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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照片里,只有一个左右不露肩膀胳膊,下面不露胸口的男生脑袋!如果我没记错,这是遗照的标准!

  在这张黑白照片前面,还并排摆放着三根香烟。

  凌绛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朵白色的纸花,然后他讲花放在遗照前面,随后左手捏了一个看不懂的手印,这才将黑白照片拿出来。她翻过来,我看见照片后面写着一行小字,我凑近去一看,只有四个字:X月九号。

  这是赵佳棠打胎的时间,也是他消失的时间!

  凌绛看着照片,身子颤抖着,喃喃自语:人胎鬼仔……

  98.坐井观天

  “啊!”

  那男同学在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毫无征兆的尖叫了一声,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撞翻了他身后的椅子。他指着照片讲,蒋远志,蒋远志……

  我想,如果是换做以前的我。在室友的柜子里找到这样一张照片的话,我肯定也会和他的表现一样。或许还不如他。

  只不过,我现在没空去理会他,就让他先“冷静冷静”。毕竟人的胆子都是被吓出来的,说不定吓着吓着,要么就习惯了,要么就吓死了。

  就在我思考着凌绛说的那个“人胎鬼仔”是什么的时候,我看见柜子里的那朵花突然无缘无故的着火了。更令人惊诧的是。那火光不是红色的。竟然是绿色的!

  那朵花原本就是用纸扎成的。被火这么一烧,瞬间就烧没了。而且连灰烬都没有剩下。凌绛看到这里。赶紧把蒋远志的遗照放了回去。可是事情还没有就这么结束,那摆放在柜子中央的三根香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点着了!

  我看着香烟尾巴上的火星,竟然是一闪一灭,就好像是有人在抽烟一样!我指着香烟刚要说话,凌绛讲一把将柜子的门给关上了。然后对那个男同学说,今晚你们都住外面去。

  我看见他目光呆滞,脸上神情还是一副惊恐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思考能力,也不知道凌绛的话他听进了去了没有。这个时候,凌绛走过去,伸手拍了拍他左肩,用的是生火手势。然后凌绛又把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那个男同学这才不住的点头,然后站起来往外面跑了。

  我问凌绛,人胎鬼仔是什么?

  凌绛说,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

  她说话间,摘下头上的发簪,在衣柜的门上,横竖各划了两道,看上去是一个“井”字,然后她又在井字的中间画了一个圈。还没等我问,凌绛就主动给我解释,说,这是“坐井观天”,也不知道能困多久。对了,你身上有铜钱没有?

  我在身上摸了摸,还真被我找到一枚铜钱,这还是之前陈先生给我公鸡叫魂的时候塞我脚上,被我偷偷藏起来的。当时想着这铜钱这么牛逼,说不定以后能够派上用场,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凌绛不知道这铜钱以前塞过我的脚,从我手里接过去之后,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问我,你还认识鞋匠?

  这女人,鼻子是属狗的么?虽然这铜钱塞过我的脚,但是都这么多天了,味道早就没了,她怎么一闻就闻出来了?

  我说,认识,是我们镇上的一个鞋匠,原名陈恩义,我们都叫他陈先生。

  凌绛点点头,说,是鞋匠的最好。

  说着,她把那枚铜钱放在右手手心,不见如何用力,那枚铜钱就跳了起来,然后又跌落手心,然后凌绛的手指飞速转动,那手法,我看着好像陈先生之前用铜钱打黑猫的手法,只是他们的速度都太快,我就算是有心去记,也记不下来。最后,凌绛以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捏着那枚铜钱,拇指用力,把那枚铜钱按在井字里面那个圆圈的中间。

  当她松开手,那枚铜钱竟然没有掉下来。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看见这种违背物理法则的事情了。我自己私下里也用这枚铜钱试验过,书本,手机,玻璃,门板----无一例外的,全都粘不住掉了下来。我想,很可能和他们的那个手法有关。

  弄完这个之后,凌绛拍拍手,问我,考考你,这叫什么?

  我看了一眼柜子门板上的那个图案,想着之前凌绛说的坐井观天,于是猜测道,难不成是“落井下石”?

  我说话的时候是盯着凌绛的,当我说完的时候,我看见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又归于平静。随后她只是风轻云淡的点点头,说,确实叫“落井下石”,那枚铜钱就相当于石头,也是为了困住他。你去楼下买把锁,把柜子锁起来。

  我问,锁能锁住那东西?

  凌绛摇了摇头,很是失望的说,锁是用来防人的。

  我顿时恍然大悟,凌绛这是害怕蒋远志的室友不小心打开柜子门。不得不说,这女人的心思还真是细腻。

  于是我下楼买锁,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听见凌绛在打电话。在我进门的时候,她刚好讲完最后一句话挂断了电话。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听得很清楚,是,他快回来了,我先挂了。

  虽然我不知道她在给谁打电话,但是我知道,她说的这个“他”,一定是我。

  说实话,我之前还对凌绛有一些好感,毕竟能当上校花的女生,身材样貌肯定是没得说的,而且她还和我一起进过男女宿舍楼,周围同学的目光很是让我虚荣心得到满足。对于这样的一个女生,要说没好感,那绝对是骗人。

  可是,我无意间听到的这个电话,让我从幻想中清醒过来,于是不自觉的对凌绛有了一丝防备。

  我没问她是在给谁打电话,因为这样白痴的问题,就算是我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于是我拿起从宿舍楼下捡的钻头开始装锁。

  装完锁后,我把钥匙jiāo给凌绛,从我进来到现在,一句话没说。

  我低着头站在一旁,等待着凌绛的下一步指示。是的,在我看来,他们这些匠人,张哈子也好,张牧也好,我面前的凌绛也好,都是一群高高在上的人,知道的,懂得的,永远都比我多,可是却从来不告诉我,而且似乎还在谋划着什么巨大的yīn谋,而这个yīn谋的对象,很不幸,似乎和我有关。

  我突然开始有点怀念陈先生了,似乎只有他,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也愿意教一些粗浅的匠术给我。也不知道现在他在村子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顺利的把王青松下葬。

  就在这个时候,凌绛突然对我说,我刚刚和我妈打电话,她让我有时间带你去家里吃个饭,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所以我拒绝了。我妈还准备劝我,我就借口你回来,把电话挂了。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凌绛,诧异的我目瞪口呆。她,这是,在给我解释?我没听错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只好哦了一声。

  凌绛又看了一眼寝室,然后走了出去,我跟上去,并把寝室的门给带上,如果没有钥匙的话,其他人是进不去的。

  我准备跟着她下楼的时候,她却说,你去找个人多的地方待一下,别老是一个人,一身鬼气。

  我知道她这是下逐客令了,于是我点点头,转身上楼去了。

  她说让我找个人多的地方,我能想到的就是教室和寝室。教室太远,寝室就在八楼,所以我根本想都没想就上楼了。

  上楼的时候,我想到了之前陈先生说过的,他们匠人常年和yīn人打jiāo道,沾了一身的yīn气,所以没事的时候都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吸吸阳气。我当时听着觉得挺好奇,没想到我现在竟然也沦落到了这一步。

  因为我的专业是中文系,一个清闲到不能再清闲的学系。如果不出意外,室友们应该都在。等我进去的时候,发现他们三个果然在开黑打排位。老二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疑惑的问我,你不是进厕所了吗?怎么从外面进来?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我刚从村子里回重庆不久,之前一直在外面,这还是第一次回寝室。我什么时候又去过厕所了?

  我走到阳台,推开厕所的门,眼前的一幕,差点让我窒息。

  我看到,在厕所里面,有一张14寸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那个人,是我。

  99.我的遗像

  寝室里他们三个光着膀子坐在各自的电脑面前,嘴里还在相互飙着各种“卧槽,你倒是上啊”“大他。等我传送”之类的开黑话语。敲击键盘和点击鼠标的急促声音更是不绝于耳,一切都仿佛是那么的激情四shè,可是在我眼中,这一切似乎都是无声的哑剧。我的大脑一片轰鸣,我的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太阳照在我的身上,我仍旧是觉得全身一片冰寒。

  老二说他看见我进了厕所,可是我明明才从外面回来。那么他看到的那个“我”,难道就是我眼前的这张黑白照片?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从惊恐的情绪中清醒过来。我认真的看了看贴在厕所墙上的那张黑白照片,贴着的高度和我身高一样,我刚好能够平视它。我看着这张照片的时候。总感觉它好像也在看着我。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你和一个人对视。你甚至能够从他的眼里看到你自己。

  整个厕所除了这张照片外,地上还有一双鞋。就在这张照片的正下方。鞋后跟靠墙,鞋尖朝我。我想,如果是我站在厕所里,我的脚和头的位置,应该就和这双鞋以及照片的位置,一模一样!

  难道说,此时此刻,就有一个我看不见的“我”,正站在里面,盯着我看!?

  鞋子是我爷爷送我的布鞋,这学期开学的时候带过来的,到现在仅仅只穿过一次,一直被我放在床底。是谁把它弄到这里来的?

  还有这张照片,照片上的那个人虽然和我一模一样,但是我从来没有拍过黑白照片!

  就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老二跑过来,问我,你到底上不上厕所,你不上我就上了。

  我赶紧钻进厕所,并把门给反锁上。墙上的黑白照片和地上的鞋子一定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

  进了厕所之后,我先弯腰把鞋子捡起来,等我站起来的时候,照片竟然不见了!我在厕所里面环视了一圈,甚至连天花板上都看了好几遍,没有就是没有!

  这个时候老二在外面开始敲门了,让我快点出去。

  无奈之下,我只能先开门。老二看了我一眼,问我,你后脑勺粘的什么玩意儿?

  他只是随口一说,就关门上厕所去了。而我却立刻明白过来,贴在我后脑勺上的,就是我刚刚消失的黑白照片。我赶紧反手过去撕照片,却发现它好像是有胶水一样,粘在了我头发上,在我撕扯的时候,头皮都一阵发痛。

  厕所里面已经传来冲水的声音,老二出来后肯定会发现。于是我牙一咬,使劲儿一扯,这一下,痛得我眼睛水都快出来了,我甚至都听到了头发被扯掉的声音。不过好在照片终于被我扯了下来。

  我拿着照片一看,发现照片上的我,竟然在嚼我的头发!难怪刚刚扯不下来,原来是被他用嘴咬住了我的头发!

  这多么熟悉的一幕!我之前从鱼塘里爬上来,那个小女孩不就是在嚼我的头发吗?

  看到这一幕,我赶紧把照片揉成一团。老二这时刚从厕所里出来,我问老二借来打火机,在厕所里就把照片给烧了。老二问我烧的是什么,怎么这么臭,我说是脏东西。老二急着去打游戏,就没再多问。

  处理完照片之后,我把鞋子扔在床底下,想了想,又找来鞋盒子,把布鞋放进去,然后用一摞书压在鞋盒子上。弄完之后,我原本是想问一下老二刚刚是不是真的看到我了。但是看到他正全神贯注的打游戏,我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因为打过游戏的人都知道,最恨的就是被人打扰。一旦开黑了,身边的一切就会自动过滤。

  等等,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老二知道进了厕所的那个人是我?很可能是其他人进了厕所,却被老二当成了是我?可是怎么解释照片可以吃人的头发这件事?

  我闭上眼睛,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于是打算上床躺一会儿。我的床是门口面的那个位置,跟门口的老二面对面。我本来只是打算休息一会儿,可是竟然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到后面脖子凉飕飕的,好像是有人把寝室里的电扇给开开了。于是我睁开眼,却发现外面天都已经黑了,寝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估计是游戏打累了,出去吃晚饭了。寝室的灯是关着的,只有三台电脑屏幕发出幽幽的光,一眼看上去,还是有些诡异。而且,电风扇没开。就算是开了,我也是背对着墙壁,不可能被冷风吹到。

  我突然想起我去找陈泥匠的那个早上,在路上的时候,我也感觉到了后背凉飕飕的。难道是有脏东西睡在我身后,在给我吹冷风?

  我吓得赶紧起床,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手机里还有好几条短信和未接来电,都是张哈子发来的,问我为什么还不过去,说好的万州烤鱼呢?

  我没想到我竟然睡得那么死,竟然连手机铃声都没听到。

  等我穿好鞋子准备出门的时候,听到厕所有冲水的声音。我走过去原本是想打个招呼说今晚不回来了,可是等我走过去的时候,我发现厕所的门竟然是开着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双鞋靠墙放在那里。而这双鞋,正是我上床前用一摞书压着的那双布鞋!

  难道刚刚冲水的声音,是它在冲水!?

  我连把鞋子放回去的念头都没有,只想着快点离开寝室。所以我几步就冲到门口,可是怎么拉都拉不开,好像是被人从外面给锁上了!

  这时候,厕所里再次响起冲水的声音,然后我听到洗漱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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