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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得稀里哗啦地粉碎了。老刘还瞅着他傻笑,好像他不好意思抽国家的烟真是有多么可笑似的。笑得老潘火起来,他也喝得有点头大,骂道:“你傻娘儿们似的笑我干什么?你以为我就是吃素的?cāo你个姥姥的你笑啥笑!”老刘没听见,他醉了,傻笑着就趴在桌子上睡过去。老潘头有点晕但没醉,脑子还清醒。他扶着老刘往外走的时候,觉得一切都无耻透了。老潘晕晕乎乎但还清醒地想:妈的,哪天我也搞腐败去!

  过完了年上班,办公室又要给老刘去买每月抽的烟。老潘把支票jiāo给小商的时候,突然说:“你多买几条;我也要抽。以后我每月也不自己掏钱买烟了!”

  小商眨巴着眼一时没反应过来,挺奇怪地瞅着老潘不知主任今天是怎么了。

  老潘说:“你也买两条去抽,凭什么就该我们俩艰苦朴素!”

  小商喜笑颜开,说:“潘主任你这才算是彻底跟上时代了!”

  从此老潘的烟和茶月月都由国家免费供应。老刘拿什么他也拿什么,再让手下的小商也吃一点甜头,拿用起来方便。老潘放开来抽好烟喝好茶,不用再担心月月抠省自己那儿个不多的工资。那烟和茶的是都越吃越大,月月都要吃掉他几倍的工资去,使老潘真正体会到了权力部门干部的工资“含金量高”这一道理。

  老潘又喝起了酒。老潘原来是不大喝酒的,只是在单位陪客的时候才喝几杯,他怕花钱买酒。小商见老潘喝一点酒就脸红,就对老潘说:"潘主任,你喝酒还要锻炼哩。

  酒是都是锻炼出来的。“老潘一想反正以后喝酒都可以开支票去买,喝多少都不怕,就说锻炼就锻炼,锻炼好了酒量以后也好陪客。小商是个酒鬼,非常高兴老潘能有这个态度,就开了支票买来了当地商家称为”一件子“(十二瓶)的茅台酒,放在老潘的办公室里,每天下班陪着老潘喝几杯锻炼,逐步提高酒量。起初老潘觉得这样两人在办公室里干喝,枯燥,喝了几天就不想喝了。但小商却极馋这茅台,茅台酒很贵的,一瓶要二百多块,平时他落不着喝的,就执拗地要让老潘一直喝下去,还想了好多办法来为这喝酒助兴,其中一个老办法就是划拳喝酒。划拳老潘是会的,会喊”五魁手“”六六六“之类,但老潘嫌喊这个声噪,不大想划。小商就说那就不划这个老拳了,咱划个哑拳,不出声的,咱划一个”市长怕老婆“。老潘问什么叫个”市长怕老婆“?小商伸出一只巴拿五根指头来,说:潘主任你看好,这五个指头,小拇指是老婆,无名指是村长,中指是乡长,食指是县长,大拇指是市长,依次是村长管老婆,乡长管村长,县长管乡长,市长管县长,老婆又管着市长,一个压一个,咱俩就伸指头来比划。比如你出大拇指,我出小拇指,你是市长,我是老婆,这样我就赢你了,你就得喝酒。这就叫”市长怕老婆“。老潘问;”怎么村长就不怕老婆市长就怕老婆呢?“小商说;”村长都是农民,娶的都是黄脸婆,打起老婆来都往死里打,哪个农民怕老婆?而市长娶的都是太太,懂得fù女儿童保障法,要是发点脾气晚上不和市长睡觉市长也没办法,市长又不能硬扯过老婆来强jiān,又不能打,作为市长他还要注意影响哩,所以只有跟老婆服软,这样老婆不就管着市长了?“老潘听了哈哈大笑,觉得蛮有意思,就踉小商划这个”市长怕老婆"。

  茅台酒一瓶一瓶地喝下友。划了一些口子,老潘又有些烦了,小商说那咱们而换个新拳,再来划个花拳。老潘问什么叫个“花拳”?小商说花拳就是带荤的,然后从一到十教给老潘:一张床,两人睡,三拉灯,四盖被……老潘又听了哈哈大笑.又跟小商来划这个拉灯盖被的花拳。茅台酒喝完了一件子又去买来了一件。小商不断变换着拳路来跟老潘喝,老潘酒量大大见长,到最后一顿能喝个六七两,在酒桌上完全能够冲锋陷阵了。

  老潘自此也开始馋酒,不再等小商说话,隔三差五就叫小商开支票买茅台酒来喝。

  没多久老潘也搞了个女人。

  七

  那女人姓段,也是单位的。小段过去隔三差五就来找老潘,她想把单位办公楼临街面的一间房子承租下来给她爱人开个小烟酒副食店,她爱人是个工人,下岗了。过去小段提着烟酒来求老潘,老潘丝毫也没有想过要搞她。老潘从来没干过这种事。起初他对小段还很冷淡,给小段打官腔,说些“还要研究研究”之类的官话,却始终抱着不给小段办。那些烟和酒老潘都叫小段拿回去,他根本不稀罕,国家商店有的是,他开一张支票就能买来。搞得小段都不知道要怎么巴结老潘才能让他吐口。

  那一日小段又来找。她给老潘的老婆买了件宁夏产的滩羊二毛皮大衣,想换个送礼的方式再好好求求老潘。老播一见那件大衣就说:“你拿回去,我不要,不要!搞什么名堂!”小段捧着大衣进退两难,尴尬万分。那天中午老潘喝多了一点酒,但没有醉,只是大脑很兴奋,说话更是口无遮拦。醉眼朦胧里,老潘突然觉得小段站在那里的样子挺好看的,从腰身到屁股,一道弧线弯下来,像一个水葫芦。老潘脑子里这样想着,手就下意识地伸出去,在小段的腰上捏了一把,说:“我看你的腰挺细的。”手一抓摸到那软的腰ròu,老潘的酒意一下全吓醒了,心想这下可闯祸了,立刻惶然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小段也怔了一下,惊愕地望着一直对女同志挺严肃的老潘,许久,才轻轻地说:“潘主任你干什么呀。”拿着大衣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小段回过头,对老潘羞涩地一笑,走了。这一笑把老活周身的火焰都熊熊点燃了起来。

  隔了一日,老潘鼓足勇气对小段说:“小段,咱们哪天晚上到城外头的河边去钓鱼吧。晚上钓鱼挺好玩的。”小段低着头光是笑,也不说话。老潘虽然没乱搞过女人可也一把年纪了,人生阅历已经不算少,他看小段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是同意的,就在一个傍晚带着小段到城外的河边去了。小段到了河边把想钓鱼竿乱戳到水里,还是光低头笑着不说话。这小女子的低头浅笑燃烧得老潘又像回到了二十多岁,再难把握住自己,扯过小段来就把事情做了。

  完事后,小段哭了,也不穿衣服,只是躺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哭。老潘慌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天黑透了,月很暗,暗月淡光里,老潘见小段的胸部有一粒污点,以为是刚才翻滚时河边溅上去的泥巴,就抚慰地拿手轻轻地去给她抠掉。抠了几下却抠不下来。老潘以为是泥巴干硬了,又不敢重抠怕抠疼她的皮肤,就掬了些河水想给她洗掉。河水滴到小段的胸部上,小段噗嗤一声笑了,说:“傻。那是痣。”老潘怔了一下,也笑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除了见过他老伴的rǔ部再没见过第二个女人的,他不知道还有痣长在这个地方的。

  小段不哭了,坐起来,也是直接叫老潘的名字说:“潘长水,你把我搞了,你以后得管我。”

  老潘忙说:“那当然,那当然!”

  老潘自此也把小段负担了起来。房子的事自不用说,马上就租给小段的爱人去开店。

  老潘还让办公室把房子都换上了大商场那种铝合金卷帘门窗,开支都算在单位的房屋维修费里。

  小段给了老潘很大的新鲜感。女人这部大书,老潘五十多年来只读过一页,且反反复复年年月月地读这一页,读到再读时已经再没有一点波澜掀起。这一页的内容就是他的老婆。老潘对于女人的全部知识和了解都来自他的老婆。比如说老婆的背部有细密的小斑点,医学上说这是皮肤的“色素沉着”,老潘就以为天下女人的背都是这样的。小段的介人,让老潘掀开了第二页,看到了女人和女人的不同,看到了女xìng世界的丰富多彩,比如说小段的背部就是光滑而洁净的。老潘新鲜极了,像可怜的孩子拿到了新玩具,兴致勃勃,沉迷其中,乐此不疲。老潘后来还专门给自己搞了一套房子,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频频和小段幽会,好像要把他多少年的生活缺憾都要补回来似的。在床上,小段看着老潘汗流使背的样子,跟他开玩笑说:“老潘,你真像个劳动模范呀。”老潘就笑,愈发做得像个“劳动模范”。后来连小段都怕了,怕老潘一把年纪会出事,就说:“老潘,你歇一歇。”老潘却说:“歇什么?不歇!”继续劳动。

  老潘的痴狂让小段又像老刘一样把老潘拿住了。到月底该给单位jiāo房租的时候,小段不想jiāo,她搂着老潘的脖子撒着娇说:“我的小店刚开张,我没钱嘛,你给我jiāo嘛。”

  老潘的脖子上有一块癣,他挺不好意思让女同志的手触碰他的这块龌龊。小段却搂着老潘带癣的脖子不放松。这使老潘像被人握住了羞处一样的浑身局促不安。老潘赶紧说:好好好,我给你钱!

  老潘给了小段一千块钱。

  老播给了小段钱后,心里有点懊恼,有点气,心想这个娘儿们也太贪了。另外老潘也心疼钱,觉得这花销也太贵了!况且这房租以后是月月要jiāo的,如果月月都来要,这哪里给的起呀?老潘思前想后了一个晚上,甚至想起了他年轻的时候在山东沂水老家老辈人告诫后辈不可胡嫖的训言,那训言非常直接,因直接而就非常粗俗,粗俗到不能用文字来写出,大意是男人的yáng jù是惹祸的根源,万般灾难由此而起。老潘觉得应该收敛自己了,下决心要断了和小段的来往。

  小段感觉到老潘对她的疏远和冷淡,一日,又来找老潘,她特地穿了一件低胸的连衣裙,好在她一俯身时,能让老潘隐隐约约地看到她胸部的那粒痣。

  小段说:“老潘,你生气了?”

  老潘坐着吸烟,绷着脸不理她。

  小段用膀子在老潘的肩上轻轻地抗啊抗,又说:“老潘,你别生气嘛。”

  老潘还是不理她,但脸却绷不住了,就像有羽毛在脸上轻轻抚过,那些紧绷的地方都无可奈何地舒展了开来。

  小段又顽皮地说:“老潘,你今天不劳动了?”

  老潘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小段也笑。她不再低着头笑,而是仰起脸笑着看老潘,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老潘又心旌摇dàng了,先辈的古训甩在了脑后。

  晚上,在老潘为自己行事方便偷偷搞来的那间屋里,老潘带着“劳动”后的疲惫躺在床上,小段熟睡在他的旁边。小段一只年青的没有斑点的光滑的胳膊搭在老潘的胸前。

  因为这只胳膊的衬照,老潘那天晚上看到自己胸前的肌ròu竟是格外的松懈和干瘪,一种刺目的皱巴巴的衰老,心里不由一阵凄凉。老潘很清醒地想到这只年青的胳膊绝不会是贪恋自己这堆老ròu才搭在这里的。如果自己以后退休了没有权力了,这只手还会汗淋淋地握住他的手,就像让他握住犁杖,让他在这块丰肥的田野上继续耕作继续劳动吗?老潘在黑暗中凄凉地抓紧了小段的手,像怕她跑了似地放在自己的胸前摩挲。那细腻的手指和掌ròu划过他衰老粗硕的胸皮,使老活感觉很熨帖,同时让老潘感觉自己确实老了:人只有老了,才会格外在乎这种年青的抚摸,或者去抚摸年青。一股类似挣扎的情绪从老潘被小段抚摸的胸膛深处翻滚上来,老潘强烈地想到乘自己还能做的时候要赶紧做一些什么,要赶紧积累,就像人过中年要赶紧投资社会养老保险,好让这种抚摸长久。在那个汗流泱背的晚上,用一句时兴的话来说:老潘有了种时代的紧迫感。

  小段被弄醒了,迷迷糊糊地问:“你咋还不睡?想啥呢?”

  老潘在黑暗中暗暗咬着牙说:“没想啥。”

  其实老潘正想着要放大胆子去搞钱。

  八

  检察院关于立案审查活长水、商晓明共同贪污受贿一案,对于两人最初的动机,在对小商的讯问笔录本是这样记载的:万(检察人员姓):jiāo代你们最初是怎么商最的。

  商:都是潘长水让我干的呀!过去他就一直威逼利诱我,逼着我和他一起损害国家利益,多吃多占多拿,我想不干都不行,他是主任呀!同志,潘长水最坏了!他还乱搞男女关系!——万(拍了一下桌子):jiāo代你们最初是怎么商量的!扯什么皮!

  商:也没怎么商最。就是那天中午——万:说具体点,几月几号?

  商:一月。四号还是五号?五号吧。

  万;继续说。

  商:五号的中午,我和潘长水到外面陪客吃饭,吃完饭回到办公室,潘长水坐在椅子上不说话,突然他说了一句:“小商,你说咱们光这么整天就吃吃喝喝混个肚儿圆,你说有意思吗?拉一泡屎都没了!”我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想搞钱。但他不明说,他一贯老jiān巨猾!我就问他:“潘主任,你是不是想搞点钱呀?”这是我先问他的。

  万:他怎么说?

  商:他不说话。还是老jiān巨猾!他想让我先说出来。

  万:那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商:我当时就说:“潘主任你要真有这个想法就不对了!贪污是犯法的。而且咱们都是党的干部,更不应该做这种事情!”

  万:这么说你还是个好同志了?你当时是这么说的吗?

  商:我是这么说的!

  万:(又拍厂一下桌子):你不老实!要不要我把潘长水叫来跟你当面对质?!

  商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要求抽烟。经允许,让他抽了一棵。

  万:继续老实jiāo代。

  商:我当时说……我说:“潘主任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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