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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9 章

  十几万之多。

  这种人不具威胁,但他身边那位就有威胁了,很快通讯的异常证明了关毅青的担心,候集到台州、台州到苏杭、候集再到安阳,几个点联系骤然增加,这个时间点,恰是代琼诗和戈玺在一起吃饭的时间。

  “林处,如果代琼诗无意中看到小木的照片,那他就无法自圆其说了。”关毅青道,又一次提醒着还在犹豫的林其钊。

  苏杭金座的外围,刑警已经就位了,随时可以拿下这一位,可这个时候,拘传这一位尚未掌握犯罪事实和证据的人,后果会是什么?

  林其钊看了申令辰一眼,申令辰面无表情,他掏出手机时,那位警监A说话了:“在没有找到目标之前,行动成败全系于线人一人;而现在,可全系于你一人身上。”

  啧……林其钊为难地想着,提前动手,条件很不成熟,大队警力尚在路上,运输车也在路上,那里面究竟有多少人,有没有武器尚不清楚,万一这里一抓,那儿得到消息的要跑、要销毁证据、或者要灭口,就更无计可施了。

  “也许发现了,也许没有,不过如果我们一动,那就不存在也许了,肯定会觉察。”申令辰加重着语气,提醒了林其钊一句,这个时候把年轻人放在火上烤似乎有点不地道了,不过他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这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刻,谁也不敢有半点马虎。

  “苏杭,放开监视距离,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外,宁愿跟丢……把他拉上出入境管理处黑名单。”

  “通知雷霆各组,加速前进。”

  “通知雷霆零号,拉开距离,以防他们发现苗头,狗急跳墙,一定要把运输车辆放进口袋。”

  林其钊连下数道命令,脸色开始煞白,如覆了一层冰霜,不再有那怕一点私人感情……

  ……

  几条黑影悄悄地绕过大棚地,后撤了一公里,趴在土堆上的党爱民最后看到那点隐约的灯光时,终于停下来了,旁边跟上来的徐健小声问着:“教官,怎么都撤了?”

  “有变化,家里担心他们察觉。”党爱民道。

  “不可能啊,一共才咱们这几个警力,还都扮收破烂的。”徐健道。

  “线人……有可能暴露。”党爱民心焦地道。

  “那更不可能,只看了一眼。”徐健道。

  “不是这儿的漏子……大数据排查发现的问题,孙总跑了那老婆的相好,居然和这里有关联,如果暴露小木身份的话,很可能引起对方警觉。”党爱民轻声道着,他看看时间,已经19时40分了,可时间过得还是太慢,后援未动,运输车辆未到,仅手下几个侦察员能不能端了窝点,尚在未知之中。

  “我艹……居然这么巧?不行咱们直接端了他们。”徐健道。

  “不行,是几地的统一行动,连安阳那伙都开工了,贸然干掉一个,其他的可就溜了,还有那几个危化车运输的,也是关键,他们掌握的犯罪事实更多。应该能牵出上家来。”党爱民道。

  “那怎么办?等着。”徐健问。

  “对,等着……注意武器,千万别特么走火啊,现在就放开他们都没跑了,千万别来个狗急跳墙。”

  党爱民道,他眼睛炯炯盯着那盏昏黄灯光的所在,而视线里却越来越模糊,清晰的是小木那张促狭的脸,那个坏坏的笑容,那个老是说他笨的损嘴,回忆在静谧中发酵,一切历历在目。

  “木啊……你要撑住,你千万要撑住啊……就快了,就快了……”

  党爱民喃喃地说着,唯一的感觉是:时间过得太慢了,太慢了……

  第177章 命悬一发

  20时43分,一辆越野车疾速冲出了目标地,向路东快速驶离,监视点蓦地紧张了,qiāng上膛,迅速请示着专案组。

  没有实时的监视画面,仅有用红外设备拍摄到的几张照片,千里之外的专案组里,能听到的只有雷霆霆零号队员变调的声音:报告,一辆野马正向我们方式开来,是否拦截?

  “车上载有多少人?”林其钊吼着问。

  “看不清楚,离我们还有一百多米,我们离路面30米左右,不在手qiāng的拦截范围,请示是否突袭。”

  声音急促,带着颤音。

  林其钊的心更颤了,小木的身份出现意外,如果这些人识破弃地逃匿,那这就是最后的抓捕机会了,就在两位督办警监也吃不住劲了,咬着牙要下令突袭时,有一只手啪唧,把指挥的开关摁了,众人愕然相视,却是一直一言不发的申令辰发飚了。

  “师傅,您这是……”林其钊愣了。

  “我说这位……你你你……你这办案简直是胡来啊。”一位警监怒道,被申令辰的行为惊到了,另一位审视了申令辰一眼道着:“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周群意直接被吓住了,没想到和霭可亲的申令辰,说伸手就伸手,这一下子可能要左右到案子的进展了,两位上级气得脸色都煞白了,而申令辰的手紧紧捂着开关,沉声道着:“时机不成熟的时候动手,收获要差得多,你们不会期待将来举证的都艰难重重吧?”

  “可要是跑了,收一堆假钞和印刷机能有用吗?”警监A愤然道。

  “我赌他们不会跑,只要我们按兵不动。”申令辰道。

  “你办案是靠赌?”另一位上级,哭笑不得问。

  “对,您不觉得办案里有运气成份在内?做案本身就是一场赌博,而印钞,是押着身家xìng命的豪赌……现在仅仅是个疑似消息,即便就假设戈玺涉案,而且代琼诗无意提供了小木的身份,又能如何?他本来就是个劣迹斑斑的形象,就即便以贩假钞的身份出现,也是合情合理的……当然,不排除他有危险,但即便有,也已经发生或者肯定会发生,对他没有什么区别。”申令辰说着,手一离,放开了开关,再恢复时,车已经驶远了,雷霆组在呼叫着,林其钊只得下令原地待命。

  默默倾听的关毅青心里蓦地一疼,牙齿咬得下唇见血。

  需要牺牲的时候,一切都是以大局为重的,不管是警察还是线人,作为个体没有选择的余地。

  而两位警监却是听出了申令辰的弦外之音,警监A问着:“你的意思是,他们也在试探?”

  “肯定是,不管是苏杭、台州还是这里,离候集镇都在千里之外,距离液罐危化车到目的地不足三个小时了,我就不信,在这个时间里,他们有能力找到真相……那怕就我们都不可能。”申令辰道着,林其钊听得倾向于他的意见,看了两位上级一眼提醒道着:“他这两年一直在失踪状态,我们多方寻找,根本没有找到他的消息,木万博的身份是两年前给他的,刚刚用起来。”

  “那要是错了呢?”另一位警监严肃地问。

  “我负责!”林其钊和申令辰几乎同时道,周群意随后加上了:“也算上我吧,我同意申师傅的意见。”

  “好吧,那就赌一把。”

  警监A冷冷地道了句,叫着另一位踱步出楼道里说话了,剩下的一室技侦面面相觑,大气不敢稍出。

  此时,20时55分,在候集那个偏僻之地,已经无法捕捉到失去踪迹的越野车……

  ……

  “教官…教官……是不是溜了?”

  队员在轻声唤着党爱民,近距离看到了伏在土堆上的党爱民只露了半边脸,黑暗里只剩下一双眸子在动。

  是从另一头跑的,党爱民只在望远镜里看到了车尾灯,一闪攸忽不见,去势很快,他放下望远镜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使劲地在土上蹭了蹭,使劲地咽了口唾沫,然后少有的心跳加速了,一时间竟恍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专案组没有下命令,而这种时候他不敢胡来,事关一个人的生死,而且是他最关心的人,一下子方寸大乱了。

  “教官,后援离集结地还有一个多小时啊,最先到达的也得四十多分钟。”队员提醒着。

  “你的意思是,咱们直接上去端了抱个头功?”党爱民问。

  “对,又不是没干过。”队员道。

  “去你妈的,再犯浑老子抽死你,要是就一窝老子一个人就够了,知道牵涉有多大吗?三省四市,牵一发动全身,这儿一动手,剩下的全溜,你顶多抓一拔工人不顶逑用,连特么谁是老板估计都不知道。”党爱民道,这也正是他不敢犯浑的原因。

  “可那个小兄弟在里面啊……万一被发现,那不死也得半残啊。”队员道,无论那个组织对待叛徒的手段都轻不了。

  党爱民不说话了,回身捂着这个队员的嘴,咚咚揍了他两拳,低声威胁着:“再说尼马不吉利话老子先弄残你……通话,窝着,谁也不许动。”

  声音沉寂下去了,漆黑一片的地方,只有几双眼睛在盯着厂部还未熄灭的灯光,恍惚间,那灯光也变得如此渺茫……

  ……

  此时,在苏杭,一幢酒店公寓,临窗的高层,眼前的窗外华灯如群星璀璨,戈玺翻看着手机,收到了若干条信息,他拔通了号码,惶恐地道着:“孙哥,是我。”

  “查到什么了?”对方直接问。

  “有过案底,他父亲叫木庆臣,这个逆子是被赶出家门的,好多人都知道……在苏杭混过,上回徐同雷运货死的那个李静波,就是他的人,道上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都叫他‘木爷’,不过有一两年没怎么露面了,都以为他进去了。”戈玺道,查到的这个结果,让他也大跌眼镜,一个富二代,走得居然是黑路,而且是最剽悍的那种。

  “你觉得他有可能是什么目的?”对方问。

  “他手下不少就是贩钞皮的……但什么目的我搞不清,这种人身份和背景都太复杂。”戈玺道。

  “有没有可能……被条子揪住小辫当内鬼?”对方问。

  戈玺思忖片刻道着:“最差……也就是这种情况了。”

  电话的另一头沉吟了一会儿未开口,他小心翼翼地问着:“孙哥,现在怎么办?”

  “等着。”对方挂了电话,话里,浓浓的犹豫和狐疑。

  枯站了良久,戈玺心绪不定地回头时,却愣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代琼诗从浴室里出来了,围着一块雪白的浴巾,包裹着雪白的躯体,可脸上却没有风情万种,她好奇而狐疑地看着戈玺问道:“你好像有事瞒着我?”

  “生意上的事,你非要知道吗?”戈玺笑道。

  “可你在说小木?”代琼诗奇怪地问:“你为什么对他兴趣这么高?”

  “因为……这个人,可能毁了我的生意……呵呵。”戈玺隐晦地道,上得前来,替代琼诗拢拢额前的秀发,却没有进一步的亲昵动作,代琼诗明显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她不悦地问着:“需要我……离开吗?”

  “哦,不不不……你误解了。”戈玺赶紧道歉道。

  “如果不想我误解,那就告诉我实情,我们一起承担怎么样?我知道你惹不起他,真不行我帮你……总归是老同学,我想到时候他会给我点面子的。”代琼诗道着,深情脉脉地看着戈玺。

  惹不起?

  戈玺笑了,这一笑更让代琼诗误解了,她不悦地道着:“一点都不相信我啊?我好歹也当过几天富太太,朋友还是有的,公安上、检察上都有的,我们当年政法大很多人都去了这些单位。”

  却不料这句话像催命yào一样,听得戈玺心虚了,他瞠然想着,孙清华叫人的那么大阵势,还有警察明目张胆的偏袒,那以此类推,那个神秘的小木,岂不是也会对这种环境非常熟稔。

  他捏着手机的手在瑟瑟发抖,浑然不觉代美人曼妙的玉体已经靠在他怀里……

  ……

  “通话时长一分四十秒……”

  “万客酒店公寓……受话方在台州,定位在孙大年的家里。”

  “电话又拔出去了……正在定位,受话方位于209国道,距离候集镇35公里。”

  “无法定位,信号消失……”

  “又一个电话……”

  技侦在不断地汇报着通讯监控的实时进展,事发仓促,对于这类普通嫌疑人的手机信号窃听尚未建立,只能追踪信号的源地及受话地,所获取的信息极为有限。

  21时28分,失踪超过30分钟了,专案组一行已经急如热锅上的蚂蚁,雷霆各组即将到位,目标地有人乘车跑了,液罐车接入的手机信号消失了,现在屏幕上,只剩下了目标地那盏孤零零的灯光,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包围着。

  “最先到达的是哪一组?”警监A问。

  “雷霆六组,隶属于济宁武装警察训练基地,一车,突袭两组,12人,预计十九分钟后到达指定目标。”关毅青汇报道。

  太慢了,似乎也太晚了,警监A左手重重拍在自己的右拳上,一副出师未捷先落败的懊丧。

  这光景,林其钊和周群意两位资历浅薄的处级都不敢吭声了,两人使着眼色,看着闭目养神的申令辰,林其钊注意到了,恐怕申令辰也在压制着紧张,他搁在桌面上的手轻轻叩击了,明显在颤抖不已。

  大鱼,不是那么容易进网的。

  “师傅。”林其钊叫了声。

  “不要问我,我比任何人都紧张,小木是我挖掘出来的,这一次恐怕凶多吉少了。”申令辰道。

  “那我们总该做点什么?”周群意道,浓浓的歉意,坐视一个线人身处危险境地,会让他最亲密的拍档于心难安的。

  “只有绝对的安静才能让对方错觉,我们任何一点动作都可能是画蛇添足,有时候最笨的办法,就是最聪明的方式……安阳的那台机器已经开动了,他和我们的联系,仅仅是一个化妆的见面和一个手势而已,除是线人亲自承认,我实在想不出,他们能通过什么迹像感知危险。”申令辰道,一指,指向安阳,那一路任国梁守着,邱广汉这个货召集的人已经忙碌起来了,估计那些货正在拼命印钞。

  “试探?”警监A狐疑道。

  “也许是,如果发现异常他们可能溜走,但如果根本发现不了,你们说,他们会壮士断腕,还是会再赌一把?别忘了,那一台凹版印刷机,不说走私有多难,光价值就超过一百万,而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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