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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7 章

  有气魄的新名字。

  他眼冒精光要为我取名字,我对他取名的本事十分畏惧,抢先报上“绿衣”的名字。

  他虽然遗憾,但拗不过我的视若罔闻坚持已见,只好由我。

  至于南荣烈他自己的名字,他早就想好了。

  他rǔ名是宝哥儿,他母后在世时一直这样称呼他。索xìng他改名宝拾。

  四两纳闷问:“为什么是宝石?”

  南荣烈露出“他很欠揍”的表情,耐着xìng子解释:“此拾非彼十,出自《佛藏拾珠》的拾。跟你说了也是白费口舌,别在这捣乱!”

  原来是这个典故。看来四两的名字是他故意乱叫的。

  南荣烈让我称他宝哥哥,让四两称他宝爷。这个“宝哥哥”叫出来实在ròu麻,而且有暧昧之嫌。本来是打死也不会喊的,谁知情急之下竟然顺口叫了出来。

  实在是丢人,丢到家了。

  南荣烈已经抱着美人上了马车,我跺脚唤了一声仍旧傻站在那喝风的“八斤”。

  “还不去赶车,小心你宝爷揭了你的皮!”

  四两如梦初醒,拎起yào箱瘪瘪嘴道:“这不像爷的风格!”

  “哦,那你说说你们宝爷以前是柳下惠还是念经的和尚?”

  反正我都不记得他以前怎样,只看到他现在如何。

  四两望了我一眼,笃定地说:“以前爷除了您,别的女子都不让近身的。今天不知为何会、会……”他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话全被风给吞了。

  “以前别的女子生得不美!今天这个不一样!”

  “绿衣姑娘吃醋了!”四两一句问话如雷轰顶。我猛然醒悟自己这些不寻常的反应都是因何而起。

  这怎么可能!我只是气愤他心口不一,口是心非。明明自己说不救,明明自己说不方便,转眼却先当了好人!

  我瞪大眼睛怒视四两,故意凶巴巴的吓唬他:“再胡说八道让你主子给你改名字!”

  四两立即噤言。

  我气呼呼上了马车,掀开厚重的车帘,南荣烈正把自己的大氅盖到受伤女子的身上。那女子侧躺在我的座位上,一双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我,好像我会把她吃了!我笑笑,坐在南荣烈对面。

  问道:“姑娘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那少女又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里直冒火。明明是我为她处理的伤口,怎么好像是我把她砍成重伤呢?

  南荣烈把我的裘衣递给我关切地说道:“穿上别冻着了!”

  我笑着接过披风顺手放在一边,拿起座位上的手炉暖着手,等那个似乎很怕我的少女答话。

  “她叫白蒹葭,卫国人。”

  未等那少女说话,南荣烈抢先替人家回答了。

  这才上车多会儿功夫,就把人家闺名都问了个一清二楚。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好名字!”

  我又对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笑了笑,接着发问:“蒹葭姑娘昨晚住的是哪间房?可还记得什么线索,这位宝拾爷说不定能为姑娘报个仇血个恨!”

  白蒹葭幽幽叹了口气,气若游丝地说道:“谢谢姑娘关心,小女子住走廊东头第二间房。当时情形吓坏了,没记得有什么线索。”

  东头第二间?那不是跟我的房间紧挨着。

  昨晚我睡得晚,天快亮了才睡去,隔壁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会没听到?

  况且这么大个的人丢了,店家能没发现?这人还是在他们店里唱曲的?疑点太多了!

  “姑娘可还有什么亲人吗?你不需要回悦来客栈取回你的随身之物?”

  白蒹葭听我这样问她,又落下泪来。

  “小女子是个孤儿,一直跟着师父到处流浪,虽然风餐露宿,生活艰辛,好在有人疼我。三年前师父病逝,我就变成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了。客栈里唯一放不下的就的师父留给我的琵琶。”

  说完,她可怜兮兮的望了南荣烈一眼,竟嘤嘤哭出声来。引得四两掀开帘子偷偷看她。

  再看南荣烈,自始至终目光就未离开她,仿佛被浆糊粘上了一样,时不时轻声安慰起她两句。

  男人全都是好色之徒!

  我十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他好似有感觉我目光中一重又一重的蔑视,突然移开视线看向我。

  “绿衣你不冷吗?怎么不把裘衣穿上?”

  他语气与平时并无二异,我却觉得假惺惺地打心底厌恶。

  那件衣服下摆处粘上了白蒹葭的血迹,脏了还怎么穿?

  我却懒得理他,又抛出一个问题:“蒹葭姑娘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绿衣,白姑娘受伤了你让她休息会儿,有什么问题到了客栈再问也不迟!先让她睡会儿!”

  南荣烈不由分说阻止我的调查,竟然还语出责备之意!

  我强压心中怒火,低声赌气道:“好,那我也睡,不到地方别喊我。”

  南荣烈张了张嘴,yù言又止。等我在座位上侧身躺好,他才吐出一个“好”字来。

  我心里有事,哪里睡得着,一直闭着眼睛假寐。

  四两的话犹在耳边。我真的吃醋了吗?我为什么要吃醋!

  第018章 断肠人在天涯

  想起南荣烈刚才看人家姑娘的样子,我的胃里就一阵火烧火燎的翻腾,真恨不得代他父皇教训他一番如此没有定力。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经不住诱惑?

  上一次就是被人假扮成我以前的样貌骗得差点死在谷底。这一次他又不谨慎,轻易便把一个女子带上车,难道不怕是杀手来取他xìng命的?

  我虽然给她号过脉,探不出有内力,可是我总觉得她的话有漏洞,不像真话。

  如果这个白蒹葭真是杀手,南荣烈恐怕难逃此劫!

  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探查出她的真实底细。不能让南荣烈这厮受到伤害。

  也许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在马车的颠簸中,我竟然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间,听到南荣烈和那个白蒹葭在说话,两人还开心地笑出声来。

  我突然觉得这个车厢太小了,空气也不好,还不如外面凛冽的风让人觉得自在。

  “白姑娘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南荣烈不让我问,他自己倒是比我好奇。

  白蒹葭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良久才回他:“蒹葭孤苦无依,活在世上不过是苟延残喘,现在又受了伤,如果不是幸得宝爷相救,此刻怕是已经变成孤魂野鬼。将来的事也不是我能打算的。宝爷如果有要事要办,把我扔在前面镇子上就好。蒹葭不想耽误宝爷办正事。”

  漂亮!听完白蒹葭滴水不漏的一席话,我都觉得要是赶她走,简直是见死不救,丧尽天良。

  果然,南荣烈没让我失望,诚恳地向白蒹葭发出同行的邀请。

  再也按捺不住周身的火气,我噌地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裘衣掉在地上。

  我扫了一眼,估计是南荣烈趁我睡着时帮我盖上的。

  车上另外两人似乎被我的举动惊到,怔怔地看着我。

  我也被自己冒失的行为弄得万分尴尬。

  “我、我要去看看到哪了。坐马车太累,车里太闷。”

  我对着南荣烈扯出一个遮盖谎言的笑容,其实,笑不笑无所谓。

  我带着面纱,他根本看不到我的表情。

  “外面冷,小心着凉!”南荣烈拉住我的手,不让我出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白蒹葭,她恰到好处的接过我的目光低下头去。

  “谢宝爷关心,绿衣冷暖自知!”我试图甩开他的手,他却像长在我手腕上一样怎么都甩不开。

  我冷下脸来,虽然声音嘶哑,却也能透出几分不悦。

  “松开!”

  “不松!”

  他又跟以前一样耍起赖皮。

  以前我可以陪他玩,而此刻如此狭窄的车厢里,有外人在场,我觉得实在很别扭。

  既然不放,我自己想办法。

  我用手去掰他的手指,一根一根让它们脱离我的手腕。

  “绿衣别闹!你刚睡醒出去吹了冷风会生病!”南荣烈的手指无赖地又都扣在腕子上,反而累得我满头大汗。

  “放手。”我目光冷冰的看着他。

  “不放就不放!”他一双眼睛却如阳光和煦,似乎要融化我心上的寒冰。

  不放就不放吧,反正我也争不过他。

  我刚想在他的yín。威下妥协,白蒹葭的一句话彻底把我惹毛了。

  “宝爷真是好脾气,绿衣姑娘能遇到这样疼惜你的人当是好好对待,若是蒹葭定会听话不出去了,免得惹宝爷不开心!”

  我回头瞪了她一眼,白蒹葭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我凶恶的目光制止住,实相的闭上了嘴。

  我和南荣烈之间的事,由得你一个外人来chā嘴置喙吗?

  他开不开心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出不出去用得着你管?

  我一股邪火无处发泄,想要问出口又觉得不妥,这不正中了四两说我吃醋的口实?

  我哪里是吃醋,是生气南荣烈没出息掉到陷井都不自知。

  南荣烈摇了摇我的手,嘴角邪魅的勾着,眼神中竟然全是笑意。关键是他笑意里诠释的是藏都藏不住的戏虐。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知当时怎地生出了如此应对之策。我低下头狠狠朝他手背咬去,手腕还不忘记暗暗配合用力往嘴上送。

  他惊叫出声,抽回手时手背上面一排整齐的牙印,我舔了舔嘴唇,有一丝腥涩。心中一惊,瞧见牙印处冒出血珠来。

  情急之下,下嘴狠了点。

  心莫名一痛,想要抓过他的手看看伤情。

  谁知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捷足先登,抢先抓住南荣烈受伤的手惊呼:“哎呀流血了。怎么办怎么办?疼不疼呀,怎么这么狠心?”

  白蒹葭捧着南荣烈的手声音都颤抖了。眼睛里的泪水不停地打转,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

  南荣烈委屈地看着我,任由他的手被白蒹葭抱着不放。

  刚才还心软的我,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可笑。

  我也看着南荣烈,直视着他的漆黑的瞳眸,想透过那深深的幽暗看清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那片幽暗是让人无法抽。离的漩涡,沉溺后便无法正常呼吸。

  心,阵阵撕痛。

  四两听到车里的动静掀开门帘看了一眼,便又放下帘子继续赶车。

  一股野风钻进车厢,带着凛凛寒意,令我鼻子发酸。

  我瞥了一眼他那只仍旧被白蒹葭捧着的手,转身钻出了车厢。

  他不缺人照顾。我也不想碍眼。

  冬日的风是无情的刀客。坐在四两身边,我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冻着了吧?姑娘还是进去吧?”四两关切地问。

  我看着西落的晚霞调侃道:“没事,被刀客砍了几刀而已,死不了人。”

  “什么什么?姑娘这是在说胡话呢?哪来的刀客!”四两侧头打量我几眼,以为我是说疯话呢。

  我嘿嘿一笑,没理他。

  里面传来白蒹葭清脆甜美的声音,还有yào箱打开的“卡塔”声。只是半天没听到南荣烈说话。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是不是生气我咬伤了他?不然明知外面这么冷都不送件衣服出来给我。

  我蜷着身体抱着双膝,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南荣烈现在美人当前,体贴温柔的照顾他,怎么会关心我的死活?

  道路两边的路都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站在苍茫的大地间。

  望着前方渐近的镇子,一座石桥上隐约站着一个人,孤零零立在寒风中,全然不在意被掀起的衣角和未束起的长发,手扶栏杆仰望着远方。

  突然想起一首诗,此情此景甚是吻合。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却不知这断肠人说的是立在寒风中的那个长发男子,还是说的我自己!

  第019章 最好的安排

  马车上了石桥,站在桥上的男子披着件白狐裘衣,里面一件银灰色外袍,乌黑长发随风拂动。

  四两驾着马车上坡,车速慢了下来。

  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我十分好奇是何人伫立风中,难道他也是无家可归之人?

  我扭头看他,不早不晚他恰好回头,四目相对,我看见他眼神中的落寞与孤傲,还有什么东西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因为四两狠抽了几鞭子,马车走得快些,我没有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到底是什么。

  “在看什么?绿衣!”

  南荣烈掀开帘子让我进去,恰好瞧见我扭头观望的姿势。

  我把视线拉回到他身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他探出身子向后看去,不知他看到了什么,眉头皱了皱。

  我又好奇想要再看一眼那男子,却不由分说被南荣烈强拽进车厢里。

  扑面的热气顿时让人如沐春风,我再没勇气跑到外面喝风。乖乖地坐在座位上。

  白蒹葭冲我笑了笑:“绿衣姑娘快进来暖和一下身子。宝爷担心你呢。”

  她换了个姿势,半倚在座位上,手里小心翼翼的摆弄着yào箱。

  我在她漂亮的脸蛋上扫了一眼,“嗯”了声算是打招呼,目光停留在南荣烈被我咬伤的手背上。

  上面裹了一层yào布,看来是处理过伤口了。

  白蒹葭人长得美,可惜包扎的水平却不敢恭维。牙痕而已,至于包成粽子!

  南荣烈注意到我盯着他的手看,竟显出忸怩之态把手藏到身后。

  我抬眸了他一眼,突然觉得我与他之间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

  他塞了手炉到我怀里,见我不停地打喷嚏又把裘衣披到我身上,我毫不犹豫避开他的殷勤,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谢谢您的好意,绿衣不冷。”我强忍着阵阵寒意,嘴硬道。

  “还不冷?听你说话声音都发颤,穿上暖和。”

  我和南荣烈正因为要不要穿裘衣而争执时,马车停了。

  “爷,您和两位姑娘准备一下,我先去订几间客房,一会儿再去请个郎中来瞧病。”四两的目光在白蒹葭和南荣烈中间一番梭巡,请大夫显然是要给这两位瞧病,对我这个现成的郎中不放心。

  正好我乐得清静,反而冲四两感激的笑了笑。

  四两被我笑得发毛,摸摸后脑勺。

  南荣烈暂时忘记和我的争执,叮嘱四两挑几间整洁清净的客房,便回到车厢简单收拾一下东西。

  白蒹葭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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