山的确死于窒息,凶手就是那碗茯苓膏。

  南荣烈不相信验尸结果,悄悄让铁血阁的人找了一个经验丰富的仵作重新验尸,结果却与先前的结果一致。

  南荣烈怀疑此事另有隐情,绝对不相信一块茯苓膏就能致裴云山死于非命。

  虽然暂时找不到有力的证据,也不能让此事就这样草草了结。他必须给裴云山一个jiāo待。

  他暗中通过各种舆论手段给杨鸣放施加压力,没想到他却以不变应万变,大着胆子把此事压了下去。背后为他撑腰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贤王南荣恒。

  南荣烈是当朝太子,完全可以强压杨鸣放重新审案,把案子翻成他想要的结果。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真相。

  滇城的百姓对太子十分爱戴,也敬重千里迢迢来到滇城协助太子为他们治理旱情的裴大人。他们一直期盼着在裴大人的治理下,百姓不再受大旱之苦,粮食丰收,人人有饭吃,不再流离失所。

  百姓们对裴云山寄予厚望,闻知他的死讯时简直觉得天要塌下来。百姓虽然是天底下最卑微的生命,但他们却充满智慧。

  茯苓膏噎死人简直就是千古奇谈。

  他们和太子一样不相信这个结果。所有的愤怒都指向甘忠。

  裴云山去世的头一个月里,甘忠根本不敢出门。

  当地百姓们每天趁天黑无人注意,偷偷把烂菜叶、泔水往甘府大门上又扔又泼。有一次甘忠出门去见贤王,半个身子都钻进轿子里,却被不知哪里窜出来的流民从身后泼了一身的屎尿。

  对于出身尊贵的甘忠来说,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他擦着身上的秽物,大叫着让侍卫抓人。

  泼屎尿的流民显然会武功,他钻进看热闹的人群里,一边闪躲一边大骂甘忠是杀人犯。

  甘忠气得脸都绿了,完全忘记了身份,咬牙切齿的让胡润把人抓住乱棍打死。

  胡润与那流民在百姓中周旋了片刻,终于把人抓住,马上要抽刀斩人,却听远处一声怒喝,竟是太子路过这里,见甘忠要至王法于不顾,扰乱法纪,及时让四两阻止他。

  甘忠何等聪明,心中暗暗明了眼前一幕多半与太子脱不了干系,即使怒火焚身,他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他不敢抓人惩罚这些与他作对的刁民,因为他如果这样做,一是承认了自己是凶手恼羞成怒,二是太子会趁机为难于他。

  所以甘忠只好忍气吞声。

  百姓之所以如此愤怒,只是想要一个真相。他们所求的和太子所求的是一样的东西。

  所以,南荣烈不用权势压迫杨鸣放,他要让他自己主动提出来重审此案,让贤王一党无话可说。

  贤王瞧着眼前的茯苓膏着实吃了一惊。他只道太子今天请他过来是要定夺治旱人才选拔一事,他还特意请示太子带了新收的几名歌舞伎一起赴宴,太子二话没说,也都允了。

  原来,他是在粉饰太平,引他上勾。

  他看了眼面前对他笑盈盈的浅瞳,才明白原来太子和他的小妾是使的一计。他不相信太子敢当着这么多人下dú害他,不过,他也不敢用自己的小命去赌太子的胆量。

  他发愁的盯着眼前的这碗茯苓膏,为难地说道:“小嫂嫂原来做的美食是这个?你们有所不知,哈哈,本王,本王自幼对这个茯苓过敏,吃不得吃不得。”

  浅瞳看了太子一眼,仿佛知道贤王会推托,转而又是一笑,贤王看出她笑里的蔑视,心里十分不爽,却也不想吭声,这个时候充什么好汗。

  凌采薇冷眼看着南荣烈与浅瞳默契的配合,心中莫名难过,垂下眼帘。

  一股清幽的香气飘了过来,她抬头,看见浅瞳来到甘忠面前,同样笑盈盈让跟在身边的侍女端起桌上的莲花缠枝白釉瓷碗,送到甘忠面前。

  甘忠慌忙收起掌中还未来得及chā到茯苓膏上的试dú银针,双手去接那只精美的瓷碗。

  “甘大人,小心别摔了。茯苓膏厨房里还有,只是这碗摔不得。这是父皇在本王大婚那日御赐的礼物。摔了可是要犯杀头之罪。”南荣烈端着手中的酒杯,慢条斯理的跟甘忠诉说这只碗的来历。

  甘忠头上冒出冷汗,想不到太子竟然猜中了他的心思。

  第一百二十四章 红颜祸水

  甘忠小心翼翼捧着盛满茯苓膏的御赐瓷碗,深吸了一口气。

  他抬眼望望坐在对面的贤王,又看了眼贤王下首坐着的杨鸣放,二人竟然都垂眸避开他的目光。甘忠心中涌起一阵悲愤。

  裴云山的确死于他的府宅,也的确是吃了他府中做的茯苓膏,但他却是被人冤枉的。

  他甘忠就是再傻,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太子的人害死在自己府中。裴云山之死对于甘忠来说完全是场意外。甚至他怀疑这是贤王暗中叫人做的一个扣儿。

  正所谓红颜祸水,他甘忠一生谨慎,唯独在女人身上犯了大忌。

  大概是一年前,甘忠刚到滇城一月有余,晚上被当地富贾请去喝酒,散席后乘轿回来,走到半途觉得酒气上涌,腹内翻腾,便决定下轿透透气。

  他在前面走,侍卫和轿夫在后面徐徐跟着。

  走到他居住的府邸附近街道时,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女子凄惨的呼救声。这声音越来越近,甘忠寻声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两个男子正在拉扯一个少女。

  那少女的衣服已经被他们撕扯得凌乱不堪,少女一边哭着呼救,一边逃避闪躲,却又哪里是壮汉的对手,眼见就要被他们扛在肩上掳了去,胡润在身后看不过眼,请求甘忠:“大人胡润要去救人。”

  甘忠喝了些酒,瞅瞅眼前正义凛然的胡润,仿佛见到还未入朝为官时的自己,便对他摆摆手,“去吧。”

  胡润得了令,跑到少女身边三拳两脚就把两个醉鬼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了身。少女得救,连忙跪下拜谢胡润,胡润却让开了,腼腆地说:“要谢就谢我家大人。”

  那少女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忙起身去给甘忠磕头,甘忠酒意上头,低头间瞧见少女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容竟有倾城之色,遂色心陡生,把少女带回府里。

  从此,那个叫心莲的少女就跟在他身边。虽然与人作妾,但与她之前流离失所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自是甘之如饴。

  哪知,有一次心莲带着丫鬟上街买胭脂水粉,正巧遇到贤王无所事事在街上闲逛。

  贤王垂涎她的美色,自然是想占了去,便打听这是谁家的女子。手下陈德很快打听到贤王看上的美人是甘忠新纳的小妾,便劝贤王以大局为重。

  毕竟甘忠是皇后赏识的人,派来辅佐于他,如果因为一个女子和甘忠生了嫌隙,传到皇后耳朵里定然会责罚于贤王。

  贤王虽然心有不甘,但因惧怕他母后的威仪,便只好放心莲离开。

  后来,伺候心莲的丫鬟跟甘忠禀报了此事,甘忠听后又气又恼。后悔让心莲出去抛头露面。

  他思考了一夜,左右为难。按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定是要把心莲送给贤王一来表达忠心,二来牢固关系。一个女人在政治面前卑如草芥,能做棋子便是一种价值的体现。

  可是,这个心莲与别的女人不同,她似乎勾了他的魂,让他无法割舍。

  天亮时,他咬牙做出决定,要在贤王面前装糊涂,装作不知道此事。心莲从此留在府里哪里也不能去,省得给他惹麻烦。

  再与贤王见面,贤王也没提此事,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可是甘忠却隐隐觉得,贤王根本就没忘记这件事,裴云山死的如此蹊跷,似乎与贤王脱不了干系。

  眼下,太子逼着他吃这碗茯苓膏,定是把失臂之痛算在他头上。可是,甘忠却觉得冤枉,他明显是在替人背黑锅。这种哑巴亏他不想吃,也不能吃。

  既然太子不满意杨鸣放的审案结果,坚持认为是他害死了裴云山,想要翻案,他何不趁机将计就计配合太子找出杀害裴云山的真凶?

  想到这里,他捧着茯苓膏的手竟然轻松起来,犹如卸下千金重石。虽然太子此刻正冷脸盯着他,他却已然没有刚才的慌张、恐惧。

  “太子,微臣……”甘忠略一沉吟,想要请求太子将案子重审,可是他话未出口,屁股突然被人狠狠揣了一脚,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

  以他的武功,眼前之事断断不会发生在他身上。只不过,他刚才所有精神都集中在如何推拒他手中这碗茯苓膏上,万万想不到最安全的背后反而有人偷袭。

  胡润干什么去了?

  他来不及思考,跌出去的瞬间他及时用脚尖点地,想要平衡身体。突然惊醒自己会武功的事不宜让太子与贤王知道,只好装作站立不稳踉跄着倒地。

  他紧紧捏住手中的白瓷碗,只要它不脱手,他摔一下无妨。

  可是,就在他身体落地的刹那儿,两条黑色身影同时窜到他身边。

  胡润接住了他的身体,而凌采薇却要夺他手中的瓷碗。

  甘忠瞬间向她扫去yīn鸷的一瞥,手中暗暗使劲不让她得逞。凌采薇也看了他一眼,抢夺瓷碗的手滑到他腕上略一用力,甘忠面露痛色,手不由自主的松开,这只皇帝御赐的莲花缠枝的白釉瓷碗像断了翅的蝴蝶直直向地面坠去。

  大厅一片惊呼之声。

  这一切说来缓慢,发生时实际不过片刻之间。

  从甘忠突然摔出去,到侍卫扑过来救他,再到手中的碗脱手,这一连串动作快如闪电,没有几个人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只有太子、浅瞳和甘忠自己明白他为什么会扑到地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只御赐圣碗马上要粉身碎骨时,凌采薇使出一招“圣女濯足”,竟然用脚尖把碗稳稳接住。

  她身体后仰,双臂展开,一只脚金鸡独立,另一只脚绷直脚面,托着那只关乎甘忠命运的圣碗。

  姿势优美竟如仙子起舞。

  可惜,她着一身侍卫服装,脸上是一张属于元恒的普通面容。

  南荣烈眯着眼看着厅内的侍卫,眼中全是玩味。

  那几个大惊小怪的女子看到有惊无险,竟然鼓起掌来。

  甘忠也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他使个眼神给胡润,胡润会意。

  他刚才看到元恒猝不及防的伸出脚踹在甘大人的屁股上,震惊差点叫出来。

  他看到元恒又向甘大人飞过去,怕他又要使幺蛾子,跟着也飞过去。

  见到元恒接住了那只碗,他心里仍觉得不踏实。得到甘忠的暗示,他弯腰就要取碗,却不想凌采薇突然脚一抖,本来在脚面上稳稳当当的瓷碗,竟然歪斜着又要摔到地上。

  第一百二十五章 局势逆转

  伴着女子惊声尖叫,那只命运多桀的御赐圣物被凌采薇用一招“水中捞月”抓在手中。遗憾的是,她的手关键时刻未能拿稳,碗中的茯苓膏滑出碗底,全都撒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

  凌采薇心中暗笑:可惜了浅美人的好厨艺。

  甘忠再看眼前这个侍卫,目光从yīn鸷变成赞赏。

  假意嗔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幸亏御碗完好无损,不然不仅你的脑袋不保,连本官都要人头落地。还不快些把碗拿来。”

  甘忠瞧出元恒的本意是想保护他不吃茯苓膏,却仍疑心他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来,伸手想要把碗拿在自己手中才稳妥。

  南荣烈一直注视着这个叫元恒的侍卫,见甘忠似要推卸责任,便开口说道:“甘大人权当本王的话是耳旁风!刚说完这只碗的金贵,不能有闪失,甘大人偏偏要和本王作对!”他刻意把“作对”二字说得极重,听得甘忠后背发凉,有苦说不出。

  南荣烈不待甘忠应答,接着说道:“幸亏你身边有这个小侍卫及时救下本王的爱物,不然你这颗项上人头真说不好是谁的。”说完他故意盯着元恒看,凌采薇慌忙低下头退到甘忠身后。

  燕飞缨从她身侧瞧见凌采薇的耳根发红,猜想她此刻定是心猿意马,心中泛起一丝醋意。

  甘忠闻言惊惧,慌忙跪下连声说道:“微臣该死,微臣鲁莽。”胡润瞪了凌采薇一眼,跟着甘忠跪在地上,凌采薇只好也屈膝跪下。

  其实,事情不该是这样的。甘忠心中叫屈。

  他明明是要挽回局面,膏也可以不用吃。谁知道元恒这愣头青会突然出此下策,置他于如此尴尬的境地。

  也罢,他扫了眼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贤王,再无犹豫,痛下决心向太子直言道:“太子殿下,微臣刚才见到茯苓膏一时失神,才不小心在众人面前出丑,实属无心之过。微臣突然想起那天裴大人在舍下饮酒时却有异常,他的死因可能与茯苓膏并无关系,也许另有隐情。还请太子殿下允许此案重审,还裴大人一个公道。”

  他这几句话声音不轻不重,却像个惊雷zhà在花厅里。

  “甘大人脑子吓出问题了?已经审完的案子你说重审就重审?”贤王第一个站出来指责甘忠荒唐。

  甘忠听贤王如此说,心中疑虑更甚。

  天下人都以为他是凶手,都以为贤王在包庇他,却不知贤王是在借刀杀人。可是,杨鸣放那个草包未理解贤王的意思,竟然把他给摘出来,引起太子的不满。按理说贤王应该也会不满,一心要置他于死才对,为什么要阻止案子重审?难道是怕牵连出幕后主使人?

  甘忠正跪在那儿百思不得其解,燕飞缨在胆战心惊的杨鸣放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杨鸣放点点头走出座位跪在甘忠身边,向太子说道:“太子殿下,微臣这几日寝食难安,反复琢磨裴大人的案情,觉得正如甘大人所言,的确有可疑之处。恳请太子允许此案重审。”

  太子坐在上首,目光扫过凌采薇,与站在下面的浅瞳对视一眼。一碗茯苓膏作用不小,本来以为还要费些功夫,想不到当场就有了想要的结果。

  “甘大人与杨大人今天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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