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个？妈的，渣男，没事儿，哥给你看着，这种渣男不要也罢。”
我苦笑一声，“要真是做了他就肯好好跟着我的话，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就是最开始疼一点儿，就算破皮流血的，我都认了。你知道吗？特别好像，他前男友因为这个还说我装纯。说我两个月了都不给艹，活该被甩。”
“你别难过，谁年轻的时候还不喜欢个渣男啊。我也不会安慰人，要不你趴我肩膀上哭会儿？你要是气不过，我找人给打回来？”
“神经病吧，你几岁啊？还打回来，我早就没事儿了。不过说真的，我想换个方式过了，现在这样总觉得太憋屈。”
“行啊，想怎么过，说来听听。”
“首先你得给我一根烟。”我向刘映杉伸出手，他看着我摊开的掌心楞了半天，直到我不耐烦开始催促。
他从包里掏出烟，给我一根，不知是不是我喝多了，总感觉他往回收手的时候迟疑了，甚至好像捏了我。
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点烟，第一口，吸到喉咙然后吐出来，接着是第二口，第三口，不一会儿一根就没了，我当时就有点冒火，“你是不是给我假烟了？这感觉不对啊，我听人说新手抽烟不是应该头晕，被呛吗，你这不给力啊。”
说话间我又拿起一根点着了。
“个小次老，你抽假烟我给你换一包，我这包贵着呢。”杨晋从我嘴里抢过烟来，自己开始抽。
“这就舍不得啦，我就抽。”说完又拿出一根，点着，这一次也是自己下了决心了，一口抽进去，做了吞咽动作，直接给咽下去，然后果不其然被呛到，我的脑袋也终于感受到了尼古丁的冲击，懵了。
“傻吧你。”刘映杉递水给我，“不会抽就别抽，干嘛非得学抽烟，学个别的不行？”
我喝过水缓过一口气，继续咽第二口，果然顺畅一些。
“你别硬往下咽，顺着呼吸来，吸气的时候往下顺。”刘映杉大概是看着我生咽的样子太过狰狞，忍不住当起我的吸烟导师。
一根抽完，我的脑袋终于有了感觉，昏昏沉沉，同时有感觉的还有我的胃，一天之中接连受到内外伤，终于扛不住，我飞快跑去厕所吐了一阵，然后揉着自己抽搐的胃。刘映杉端着杯热水到厕所，“漱漱口。”
我接过，漱口，道谢。
“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可惜了，今晚吃的高级料理，妈的那可都是钱啊。”
“你神经病啊，人不比钱重要？”
我跟着他一前一后走出厕所，坐下，然而并没有能开始第二轮，我胃开始了剧烈抽搐，一瞬间，困意全无，痛的我冒汗。
“你怎么了？喝热水？”刘映杉见我神色颇为痛苦，可完全不知道我是哪里出了问题。
“又是热水，你可真是个直男。”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十分感激此刻他能在我身边递给我一杯热水。
“你哪里不舒服，不然我出去给你买点儿yào？”大概是被我损了一句有了觉悟，刘映杉主动提出啊要去买yào。
“不用，睡一觉就没事了，现在都十一点半了，附近又没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yào店，你要去哪里买？”
“你确定能没事儿？我看你那样子都惨，我这儿离省医院分院挺近，算了我还是去给你买yào吧，你要是死我这儿，我可负不起责任。”
“能不能不要这么缺德？就是个慢xìng胃炎，睡一觉就没事儿了。”
“那好，那你收拾一下去睡，我把东西收拾了再睡。”
本来应该帮忙收拾东西，可是胃疼起来真的要命，于是只能草草收拾一下捂着自己脆弱的胃滚到了床上。
我前脚躺上床，刘映杉后脚进屋，手里拿了个保温杯，“这个给你放床头，你要是不舒服就喝一点儿，一晚上都是热的，不过要小心烫，喝的时候吹一吹。”
我点头，然后闭眼，刘映杉出去的时候帮我关了灯。得过胃病的人大概都知道，胃痛起来的时候其实干什么都没有用，喝热水，吃yào输液都得熬过那一阵，所以即使关了灯，即使很安静，我还是无法入睡。
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反复挣扎以后，睡意终于来了，手还捂着胃，眼睛也慢慢闭上了，恍惚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刘映杉进了我房间，开了床头灯，拍拍我的脸，道：“思齐，起来，吃点yào再睡。”
我挣扎着睁眼，看到刘颖上被风吹乱的头发，不知是喝了酒还是跑了步红扑扑的脸蛋儿。
从他手上接过yào的时候我摸到他的手，冰的，大概是在室外待了有些时间吧。
“你上哪儿买的yào？手这么冰。”看着刘映杉的脸，我脑袋一懵。
“省医院，你放心，我跟医生说了症状，还说了你今天吃的东西，这yào吃不死你。外面太冷了 ，又不好打车，不然早回来了。”刘映杉看着我把yào吃完。
“现在可以睡了，我再去给你换个水，你记得喝，有什么事就叫我，我今晚不睡楼上了，睡之前软妹子那屋。要是叫不醒就给我打电话，我不关机。”
其实我当时很想说，哪有这么麻烦，不如直接睡一张床，可是又想他大概还是顾及我的取向，所以只能再一次抒发了我的感激之情，然后埋头睡觉。
第15章 照顾
我的规律是晚上吃的越饱第二天早上越饿，所以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饿醒的。
本以为又得饿到刘映杉起床，然而我起来的时候，刘映杉已经坐在了餐桌前。
“刚刚准备叫你，起来的正好，我煮了粥，你过来吃点儿。”
刘映杉把粥放在桌子上，我一摸是热热的，还挺稠，于是感叹一句：“真没想到你会煮饭。”
“哥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怎么样，不错吧？”刘映杉一副邀功的样子。“吃个馒头，刚买回来的还是热的。”
“粥也是买的吧。”我拿起馒头送粥吃，一边小声咕哝道：“怎么不买小菜？哪有吃粥不吃小菜的。”
“有的吃你就不错了，你见过哪家店是卖白粥的啊，都是什么青菜粥，瘦ròu粥。这粥可是我亲自煮的好伐，你也不看看泰国香米，昨晚上睡觉就放进去了，预约着今早煮的，没良心的，真不想给你吃。还嫌没小菜，人家医生说了胃病就要吃白粥跟馒头，忌生辣，店里的小菜我看了，都有辣椒，你不能吃。再说了泡菜里有亚硝酸盐，吃多了致癌，懂吗？”面对我的质疑，刘映杉显然一肚子不满。
“大哥，我就说了一句，你用得着吗，这么怼我，我谢谢您，成了吧，中午请你吃饭，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成了吧。”在刘映杉的连珠pào下，我终于败下阵来。
“这样，请吃饭就不用了，我馒头买的多，中午啊，你还是就乖乖吃白粥。但是你要真知道错了，就把那大字去掉，叫声哥来听听。”
“呵呵。”淡淡发出两个音，我继续埋头吃饭。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上海？”
“就这几天呗，你呢？”
“我明天考完最后一科就放假了，后天走。你就没有提前买票？不是说春运票不好买吗？”
“傻啊你，学生放假多早啊，春运还得等两个星期，那我也后天回去，这两天你就住我家呗，反正你就剩一门考试了，到时候我们俩一起走。”
“不太方便吧，算了，我还是回去复习吧，明天最后一门精读课，我连题都没刷完，你也早点儿回去呗，过年在家多好啊，一个人呆这儿干什么。”
“我不是怕你一个人胡思乱想吗，再碰上你前男友，你一心情不好，乱吃乱喝，胃又疼怎么办？在我这儿住呗，我天天煮粥给你喝啊，帮你养胃。对了，你老家在哪儿啊，我送你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刘映杉对我的好比起杨晋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他是直男，还是有女朋友那种，所以我并不打算冒险，这两天在一起欠他的也是够多了。
“你吃完没有，吃完我洗碗。”吃完饭，我主动提出收拾碗筷，毕竟在别人家里，自觉主动一些比较好。
“我在这儿用你收拾吗？你去打游戏，我收拾就行，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老家在哪儿。”刘映杉说罢站起来开始收拾桌子。
我也随着起来，把碗收进了厨房，准备开洗，结果刚挽起袖子打开水就让刘映杉给扯开了，“不是说了吗，让你打游戏去，你一个病号，跟谁叫板儿呢。”说着就开始动手洗碗，“你老家到底哪儿的啊，问你几遍了也不说，怎么着，拍电影儿呢，不能说的秘密？”
“我不回老家，我现在跟我妈住重庆。”他不让我洗碗，我chā不上手，又不好意思自己就去打游戏了，就在旁边看着，跟他聊天。
“重庆好啊，那我后天跟你一起去重庆呗，反正重庆机票便宜。正好我还没有去过重庆，过去还能玩儿两天，还可以住你家，多好啊。”
“你别想了，我自己回去，你还是早点回家吧。你不差这两百块的差价，要是差了，我给你添上。”
“别啊，我还没去过重庆，你就招待我一下不成吗？”刘映杉就是铁了心想跟我去重庆了。
“不方便。”我回绝到。
“什么不方便啊，我觉得可方便了，你看在成都你住我家，去了重庆我住你家，多好啊。”
“我最近跟我妈关系有点僵，所以不方便，真的，你还是早点回家吧，以后有机会再带你去重庆。”我说的特诚恳，毕竟这也不是我编的，前脚跟我妈出柜，后脚带个男的回去住，这算什么事儿？我还想想着好好过年呢。
“那你跟我去上海呗，我带你玩，我家给你住。”
我白他一眼，“就不能好好回家过年吗？”说完也不理他，还是打游戏比较安全。
打开电脑，点开熟悉的简单人机，输了好几天了，也是时候找回自信了。
一把游戏没打完，刘映杉就过来了，把yào剥好放我手边，“打完把yào吃了。”我装作全身心投入游戏的样子并不理睬他，只是打完后默默吃完了yào，喝完了那杯热水。
下午的时候我还是回去了，尽管他再三挽留，我还是觉得老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坚定地回了学校。
第二天下午考完精读，一出教室就又接到了他电话。
“思齐，你考完啦，我在你寝室楼外边等你啦。”
“你神经病吗？等我干嘛。”我真的怀疑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不是说好了一起去重庆吗？我来接你啊，今晚去我那儿，明天一起走。”
“谁跟你说好了？”
“不管啊，我等着你，你快回来。”
然后“嘟嘟”声，电话断了。
跑回寝室的时候，刘映杉就在大门外面，“你神经病啊？我今晚寝室同学聚餐。”
“没关系啊，你先把东西收拾了，待会我们一起去呗，反正我也没吃饭，我还能帮你挡酒。”刘映杉笑的一脸纯良倒显的我有些傻了。
大概是因为我心虚，最后我没有带着刘映杉回宿舍，也没有带他去跟同学聚会吃饭，而是飞奔回宿舍，草草收拾了东西，跟室友们道个歉，说我妈突然来接我了，然后跟着刘映杉走了。
“你真的要跟我去重庆？”
“不去。”他回答的也是毫无保留。
我满脸横线，“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买了明晚的机票回上海，先把你送上车呗。”
“我明天早上的票，七点半的。”事实上，我本来买的是下午一点的票，然而总感觉他居心不良，于是赶紧拿出手机登上12306改了票，幸好早班车还有余票。
“那么早？好吧，本来说今晚带你去嗨皮，算了，回家煮粥喝。”
听到这话，我不得不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就连到了他家，我也依次拒绝了他一起抽烟，聊天，喝酒打游戏的邀请，吃了饭，早早洗漱上床睡了觉。
早上六点的时候闹钟响了，我飞快掐断闹钟，穿衣起身，蹑手蹑脚想溜走，结果一开门就看到饭桌前的刘映杉，“过来吃粥呗。”
此时我只能灰溜溜地坐过去，“你起这么早干嘛？”
“不是说了送你去车站吗？”
“我自己打车就好。”
“我怕你早上又不吃早饭，你不是胃炎嘛。”
“车站有肯德基。”
“你要吃白粥跟馒头才好。”刘映杉说罢又递给我一只馒头，我木楞德结果，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心虚，只好埋头喝粥。
“你慢点儿吃，还烫，我帮你约了出租车，不用急，能赶上。”
“刘映杉，你不觉得你对我有点儿太好了吗？”终于我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疑惑。
“哥人品好，对自己身边的朋友都这么好。”
“真的？”
“当然，不信你下次来上海，我介绍我发小给你认识，你就知道你是有多么幸运，认识了哥这样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善良又可爱的好少年。”
刘映杉回答流畅，没有打一点儿岔，于是我想他大概就是习惯xìng对人好，传说中的暖男，不，应该是中央空调，所以这件事上，我只要默默记得我跟他之间有一道直男跟gay的鸿沟就好。想通这些，我也不再拘泥于这件事情，认真吃起饭来。
“寒假有安排吗？来上海玩儿？”去车站的路上，他再一次向我发出邀请。
“不了，我得好好解决跟老妈之间的矛盾，不然就过不好年了。”我没有再多解释什么，直接放了大招，阻断了后面所有可能。
“那行呗，对了我过两天去香港买镜头，你要什么吗，买给你。”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感兴趣。不过你好像很喜欢照相，买镜头还要专门去香港？”
“嗯，我喜欢玩儿相机，没办法，我爸只给我两万的预算，我已经看好了，买个索尼FE，汇率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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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吧你。”刘映杉递水给我，“不会抽就别抽，干嘛非得学抽烟，学个别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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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漱口，道谢。
“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可惜了，今晚吃的高级料理，妈的那可都是钱啊。”
“你神经病啊，人不比钱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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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喝热水？”刘映杉见我神色颇为痛苦，可完全不知道我是哪里出了问题。
“又是热水，你可真是个直男。”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十分感激此刻他能在我身边递给我一杯热水。
“你哪里不舒服，不然我出去给你买点儿yào？”大概是被我损了一句有了觉悟，刘映杉主动提出啊要去买yào。
“不用，睡一觉就没事了，现在都十一点半了，附近又没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yào店，你要去哪里买？”
“你确定能没事儿？我看你那样子都惨，我这儿离省医院分院挺近，算了我还是去给你买yào吧，你要是死我这儿，我可负不起责任。”
“能不能不要这么缺德？就是个慢xìng胃炎，睡一觉就没事儿了。”
“那好，那你收拾一下去睡，我把东西收拾了再睡。”
本来应该帮忙收拾东西，可是胃疼起来真的要命，于是只能草草收拾一下捂着自己脆弱的胃滚到了床上。
我前脚躺上床，刘映杉后脚进屋，手里拿了个保温杯，“这个给你放床头，你要是不舒服就喝一点儿，一晚上都是热的，不过要小心烫，喝的时候吹一吹。”
我点头，然后闭眼，刘映杉出去的时候帮我关了灯。得过胃病的人大概都知道，胃痛起来的时候其实干什么都没有用，喝热水，吃yào输液都得熬过那一阵，所以即使关了灯，即使很安静，我还是无法入睡。
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反复挣扎以后，睡意终于来了，手还捂着胃，眼睛也慢慢闭上了，恍惚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刘映杉进了我房间，开了床头灯，拍拍我的脸，道：“思齐，起来，吃点yào再睡。”
我挣扎着睁眼，看到刘颖上被风吹乱的头发，不知是喝了酒还是跑了步红扑扑的脸蛋儿。
从他手上接过yào的时候我摸到他的手，冰的，大概是在室外待了有些时间吧。
“你上哪儿买的yào？手这么冰。”看着刘映杉的脸，我脑袋一懵。
“省医院，你放心，我跟医生说了症状，还说了你今天吃的东西，这yào吃不死你。外面太冷了 ，又不好打车，不然早回来了。”刘映杉看着我把yào吃完。
“现在可以睡了，我再去给你换个水，你记得喝，有什么事就叫我，我今晚不睡楼上了，睡之前软妹子那屋。要是叫不醒就给我打电话，我不关机。”
其实我当时很想说，哪有这么麻烦，不如直接睡一张床，可是又想他大概还是顾及我的取向，所以只能再一次抒发了我的感激之情，然后埋头睡觉。
第15章 照顾
我的规律是晚上吃的越饱第二天早上越饿，所以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饿醒的。
本以为又得饿到刘映杉起床，然而我起来的时候，刘映杉已经坐在了餐桌前。
“刚刚准备叫你，起来的正好，我煮了粥，你过来吃点儿。”
刘映杉把粥放在桌子上，我一摸是热热的，还挺稠，于是感叹一句：“真没想到你会煮饭。”
“哥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怎么样，不错吧？”刘映杉一副邀功的样子。“吃个馒头，刚买回来的还是热的。”
“粥也是买的吧。”我拿起馒头送粥吃，一边小声咕哝道：“怎么不买小菜？哪有吃粥不吃小菜的。”
“有的吃你就不错了，你见过哪家店是卖白粥的啊，都是什么青菜粥，瘦ròu粥。这粥可是我亲自煮的好伐，你也不看看泰国香米，昨晚上睡觉就放进去了，预约着今早煮的，没良心的，真不想给你吃。还嫌没小菜，人家医生说了胃病就要吃白粥跟馒头，忌生辣，店里的小菜我看了，都有辣椒，你不能吃。再说了泡菜里有亚硝酸盐，吃多了致癌，懂吗？”面对我的质疑，刘映杉显然一肚子不满。
“大哥，我就说了一句，你用得着吗，这么怼我，我谢谢您，成了吧，中午请你吃饭，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成了吧。”在刘映杉的连珠pào下，我终于败下阵来。
“这样，请吃饭就不用了，我馒头买的多，中午啊，你还是就乖乖吃白粥。但是你要真知道错了，就把那大字去掉，叫声哥来听听。”
“呵呵。”淡淡发出两个音，我继续埋头吃饭。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上海？”
“就这几天呗，你呢？”
“我明天考完最后一科就放假了，后天走。你就没有提前买票？不是说春运票不好买吗？”
“傻啊你，学生放假多早啊，春运还得等两个星期，那我也后天回去，这两天你就住我家呗，反正你就剩一门考试了，到时候我们俩一起走。”
“不太方便吧，算了，我还是回去复习吧，明天最后一门精读课，我连题都没刷完，你也早点儿回去呗，过年在家多好啊，一个人呆这儿干什么。”
“我不是怕你一个人胡思乱想吗，再碰上你前男友，你一心情不好，乱吃乱喝，胃又疼怎么办？在我这儿住呗，我天天煮粥给你喝啊，帮你养胃。对了，你老家在哪儿啊，我送你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刘映杉对我的好比起杨晋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他是直男，还是有女朋友那种，所以我并不打算冒险，这两天在一起欠他的也是够多了。
“你吃完没有，吃完我洗碗。”吃完饭，我主动提出收拾碗筷，毕竟在别人家里，自觉主动一些比较好。
“我在这儿用你收拾吗？你去打游戏，我收拾就行，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老家在哪儿。”刘映杉说罢站起来开始收拾桌子。
我也随着起来，把碗收进了厨房，准备开洗，结果刚挽起袖子打开水就让刘映杉给扯开了，“不是说了吗，让你打游戏去，你一个病号，跟谁叫板儿呢。”说着就开始动手洗碗，“你老家到底哪儿的啊，问你几遍了也不说，怎么着，拍电影儿呢，不能说的秘密？”
“我不回老家，我现在跟我妈住重庆。”他不让我洗碗，我chā不上手，又不好意思自己就去打游戏了，就在旁边看着，跟他聊天。
“重庆好啊，那我后天跟你一起去重庆呗，反正重庆机票便宜。正好我还没有去过重庆，过去还能玩儿两天，还可以住你家，多好啊。”
“你别想了，我自己回去，你还是早点回家吧。你不差这两百块的差价，要是差了，我给你添上。”
“别啊，我还没去过重庆，你就招待我一下不成吗？”刘映杉就是铁了心想跟我去重庆了。
“不方便。”我回绝到。
“什么不方便啊，我觉得可方便了，你看在成都你住我家，去了重庆我住你家，多好啊。”
“我最近跟我妈关系有点僵，所以不方便，真的，你还是早点回家吧，以后有机会再带你去重庆。”我说的特诚恳，毕竟这也不是我编的，前脚跟我妈出柜，后脚带个男的回去住，这算什么事儿？我还想想着好好过年呢。
“那你跟我去上海呗，我带你玩，我家给你住。”
我白他一眼，“就不能好好回家过年吗？”说完也不理他，还是打游戏比较安全。
打开电脑，点开熟悉的简单人机，输了好几天了，也是时候找回自信了。
一把游戏没打完，刘映杉就过来了，把yào剥好放我手边，“打完把yào吃了。”我装作全身心投入游戏的样子并不理睬他，只是打完后默默吃完了yào，喝完了那杯热水。
下午的时候我还是回去了，尽管他再三挽留，我还是觉得老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坚定地回了学校。
第二天下午考完精读，一出教室就又接到了他电话。
“思齐，你考完啦，我在你寝室楼外边等你啦。”
“你神经病吗？等我干嘛。”我真的怀疑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不是说好了一起去重庆吗？我来接你啊，今晚去我那儿，明天一起走。”
“谁跟你说好了？”
“不管啊，我等着你，你快回来。”
然后“嘟嘟”声，电话断了。
跑回寝室的时候，刘映杉就在大门外面，“你神经病啊？我今晚寝室同学聚餐。”
“没关系啊，你先把东西收拾了，待会我们一起去呗，反正我也没吃饭，我还能帮你挡酒。”刘映杉笑的一脸纯良倒显的我有些傻了。
大概是因为我心虚，最后我没有带着刘映杉回宿舍，也没有带他去跟同学聚会吃饭，而是飞奔回宿舍，草草收拾了东西，跟室友们道个歉，说我妈突然来接我了，然后跟着刘映杉走了。
“你真的要跟我去重庆？”
“不去。”他回答的也是毫无保留。
我满脸横线，“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买了明晚的机票回上海，先把你送上车呗。”
“我明天早上的票，七点半的。”事实上，我本来买的是下午一点的票，然而总感觉他居心不良，于是赶紧拿出手机登上12306改了票，幸好早班车还有余票。
“那么早？好吧，本来说今晚带你去嗨皮，算了，回家煮粥喝。”
听到这话，我不得不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就连到了他家，我也依次拒绝了他一起抽烟，聊天，喝酒打游戏的邀请，吃了饭，早早洗漱上床睡了觉。
早上六点的时候闹钟响了，我飞快掐断闹钟，穿衣起身，蹑手蹑脚想溜走，结果一开门就看到饭桌前的刘映杉，“过来吃粥呗。”
此时我只能灰溜溜地坐过去，“你起这么早干嘛？”
“不是说了送你去车站吗？”
“我自己打车就好。”
“我怕你早上又不吃早饭，你不是胃炎嘛。”
“车站有肯德基。”
“你要吃白粥跟馒头才好。”刘映杉说罢又递给我一只馒头，我木楞德结果，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心虚，只好埋头喝粥。
“你慢点儿吃，还烫，我帮你约了出租车，不用急，能赶上。”
“刘映杉，你不觉得你对我有点儿太好了吗？”终于我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疑惑。
“哥人品好，对自己身边的朋友都这么好。”
“真的？”
“当然，不信你下次来上海，我介绍我发小给你认识，你就知道你是有多么幸运，认识了哥这样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善良又可爱的好少年。”
刘映杉回答流畅，没有打一点儿岔，于是我想他大概就是习惯xìng对人好，传说中的暖男，不，应该是中央空调，所以这件事上，我只要默默记得我跟他之间有一道直男跟gay的鸿沟就好。想通这些，我也不再拘泥于这件事情，认真吃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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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得好好解决跟老妈之间的矛盾，不然就过不好年了。”我没有再多解释什么，直接放了大招，阻断了后面所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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