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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脖子流进身体里,他在心里咒骂两个徒弟,竟然不把水泼出去,害他被淋。

  他睁开眼,以为又是墨尘烟在折磨自己。却不想眼前是一张银色面具。面具下一双幽黑如潭的眼睛散发出的寒气丝毫不亚于墨尘烟。冻得他一个激灵。

  走了两个又来一个。亲娘老子没天理。吴谷又哭了。

  “这位爷,我好像没得罪过您!”

  南荣烈扯起嘴角,眼露凶光:“你得罪了我的女人!”说完对他就是一顿猛抽。

  替自己的女人报个仇还被别人捷足先登,nǎinǎi的,这个太子当得实在是太窝囊了。

  “说,身上哪个部件还完好?”

  吴谷吓得跟筛糠一样。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那么个丑八怪竟然有这么多男人惦记着。早知她背景如此之深,就是把yào铺开到他家里来,他屁都不会放一个的。

  显然这主比刚才那两位还狠,为了小命他还是跑吧。他用另一只没被打断的手撑起发抖的身子,bào发出一股蛮力,瞧准门口,撒丫子就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叫“救命”。

  南荣烈打量他逃命的样子:脸打残了,胳膊废了,腿还能动。只能卸腿以慰薇儿受伤的心灵。

  吴谷两个小徒弟眼睁睁看着师父的大腿,被一个带着银面具的男子残忍敲断。那个人似乎还不满意,临走时警告他们:“他的伤只能去百草堂林大夫那去治。倘若被我知道去别的地方医治,治好了再给他掰断了。不信就去试试。”

  两个小徒弟在吴谷苏醒后转达了面具男人的警告。吴谷张着漏风的嘴哀嚎:“四什么四!已经被打成废人了,还能不信?快送我去百草堂。”

  凌采薇冷眼瞧着脚下三人,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说了不会治。你们走吧。”她一心要把墨尘烟捉回来,哪有闲功夫搭理姓吴的。何况他又死不了。

  吴谷心里那个悔呀。弄成今天这副鬼样子完成是他自找的。得罪谁都不要得罪眼前这位姑nǎinǎi。

  “nǎinǎi,求您救救我吧。”吴谷挥着那只仅能动弹的胳膊,想去抱凌采薇的大腿,被她及时跳开。

  “你别乱叫,我没你这样的孙子。”

  “既然你们霸着这里不走,那我走。”她嫌恶的挥袖想要离开。

  “得饶人处且饶人。”门口围着一堆看热闹的人中,走出一位银发白胡的老者。

  “姑娘莫怪老朽多嘴,地上之人恳求你这么久,即使有仇怨,也应趁此机会能化就化,该解就解。”

  凌采薇打量说话之人,看上去花甲之年。他一身粗布素白的袍子,除去眼角上一点岁月的痕迹,声音中气十足,走路如一阵风,似乎非同一般。

  凌采薇xìng子里虽然隐藏着男子的桀骜不羁,但从小家教甚严。懂得尊老爱幼这些做人的基本道理。虽然听他那句没问清楚缘由就脱口而出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有些不爽,但脸上仍旧和蔼的问道:“这位老伯,您是看病还是问路?”

  “老朽看病。”老人笑眯眯的捋了捋胸前的白胡子说道。

  “那实在对不起,我今天有急事停诊,不给人看病。”凌采薇推开另外半扇门,显然是要请屋里的人都出去。

  那老人哈哈一笑:“姑娘误会,不是你给我看病,是我给你看病。”

  第一百四十四章 棋待诏渔叟

  “给我看病?”凌采薇瞪了老者一眼,要不是看他一脸严肃认真,凌采薇真以为他是来踢馆的。

  “正是。”老者如同到了自家一样自在,拉过凌采薇平时坐的椅子坐在上面,伸出手道:“来,老朽帮你号号脉。”

  凌采薇眼神一沉,心中大为不悦。吴谷还在那儿没完没了的哼唧,更让她觉得烦躁。

  往常这个时间都是墨尘烟陪在她身边,帮忙维持秩序,抓yào,有时会递过来一杯热茶。总之,眼前晃着的那个人突然消失,让她觉得少了什么。

  老者看出她眼中的不耐烦,从怀里掏出一方叠的非常整齐的丝帕。

  “姑娘,看看我手中之物,你会改变想法。”他在手中慢慢摊开丝帕,递到凌采薇面前。

  她本不想看,可是估计不满足这个怪老头的要求他一定不会走,只好勉为其难的扫了那丝帕一眼。

  只一眼,她就真的改变了主意。

  那上面画着四只铜环,和她手上的一模一样。

  “你怎么会有这个?”

  她要拿过来仔细辨认,老者却收了回去。下巴一抬,俨然号准她的脉:“先把人治了,送走。关上门慢慢说。”

  凌采薇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听从老者的要求,麻利地帮吴谷接骨上yào,又开了一些促进骨骼生长的草yàojiāo给吴谷的徒弟:“你们都懂医术,不用我jiāo待怎么养伤。快走快走,下次不会再帮你看病。”

  凌采薇催促着他们快点出门,吴谷本想服个软,央求凌采薇别再让那三个男人找他麻烦,可是瞧她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他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送走瘟神,凌采薇很快清场,关了yào铺。

  老者端坐在屋内,她冲着他深深行了一礼。

  “晚辈恳请老前辈赐教。”

  老者见她态度端正,甚为满意,捋捋胸前的胡须,说出一句让凌采薇震惊之言:“你是凌风之女,为何把一张俊俏的脸蛋弄得惨不忍睹?地下爹娘有知会安心吗?”

  凌采薇心神皆惧,眼前之人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看出自己易容?听语气似乎和爹娘很熟悉,可是她并未见过他,心中疑问甚深,脱口问出:“你是谁?”

  老者瞪了她一眼,责怪道:“没大没小的丫头。老朽今年七十有九,论辈份你该称我一声师叔祖。“你”来“你”去的,缺家教。定是你爹娘不在身边失了人管束!从今天开始,老朽负责管教你。去收拾间房间出来。赶了夜路,老胳膊老腿累了。我先睡会,有什么事睡醒再说。”

  凌采薇又愣了。七十九岁的师叔祖?似乎没听爹爹提起过。可是,听他语气显然是她长辈,况且他手里有关于铜环的消息。即使是骗子也要把他留下。

  “请问前辈尊号?”凌采薇觉察到自从老者进到这屋里,一直掌控着局面,她完全不自觉地听命于他,这种感觉十分危险,她觉得有必要扳回局面。

  老者起身背手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良久说道:“本来老朽隐姓埋名多年,世上皆以为我已化成白骨。不过,为了当初承诺,老朽……”他似乎有难言之隐,颇为无奈地摇摇头,接着说道:“丫头记住了,老朽渔叟。”

  凌采薇顿时眼前一亮,凝视着几乎是鹤发童颜的老人,不敢相信他竟然是卫国定国功臣,前棋待诏渔叟。

  棋待诏是卫国独有的官职。因为卫国历代皇帝皆痴迷围棋,便命翰林院设置“棋待诏”这样的官职,用以招揽国内的围棋高手。棋手候命于翰林院,随时等待天子宣召,即“棋待诏”。这种官职没有品秩,属于使职差遣之类,在翰林院中的地位比较低微。

  卫国三百一十七年,康辉元年,也就是现今卫国皇帝的爷爷登基第一年的时候,国内发生政变。棋待诏渔叟因此事一举成名。

  太子与皇子之间的争权自古就没有停止过。

  新帝登基不久,当时遵遗诏离开卫国国都的皇子靖宁王卫靖突然举兵造反,把皇城团团围住。扬言天黑前若不开城门,就攻进城里把所有人杀光。

  康辉帝登基之始,卫国兵权六成在康辉帝手中,四成在大将军甘锋手中。

  甘锋是驻守边疆的功臣,边疆常年受外族骚扰,他十年如一日,始终尽心尽力维持稳定局势,深受先帝信任,所以他手中三十万大军常年随他驻守边境。

  新帝登基所有驻外臣子均要回朝贺拜,甘锋打着朝贺的幌子带了十万大军回朝。上书曰:边境局势稳定,上jiāo部分兵力,以维护新朝之局势。

  当时内阁两位辅佐大臣都认为此事不妥,提醒康辉帝拒绝他的请求。

  但康辉帝年轻气盛,始终对先帝留下四位辅佐大臣协助他理政心有不满,认为是先帝对自己的不信任。所以常常与内阁老臣唱反调,以示自己当皇帝的威仪。

  无论辅佐大臣如何劝说,康辉帝仍然一意孤行,不顾老臣反对,下旨同意甘锋带兵回朝。

  康辉帝并不是昏君,他同意的甘锋奏请一方面考虑树立自己的臣子中的威信,不受辅佐大臣左右。更重要的一方面是考虑要拿回兵权。毕竟四成军力在一个外臣手中,都是个天大的隐患。

  他深知此事有些冒险,便嘱咐甘锋大军距卫国首都昆都百里时不可再行前进,就地驻扎,没有命令不得入城。

  又派出驻城军队在城外驻扎以防万一。

  他把所能想到的事情都进行了防卫,偏偏没想到驻城军队与甘锋大军早就暗地里效忠他的大哥靖宁王。

  靖宁王表面上离开昆都当虚名王爷去了,实际上他早就乔装打扮混入甘锋的部队,跟着一起回到了昆都,策划出了这场政变。

  面对叛军来袭,众大臣慌乱无措,一派主张割地求和,一派主张死战到底。

  求和割地,卫国就变成了两个国家,三国鼎力的局面一旦打破,必然会被一直对卫国虎视眈眈的秦国和南国找机会吞并。

  如果开城迎敌,胜算只有三成,对卫国来说左右都是败局。

  不论出现哪种情况,对康辉帝来说都是耻辱。

  正当新帝一筹莫展之际,棋待诏渔叟站了出来,请命破局。

  第一百四十五章 连环计

  入朝一年有余的渔叟凭着精湛棋技,很快晋职,专门陪u着当时还是太子身份的康辉帝对弈。

  旁人以为他懂得太子心思,恰到好处的喂棋给太子,根据太子心情选择输赢。实则,是因为太子看上了渔叟的用兵之道。

  每一局棋收官时,渔叟不像别的棋待诏一样利用与太子单独相处的机会,与其有目的的闲扯拉近关系。而是把一场棋局比喻成战场,双方得失都融入兵法进行诠释,每每都让太子从中受益。

  太子登基后一直忙于稳定朝局,打算段时间就提拔他。便常常召他殿前伺候,让他提前熟悉朝政。正因这个机缘,他才有机会参与到应对叛军攻城的讨论中。

  渔叟从大殿最后面走出来毛遂自荐,所有大臣都投去鄙夷与不屑的目光。

  一个小小的棋待诏,除了下棋哄皇帝开心,还会做什么?竟然敢出来说有办法!这么多能臣重臣都束手无策,他一个嘴上没毛的愣头小子能想出什么好计策?

  所有人都想看他笑话,想听听他的办法能高到哪去。然而,渔叟却请求康辉帝屏退众人,单独向皇帝奏报。

  大臣们又是一阵耻笑。不过,这笑声还未来得及在大殿内传播,就被皇帝掐断。

  他果真让众人退朝,只留下渔叟一人在大殿之上。

  渔叟在空dàngdàng的大殿单独和皇帝待了足足有半个时辰,那些不服气的大臣全都站在殿外太阳底下晒着。

  半个时辰后,皇帝才个别宣召大臣进殿议事。凡是进殿大臣出来后都一脸凝重,也不与上前搭话的人说话,低着头行色匆匆的离开了。

  众人莫名其妙,却也没有办法,只好守在殿外,等待进一步消息。

  眼见天色越来越晚,围城的大军仍在每隔一柱香的功夫叫嚣着要攻城,如若时间到了,这边还未定出应对办法,大家必死无疑。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渐渐由焦灼变得绝望。有的大臣竟然偷偷回家,想要与家人死在一起。

  夜晚,卫国国都高大宽厚的城墙上灯火通明,出现一群老百姓的身影。这群百姓有的是年迈的老妪,有的是抱孩子的fù孺,有的是新婚不久的少fù。

  她们不是别人,正是城墙外要攻城士兵的家眷。渔叟jiāo待老百姓,站上城墙后多余的话不说,只管冲着城墙下的大军喊自己亲人的名字,叫他回家吃饭。

  有的人一开始声音还带着丝怯懦,喊了两声,就变成了悲嚎,眼见自己与城墙外的亲人就要天人永隔,他们岂能不伤心难过。

  谋划此事的主要将领提前悄悄把家人接出城安顿好,而几万士兵的家眷却大部分都在城里。

  这些士兵要攻城杀人,死的人中很可能有他们未接走的家人。

  城防军首将为了私利背叛朝廷,却要以牺牲众多士兵及其家人的生命为代价,实在没有人xìng。

  果然,老百姓的声音具有煽动xìng。

  叛军中有人认出自己的亲人,有人认出是战友的亲人,私底下互相传播。老百姓上来一批哭喊一会,又换上一批,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城墙下的叛军开始骚动起来。

  渔叟恰如其分站上城墙开始对城外叛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据说当时锐气十足的渔叟只问了一句话:你们过着好好的太平日子,为什么要置家人安危于不顾跟着别人造反?将领为了一己私利,搭上你们全家人的xìng命,你们想想值吗?

  他话音未落,几支利箭shè到城墙之上。渔叟躲过暗箭,可他身边站着的一位身怀六甲的孕fù却未能幸免,中箭跌下城墙。

  叛军里一阵骚动,有士兵发出惨叫。

  城防军首领郭营贞气得想要杀了那个放箭的副官。

  对方明显是用攻心计,扰乱军心。他这一放箭伤人,底下士兵见了更加人心惶惶,担心家人安危,如何能团结一心听他们命令一起攻城?

  他实在没想到皇帝身边不入眼的棋待诏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既然是攻心,你渔叟会,我郭营贞也会。

  他在马上大声喝问渔叟:“你为何只顾自己xìng命,却不救身边人的xìng命?根本是为了牺牲那个孕fù,激起我军的骚乱?”

  夜色中灯火下,渔叟的官服在风中猎猎而响,如同他心中燃烧的愤怒。他仰天大笑,突然横眉冷对,质问郭营贞:“城里所有老百姓已经是你郭营贞刀下待宰的亡魂,你在城下手持兵器有何资格质问我渔叟?相反我倒要问问你,一会儿卫靖那个狗东西一声令下要你攻城,你是不是要带着这些士兵冲进城内,杀死他们的亲人家眷?”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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