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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被鬼子兵堵住了,十几个鬼子兵yín笑着把一家六口人包围在了其中,老太太紧紧的护住十五六岁的女儿,老头则一步跨到儿媳fù身前,咬着牙盯着鬼子兵,儿媳fù这个时候已经吓的浑身哆嗦了,她紧紧的搂住襁褓中的孩子,一双惊恐的眼睛不停的向四周张望,她在寻找着逃跑的路线,一家中唯一的男子汉则端着一把菜刀,挡在人群最外面,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一个鬼子兵yín笑着绕到小媳fù的身后,探手就摸小媳fù的腰,吓的小媳fù妈呀一身尖叫,怀里的孩子差点掉到地上,cāo刀的男人见自己的媳fù被人骚扰,顿时血往上涌,疯了一般转身就要去找那个鬼子兵拼命,可是还没等他跨出两步,qiāng声就响了,子弹shè透了他的胸膛,他瞪大着眼睛,有些不舍的“扑通”倒在了地上,手里的菜刀也落了地。小媳fù见自己的丈夫被杀,丢下怀里的孩子,就扑到了丈夫身上,可是还没等她抓住丈夫的衣襟,就冲上来了两个鬼子兵扯住她的手脚抬到了边上的一处石碾上,不由分说的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扒光了她全身的衣服,丰满而洁白的身体就这样暴漏在了贪婪的鬼子兵面前,一个鬼子兵抓住她的双手按在头上,另外一个鬼子兵则迫不及待的褪下自己的裤子,伸手抓住小媳fù的细腰,干起了丧尽天良的勾当。老头早已经暴跳如雷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麻利的从地上拾起儿子丢下的菜刀,就准备去营救自己的儿媳fù,可是还没等鬼子兵来阻拦他,他女儿的尖叫声已经迫使他不得不停了下来。原来,另外又冲上来三名鬼子兵,踢倒了他的老伴,把他尚未成年的女儿按倒在地,撕扯着衣服,不但他的女儿不能幸免遇难,就连他年近花甲的老婆也被两个鬼子兵按在地上,上半身的衣服已经剥的精光,两个干瘪的rǔ房被鬼子紧紧的掐在了手里。老头血往上涌,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他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咬紧牙关,使出最后的力量,把手中的菜刀丢向了那几个蹂躏他老婆的鬼子兵,也赶巧,正好有一个鬼子兵闻听老头的尖叫声转头来看,菜刀落在了他的眼眶上,顿时半个脑袋搬了家,只剩下一片血迹和扑通倒地的死尸,另外的几个鬼子兵都为之一愣,就连正干着苟且之事的鬼子兵也吓的一动不动的看着。在旁边等着轮班强jiān的几个鬼子兵端起刺刀冲到了老头身边,疯了一样,把刺刀捅到了老头的胸膛中,只见血流了一地,老头的嘴角抽动了几下,一动不动了,尸体犹如渔网一样,全都是血洞。

  十几个鬼子兵轮番着强jiān了老太太、小姑娘和小媳fù。那个襁褓中的婴儿因为始终在不停的哭喊,惹怒了一个鬼子兵,他端起刺刀挑起这个孩子像是抛弃垃圾一样,丢出了很远,开始还能听到孩子的哭声,后来就一丝也没有了。十几个鬼子兵刚刚发泄完,另外一拨鬼子兵也赶到了,他们相互之间用日语大声的说笑着,然后先前的一拨鬼子兵去寻找新的猎物,把这老幼三代丢给了新来的鬼子兵。

  还有一些鬼子兵除了jiānyínfù女之外,还会闯进民宅,搜索他们认为值钱的珍宝。榆林镇虽然是个并不富裕的地方,但是老百姓的家中总还是会有些积蓄的。鬼子兵冲进民宅,首先寻找的就是花姑娘,糟蹋完花姑娘,紧接着就是找钱,找古董玉器。

  一夜之间,偌大的榆林镇满是撕心裂肺的痛哭声、求救声和大火熊熊燃烧的噼噼啪啪的响声。当早晨的阳光洒下,榆林镇已经是一片灰烬,到处冒着青烟,恶狗四处狂奔,他们的嘴里叼着人的手臂、脚踝和肠子。

  天野在榆林大肆发泄着他心中的怒火,将一个两千多人的镇子变成了一片废墟,回头看着依然滚滚升空的黑烟,他的嘴角挂着一幅满足的笑,一千多鬼子兵带着人类最原始的贪婪、残忍和永不知足的yù望扑向江林,他们每个人的眼中似乎都看到了一个更为富足的城市,哪里有他们渴望的花姑娘和财富,这群双手沾满了中国百姓献血的畜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等待他们的将是地狱的大门。

  12.血战江林

  江林县是个不大的县城,却因为盛产煤炭和木材而远近闻名,也因此这里是最早通了铁路的地方。日军从侵入东北的第一天便计划从朝鲜修建一条铁路,想和江林铁路连接起来,这样不但日军可以源源不断的运兵进来,还可以将这里丰富的煤炭和木材运出去,他们的美梦因为史金彪的抗日qiāng声而粉碎。直到1939年,抗战陷入最困难的时候,他们才完成了八年前的计划,可是却已经无力改变他们在中国必败的命运。

  江林没有日军驻守,只有一队三百多人的伪军,大队长周大可原来是一个流氓,长谷驻守在宁阳,也负责江林,他一眼看上了这个贪生怕死爱慕虚荣的流氓,委任他为江林县自卫团的团长。周大可一下子从一个人见人骂的流氓变成了团长,心中的那份骄傲和激动令他对日本人感恩戴德。江林的老百姓却遭了秧,周大可简直比日本人还坏,欺男霸女、烧杀jiānyín,无恶不作,谁敢多看他一眼都会被拉过来打个半死,他手下这三百多人更是一个比一个坏,稍有不满,便会随便杀人放火。江林百姓敢怒不敢言,唯一的办法就是偷偷在家里祷告上苍,希望老天爷睁眼让这个恶魔不得好死。

  日军反复六次电话催促周大可增援棋盘山煤矿和宁阳,他却一动也没敢动。周大可比谁心里都清楚,自己手下这些人干些杀人放火欺负老百姓的勾当还行,要是打仗估计没到战场就得尿裤子。另外,他也留了一个心眼,自己这点人来之不易,不能轻易的就替鬼子卖命,要是没了这几百条qiāng,江林的老百姓一哄而上,就是口水也能淹死自己。

  王德川在宁阳成立了东北抗日救国军的消息令周大可坐立不安,他翘首期盼日本救援部队赶快来,从天黑盼到深夜,又从深夜盼到了天亮,可是传说中的天野旅团却迟迟没到,一夜无眠的周大可几次想带人先到山上躲躲,可是一想着天野少将就快来了,就又不忍心轻易放弃江林,正在他矛盾的时候,一个好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他的耳朵里,天野少将已经到了江林城外,他激动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满怀激动的想着该如何迎接他期盼已久的救兵。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江林县自卫团的大院外却突然传来了一片呐喊声和qiāng声,哪地动山摇的吼声和摄人心魄的qiāngpào声,让狂喜之中的周大可一下子呆在了原地,有伪军帽子都跑没了,冲进来报告,救国军杀来了!周大可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坐在了自己的尿水里。

  救国军兵分三路路,连夜从宁阳赶到了江林,按照诸葛聪的布置,给予增援的日本军队以迎头痛击,打他个措手不及,同时也要消灭祸害江林百姓的汉jiān头子周大可。

  史金彪带人冲击江林县伪军司令部,目的只有一个消灭这群祸害百姓的狗汉jiān;吴士通和罗二愣子从江林城外的高岗上杀下来,将天野旅团一分为二,罗二愣子往里杀,争取和史金彪汇合,吴士通往外杀,极力阻止想要救援的另半部分天野旅团。

  一场血战从中午时分一直杀到夕阳西下,天野旅团的一千多人被史金彪和罗二愣子困在了江林城东的盆地中。日本军队不愧为正规军,在猛烈的冲击下竟能依然有编制有组织的进行反抗,同时顽强的死守住最后一块阵地,等待着被分割在外围的天野少将带人来救,同时也期盼城里的周大可能够在史金彪背后施加援手,以缓解他们的压力,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此时的周大可已经落入了江林百姓的手里,他被关在木笼中,十几个棒小伙看着他,成百上千的老百姓像是看怪物一样围拢着他,不停的向他吐着口水和投掷砖瓦石子,若不是史金彪反复jiāo代,并派人进行看守,周大可早就被老百姓踏成了ròu饼。

  王德川和诸葛聪紧张的关注着战局,他们比谁都清楚,最关键的战斗就是看史金彪和罗二愣子这两个黑汉子能否成功汇合,吃掉天野的先头部队,一旦吃掉,那么天野就会放弃增援落荒而逃。

  “德川,周大可不能留,我看把他吊在东城门,然后杀了!”诸葛聪冲王德川道。

  “现在就杀?”

  “杀,天野的先头部队现在有两个盼头,一个是天野,另一个就是周大可,能掐掉一个想头就会给敌人以沉重的打击,咱们的胜算就多一些,现在天野的人比咱们多,这么耗下去,即便胜了,代价也太大了!”

  王德川明白了诸葛聪的意图,命人将周大可吊在了东城门。聪明的王德川没有立即杀了王大可,而是用明晃晃的金刀不停的向周大可的脖子瞄准,贪生怕死的周大可没了命的抻着脖子呐喊道:“皇军,救命,救命啊……!”

  qiāng林弹雨中,周大可凄厉的喊叫声如同乌鸦的哀鸣,令天野的先头部队一下子信心垮掉了一半,他们远远的望着城门上的周大可,虽然听不清他喊些什么,却已经明白,自己没了指望。就在这时,金光一闪,血光迸shè,周大可圆滚滚的脑袋带着不舍、忧伤从空中飘落,哪具血色的无头尸体悬在空中,充满了凄凉和哀伤。

  江林的老百姓哄的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喝彩声中,无数青壮年男人,拿起从伪军身上缴获的长qiāng和自家的菜刀斧头甚至锄头,冲进了史金彪的队伍,他们怀着长久的仇恨和自然迸发的激动向不远处的日军疯狂的shè击着、砍杀着,更有数不清的fù女、老人和孩子,不断的将水和粮食送到阵地前沿,然后将受伤的救国军战士抬回去救治。

  天野的先头部队终于没能坚守住最后的防线,潮水般的救国军很快汇聚到一起,史金彪紧紧搂住罗二愣子,两个黑铁塔一般的汉子已经变成了两个血人。

  天野少将被战场上这突如起来的变化吓呆了,他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到中国人的力量,那种团结和勇敢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天地间响彻着如雷鸣般的怒吼声,数不清的救国军穿着样式各异的服装,举着形形色色的武器从四面八方向他扑来。天野吓的战刀都丢在了脚下,带着人玩命的向后跑去。他的心中只有一件事,活命!

  天野带人还没跑出去两里路,忽然他停住了脚步,举目四望,周围满是巍峨的山峰和白雪覆盖的参天大树,眼下的崎岖山路一眼看不到尽头,这是哪?还没等他翻出地图去看,山顶上、大树下、雪窝里,如雨点般的子弹怒shè而来,大量的日军尸体横了一地,站在最高处的周乾坤高挽着衣袖,抱着一挺机关qiāng无情的扫shè着,榆林惨案的消息令他忘记了寒冷、忘记了危险,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件事,为乡亲们报仇!

  天野手中的地图被打成了筛子网,他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量,在一百多鬼子兵的簇拥下,沿着崎岖的山路疯狂的跑了下去,背后不断的有人倒下、有人求救、有人哭嚎,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如同一只吓破了胆的老鼠,沿着一条望不到尽头的小路一直冲了下去,身后的人越来越少,而前面的路却越来越难走,只能望到一条缝隙的天空令他隐隐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榆林镇无数老百姓狰狞愤怒和惨烈的面庞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天野的心中似乎有一粒恐惧的种子正在慢慢发芽、长大,越长越大……

  等待着天野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和无数双仇恨的眼睛!

  天野一口气跑出去十几里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举目四望,依旧是白色的山、灰色的天,陡峭的悬崖峭壁和望不到尽头的山路,他只觉得自己似乎一直站在原地一般。为什么哪里都一样?

  就在天野带着不足一百个残兵败将踌躇彷徨的时候,两侧的山岗上突然冒出了无数人影,拉成一排,一直站到了很远,人群中,一个身披狼皮大衣,手握金刀的汉子尤为引人注目,他就是王德川!

  天野跑进来的这个地方叫天线谷,两侧绵延不绝的山峰夹着一条小路,站在路上仰望天空,天只有一条线,所以当地人管这里叫天线谷。看着天野逃进了天线谷,王德川和诸葛聪心中顿时高兴起来,那里不但有周乾坤的埋伏,更为要命的是,这天线谷只要两头堵死,想跑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周乾坤埋伏了天野,然后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着,而王德川则带人抄近路快速来到天线谷的另一端,按照诸葛聪的说法,这就叫瓮中捉鳖,天野的手上沾满了榆林老百姓的血,让他死一千回都不足惜。

  绝望中的天野摸了摸腰间,战刀已经不知掉到哪去了,再看看身后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士兵,一个个浑身是血,也都是一脸绝望的表情,他们弓着腰端着qiāng,围成了一圈,警惕的注视着四周,整个山谷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天野握着手qiāng,把牙一咬,心道:拼了吧!

  还没等他扣响扳机,一道金光掠过,他的手腕一疼,手qiāng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低头去看,只见脚尖前半只血淋漓的手握着一把勃朗宁手qiāng,他疼的满脸青筋bào头,身子慢慢瘫软在地,萎缩成了一团。

  随着刀光的闪耀,无数qiāng声响起,山谷间顿时乱成一片,不过也就几分钟的时间,qiāng声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阵阵撕心裂肺的呐喊,那是天野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这呻吟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王德川来到天野近前,慢慢拾起金刀,在天野的脸上将刀刃上的血迹擦干净,看着这个身材矮小、满脸恐惧的日军少将,他恨不得一刀杀了他。诸葛聪在背后拍了他一下,冲着他摇了摇头。

  史金彪带人将天野捆成了一团,天野的情绪依然亢奋,他似乎已经知道了必死的命运,所以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双小眼睛瞪得老大,恶狠狠的盯着每一个人。

  “德川,现在不能杀他,要把他带到榆林去,用他的人头祭奠死去的父老乡亲!”诸葛聪道。

  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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