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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1 章

  也好,还是我爷爷把自己炼活尸葬进九狮拜象的风水局也好,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那就是——传承!

  人类固然渺小,可是,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上,怎么样也要走上那么一遭,才不算是辜负了这大好时光。生而为人,本身就是上辈子积攒了多少福气才能换来今生的运气?要不然,现在的我,很可能就是那些小鸡中间的一个,生而为鸡。

  明白了这一点,我原先yīn霾的心境顿时明朗了许多,就好像是这天,已经彻底破晓。以前有些想不明白的事情,也慢慢的变得通明。我抱着刘桑祎的骨灰盒,对我妈讲,妈,我去重庆找工作了,不用给我们做早饭了。

  我讲完这话转身就进了屋子,要不然我妈肯定会唠叨一大段要我吃完早饭再走的话。我进屋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陈先生对张哈子讲,这个小娃娃开窍咯。

  我没明白陈先生的意思,但是张哈子看了我一眼,然后讲,哈差得远,最多就是心明顿悟,没得以前啷个蠢老。要是早晓得刘桑祎死老哈有这个效果,就应该早点让刘桑祎死掉。

  于是,我和陈先生一人抄着一把椅子,站在床边左右两侧,封住张哈子逃跑的路,张哈子这才不得不承认他刚刚说错话了。

  闹了一阵,我和张哈子出门去接凌绛。路上的时候,张哈子对我讲,有件事我要和你先讲清楚,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讲,么子事?

  他讲,昨天晚上后山滴那个声音,不是么子yīn人,是刘桑祎。

  我的身体好像是僵硬了一样,迈出去的脚步悬在空中好几秒,“哦”了一声之后,这才踏下。

  往前面走了几步之后,我才问,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张哈子讲,按照正常滴逻辑,是不是人死老,然后再去火化?

  我讲,是的。

  张哈子讲,但是严格意义上来讲,刘桑祎并不算死老,对不?

  我点头。

  他继续讲,她哈没完全死透,那么就会有感觉。另外,就算是她死透老,但是她滴魂魄被你爷爷困到刘寡fù滴身体里面出不来,你自己想一哈,这会是啷个一个结果?

  我想到之前我抱着的那盒骨灰,突然全身冷汗,再也挪不动步子了。----这就意味着,刘桑祎是活活被烧死的!这样的痛苦,难怪她会叫的那么凄惨!

  但是事情还没这么简单,张哈子继续讲,你不要忘记老,刘寡fù滴身体是哪个处理过滴?是你爷爷洛朝廷!你以为一般滴火就烧得烂老?就算是老子手里头滴鬼火(我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但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鬼火指的就是以前见过的绿色的火焰,而不是以前听别人说的坟头的那种鬼火),烧起来都可能要烧一段时间。但是就是这一段时间,对刘桑祎来讲,可能度秒如年。

  我觉得我胸口有一块巨石压着,很难继续呼吸下去,张哈子站在我身后,替我顺气,然后对我讲,不过你也莫太自责,她刘桑祎是玩火滴高手,很可能也有办法没得啷个痛苦。

  我晓得这是张哈子在安慰我。要是她没有那么痛苦的话,怎么可能呻吟了一整个晚上?而那个时候,我竟然在他妈的睡大觉!甚至还嫌那个声音朝着我睡觉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耳光。我还准备再扇的时候,就被张哈子给拦了下来。他讲,之前哈讲你开窍老,啷个现在又蠢回去老?难道刘桑祎是因为你才死滴?莫啷个自作多情!你要是想赶快学会以物传法,你就要先学会看透生死,要不然,你迟早变成神经病。凌绛他屋爷爷凌严堂就是一个典型滴例子。你当真以为他变成癫子全部是你爷爷滴手段?哼,你也太小看他们四川凌家老。

  张哈子讲的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我要我一时之间就接受这个观点,还是很难做到。而且他们凌家和我爷爷之间的恩怨,我一点都不晓得,张哈子这么讲,并没有多少说服力。

  我们到凌绛住的地方后,凌绛已经坐在院子里,双手托着下巴看天空仅存的几颗星星。见到我们来了之后,就起身朝我们走来。她站在我面前,突然一把扑进我怀里,哭的泣不成声起来。

  356.三长两短

  身旁站着鬼

  10-12 分钟

  凌绛的这个动作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不止是我,张哈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弄懵逼了。睁大着他的小眼睛盯着我们看。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又看看凌绛,然后在一旁死命的打手势问我是怎么回事。

  问题是,我要是知道怎么回事就好了!关键是我也是一脸懵逼啊!

  张哈子一直在我对面冲着我各种张牙舞爪。我从他的口型可以看得出,他是在说“亲她”!他似乎以为我没看懂,所以还特地撅着一个像鸡屁股一样的嘴巴伸着头往前怼。也是示意我去亲凌绛。但是,原本好好的一件事情,为什么到了张哈子的身上就显得这么猥琐?

  凌绛哭了一阵之后。转身进屋。过了一阵之后才出来。出来的时候,脸上又已经恢复了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不是她本人似的。等到凌绛走出院子,我和张哈子才跟上去。我悄悄的问张哈子。刚刚那是什么情况?

  张哈子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那是你屋婆娘。你好意思问我?

  最后在张哈子的再三教唆下,我不得不加快脚步,走到凌绛身边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凌绛侧头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但是我却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股子深深的悲哀。而且,这种眼神,我之前就见到过。但是具体在哪里见过,我竟然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

  询问没有结果,我又被张哈子狠狠的一顿说教,一直到了我家门口的时候,张哈子才停止他的婆婆嘴,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摆出一副清高的模样,也幸亏是中国的宪法规定不能杀人,要不然,我早就弄死他了!

  天将将破晓不久,我们四个人就出发了。还没到村子里正常的起床时间,农家人都渴望能多睡一会儿,这样才顶得住一天的劳动量,所以村子里面还显得格外安静。我爸妈和以往一样,站在院子门口,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的儿子出远门。在看到我妈看我的那个眼神时,我大脑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重重的捶了一下似的,因为我发现,凌绛之前的那个眼神,和我妈现在的这个眼神一模一样!

  而这个眼神,我昨天晚上就从我妈的眼神里看见过,就在后山那一声歇斯底里的的“鬼”叫之后。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慌,这种感觉很不好,我总感觉会出事。于是我把这件事小声的告诉了张哈子,张哈子边走边讲,你们这座村子,没得啷个简单,要不是现在急到要去老司城,老子都想到你们村子住他个一年半载,看看到底哈有好多秘密。

  走到村子中央的时候,张哈子临时决定要去王长源家里拜访一下。我们几人只好跟着去。张哈子和纸人婆婆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来这里干什么。

  到了门口之后,我竟然看见那紧闭的院门上面挂着一把锁,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按照道理来说,我们村子很少有这种锁出现,因为一般不会离开家太久,就算是离开家一天,也不会挂锁----大家都穷,谁也不比谁强,没什么好偷的。一般挂锁的,都是要出远门的。王长源爷爷和纸人婆婆难不成出远门了?

  张哈子讲,老子就讲昨天搞出啷个大滴动静,这两个老不死滴都没得反应,果然是不在老。哈挫挫,你晓得他们到哪里去老不?

  我讲,从我记事起,长源爷爷就一直生活到村子里,没听见他去过哪里。

  张哈子点点头,冷哼一声讲,哼,算他们两个跑得快!

  我好奇的问,你和长源爷爷他们到底有么子恩怨,啷个一见面不是开骂就要开打?

  张哈子讲,这要问你nǎinǎi她那一屋人,问问他们吴家当年到底做了么子好事!

  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就是张哈子对以前的往事肯定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但是具体是什么,他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我?

  于是我不死心的试探xìng问一张哈子,当年到底发生了么子事?

  张哈子看了我一眼,讲,你哈记得到我当初住院滴时候给你讲过滴一句话不?

  我讲,你到医院讲了那么多话,我啷个晓得你讲滴是哪句?

  张哈子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我当时讲,“有些事情,等你自己亲眼看到老才晓得,现在就算我给你讲,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我给你讲滴话,是带着我个人感情滴,很可能给你造成一个先入为主滴观念来,这样不好。等到你以后看到老,你自己下判断。”

  听到张哈子这话,我一愣,他这话以前确实说过,而且最关键的是,竟然一个字都不差。我以前只以为我的记忆力超群,没想到张哈子的记忆力竟然也能够这么惊人!

  看见我诧异的表情,张哈子十分得意的讲,啷个样?是不是被黑到老?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记xìng好?你这个都是老子当年玩剩下滴。

  张哈子嘲讽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没有理会他,而是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上次张哈子讲出这话之后,是在我们去张家村之前,然后就在张家村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还差点全死在里面。而且也因此发现了六十年前,我爷爷,张渐老爷子和凌严堂老爷子他们三个人布下的一个惊天大局,这中间还牵扯到了我舅公,甚至是我舅公以全身血液祭祀了血棺。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张牧给张哈子传递消息里面的所谓的那个几十年前的一场恩怨,但是我知道,张哈子讲出这话之后,就一定不会有好事发生。这一次,他又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的心里已经有些打鼓了。

  我看向陈先生,陈先生讲,你莫看我,刀子到他手里,我打不过他。

  陈先生的潜台词就是张哈子没让说,我是不可能开口的。

  于是我又看向凌绛,凌绛也看了我一眼,然后直接转身走了。

  就在我准备跟上去的时候,突然听见院子里面有小鸡仔的叫声,然后就看见一只小鸡仔从院门下面钻出来。看见那只小鸡仔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因为它全身上下竟然全是血!

  陈先生看见这小鸡仔的时候,二话不说,一脚就把门给踹开,然后张哈子和陈先生飞快的跑进院子,进了堂屋。那只小鸡仔倒在我面前,有好几次想要抬起头,但最后都无力的倒下了。但是每一次倒下,它的嘴尖都在地上画了一条线,前前后后一共五条。

  凌绛听到动静也走了回来,看见那只小鸡仔之后,轻念了一句,三长两短。

  说完之后,她也就进了院子。我急忙跟上去。

  我跟着凌绛走进堂屋,还没进屋,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我赶紧走进屋子,窗外已经有光线照进屋子,我看见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幕!

  我看见,在狭小的房间里面,唯一的那张床上面,躺着王长源爷爷,他的身上横七竖八的全部都是刀伤,伤口不深但是很长,使得鲜血染红了整个床单。血流还顺着床单滴下来,在地面上汇成一滩。血滩旁边,就站着纸人婆婆。

  它那白纸扎成的身体上溅满了鲜血,特别是那张惨白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不可名状的弧度,加上血迹斑斑,一眼看去,十分的诡异瘆人!要不是张哈子他们都在,我肯定会吓死!

  我强忍着恶心恐惧,看见纸人婆婆的一只手伸向前,好像是抓着什么东西,另一只手却是高高的举在头顶。

  晨光透过窗户,照进这满是鲜血的屋子,刺鼻的血腥味中,我清清楚楚的看见,它的这只手中,握着一把剃刀!

  357.四十九刀

  看到纸人婆婆上上那把剃刀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长源爷爷身上的那些伤口为什么不深但是很长----剃刀划出的伤口,怎么可能会深?!而且。如果不是剃刀竖直chā进去的话。根本就伤及不到体内的脏器!也就是说,长源爷爷是硬生生的被这么多伤口造成的失血过多而死的!

  而这些伤口,全部都是纸人婆婆一刀一刀划上去的!被自己陪伴了一生的人,用剃刀给硬生生的放血而死。想到这里,我心头就是一阵堵得慌。我不知道长源爷爷睁开眼睛看见纸人婆婆拿着剃刀剌他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感觉,但是我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屋子里面的血腥味实在是太呛鼻子了。我是第一个没忍住跑出去呕吐的。

  我在吐的时候,我知道张哈子就站在我身后,等我吐完了。我清理了一下嘴巴。我问张哈子。你不在里面对付纸人婆婆,跑出来搞么子?

  他深深叹息一声。然后才开口讲,都死老。哈有么子好对付滴?

  我惊诧的问。都死了?纸人婆婆也死了?

  张哈子点头讲,死老。死得不能再死老。王长源身上一共是四十九刀,最致命的是最后在脖子上的一刀。直接把颈动脉给划断了。

  我想了想,讲,不对啊,如果最致命的是最后一刀,那么在纸人婆婆剌剃刀的时候,长源爷爷不可能不反抗啊!

  张哈子讲,如果他是自愿求死呢?

  听到这话我一愣,我问,么子意思?

  张哈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讲,你认为那个纸人为么子要杀王长源?

  我讲,这不是很明显吗?纸人婆婆手里拿着剃刀,这就说明它是髡匠一脉的。

  张哈子讲,放你屋滴狗屁!他们两个都是湖南吴家滴人,和髡匠关系,啷个给你形容,对头,就好比是重庆火锅滴鸳鸯锅,老死不相往来滴。要是它是髡匠一脉滴,老子张哈子跟你信!再讲老,要是它是髡匠一脉滴,你爷爷难道是吃干饭滴?哈会让它以纸人滴形态活到现在?不把它打得连它妈都认不到就算是好滴老。

  我之前就猜测纸人婆婆是我nǎinǎi家族的,而且擅长制作yīn鸡。现在听到张哈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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