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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来。她脸上堆满笑容,说:“赵管事,何事让您老人家如此捉紧啊!”

  赵明说:“出大事啦!李福晋染了天花,要送西郊别院。对了,夕格格,您没事就在园子里走走,那蕙兰苑恐怕已被绿绮轩的yào草熏得呆不人了。”

  瑶夕忙说:“多谢赵掌事。对了,想向您打听个事?府中有个奴婢,叫飞燕吗?”

  “什么飞燕?夕格格,这当口您就……”感觉到一块冰凉的东西塞到自己手中,赵明掂了掂,一两碎银子,他说,“据奴才所知,除了今日刚进府的,福晋远房表妹耿小姐,有个贴身丫头叫飞燕,府中并无任何叫飞燕的奴婢。”

  “你肯定?”瑶夕问。

  “当然,这……”赵明指指自己的脑袋,“府上进进出出所有人的姓名、年纪、户籍,都记得清清楚楚。”

  瑶夕笑道:“赵掌事好本事。还有……”

  “慢,夕格格,奴才真的急事,改日再叙。”赵明匆忙一揖手,一两碎银子想知道那么多事,他赵明才不会做亏本生意。

  瑶夕无可奈何,为了接近胤,她的月俸、奖赏、娘家的补贴,几乎都进了赵明的口袋,才换来偶尔在李氏眼皮底下获宠的机会。瑶夕心里早就将这见财忘义的小人骂了个遍,但是总算知道福熙楼没有飞燕这个女婢,那凝秋早上带进绿绮轩的女人又是谁呢?想着想着,她已经走到蕙兰苑附近,一阵剌鼻的yào草味呛得她连连咳嗽。瑶夕用帕掩住口鼻,脚却不听使地往绿绮轩走去。除了几个奴才们在燃yào、擦洗,无一人阻拦她。瑶夕双眼已被熏得泪流满面,她推开绿绮轩的大门,在浓雾中隐隐看到一个女人,戴着雪白的面纱,袅袅地站在屋中。瑶夕睁大眼睛想看个清楚,忽然,一把长剑拦住她的去路。低沉的男音响起:“夕格格,福晋下令绿绮轩为禁地,请格格为免身染疫病,快快退出。”

  瑶夕不顾那男人,说:“李姐姐,是你吗?……”一张口,不由吸了几口浓烟,巨烈咳嗽起来。

  屋中的女人,回过头来,面纱虽遮住她的脸,但却掩不住双目中止不住的惊慌。

  男人二话不说,架起瑶夕便往外走,直拖到蕙兰苑外,才放开她。

  瑶夕又羞又怒,整理着头发衣服,喝道:“你这个放肆的奴才,怎可这样对我?”

  男人一脸严肃,不卑不亢地说:“在下阿济格,得罪了。”

  在浓烟中,瑶夕没仔细看清,此刻细细一打理,果是王爷身边的副侍卫长,忙垂下眼帘说:“听说李福晋得病了,我想去探望她。不过……”瑶夕不好意思地笑笑,“的确没有考虑周详。是我冲动了,谢谢大人。”

  伯向来吃软不吃硬,揖手道:“在下只是尽本份罢了。夕格格心地善良,但李福晋身染重病,不便探视。”

  瑶夕说:“大人,刚才我是不是把你踢伤了。对了,今日我刚好做了些桂花nǎi冻,大人拿些回去品尝,当做是赔罪。”

  桂花nǎi冻,伯心里一动,想起了越儿,也想起了瑶夕那块与越儿一模一样的族徽玉佩,他说:“夕格格,上次您丢下一块玉佩……”

  “上次多蒙大人从湖里将我救出来,无以为报,一块玉佩,还请大人笑纳。”瑶夕说。

  伯忙说:“不可,那不是你自幼的贴身之物吗?”

  瑶夕笑道:“正是,但与救恩之恩比,可见区区。”

  伯摇摇头,说:“不可,太贵重了,还是美味的桂花nǎi冻比较适合在下。”

  瑶夕不再抗拒,笑道:“那请大人稍待,我去去就来。”她走向小厨房,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又牵上一根胤身边红人的线……小厨房内,其实是没有桂花nǎi冻的,只因上回见面时伯问她“桂花nǎi冻”的事,如疯似癫的样子,让人记忆犹新。她本想进厨房一圈,再很失望地出来,告诉伯nǎi冻被淳格格吃完了。她下次亲手做了,再给伯送去。进到小厨房时,看见淳静和语歆正高兴地说些什么。淳静看过瑶夕,笑着说:“姐姐来得正好,我和歆儿学着做了道nǎi冻,姐姐也来尝尝?”

  歆儿,这么快就这么亲热了?谁稀罕吃你们做的东西?可是,是nǎi冻?瑶夕笑笑,拿起银匙,勺了一点,尝尝,味道还不错,只是稍甜,少了自己独有的醇香而不甜腻。

  “姐姐,怎么样?”淳静和语歆殷切地看着她。

  瑶夕眼珠一转,说:“味道很好,王爷肯定会很喜欢的。”

  淳静捂嘴笑着说:“我还担心太甜了,不合姐姐口味呢!”

  语歆说:“我说得没错吧,nǎi冻不甜怎么会好吃呢!”两姐妹咯咯咯笑成一团。

  瑶夕陪在一旁干笑几声,说:“两位妹妹,姐姐能拿些nǎi冻回去细细品尝吗?”

  淳静略显惊讶地看着她,但更多的是高兴,说:“这有很多呢,姐姐尽管拿就是!”

  瑶夕拣着nǎi冻装盘,语歆像只欢快的小鸟般叽叽喳喳个不停:“淳姐姐,我们拿些nǎi冻去给福晋姐姐吃吧!她肯定喜欢……”“嗯,好。幸亏你做得甜些,福晋的饮食不可加蜂蜜。”“记住了,淳姐姐……”

  瑶夕烦燥地皱皱眉,将一盘nǎi冻装篮,配上一小瓶桂花蜜,提到蕙兰苑门口,jiāo给伯。二人又客气了几句,便分开了。

  当日夜里,允儿假冒的李怡琳便被转移到西郊大院,原绿绮轩的奴才一个都没跟去,在别院那重新安排。

  次日,胤刚刚下朝,传旨太监便来到雍王府,胤、亦蕊带领全府上下,迎接圣旨。

  一切皆很顺利,没想到,在传旨的半途中,云雁怀中的小阿哥弘时大声啼哭起来,云雁不得动弹,更不能起身,只得任由弘时哭个不停。

  幸亏传旨太监王公公与胤有几分jiāo情,并未计较大不敬等礼仪,匆匆宣完旨,领了赏银,茶水都未曾喝上一盏,便回宫了。

  弘时仍在啼哭,嗓子都显得嘶哑不已,亦蕊、云雁和如歌又抱又哄。胤走了过来,伸出手说:“给我抱抱!”弘时出生后,胤抱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望着弘时那憋得紫红的小脸,不停地轻轻颠着。见胤在此,四散各处的府中女眷纷纷围了上来,虚情假义的哄爱声此起彼伏。胤不耐烦地说:“走开走开,你们吓到时儿了。”他走出女人们的圈子,向边上的花圃走去。弘时仍在哭泣,胤不厌其烦地哄劝着,注意力全在孩子身上,全然没注意面前一个小小的台阶。胤脚下踩空,摔了下去,弘时也脱手飞了出去。

  霎那间,一直跟随在身后的小成子和伯,一个扶住了胤,而另一个,伯轻轻跃起,单手稳稳地接住了弘时。说来也怪,弘时落到伯的怀里,哭声即止,那黑漆漆的眼珠灵活地转动着,凝视着伯,弘时居然对伯露出了可爱的笑容。伯不由心中一震,想起了李氏临死时对他说过的话,莫非弘时真是他的骨ròu?

  第110章 贫贱富贵一线间

  云雁慌忙跑来,感激万分地低声说:“多谢大人!”

  伯正沉迷与李氏临终前的话中,痴痴迷迷地看着萌态可掬的弘时,云雁不得不提醒说:“大人,将时阿哥jiāo给奴婢吧!”

  “正是,正是!”伯胡乱应承着,将孩子递了过去,jiāo到云雁手中时,小弘时突然不笑了,眼睛直楞楞地看着伯,像是不舍得似的。

  现场气氛有些沉重,凝秋机灵,chā了一句:“大人好功夫,小阿哥慧眼识英雄,可比千金万银还贵重呢!”

  众人讪讪地笑着,胤亏得有小成子及时扶住,才没有摔伤,他恼怒的说:“哪来的台阶,给爷填了,明个还看到这个,让赵明提头来见!”他咳了咳,又说:“有过该罚,有功该赏。蕊儿,你说觉阿济格什么好呢?”

  近来,府中不时传出风言风语,直指亦蕊与阿济格关系暧昧,想必胤也听到了这类消息。亦蕊转念一想,说:“妾身看小阿哥与阿济格有几分投缘,不如待小阿哥长大后,让他教授武艺。”

  胤沉思着,却听亦蕊悲切低声说:“若晖儿会些武艺,或有人贴身保护他,那日或许就不会……”说罢,眼圈儿便红了。胤见状,心立刻被化了,他说:“依你依你,蕊儿,我陪你回福熙楼。”

  胤、亦蕊一走,人便哗啦啦地散了。迟朝主要保护王府安全,贴身跟随胤,而伯主要是替胤办事,未经传召就在清音阁待命。伯脑海中重复回转着弘时可爱的面孔,徘徊于花圃附近。许久,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伯身后,正是瑶夕。:“”

  瑶夕见伯当众受赏,更生亲近之意,她笑着说:“阿济格大人……”

  伯听到身后有声,转身一看,揖手道:“原来是夕格格。”

  瑶夕说:“今日幸亏大人武艺高强,只是受了虚惊,否则血溅当场,可真真又酿惨祸!”

  伯苦笑道:“哪里?都是在下的本份。”

  瑶夕没话找话地说:“上次的nǎi冻味道怎样?”

  从蕙兰苑取来的桂花nǎi冻,完全与上次的不同,伯说:“多谢夕格格,的确美味,只是少了些乡情。”

  “乡情?”瑶夕疑道。

  伯一揖手,说:“不敢再劳烦格格,明日在下派人将玉佩送回蕙兰苑,告辞。”

  瑶夕笑道:“慢,大人也知那玉佩是贵重之物,还请大人……”

  伯说:“那我亲自走一趟罢了。”

  夜里,城中大宅

  伯在烛光下细细研究那两块玉佩,无论质地、纹路、样式,应该是用一块玉雕成的。越儿与瑶夕倒底是什么关系,按理说,钮祜禄氏是名门望族,为何要抛弃越儿呢?

  亦蕊、越儿、李氏、弘时、瑶夕……一个个身影从伯脑中扫过,他抓起桌上的酒坛子,猛喝一口。

  轻微的叩门声响起,显然那敲门人非常犹豫。伯不耐烦地说:“进来吧!”

  进来的人,是梓倾,自她嫁入马佳门后,由于出身卑微,根本不让她进门,伯便将她安置在城内另一处的宅子里。伯心里清楚,若不是他能在胤身边得以重用,对荣妃有助,估计根本无法长留于马佳府。除了马佳夫人对他是真心实意,马佳老爷欣赏他的人品,其他的人不过就是表面客气。金屋藏娇就是个借口,伯并不亲近梓倾,只为寻一片清静之地。

  梓倾望着自己的足尖,大气不敢喘。伯说:“没话说么?那就出去吧!”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梓倾轻微的呜咽声已发展为嚎啕大哭,她泪涕横飞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留在怡红院也好,海棠春也罢,为何要将我赎回来,做这个可有可无的妾?白天、黑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要疯了?疯了?”这段日子,是梓倾过得最为痛苦的时光,虽然吃穿不愁,不用再虚意迎人,但她那高超的舞艺再无人喝采,那娇艳的容貌随时间而消逝。她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要从良?若是这样的活法,还不如在怡红院的日子,回想起那些喝采掌声、甜言蜜语,甚至男人们看她猥亵的眼神,她平日住在大宅东院,伯来了住西院,何时前来从无人告诉她。她的身体与内心无比空虚,达到了疯狂的境界。于是,她日日守在西院附近,等待伯前来。

  伯喝下最后一口酒,醉眼朦胧地说:“你想怎么样?这样吗?”他像个醉鬼般摇摇摆摆地走向梓倾,扑在她的身上,疯狂地扯着她的衣裳,啃咬那丰盈的娇躯。

  梓倾本能地反抗,内心地yù望却如果烈火般狂野地燃烧起来,她双眼迷蒙,发出兴奋的呻yin,双手扯开了伯的腰带。很快,二人衣不蔽体,浓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眼见二人共赴巫山,伯却猛地推开梓倾,自顾自穿上衣服,推开门,深深呼吸一下室外冰冷的空气,侧头低沉地说:“对不起!”

  清凉的风吹进房内,半luo的梓倾根本没起身的意思。好半天,她似乎才明白过来,如同市井泼fù般跑到院里,吼道:“阿济格,你他妈的不是个男人!你全家死光光!你……”伯已离开大宅,任她吼骂也听不到了。梓倾衣裳凌乱,雪白的肩头、胳膊、大腿都露在空气中,护院和奴才看得乍目结舌,虽不敢对伯的女人真动心思,但这香艳的画面冷不丁暴露在面前,男人们不由大流口水。梓倾发现了这一幕,她不但没有回避,反而妩媚地笑着,摆出一个个诱惑的姿势。

  第二天,梓倾离开了大宅,下落不明。伯听了宅中管事说了那夜之事,他知道自己并不能给梓顷带去她想要的生活,无奈的摇摇头,并不派人寻找。

  蕙兰苑一早,语歆便接到了胤手令,她被封为格格。

  淳静替她委屈,说:“妹妹知书达礼,眉清目秀,怎么说也该封个庶福晋。怎么和我这粗人一般,封为格格啊!”她打心底里为语歆不平,却忘了瑶夕正在身边。

  语歆笑得拍拍她的手,宽慰道:“我一介汉军旗女子,娘家并无势力,就凭与福晋那一点点远房关系,能将我推上格格之位,已然知足。”

  淳静说:“妹妹心地善良,王爷一定会很喜欢你的,今后定不会只是个格格。”

  “格格又怎样?侧福晋又怎样?”语歆说,“未来日子还长呢,若没有姐姐们的互相扶持,定是举步维艰。”话中提及“姐姐们”时,语歆笑着看着瑶夕。

  瑶夕笑笑说:“是啊!妹妹这格格之位来得轻巧,日后定会步步高升,姐姐都要攀着你了。”

  听着这又酸又涩地话,语歆脸色一变,却不便发作,挽起淳静的手,说:“姐姐,福晋赏了好几匹上等衣料,去我房中挑挑,你若看上哪匹,我便送给你。”

  淳静抱歉地看一眼瑶夕,跟着语歆朝居室走去。

  瑶夕突然喊道:“淳妹妹,今日姐姐想为王爷做几道小菜,你可愿相助?”

  淳静楞在原地,一边是语歆亲热的笑容,一边是瑶夕犀利的眼神,她两边来回看,无法拿定主意。

  此时,语歆突然放话说:“当然是以王爷为重,夕姐姐,妹妹有几道拿手菜,倒可以拿出来试试!”

  瑶夕不屑地说:“妹妹初来乍到,还不太清楚王爷的口味。就像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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