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 最低落的时光
在方景程看来，林雪欢简直单纯得让人心疼，虽然在社会上做事，却似乎没有沾染一丝社会中的世俗。稍微尖锐或敏感一点的问题都会让她退让，没有去掩饰或者急于辩白，完全没有锋芒毕露的精英气势。
送林雪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两人似乎很聊得来。林雪欢看着对面三栋价值不菲的建筑物，如同看着另外一个世界。曾经亲眼看过美国的自由女神像，现在这种仰望的感觉，跟那个时候是差不多的吧，那种高高在上的世界，对她来说似乎永远遥不可及。
司机很准时地接送，方景程亲自打开迈巴赫的车门，这是别的女人从来没有过的殊荣。
“今天太仓促，我会再约时间带林小姐去详细看看楼盘，我送林小姐回去。”方景程的派头往豪车旁边一站，极度拉风，他的气势虽然显得张扬，态度确却是低谦的，人也是有诚意的。
“谢谢，不用了，我有公交卡，去哪里都很方便，再见。”林雪欢丝毫没有上心，甚至没有多看那辆车一眼，干脆地拒绝了方景程的好意。
方景程的人跟车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吃了冷斋，方景程呆呆看着林雪欢清淡的背影，好长时间回不过神来。不过，他很快眯起了眼睛，心思玩味。欲擒故纵的女人他见多了，至于林雪欢是否如此，倒是值得好好推敲一番。
其实他不知道，林雪欢对汽车完全没概念，她不是对方景程的车视而不见，而是看起来所有的车觉得跟出租车性质差不多，都是载人的工具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再说，她不坐也有她的理由，不熟嘛。
司机一路跟着林雪欢，方景程看着她上了公车才放心。
唐一山跟关娜娜正在大声谈论工作上的事情，林雪欢回来有点累了，索性站在外间接了一杯水，一边慢慢喝，一边听他们发牢骚。
“我建议他们用专用材料，有针对性，环保又耐用，很适合公共场所，最重要的是安全。可是他们说什么？”关娜娜坐着，一手插在腰上，一手拍在桌上，学着那人的语气，怪声怪气道，“普通建材就可以了，损耗不会太严重，没有必要用那么贵的材料，要花成本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室内装修的推销建材，都是可以拿回扣的，越说越难听，你说气不气人！要不是想着张姐，我早翻脸了。”关娜娜说着，真气到肚子痛，双手掐住肚子不停地揉。
唐一山早在边上笑得不行了，落井下石道，“就你那说话的水平，推荐东西跟在市场里面叫卖白菜一样，没一点艺术，谁受得了？这就叫做要看人说话，你一看他就是吝啬的主，那就顺坡下驴，先让他用最次的，把可能出现的后果先吓唬他一遍，吝啬的往往怕事，他担不起后果只能同意用最好的，这才叫牵着鼻子走。”
关娜娜不服气，一翻白眼，“你厉害！上次怎么把设计图画错了？临施工了才发现，差点让客户投诉了。要不是张姐面子大，你就吃瘪吧！”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天翻地覆，旁边几个实习生地哈哈大笑。林雪欢笑了一下，水呛到了喉咙，一阵阵咳嗽起来，几个人才发现林雪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雪欢，你怎么不吭声呢？存心要看着我跟他打起来是吧。”关娜娜嘴巴最尖利的，打趣道。
“我哪有？”林雪欢走进去，笑笑，“就是累了，喝点水静静。”
唐一山连忙帮她拉过一把椅子，林雪欢也不客气，坐下去，“谢谢。”
关娜娜瞟了一眼唐一山，“马屁精！”
唐一山爱答不理她，对林雪欢笑道，“雪欢，出去累了吧，单子谈得怎么样，客户是什么人？”
关娜娜也来了兴致，拉近了椅子，“雪欢，对方到底是什么样？值得张姐亲自带你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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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林雪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两人似乎很聊得来。林雪欢看着对面三栋价值不菲的建筑物，如同看着另外一个世界。曾经亲眼看过美国的自由女神像，现在这种仰望的感觉，跟那个时候是差不多的吧，那种高高在上的世界，对她来说似乎永远遥不可及。
司机很准时地接送，方景程亲自打开迈巴赫的车门，这是别的女人从来没有过的殊荣。
“今天太仓促，我会再约时间带林小姐去详细看看楼盘，我送林小姐回去。”方景程的派头往豪车旁边一站，极度拉风，他的气势虽然显得张扬，态度确却是低谦的，人也是有诚意的。
“谢谢，不用了，我有公交卡，去哪里都很方便，再见。”林雪欢丝毫没有上心，甚至没有多看那辆车一眼，干脆地拒绝了方景程的好意。
方景程的人跟车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吃了冷斋，方景程呆呆看着林雪欢清淡的背影，好长时间回不过神来。不过，他很快眯起了眼睛，心思玩味。欲擒故纵的女人他见多了，至于林雪欢是否如此，倒是值得好好推敲一番。
其实他不知道，林雪欢对汽车完全没概念，她不是对方景程的车视而不见，而是看起来所有的车觉得跟出租车性质差不多，都是载人的工具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再说，她不坐也有她的理由，不熟嘛。
司机一路跟着林雪欢，方景程看着她上了公车才放心。
唐一山跟关娜娜正在大声谈论工作上的事情，林雪欢回来有点累了，索性站在外间接了一杯水，一边慢慢喝，一边听他们发牢骚。
“我建议他们用专用材料，有针对性，环保又耐用，很适合公共场所，最重要的是安全。可是他们说什么？”关娜娜坐着，一手插在腰上，一手拍在桌上，学着那人的语气，怪声怪气道，“普通建材就可以了，损耗不会太严重，没有必要用那么贵的材料，要花成本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室内装修的推销建材，都是可以拿回扣的，越说越难听，你说气不气人！要不是想着张姐，我早翻脸了。”关娜娜说着，真气到肚子痛，双手掐住肚子不停地揉。
唐一山早在边上笑得不行了，落井下石道，“就你那说话的水平，推荐东西跟在市场里面叫卖白菜一样，没一点艺术，谁受得了？这就叫做要看人说话，你一看他就是吝啬的主，那就顺坡下驴，先让他用最次的，把可能出现的后果先吓唬他一遍，吝啬的往往怕事，他担不起后果只能同意用最好的，这才叫牵着鼻子走。”
关娜娜不服气，一翻白眼，“你厉害！上次怎么把设计图画错了？临施工了才发现，差点让客户投诉了。要不是张姐面子大，你就吃瘪吧！”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天翻地覆，旁边几个实习生地哈哈大笑。林雪欢笑了一下，水呛到了喉咙，一阵阵咳嗽起来，几个人才发现林雪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雪欢，你怎么不吭声呢？存心要看着我跟他打起来是吧。”关娜娜嘴巴最尖利的，打趣道。
“我哪有？”林雪欢走进去，笑笑，“就是累了，喝点水静静。”
唐一山连忙帮她拉过一把椅子，林雪欢也不客气，坐下去，“谢谢。”
关娜娜瞟了一眼唐一山，“马屁精！”
唐一山爱答不理她，对林雪欢笑道，“雪欢，出去累了吧，单子谈得怎么样，客户是什么人？”
关娜娜也来了兴致，拉近了椅子，“雪欢，对方到底是什么样？值得张姐亲自带你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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