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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

  顾家fù,该有的立场就是与夫家保持一致,不会对仇家抱以同情和怜悯之心的。

  许俏君把头转了回来,继续陪着庆王妃她们欣赏这满院的鲜花。知府家的大少nǎinǎi颇有才学,引经据典,和庆王世子妃相谈甚欢,到是省了顾家女眷的事。

  隋家被庆王责令退出花会一事,经人宣扬,很快就街知巷闻。与隋家jiāo好的,为其担忧;与之jiāo恶的,趁机落井下石。

  许俏君没空管这外面的事,她忙着应付顾卢氏,从花会回去,顾文氏就有些不舒服,请大夫一诊脉,怀孕一个月了,她手上管着的事要jiāo出来。

  顾李氏把器皿房和脂粉房分给顾卢氏管,针线房归许俏君管。顾林氏和顾文氏都去养胎,许俏君成为顾卢氏唯一的眼中钉,ròu中刺。好在顾卢氏也只敢说说酸话,不像鲁春娇那样骂脏话,或者动手打人,许俏君权当自己是聋子听不见。

  二十七日,在鹤州盘桓十数日的庆王一家,满载而归。顾知这才有空回来陪许俏君吃午饭,可是许俏君不在房里,“少nǎinǎi又去陪太太吃饭了?”

  “少nǎinǎi在南角院,少爷最近都不回来吃饭,少nǎinǎi差不多一整天都呆在南角院,到晚上才回来歇息。”南风笑道。

  顾知听这话,抬脚走了出去,到南角院寻人。

  南角院早已不是当日那般的空dàngdàng,院子里种着杜鹃、山茶、月季等花卉,还有一株……

  顾知定睛细看,苦瓜?他拿来的种子里面,应该不会夹杂着菜种子,也不知她从哪里找来的菜种子?顾知眸中浮现一丝笑意,走过去,随手摘下一朵开着的苦瓜花,拿着手上,往屋内走去。

  走到门口,顾知看许俏君坐在桌边,一只手拿着锋利的小刀,一只手拿着水仙种球,专心致志,目不旁视。顾知怕突然出声会吓着她,万一她手一抖,把自己害伤了,他会心疼又自责的,等许俏君把种球和小刀放下,才走进去,柔声唤道:“娘子。”

  许俏君侧身看着他,笑问道:“相公,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忙了这么多时日,总归要歇歇喘口气。”顾知把手中的花别在许俏君发间,“怎么想起种一株苦瓜?”

  许俏君想了一下,道:“那天在一本游记上看到,这苦瓜有不传己苦与他物的品质,与任何菜同炒同煮,皆不会把苦味传给对方。是以这苦瓜有君子之德,有君子之功。我虽不爱吃这君子菜,但又喜君子之名,就种上一株,聊以慰藉。”

  “苦瓜有清暑、泻热、解dú之功效,对身体有益,不要畏苦不食。”顾知因许俏君在吃食上的任xìng,每每都要劝解一番。

  “又不是只有苦瓜才有这些功效,我择我喜欢吃的,也是一样的。”许俏君在现代就挑食,莫明其妙到了这里,许家家境不好,为了不被饿死,只得苦熬强撑,等情况允许,就恢复本xìng开始挑食。

  “苦瓜做得好,也不是很苦的。”顾知摸摸她的头道。

  “等厨娘们做出不苦的苦瓜来,我会吃的。”许俏君不怎么有诚意地敷衍顾知。

  “娘子说话可要算数。”顾知笑道。

  许俏君不肯把话说实,眸光一转,道:“已是正午,我们回屋去吃午饭吧。”

  顾知见她岔话,笑了笑,也不急在这一时,等厨房呈上苦瓜做的菜,他再哄着她吃也不迟,牵起她的手,回了正院。

  顾知特意回来陪许俏君吃的这顿午饭,却没安生的吃完,刚吃了半碗饭,东风在外禀报道:“少爷,杜山有事求见。”

  “让他进来。”顾知咽下口中的饭粒。

  许俏君进食的动作停顿下来,她记得这个杜山是帮顾知管着花棚的,现在在花会那边打点,这个时间他赶过来有事求见,难道是花会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杜山匆匆走了进来,行礼道:“小的见过六少爷,见过六少nǎinǎi,给六少爷请安,给六少nǎinǎi请安。”

  “起来回话。”顾知心里着急,脸上半点不露,“出什么事了?”

  杜山站起来,垂首道:“中午曾师傅他们一起吃饭,中间的烧锅突然bào裂,燃起了火,几个师傅都受了伤,曾师傅伤得最重。”

  “大夫怎么说?”顾知的手已然握紧了拳头。

  “几个师傅的伤,至少要养上两个月。”杜山如实禀报。

  顾家当然不止这几个师傅,但这几个师傅最擅长的是chā花,后天是展示chā花技艺的日子,他们受了伤,不能亲自动手,指点徒弟去chā花,就如同隔靴搔痒,总归不是那么完美。

  顾知万没想到,防备如此严谨,还能出这么大的纰漏,他当真是小瞧了隋季儒。此时顾知也顾不得午饭还没用完,起身道:“娘子,我先去处理这事,晚上回来陪你吃饭。”

  许俏君点了点头,道:“相公,若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我可以帮忙,我会chā花。”

  顾知笑了笑,“好的。”

  许俏君见顾知步伐匆匆,知他内心并不如表面显示出来的那么平静,这件事看来很棘手,轻叹了口气,隋季儒不是好相与的,这就开始反击了,以后日子不会太平。

  下午,许俏君让东风去拿了四个小的竹篮和她要的花卉过来,忙了一个下午,天色暗下来,院中掌了灯,才将四篮花全部chā好。

  傍晚,顾知并没有如言回来陪许俏君吃晚饭,差不多亥时正才回来,进门见套间内还亮着灯,知许俏君还没睡。

  “娘子。”顾知走进屋内,看着在灯下看书的许俏君,面露愧疚,“娘子,抱歉,我失信了。”

  许俏君把书放下,从榻上下来,走到他面前,仰面看着他,“我知你不是有意失信的,不要对我说抱歉。事情怎么样了?”

  顾知伸手抱住她,“俏俏,明天需要你出手。”

  “好的。”许俏君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你放心,我的手艺很好的,你看看那些,是我下午chā好的。”

  顾知进屋就已经看到屋内摆放四篮花,搂着许俏君的肩,走过去细看。

  许俏君指着左侧第一篮花,道:“千红万紫抖精神,采得芳菲色色新。”

  顾知见第一篮花正中是盛开的大朵牡丹,左侧是含苞yù放的桃花,右侧是半开半含苞的紫玉兰,颔首道:“红紫芳菲夺目,春光融融。”

  第二篮花主花为荷花,配花是萱草和缀着小石榴果的榴枝。顾知笑问道:“这又是个什么说法?”

  “莲花莲叶满篮筐,几朵娇姿嫩玉郎。”许俏君笑道。

  第三篮花是以大朵芙蓉为主,两边配着秋葵和菊花,秋光灼灼,傲霜之枝犹胜妩媚春光。

  许俏君吟道:“几朵秋光分晓色,数技月影带斜阳。”

  第三篮花是红艳山茶居中,蜡梅枝衬于右,招展的水仙花叶于左。

  “羯鼓催花真烂漫,暖香施粉更芳菲。”许俏君握住顾知的手,仰面看着他,表情严肃,“相公,我不会堕了顾家名声的。”

  顾知见她误会,解释道:“俏俏,我不是担心你会堕了顾家名声,我是……”

  许俏君用手掩住他的嘴,“我知道你是担心累着我,但是相公,做我喜欢的事,我不会觉得累。而且我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很高兴,我有能力为你分忧解难。”

  顾知抓住她的手,亲一亲,道:“俏俏,我很庆幸,没有错过你。”

  许俏君明眸流转,娇笑道:“像我这么样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贤内助,你可要好好珍惜哟。”

  “若我没记错,娘子是不会做菜的,只有火烧得比较好。”顾知眼皮含笑地道。

  “顾知!”许俏君恼火地瞪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情深意重地说珍她爱她,待她如珠如宝吗?怎么能实话实说呢?

  顾知朗笑出声,将许俏君抱入怀中,在她耳边道:“前世我不知,来生我不盼,今生今世,你许俏儿是我的,我顾知是你的。没有旁人,唯有你我,携手一生,不离不弃,白头到老。”

  “会有旁人的。”许俏君轻声道。

  顾知急了,更加搂紧她,“俏俏,你信我,今生有你一人足矣,我绝不会背弃你的。”

  许俏君噗哧一笑,道:“傻瓜,我说的是儿女啦,难道你不想跟我生?”

  “俏俏,你年纪还小,我们等两三年在生,不着急。”顾知咬了下她的耳垂,笑道。

  “讨厌,我没着急。”许俏君捏着小拳头,捶了顾知几下。

  顾知笑着将人打横抱起,往卧室去,难得他回来,娘子还没睡,此时不亲热,更待何时?

  因为明天许俏君要去chā花,顾知没敢太过折腾她,酣畅淋漓地弄了一回,就抱她去清洗。清洗过程,也少不吃吃嫩豆腐。

  第二天,许俏君随顾知去了花会。

  chā花讲究的是一个意境,如同作诗,有头有尾,承转开合,互为呼应。为了体现其中的意境,构图就极为重要。要在活泼的构图中表达富于生机的自然美,才能更好地抒情、表达意境。

  曾师傅几个带的徒弟,会chā花,却chā不好花,chā出来的花,缺乏花之趣味,没有观赏的价值。另外几个技艺略逊于曾师傅他们的师傅,偏于民间类的chā花,过于明洁简单,做为陪衬尚可,难登大雅之堂。

  许俏君就让他们负责chā一些放在次席的篮花、瓶花、筒花,主要花台上的花,她亲自动手。

  正中的台上,许俏君择取春季的牡丹、夏季的莲花、秋季的菊花和冬季的梅花,牡丹chā在浮雕着祥云纹的铜鼎内,莲花供在果盘内,梅枝chā在高腰瓶里,月季散衬于桌面,又了一柄灵芝头的玉如意相衬,喻为四季如意。

  许俏君出手chā花一事,顾知虽做了遮掩,但还是瞒不过有心人的打探,隋季儒很快就知道了。

  “那盆银边大贡也是这位六少nǎinǎi培育出来的。”

  “顾家拿出来的那七盆展示的盆景,有四盆是这位六少nǎinǎi作的。”

  “许俏儿,顾知。”隋季儒从牙缝里挤出两人的名字,手用力地捏着扇柄,眼含恨意,再一次后悔没有在顾知来泉陵城之前,夺走许俏君的清白,让许俏君为他所用。

  隋家为了找到顾家真正的兰谱,浪费了二十多年的时间,隋季儒觉得与其在这一棵树上吊死,还不如另谋出路。这天下又不止顾家一家能种出极品兰花,他四处寻人,好不容易才找到许俏君,只差一步,他就能得到这个人,就能让隋家不再屈居顾家之下。

  许俏君于顾家是如虎添翼,那么……

  “我就把只翅膀剪掉,看看顾家还怎么飞上天。”隋季儒冷笑,“你们过来。”

  隋季儒把心腹招到面前,窃窃私语了一番。

  许俏君不知危险即将来临,她已功成身退的返回顾家大宅了。马车上,顾知拉着许俏君的手,帮她抹润手的香脂。

  许俏君的chā花技艺让顾家保住了颜面,顾老太爷等人很高兴,这一高兴,顾老太爷送来了有五百亩田地的小庄子的地契,顾李氏就送的是一间铺面,就算不怎么喜欢顾知的顾大老爷,这次也大方地送出几幅名人字画,顾云氏送了珍珠两匣和琉璃莲花灯一盏。

  顾知和许俏君高兴的收下了。

  顾卢氏气急败坏,这些东西都是长房的,凭什么给六房?

  “真没看出来,六弟妹还有这本事,chā出来的花,得到那么多人喜欢,还得了那么多好东西,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顾卢氏看着坐在对面的许俏君,勾着唇角道。

  “大少nǎinǎi,用枸杞子泡水,喝了对身体好。”许俏君自从那次顾卢氏说她拿婆家的东西贴补娘家后,就不再称呼顾卢氏为大嫂。

  顾卢氏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决明子和枸杞子都有清肝明目的功效,许俏君这是在说她眼神不好,冷哼一声,道:“六弟妹,看书不要只看一点,枸杞子到底是入yào的,是yào三分dú。”

  “大少nǎinǎi看了这么多书,真是明事理啊。”许俏君轻描淡写地回了她一句,不耐烦和她再说下去,“东风,让她们进来回话。”

  顾卢氏不高兴地冷哼了一声,“六弟妹,我是你大嫂。”

  言外之意,她居长,必须由她来召人。

  许俏君忍了忍,皮笑ròu不笑地道:“大少nǎinǎi,麻烦你让管事的进来回话吧。”

  顾卢氏见许俏君退让了,缓和了脸色,道:“珍珠,让她们进来回话。”

  许俏君抚额,手中的帕子垂下,遮住她郁闷的表情。

  接下来花会没再出大的状况,顺顺利利的结束了,鹤州城各大商户,除了隋家、文家和花家因出了店铺出了事,没货物可卖,只能关门,其他人都赚得盆满钵满,大家都笑得合不拢嘴,为新年的到来继续忙碌。

  过了腊八就是年,崇昌堂和崇顺堂的人不能,也不会留下来过来过年,腊月初十,启程回家。客走主安,撑过花会的顾老太爷,精气神越发的差了,为免他死后,子孙守孝,拖延了顾潇的婚期,顾家马不停蹄的在腊月十六将顾潇潇嫁了出去。

  腊月二十日对鹤州大多数人家而言,只是一个平常的日子,但对于隋家,是一个悲伤的日子。

  “四少爷。”一个随从冲了进来,“找到大少爷……的尸体了。”

  “大哥死了?”隋季儒有些不太敢相信,虽然他时常恨不得这个愚蠢、自以为是、拦他路的大哥死掉,但当隋伯儒真的死了时,他发现他高兴不起来。

  隋伯儒的尸体是在城外的官道上被人发现的,身上穿得是他失踪那天穿的衣裳,没有外伤,嘴唇呈现乌黑色,都不用忤作验尸,就能判定隋伯儒死于中dú。

  隋家人都认定此事是顾家人所为,但是没有证据,那怕隋大太太一口咬定凶手就是顾家人也没用,官府不可能凭她一己之言就去抓顾家的人,只当她是因丧子失去了理智,胡言乱语。

  新年将至,隋家没有一点喜气,大门上挂着白幡,灵堂上哀乐阵阵。死者为大,恩怨放下。顾家嫡出的四兄弟,着素服前往隋家吊唁。

  隋大太太在后堂听到顾家的人来了,冲进了灵堂,指着顾家兄弟,状若疯癫地吼道:“出去出去,你们这些假模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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