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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1 章

  本来就小,现在又要chā一把小篾刀进去,还不能让筷子和碗倒下,这手得稳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

  可见张哈子的那双手,很适合去当医生,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出来的,平日里肯定没少下功夫。难怪张哈子能成为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匠人,纵然和他的天赋有关,但是更多的,应该也和他后天的勤奋分不开。现在想想,我很可能已经错过了成为匠人最关键的年龄,就好像是那些武侠小说里面写的,错过了最佳练武的年纪,想要再练习匠术,很可能已经晚了。

  张哈子把那把小篾刀chā好了之后,站起来对我讲,你可以动老,但是莫让手电筒滴焦点找到竹筒口就可以老。

  听到张哈子这话,我不免松了一口气。之前生怕自己出了差错,坏了张哈子的事。如果这洞里面就只有我一人,我拿手电筒照竹筒或许还没那么紧张,毕竟就算是失败了,大不了也就是我死。可是现在洞里面还有一个张哈子,我可不想因为我的差错把他也给害死了,这罪过可就大了。----当然了,也很可能是为民除害,只不过这民应该专指女孩子。

  我问张哈子,刚刚这些是搞么子?

  他讲,刚刚不是给你讲过老迈?老子鱼和熊掌都要!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张哈子,问他,啷个回事?

  张哈子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现在滴关键问题就是,只有等到天黑老,那些纸人才会出来帮我们找出口对不?但是天黑老之后,那些纸人不是就直接出去送“金牌”老迈?那如果,既能让那些纸人出来帮我们找出口,又不让它们出洞,是不是就是鱼和熊掌都得到老?

  我讲,这个道理我也懂,问题是,怎么做?

  张哈子讲,其实很简单。让那些纸人以为天黑老就行老。只要它们以为天黑老,就会出来送“金牌”,然后发现洞口被堵老,就会另找出口,到时候我们只要跟上去就行老。等到它们找到出口之后,发现外面滴天哈是亮滴,自然会回到匠台滴位置。我们跟上去,匠台也就找到老。哥哥就问你一句,简单不简单!?

  听完这话之后,我机械般的点点头。我是真心真意的佩服张哈子,被他的智商给折服了。这套逻辑他讲起来虽然很简单,但是在他解释之前,哪个能够想到这一点?在他强大的逻辑之下,不仅能够准确的抓住事物的关键,然后还能马上找到突破点,发现解决办法。不得不感叹,张哈子真的是张哈子,这样牛逼的人,完全是碾压其他匠人啊!

  难怪他之前就说要鱼和熊掌都要兼得,这完全是因为他有这样的实力。而他这样的实力,又来源于他不屈服于现状,努力想要改变,努力想要做到最好造就的。

  我问,刚刚那一套就是让天“提前黑”下来?

  张哈子点头讲,竹筒就是山洞,四根筷子是四根神柱,碗就是苍穹。但是这只是一个形似,还打不到标准滴形式。所以,地上加一个八卦。我记得我以前给你讲过,八卦能定风水,只要风水一旦定下来,乾坤也就定了。上天下地,自成一方,这才成了真正的山洞。里面的小纸人就代表了那些送“金牌”的纸人,你手中的手电筒是太阳。让你先后退,是太阳下山,再后退三步,是“日落三更午夜至”的意思。为么子一定要强调是午夜呢?那是因为那些纸人一看,卧槽,都到午夜老,“金牌”哈没送出去,赶紧往外跑,这样帮我们找到出口滴效率就更高。

  佩服!真的是佩服!他竟然连效率这种小事都考虑到了,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我问,你刚刚不是讲你小弟已经找到匠台老迈?为么子哈要这些纸人带路?

  张哈子讲,蠢死起!我那个小弟难道不会被发现?要是被发现老,匠台不会被转移?就算不被转移,我现在喊你到重庆去,你虽然晓得重庆就到那位位置,但是你不开导航你找得到?同样滴道理,我晓得匠台到哪里,但是不晓得啷个走过去。再讲老,难道一路上就不会有么子陷进?有纸人带路,比么子都方便。

  我点点头,只能叹服。

  张哈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讲,哈挫挫,我晓得你现在很震惊,但是没得办法,哥哥就是啷个有才,模仿不来滴。所以啊,搞事情不要别人讲么子,你就相信么子,一定要有自己滴思维。么子狗屁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扯卵谈。书固然要看,但是不能全信。唉,啷个突然之间觉得楞个冷撒,哈挫挫,你感觉到没?

  我以为这又可能是么子匠术,赶紧仔细的感受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冷,只是游戏凉快罢了。我讲,不冷啊。

  张哈子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讲,我晓得你不冷,你要是冷老,就见鬼老。

  我讲,那你为么子冷?

  他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淡淡的讲了一句,高手寂寞,高处不胜寒啊。

  我抄着另一手中的篾刀,抬起就朝他扔过去,却被他准确无误的接住。他讲,你莫惹我起火,我有三高。

  我就纳闷了,三高一般不是中老年才有的病吗?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你张哈子也有?

  我讲,你会有三高?

  他讲,刚刚那是两高,哈有一高,高富帅----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哥哥啷个就能这么优秀,真滴是我都羡慕我自己!

  我晓得,这个问题不能继续深究下去,不然还不知道这货会讲出么子不要脸的话来。

  过了一会儿,张哈子让我把手电筒固定在石壁上,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来,抓了一把涂在我脸上。我急忙问,这是么子?

  他讲,骨灰。

  339.贴墙站立

  听到张哈子的回答,我赶紧伸手去抹脸,这东西是往人脸上抹的吗?无论是从道德还是生理上。这都是极其不合适的。最让我难以相信的是。张哈子居然随身带着骨灰!这尼玛是谁的?不会是张渐老爷子的吧?

  我觉得很有可能,以前看周星驰的电影,有一部叫做《济公》的。在那个庙里的时候,不就是把高僧的真身磨成了金粉吗?我想,这个骨灰肯定也是类似的作用。这就是。先人的加持?

  我没问张哈子这骨灰到底是谁的,我怕勾起张哈子的伤心事。但是张哈子却讲。你要是不涂。一会儿出事老莫找我。

  讲完之后,张哈子自己抓了一把骨灰就往他自己的脸上涂去。看到他都涂了,我要是再不涂,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于是我只好忍着恶心抓了一把骨灰。

  说实话,这玩意儿怎么看怎么恶心。好不容易涂完了之后,我觉得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干过最变态的事情了。

  我看了张哈子一眼。这才明白,为什么要涂这东西了。涂上去之后。整个人的脸都变成了惨白色,就和那些纸人的颜色一样。应该是一会儿要跟着那些纸人。所以必须把自己先打扮成纸人。这么想着,我内心的那一抹恶心才稍稍缓和一些。当年韩信都能忍受胯下之辱,我脸上涂个骨灰也不是不行。

  张哈子抓了一把骨灰,递到我面前,讲,气一口(重庆方言,表示吃一口的意思)。

  我讲,这也是假扮纸人的必须环节?

  张哈子神情严肃的点点头。

  我讲,那我还是死在这里面好了,我不吃。

  cāo,这尼玛能吃吗?这和吃尸体的归墟鱼有什么区别?一想到归墟鱼吃尸体,我差点没恶心的吐出来!

  张哈子讲,舔一哈就行,形式要到位。

  我死活不干,但还是架不住张哈子的威逼利诱,最后伸着舌头舔了一下。张哈子立刻问我,味道啷个样?

  我讲,你自己舔一口不就晓得老?

  张哈子讲,我有病啊我气骨灰?!

  我讲,那你让我吃?

  他讲,主要是我想晓得骨灰滴味道,但是又不想自己气,不让你气让哪个气?

  我问,你不是讲这是必须的形式迈?

  他讲,这你也信?

  我觉得山洞里面的空气都变得凝固了,我默默的抄起篾刀,疯狂的砍向张哈子!

  直到最后,张哈子给我保证这并不是人的骨灰,而且他当着我的面吃了一大口之后,我才放过他。

  我问,这是么子骨灰?

  他讲,竹子烧老之后滴灰。

  我讲,你莫骗我,我烧过竹子,不是这个颜色,是黑色的。

  张哈子讲,那是你烧滴方式不对。你烧滴仅仅就是竹子,我烧滴这些,都是以前扎过滴纸人,纸人烧过之后,就是这个样子滴。

  难怪张哈子会将之称之为骨灰,原来是纸人身体,烧了之后,也勉勉强强算是骨灰。

  就在这时,张哈子突然神情很是严肃,他侧着耳朵听了一下,然后讲,它们来老,哈挫挫,你晓得和鬼一起走路最怕么子不?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张哈子讲,最忌讳讲话。你一讲话,它们就晓得你不是同类,到时候搞死你。哈有一个,衣服上滴扣子要扣到,也不能回头。所以记到起,一会儿不管发生么子事,都不要讲话,有么子事就打眼色。

  我一开始还点点头,但是我很快意识到不对,我讲,我打眼色你看得见,但是你打眼色我看不见啊!

  张哈子先是一愣,然后一脚踹过来,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看不到就莫看!

  张哈子的话刚刚讲完,我就看到山洞深处有人影在晃动,吓得我赶紧把嘴巴给闭上。于此同时,张哈子动作麻利的从背包里面取出一根拇指大小的麻绳,一端系在我的腰上,一端绑在他自己腰上。绑完之后,我和张哈子之间的距离刚好是半个身位。

  陈先生以前说过,走夜路不能并排走,这一点张哈子也知道。

  那些纸人越来越靠近,张哈子急急忙忙把麻绳上面也用“骨灰”涂了一遍,然后还用红绳在麻绳上面还绑了一根筷子,筷子尖头朝着张哈子,屁股朝着我。

  做完这一切之后,张哈子刚把背包背上,那些纸人就已经到了距我们不到五米的距离。

  我看见张哈子贴着墙站着,他伸手扯了扯麻绳,示意我也贴墙站着。我一开始还没明白张哈子的意思,后来才知道,之所以贴着墙站着,是因为在学习yīn人的习惯。

  yīn人一般都喜欢躲在比较yīn暗的地方,类似于墙角,沙发后面或者床下之类的。所有有些电影里面的镜头,其实也并非是张哈子说的那样毫无根据,还是有一些可考xìng的。只不过在怎么对付yīn人上面,就有些瞎扯淡了。至少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就觉得我以前从电视里面学到的那些东西,一点作用没有。

  我贴着墙站着,看着那些纸人从我的左侧走到右侧,一切都很顺利,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可是就在我松一口气的时候,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纸人,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它脸上并没有什么神情,但是我却感觉它这是在怀疑----怀疑我的身份。

  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张哈子,我发现在他的面前也有一个纸人在盯着他看。可是,我没想明白的是,这两个纸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刚刚一直盯着那些纸人在看,并没有看见有纸人从它们的队伍里掉队啊。难道是从地下冒出来的?

  我和纸人有过几次对视,特别是和我舅公在nǎinǎi坟前的那次对视,我现在都还一阵阵后怕。但那次再怎么不济,至少我的人身是自由的,现在不一样,我必须要贴着墙站着,在它没确认我身份之前,还不能乱动。也就是说,它现在即便是要把我的胳膊什么的拧掉,我都只能忍着,要不然我的身份被戳穿后,我和张哈子也就别想出去了。

  这样一来,我就更加紧张了,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就会被那家伙给看穿。大夏天里,山洞里面本来是很凉快的,但是高度紧张之下,我发现我的额头好像已经有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出汗并不要紧,关键是这汗竟然开始汇在一起往下流。而且,看那趋势,是朝着我眼睛方向流去的。

  光是汗水进眼睛都会蛰得很痛,更别说是带着“骨灰”的汗水了。我很想伸手去擦一擦,但是那家伙还在我面前盯着我,我根本就不敢动!

  汗水已经到了上眼睑,我已经到了连眼睛都不敢眨的地步,我担心眼皮子稍稍有所行动,汗水就会掉进去。

  我看见那个纸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之后,就低着头看了一眼它手里的那张照片,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照片正是我的遗像!

  不得不说,张哈子果然神机妙算,幸好脸上涂了“骨灰”,要不然我现在就穿帮了。

  我觉得我已经撑不住了,拿滴汗水不偏不倚的掉进了我的眼睛。

  痛!钻心的痛!

  我使劲儿闭着眼睛,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拳头,牙齿都快被我咬碎了。眼睛里面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鼻涕也是一大把。而且还越来越多,全部堆积在嘴角,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度秒如年。等到张哈子拍我肩膀的时候,我才睁开眼睛,可是眼睛看东西已经一片模糊。

  张哈子没说话,只是伸手比划了一下,意思是往里面走。我看了一下,里面已经有人影在晃动了,应该是那些打前站的纸人发现洞口堵了,正往回找其它的出口。

  张哈子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手电筒还固定在墙壁上,不能取下来。越往里走越黑,渐渐的,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包,和背包上张哈子那涂满“骨灰”的脸。

  越往里走,我就越觉得张哈子真是模仿什么像什么,走了这么久,它的嘴角竟然一直都保持着那种向上的弧度,就像是纸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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