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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8 章

  话,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养。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脑子里一闪而过那个夜晚,他给靳茜煮了牛ròu饺子,而他嘴巴也不听使唤地报出了,“牛ròu饺子。”

  “好,我这就给你去买。”

  一出门,看到的却是抱着睡熟了的汤圆的靳明从隔壁病房出来。

  靳茜在门外候着,低着头,情绪低落。

  靳明将孩子塞到了靳茜怀里,“你和小孟去楼下等我。”

  靳茜接过汤圆,眼神闪烁地看了湛蓝一眼,扭头就走。

  湛蓝捏了捏手掌,脚底有伤,慢慢走向靳明,眼睛早已哭肿,仰头看着他的脸庞,低低地开了口,“明臻……”

  “叫得这么亲热,是要背着你的未来老公勾.引我?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了?嗯?”

  他说着冷冷地瞥了不远处的病房一眼。

  ☆、283.283【结局篇28】秦湛蓝,你以为我当真非你不可?

  他yīn阳怪气的语调如针尖般扎进湛蓝耳里,让她并不好受。

  “靳明!”她强调一声,“东子他不止救了我,还救了我们的女儿。要是没有他,我们不会好端端在你面前,也许已经被那些绑匪杀了。你不知道,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跟上次把我们撞下悬崖的人是同一批。”

  “所以对救命恩人,你就要以身相许?而我就该奉上我的妻女,以示我的感激之情?”

  靳明眯眸压近,噙着森冷bào怒的眸光。

  男人骤热的气息打在湛蓝脸上,钻进她的毛细孔里,让她觉得脸上微微发烫。

  “靳明别这么不可理喻,他伤在哪里你也看到了。他都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这世上还有哪个女人会要他?我们不能太自私了,人这辈子不能光光为了爱情而活着。偿”

  倘若郎闫东伤在其他地方,她是绝对不会选择郎闫东,可偏偏……湛蓝只觉一言难尽。

  “所以你要为那个残废活着?”

  男人气息急促,眼中喷出再难压抑的怒火,双手用力攫住她肩膀,发狠似得吻上了她的唇。

  长驱直入,霸道蛮狠。

  湛蓝颇反感地蹙眉挣扎,在他口腔中含糊不清地说:“这里是公共场所。靳明放开我。”

  “怕什么?那个残废又看不到。你不是要嫁给他么?我现在就给他把绿帽子戴起来。”

  将女人抵在墙壁上,强行索取。

  左边是她母亲的病房,右边是郎闫东的病房,而她被强压在中间,狠狠羞辱着。

  牙齿狠心咬下,在他唇上咬出了一口,靳明一拧眉,轻嘶一声,随即将她松开,她眉眼蹙红,身子微微战栗。

  想狠狠扇这男人一耳光,可一来没甚力气,二来心中不舍,终是握了握手心,深呼吸平复下烦躁的内心,最后郑重其事道:“明臻,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

  他轻轻揩过唇上鲜血,勾了勾嘴角,冷笑一声,溢满自嘲的意味,“秦湛蓝,你以为我当真非你不可?”

  正直下午,医院的走廊里光线很好,被他那冷锐讥诮的眸光刺到了一下,她心脏缩了下,可紧抿着唇,什么都没说。

  嘴里有一丝血腥气,来自于他的唇上,在舌尖上一点点化开,变成难以言说的苦涩。

  明臻,对不起。

  在心中默默念着,在他回身那一刹,泪水顺着眼角静静地滑落。

  他们相知相爱经历了这么多,却无法白首,她心中的痛不比他少,可她实在欠了郎闫东太多了。

  她想,哪怕嫁给郎闫东,她的心和身体也不会背叛他。这许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靳茜把孩子抱到车里,这车子里等着靳明下来,外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掏出手机,来电却是那个人的号码。

  她皱了皱秀眉,想把电话摁掉,看了眼睡熟的汤圆,轻轻打开车门,在把车门关上之后,走得远一点,才接了电话。

  “郎闫东,你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不怕被我二嫂发现端倪?我二嫂可不傻。”

  “靳茜,胆子肥了,是不是看我现在躺在床上治不了你?”

  春风送暖入喉间,却让靳茜难受地咳了一咳,不想翻来覆去听他那些威胁的话,更何况现在心情不爽,靳茜单刀直入道,“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晚上回郎家住,直至我爷爷nǎinǎi离开。”

  一下子,她就听明白他话中意思,他这两天在医院无法回去,他又不想让家里两位长辈担心,所以差遣她回去照应着。

  这个男人的如意算盘真是算得太好了。

  “郎闫东你是过分还是精分?一边泡着我二嫂,一边让我假扮你女友安抚你爷爷nǎinǎi?你确定我脑袋没毛病,会听你的吩咐。”

  “即便我不会娶你,但答应你父母郎家会帮你二哥坐上司令的位置,这件事我绝不食言。不要几天,我爷爷nǎinǎi就会回京,你就能获得自由身,而你的那些照片我也会一张不剩地还给你。”

  手机那头郎闫东有些虚弱的声音徐徐传来,靳茜听着听着,眸中便湿润起来。

  “郎闫东,你会不会太现实?”

  这个男人觅到真爱,就这么一脚把她踹开了,真是狼心狗肺冷血无情的家伙,最可恶的还要逼她去伺候他家二老。

  对方突然静了下来,隔着手机,靳茜看不到郎闫东此刻的表情。

  半晌才听得他说:“我们的事,我不希望传进湛蓝耳里。靳茜,对不起。”

  男人低弱的一声,便让她喉咙哽痛至微微震颤起来,她掩了掩嘴巴,生怕呜咽的哭声被电话那头那个男人听到。

  久久的,她平复了下呼吸音色,“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咱们这是jiāo易,谁都不亏欠谁。”

  说罢,用力按掉了这通电话。

  谁让她自己没用,明知他在游戏耍弄她,她还偏偏犯贱地陷进去了。

  可眼泪就是那么止不住地落下来,这般柔煦的春风也吹不散她心头委屈心酸。

  靳明从后面看去,只见靳茜搂着双臂在风中轻轻颤抖着,他拧了拧眉,迈步上前,拍了下她的肩膀,“怎么了?在这里哭?”

  拥有一颗柔软内心的女人,最忌讳的便是伤心哭泣的时候,有人来安慰,一安慰,心更软,觉得更痛,更想痛哭出声。

  “哥,我失恋了。”

  一回身,靳茜抱住靳明,埋在他胸膛口泣不成声。

  靳明拧眉,他们兄妹两倒是同命相连,他刚被那小白眼狼给抛弃了,他妹妹也失恋,看这委屈的模样,就知也是被甩了。

  洁白的手掌温柔地抚了抚靳茜一头柔顺的黑发,发顶是如湛蓝一般淡淡nǎi香,让他一阵心旷神怡。

  “哪个不要命的敢把靳家的三公主给甩了?把他大名报上来,哥找人替你出气。”

  靳茜倒是想说啊,可不就是那个杀千刀的郎闫东么?

  可又答应了他,不能说。

  努了努唇,抽噎了下,“以前我们大学里一同学。别提他了,真是扫兴,我一豪门名媛,还怕找不到好男人么?”

  她揉了揉鼻子,抹了下眼角,将那些不该流的泪水擦得一干二净,抬起脸,嘴角扬了一扬,却显得有点僵硬,“对了,你和我二嫂谈得怎么样了?”

  “茜茜,秦湛蓝也是个扫兴的女人,以后在我面前甭提她。像你说的,你堂堂一豪门千金还怕找不到如意郎君,而我一大丈夫何患无妻,是不?”

  靳茜震惊不小,那么爱二嫂的二哥,说放弃就放弃了?

  她有一刹那地不相信,但听着二哥这话,也不像是开玩笑,许是气晕了说得气话。

  靳明又拍了拍她肩膀,“你先带着汤圆回家,让李嫂看好了,千万别让孩子出靳宅大门。”靳茜对那个抛弃她的男人闭口不谈,他也不想过多询问,以免戳痛了小女孩敏感的心灵。

  “那哥你不回去?”

  “嗯,我还要去一趟警察局。”

  那伙绑匪被抓起来了,他当然得去看看,听说祁家的大公子也在里面。

  警察局,审讯室。

  祁砚还穿着入室抢劫时那套灰色工装,真真是不点也不符合他贵公子哥的身份。

  强烈的灯光打在他不安的脸上,显得尤其疲乏苍白。

  劫杀,当场还有人死亡,即便祁家在岚城还算有头有脸的名门大户,只怕这次祁砚牢狱之灾是逃脱不了了。

  身穿驼色风衣的男人清贵逼人,慢慢靠近,身上还带着一股檀香味儿,抱着头的祁砚偏了偏脸,就撞上了靳明那双yīn鸷的黑眸。

  “祁公子,别来无恙啊?”

  “靳少,你现在不都看得一清二楚么,何必多此一问?”

  祁砚敛了下眉,越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故作轻松,反而神经越发绷紧,他总想找点什么做做,于是将手伸向了桌子上的矿泉水瓶,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

  “为了闵敏,所以和KingSnake那帮不法分子勾结在一起,绑架我女儿和前妻?若是这样,我不得不承认祁公子你这份为爱不顾一切的高尚情cāo。”

  “那是因为靳少你不知道闵敏她身体有多么美妙,那样一个浑身是宝的女人,你却弃如敝履,靳少你可真爱暴殄天物。为了闵敏,我今天落到这个下场,我无怨无悔。靳少,你要是想从我口里套出一点关于KingSnake组织的讯息。”

  “看不出祁公子你不止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出生入死,还是条硬汉啊。不过,我刚进来时,可听到监狱那边传来消息,说闵敏把三年前你们陷害我前妻入狱的事都jiāo代了。你说说看,这可怎么办才好啊?这个罪那个罪的,再加上我靳家势力,你这得把牢底坐穿不可啊?”

  祁砚浑身一震,什么?闵敏居然把三年前的事情都招供了?靳明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才让闵敏说出三年前的事情的?

  闵敏那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出卖他?

  他这么帮她,为她瞻前马后,甚至为她做违法犯记的事,最后居然被她从背后捅了一刀。

  当然,靳明也不知道闵敏怎么就突然将三年前的事情抖了出来?

  其中缘由,他还来不及深究。他现在要做的是,要把眼镜蛇和他的走私组织“KingSnake”给剿灭,要不然湛蓝和女儿都很可能再次陷入危机。

  “闵敏都改过自新了,祁公子难道不该紧紧追随心爱之人的步伐么?说吧,他们的老窝在哪里?抗拒从严,坦白从宽,这么浅显的道理,祁公子应该明白。少坐几年牢,还能早点出来跟闵敏团聚,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见祁砚仍处于深深震惊中,靳明再次说:“怎么,还要我把闵敏带来跟你对峙一下,你才信?”

  祁砚再三考虑过后,说道:“那你把她带过来,我要亲自问问她。”

  正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了敲。

  看守在内的警察将门打开,一个面目隽白的年轻小伙和戴着眼镜微微秃顶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靳明眼前。

  祁砚对上门外担忧的眸光,“祁墨,你来这里干什么?”

  “哥,爸听到你出事,高血压中风进医院了。妈让我带律师过来。哥,你别担心,我给你找了岚城最好的律师,你一定会没事的。”

  祁墨快步进来,看着大哥憔悴的脸庞,痛心疾首地说,他一直暗恋靳茜,可他大哥却差点把靳茜二哥的女儿和前妻给绑了,要是被靳茜知道他和祁砚的关系,只怕他更加没机会了。

  靳明看向那个有些傻头傻脑的小子,“你是祁砚的弟弟?”

  祁墨抬了抬清亮的眸子,微微颔首,“是。”这人就是靳茜的二哥了,他曾在医学杂志上看过他的报道,这个男人比杂志上看得更加矜贵睿智。

  “你难道不知道岚城最好的律师是我靳家的私人律师吗?几时轮到这个秃顶了?”他眸光锐利,朝那个斯斯文文的秃顶律师瞥了一眼,又看向祁墨,“你现在该做的是好好劝劝你大哥,俯首认罪,把那个犯罪团伙的事情jiāo代清楚,才是对他最有利的。”

  祁墨垂了垂首,不敢辩驳,看向自己的大哥。

  “大哥,你还是”

  “够了!”

  被祁砚厉声打断。

  祁墨的xìng格就是这样,软软的,没有半点男子汉的硬气,被靳明这么一吓唬,居然还胳膊肘往外拐想帮着外人说话了。

  “靳明,把闵敏带来,我不见得她,我什么都不会说。还有两个,一个死,一个伤,死得那个说不了话,伤得那个反正都是死刑,又是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只怕你们不会从他那里得知任何有用的信息。”

  祁砚不是没头脑,他早就考虑到了这些,拖着一言不发,也正是为了等祁家找律师过来,可又横生枝节,闵敏居然把三年前的事供出来了。

  若是真的,他心知肚明,这牢是坐定了。

  可他至少要知道为什么?闵敏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个小时后,闵敏被带到了警察局。

  祁砚见到闵敏后,心中颇是激动,见闵敏又瘦了,他心中又心疼起来,想上去抱她,可手上戴着碍事的镣铐,无法作为。

  “祁砚,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见我?靳明说的是真的,三年前的事,我向警察同志坦白了。”

  女人的声音淡淡柔柔的,虽然瘦了些许,但脸色不差,一双眸也不似从前噙着戾气,反倒清澈许多。

  闵敏变了,但祁砚又说不出哪里变了。

  哪怕,同在一室的靳明也觉得闵敏变了,浑身气场温和了许多。

  靳明也很想知道,闵敏到底经历了什么,变化这么大?难道因为他上次去监狱看她,请她吃了一次鸡腿,她就良心发现了?

  “祁砚,我们都错了,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应当要忏悔。我在监狱里想通了很多,一个人太执迷不悔,最后无法善终。如你,如我,都是这样,因果有时报,所以我们才落得这般下场。三年前,我们设计陷害了秦湛蓝,一次次想置她于死地,这些我都说了出来,不管我坐几年牢,都是我必须承担的。祁砚,你知道吗,反而把这些说出来,我的心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平静。”

  闵敏顿了顿,看了一眼靳明,再看向祁砚,“所以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别再错下去了。你一直都是一个有良知的男人,但我因为私人恩怨,我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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