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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3 神物

  73

  果然没让柳无忧失望,十步连着发现了两颗结满果实的苹果树,还有一颗是山楂树,不过因着果子已经成熟多日,很多已经开始发烂了。

  “天佑,你去把那些苹果摘下来,我去摘山楂。”

  天佑一听那就是苹果,便跑到柳无忧的跟前,说道,“娘子,这叫精灵果,你怎么叫它平果?它明明是圆的呀?”

  柳无忧一听天佑是这么形容苹果的,便忍不住笑了出来,解释道,“这叫苹果,香甜可口,松脆多汁,你叫它精灵果也没错,但是它也可以叫苹果。”

  “好奇怪的名字啊”

  “你认识它?”柳无忧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家伙是知道苹果的样子,只是被名字迷惑了。

  “好像在哪儿见过啦”可是天佑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柳无忧怕他头疼发作,便让他放弃了。

  两人将采来的果子放在一边,继续往深山里走去,没走一会儿都让柳无忧惊喜万分,陆陆续续地看见了不下五六种的水果:梨,甘蔗,柿子,猕猴桃等等。

  天佑虽好奇,可没多加询问,而是用仰慕的眼光望着柳无忧,“娘子,这个东西真得很好吃。”

  柳无忧见天佑捧着柿子吃得满嘴都是汁水,便随手扯了根空心的野草,去头去尾后,直接插入柿子的中间,用后吸了两口之后,柿子瘪了下去,而她满口都是香甜的汁水,脸上却一点污渍都没有。

  天佑看了目瞪口呆,这种吃法他可是从未见过,不可思议道,“娘子你太有才了。”

  这口气分明就是学着柳无忧平日说话的样子。

  被夸赞了的柳无忧有些飘飘然,又指着长毛的猕猴桃和葫芦形的鸭梨做了一番解说,可天佑的注意力却都在柳无忧的身上。

  “喂,你在看哪里啊?”柳无忧举着甘蔗敲了一下天佑的头,嚷道,“我和你说话呢,怎么开了小差?”

  “娘子下手这么重,难道是想谋杀亲夫吗?”天佑的脸色瞬间冷若冰霜,慢慢地找柳无忧的走了过来。

  这样的天佑是柳无忧极为少见到的,她连连后退,直到身后碰到了柿子树后才停住了脚,因为已经无路可退了。

  天佑双手抵住柳无忧耳边的树干之上,刚想说话,已经熟透了的柿子从树上掉了下来,不偏不倚地砸中在了天佑的头上,结果可想而知了,天佑满脸是橘红色的柿子汁水。

  “哈哈哈”柳无忧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笑了起来,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山间,显得格外空灵。

  可马上她就笑不出来了,天佑的嘴已经堵住了她的笑声,她的双唇尝到得分明就是就香甜的柿子。

  天佑的吻已经熟练很多,每一次轻碾允吸都像是要带走柳无忧的呼吸一般,让人欲罢不能,唇齿相依时,说不出的旖旎和缠绵。

  正当两人沉醉于此的时候,脚边想起了沙沙的声音,一股子腥臭之味慢慢地散了开来。

  天佑抱着柳无忧提气朝树上飞了过去,脚尖点了几次,已经从这棵树移到另外一个树了,柳无忧从未领略过如此惊险,闭着眼睛像是十分地享受这种刺激。

  随着天佑的动作越来越快,耳边犹如生风了一般,柳无忧忽然觉得头发一松,簪子被天佑拔了下来。

  天佑运气将簪子朝身后的沙沙之声甩了过去,只听见一声哀鸣后,整个山林都安静了,雀鸟飞飞起舞,虫鸣如祥和的乐章。

  随着天佑缓缓落下,柳无忧这才敢睁开眼睛。

  一条通体黝黑发亮的大蛇正垂死挣扎着,每一次扭动卷起的沙尘都令人窒息,等他彻底命丧簪子地下时,地上已经出现一个坑了。

  好凶狠的大蛇!

  柳无忧顿时毛骨悚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可是又好奇这条大蛇额间的那一块如朱砂一般红艳的鳞片,在日光的照耀之下闪闪发亮,如石一般璀璨,熠熠生辉。

  柳无忧就是被这样的异象给吸引了过去,她伸手要触摸那块鳞片,可是,还未碰触到就被天佑拉进了怀里,从眼镜蛇的额间射出了一道赤目的火光,直直地打在了眼前的大树之上。

  原本生机勃勃的参天大树立刻被烧成了焦炭。

  柳无忧惊得全身发抖,而天佑则紧紧地箍着柳无忧,还不时地收紧手上的力道,若不是他眼疾手快,此时的柳无忧已经如这颗大树一样,成为黑乎乎的干碳了。

  大蛇精气散尽,一转眼的功夫变成了晶莹的白色,尤甚白雪,一颗颗不规则的鳞片闪闪发亮,令人称奇。

  柳无忧见大蛇已死,心防松懈了一下,挪着发软的双腿走到它的旁边,如欣赏奇珍宝物一样注视着它。

  “娘子,你不害怕?”天佑惊讶于柳无忧的胆量,虽说蛇已死,但是蛇终归是蛇,无不令人生畏。

  “反正已经死了,”柳无忧漫不经心地应答道,“你见过这么好看的蛇吗?简直就是白娘子下凡啊。”

  “白娘子是谁?”天佑听到陌生的名字忍不住问道。

  “这个”柳无忧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到时候将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说给沈奎,让他当成评书说就是了,“回去再和你说,现在是要把这蛇给我带回家去。”

  “拿它回去做什么?我背不动。”

  “怎么可能背不动?是你想偷懒吧?”

  “就是背不动。”天佑再次拒绝了柳无忧的要求,使得柳无忧整张脸都黑了,谁信啊,他都能抱得动自己,还会背不动区区一条蛇。

  “你再说一遍!”柳无忧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像是在吼天佑。

  “我背这玩意儿了,谁来背娘子啊,”天佑不甘心示弱,嗓门比柳无忧的还大,眼中的坚定令他更为坚毅不凡。

  柳无忧瞬间心软了,有这样一个男子守在自己身边,夫复何求啊!

  “我背蛇,你背我,这样总可以了吧?”柳无忧选择了折中的办法,自以为是什么妙计一样。

  “我不要,”天佑的拒绝又一次打败了柳无忧,使得她蹙眉问道,“天佑大少爷,那您想怎么办?反正这蛇我是非要不可的。”

  “如若你硬要背我而不要这条蛇的话,我宁可爬着回去,”柳无忧若是犟起来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这条蛇有可能成为她茶庄的镇店之宝,

  看看天色渐晚,天佑默不作声地将才来的果子装进竹篓之中,闷声说道,“快些回去吧,娘子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才像话,果然是夫以妻纲!

  柳无忧当即展露了笑颜,捧着天佑的脸狠狠地亲了一个,“天佑你真好。”

  马屁精!

  第一次有这种甜蜜待遇的天佑双眼放光,“这边还要一个。”

  柳无忧无奈,朝他另外一边的脸颊轻轻点了一下,这样才算是化解了两人的僵持。

  天佑将眼镜蛇拾起来后绑在了自己的腰间,远远地看过去就像是绑了一条白玉腰带,精壮的腰身之下一双修长的腿,每一个步伐都显得坚定有力。

  蛇头挂在身前,刚走一步,就从上面掉下来一个东西,柳无忧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块绝美的朱砂鳞片,她拾起来左右端详了片刻,除了感受它微微泛着冷意之外,并无其他异样之处,于是她便收进腰间,跳上了天佑宽厚的背,双手箍住他的脖颈后,一男一女才顺着之前打出来的路出去。

  “回来了,总算是回来了,”在柳家不远处举着灯笼等柳无忧二人的柳无愁欢快地叫了起来,一不留神将手中的灯笼掉在了地上,瞬间熄灭。

  “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娘和奶奶他们都急死了,想让三叔和爷爷去找你们,”柳无愁接过柳无忧的竹篓,絮絮叨叨地说着,“你们不是说会早点回来的吗?怎得会这么晚?”

  “好了,别聒噪了,姐姐我都快累死了,”柳无忧手软脚软,这一路是走走停停,难为天佑还背着她走了大半的路。

  刚跨进柳家的门槛,柳无忧便看到一个身影朝天佑飞奔了过去,“天佑哥哥,你怎么才回来,春儿担心死你了,要是出什么意外,你让春儿怎么办?春儿一定会跟随你而去的,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冷?”

  都用不着猜了,是严春一把抱住了天佑的腰,一张脸使命地往他胸膛上蹭。

  柳无忧接过王氏递来的灯笼,走到严春的面前,冷冷地说道,“严姑娘,你这样我怎么拿东西?”

  严春红着脸,不情不愿地松了手,顺着柳无忧的眼睛望过去,只见大蛇塔拉在天佑的腰间,而刚刚她的手摸得就是这条冰冷的蛇。

  严春双眼一翻,晕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哼,我的男人那么好觊觎,也不看看你有多大的胆,柳无忧以胜利者的姿态拿着蛇进了屋子,被王氏他们看见之前,先放起来。

  至于她的打算么,嘿嘿,那得夜深人静才能实施。

  用了晚饭,柳无忧休息了一会儿去了净房,每一个主屋都配一个净房,这是建房子时让沈千算的工匠按着柳无忧的稿纸建的。

  洗漱之水全部引至山间,这也是柳家独居一处的好处,就算是劈了竹子引水也无人过问。

  脱衣服时,朱砂鳞片掉进了水里,发出奇异的绿色,照亮了整个浴桶,柳无忧惊讶地拿了起来,鳞片又恢复到了原本的红色。

  这东西不错,还会变色,要是穿个空当坠子的话,也是极为不错的,柳无忧打定主意后将鳞片又重新丢进了浴桶,随后自己脱了衣服跨了进来。

  初秋,山水发凉,因此邱氏都会少些热水,然后从厨房引过来,但是今晚柳无忧回来晚了,热水已有些发凉,她试过水温,勉勉强请可以洗一下澡。

  但是打从她跨进浴桶之后,里面的水如被保温了一般,怎么洗都没有再凉下去,而且那引自山间的水清澈无比,平日里常见的烂树叶之类的都没有了。

  这水和那过滤过的水根本没有差别,这一变化使得柳无忧将它和朱砂鳞片联系在了一起,难道这朱砂鳞片具有奇特的功能?

  柳无忧抹干了身子之后,拿着鳞片跑去了天井,里面有一个缸,平日里接接雨水什么的,因此里面杂物十分的多,柳无忧见周围没人,便将朱砂鳞片扔了进去,果真出现和在浴桶一样的情况,混浊的雨水很快就变得清晰见底了。

  想不到捡了个宝物,柳无忧惊叹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夜深人静,柳无忧偷偷地出了柳家,循着柳老太爷藏酒的地方而去,可是辛苦挖了个大坑还依然不见一个酒坛子出现,而且酒味已经很淡了,根本不能和之前的相比较。

  “难道爷爷怕我偷喝了他的酒,瞧瞧挖出来藏在其他地方了?”柳无忧一人自言自语,环顾了四周,平地之上多了几颗干枯的小树苗,枯黄的叶子在夜风之中沙沙作响。

  柳无忧灵机一动,将那小树苗连根拔了起来,结果一阵浓郁的酒香如喷发的火山一样,蓄势往上涌。

  “爷爷啊爷爷,您将这酒藏得可真是令孙女好找啊。”柳无忧欣喜地挖出一坛子酒,捧在怀里打算返回柳家,怎料一转身竟然撞在了一具人墙之上。

  “娘子,你又偷爷爷的酒啦?”这家伙更鬼魅一样,在身后居然一声不吭。

  柳无忧摆摆手,否定道,“记着了,只是借来一用,不是偷。”

  “那你也要把那些树苗重新栽进去,免得爷爷发现了。”

  精确到位的提议,“那你快些动手吧,我先回去了。”

  天佑是挖了个坑埋自己,眼睁睁地看着柳无忧回屋,他则独自一人将枯黄的树苗栽掉,谁让柳无忧是他的娘子呢,娘子的话就是圣旨!

  柳无忧回屋后将酒藏了起来,免得被爷爷发现了,一条白蛇和一坛清酒,若是盛在绚丽的琉璃坛子里,不仅能大为出彩,而且还能发挥蛇酒的药效功能。

  次日清晨,睡梦中的柳无忧隐隐约约地听到令她讨厌的说话声,仔细一听,居然是严春的声音。

  柳无忧脑子猛然清醒,下床走到门边,透过微张的门缝看到严春半个身子都倚在了天佑的身畔而天佑却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小动作。

  柳无忧愤然打开了房门,嘭地一声吓得严春差点从凳子上滑了下来。

  “娘子,你醒了?”天佑一个起身朝柳无忧扑了过来,结果是听到严春一声哎呦,整个人连同凳子一起翻到在地。

  原本头顶上都是乌云的柳无忧瞬间觉得晴空万里了,活该,谁让严春这么不死心地缠着她的男人,不给点教训还以为她不懂情爱之事。

  “天佑哥哥,你干什么嘛,”严春娇声嗔了一眼天佑,起来时拍了拍身上的衣裳,虽说破旧了些,可还是挺干净的,想是刚刚那一下摔地也不轻,只见她眼里都含着泪了。

  “我说了让你别和我坐一起,你偏不信,这下好了吧,摔着也不能怨我,”天佑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对柳无忧除外。

  “哥哥~”

  柳无忧听到严春那抑扬顿挫的小调调,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就好像女儿国里的女大王对唐僧那副腔调,媚得不行。

  “别这么叫我,娘子会误会的,”天佑朝严春甩了甩手,像是要丢掉不干净的东西一般。

  “哥哥,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呢,春儿仰慕你已久,你怎么就不懂春儿的心思呢,”严春苦着脸,话里带着哀求,“哪怕你回眸一个笑,都令春儿久久不能忘怀啊。”

  尼玛,严春怎么不穿越到现代去演个苦情戏的女猪脚呢,穷瑶阿姨和与正蜀黍一定会很喜欢的。

  “春儿姑娘,你到底喜欢天佑什么呢?”柳无忧十分好奇,没了解过天佑的人只会当他是痴傻之人,无论如何是不会喜欢他的。

  “二姑娘问得好,”严春慢悠悠地举着帕子点了点鼻尖,好像举止有多么优雅一般,实际在柳无忧的眼里十分做作,“我啊就喜欢天佑哥哥有胆识,一条蛇都敢绑在腰间,是我见过的男人之中最勇猛的人。”

  柳无忧差点将昨晚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天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对严春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就不应该喜欢我,要把蛇带回来的人是娘子,你喜欢的人是她。”

  噗!柳无忧正拿着一杯水漱口,听到天佑的话后,一个没忍住将水全部喷了出来,结果,严春未能幸免,一脸全是柳无忧的口水。

  她好像没反应过来一样,愣在了那里,等回神后,嚎叫声差点掀了柳家的屋顶,“柳无忧,你怎么能这样?我喜欢天佑哥哥关你什么事情?你要不要这么害我?”

  激动得只跳脚。

  柳无忧却是眉毛一扬,轻描淡写地应道,“我害你了么?我只是不想我的相公被人觊觎!”

  第一次,柳无忧光明正大地承认天佑是她的相公,好像冲破这道心里障碍并不是那么难的事情,反而整个人都轻松了。

  天佑听到这话,嘴角微微勾起,邪魅勾魂,脸上洋溢着说不清的幸福。

  “男未娶女未嫁,就相互称娘子相公,真是不要脸,我偏不信了,天佑哥哥一定会喜欢我的,”严春不知道哪根筋搭牢了,一心要和柳无忧争抢天佑。

  要不是柳无忧看在她老爹的份上,早就将她赶走了,“严姑娘随意啊,反正我柳无忧的日子过得很无聊,有你在,我还觉得有些乐趣可言。”言下之意就是你严春就是我的一个玩具,你还能怎么样?

  “我一定会打败你的,”严春信誓旦旦后,转身一瘸一拐地走掉了,只见她的脚步有劲地像是要踩穿柳家的地板一样。

  人一走,天佑刚想和柳无忧继续情意绵绵下去,怎知柳老太爷的吼声到了,“柳无忧,你是不是又偷了爷爷的酒了?”

  柳无忧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柳老太爷正背手走了进来。

  “爷爷,孙女怎么可能偷您的酒,那是您的命根子,孙女记得。”柳无忧扶起凳子,讨好地请柳老太爷坐下。

  “真的没偷?”

  “真的没偷!”柳无忧想起那酒被自己藏在床底下,而且还用衣服盖住了,应该不会被发觉的。

  柳老太爷嗅了两下,如老猫问道了腥味一般,朝柳无忧的屋子走去,而且是直径地走到床边,掀起拔步之后,手一探将酒坛子拿了出来。

  可是不幸的是,柳无忧好像听到柳老太爷身上发出了咔擦一声,随后他整个人都不能动了。

  “爷爷,您怎么了?”柳无忧发觉不对劲儿了,急忙牵过柳老太爷的手,只见他的脸痛苦地扭曲着,好一会儿还缓过劲儿来,“忧忧,你不带这样害爷爷的,爷爷为了一坛子酒把老腰给废了就划不来了。”

  柳无忧这才发觉问题的严重性,柳老太爷是闪到腰了,而且还挺严重,不然不会斜着身子走到床上去。

  为了不让柳老太太看到,柳无忧只好再滴血救人了。

  她打开酒坛子,倒了少许的酒出来,咬破手之后滴了两滴鲜血进去,清冽的酒带着淡淡的诱人粉红色。

  “爷爷,您何喝点酒,睡个觉,醒来的时候腰兴许就能好了。”柳无忧得让柳老太爷相信,刚刚在还是不小心闪了一下,而不是扭到腰。

  “嗯,娘子说得极是,”天佑附和道,他之前接骨的本事是柳老太爷见识过的,因此刚刚他替柳老太爷摸了一把,的确是扭到腰了,只要喝下柳无忧的精血,这腰伤准能好。

  “忧忧,你这孩子胆子太大了,爷爷的酒都敢偷了,想不到藏在别处了还是被你发现,”柳老太爷无可奈何地说道。

  “爷爷,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能怪孙女啊,”柳无忧可不想被冠以女小偷的帽子,多难听啊。

  “分明是你的狗鼻子太灵光了,藏得那么深都还被你发现了,你说说看,是不是爷爷要把这酒藏到方圆十里之外去?”柳老太爷吹胡子瞪眼,这可是他最宝贝的酒啊,藏了至少十五载了,就算是家里最艰难的时候都没舍得卖,这下子可好,一下子被柳无忧用掉了好几坛子。

  “爷爷,不带您这么骂孙女的,孙女要是狗,那您不就是老狗了?”柳无忧机灵俏皮的样子让柳老太爷顿时没了声音,的确,柳无忧说得并没有错。

  “反正你这孩子太不厚道了,”柳老太爷无奈地叹息道,“你爹要是有你一半机灵,爷爷死也瞑目了。”

  柳无忧的笑容沉了下去,端着那一小碗酒,说道,“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孙女的福您可一定要享,来,先把这碗酒喝了。”

  柳老爷子心里那一个叫心疼啊,可是自己不喝不是亏得更大了,于是,他接过碗盏,一饮而下,随后问道,“忧忧,你怎么知道爷爷的酒埋在那里的?莫不是天佑这小子告诉你的吧?”

  “他?”柳无忧不削地翻了翻眼,说道,“听爷爷这口气,你们两个肯定是商量好的了,不然他早就告诉我了,也不让我白挖了一个坑,事实上出卖爷爷的就是那几棵树,下面埋得可是酒,这些小树苗可受不了您的摧残,您去瞧瞧,那叶子一片片地发黄,已经枯死了。”

  柳老太爷一听,脸都红了,想不到自己以为很绝的点子被无忧轻松地点破了。他便忍痛翻身,假装睡觉。

  柳无忧失声一笑,才真正明白老人就像小孩,顽皮得很。

  柳无忧找到邱氏,询问剩下还有多少银子的事情,拨了五十两用来扩建柳家,十两银子用来照顾那一群无依无靠的柳家帮了,那么剩下只有四十两银子了。

  “大伯娘,给我十两银子。”柳无忧是第一次伸手找邱氏要银钱,一开口就要十两银子就让她颇为不解,“要这么多啊,和伯娘说说,打算做什么用?”

  “自有用处,等茶庄开张那天,您就知道了,”柳无忧卖起了关子,其实也是怕邱氏看到那条白蛇后被吓倒。

  既然是茶庄的事情,邱氏没有再多言,拿了两锭五两的银子给柳无忧,还交待不够再找她拿。

  柳无忧找了柳三重,让他和天佑一起去买五彩琉璃瓶,身边多个人多份安全,逼近是易碎之物。

  柳三重听了柳无忧的打算自后,迟疑道,“你说的琉璃瓶叔叔倒是见过一回,可是咱们沈家庄买不到这么稀有之物,要去盛京才有可能找到,这一来一回得不少路了。”

  柳无忧这才发现自己的主观意识太强了,老是以为这沈家庄什么东西都不缺,“盛京是太远了,三叔可知有什么办法可以买得到,而且要快,侄女打算在九月初一开张。”

  “唯有托付给驿站了,”柳三重不假思索地回道,“张家坳有驿站,三叔去给你问问?”

  所谓驿站,就相当于现在的邮局,只是它的功能更全一些,及时是这样,柳无忧却是不敢将这么贵重的东西交待给他们。

  思来想去,柳无忧想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不出意外应该是经常出入盛京的。

  柳无忧找到了赵坤,吩咐道,“赵大哥,麻烦您和武大人说一声,上次我治好了周官人,他还欠我一个人情,眼下我只需要一个五彩琉璃瓶,从此恩义不相欠。”

  武刚对柳无忧的亲徕,赵坤是看在眼里拍,他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件事情一定帮你办得妥当。”

  “那就有劳赵大哥了,”柳无忧屈身谢过,到底是多个朋友多条路,没什么坏处。

  接着柳无忧把昨日采来的果实一一进行分类,柿子留着做成柿饼,而苹果和山楂就被切片,然后晒开用来泡茶喝,而猕猴桃还硬邦邦的,根本不能吃,柳无忧将它们和苹果放在一起。

  柳无愁和柳永福看着这些没见过的水果口水直流,柳无忧随手给了他们一个苹果,结果还被邱氏给还了回来。

  “这么金贵的果子还是留在茶庄用吧,给他们吃岂不是糟蹋了。”

  柳无忧真是怀疑了,这大伯娘难不成是只偏心自己?话说回来,邱氏的确很疼爱自己。

  等柳无忧收拾好这些东西之后,回了屋子,柳老太爷也该醒了,得问问他的身体看,别到时候她的精血失效了。

  可柳无忧还未敲门,房门就被‘嘭’地一声打开了,柳老太爷惨白着脸从里面窜了出来,见到柳无忧便抓住了她的手,问道,“忧忧,屋里那是什么东西?”

  柳无忧不解,顺着柳老太爷的手望过去,只见一条约手臂长的小蛇正吐着信子左右张望,许是闻到了柳无忧的气息,慢慢地朝她游了过来。

  “忧忧小心,”柳老太爷拉着柳无忧,抖着身子说道,“是毒蛇,万一被咬到无药可解。”

  柳无忧自然知道,此时小家伙正和她对视,黑眸空灵生动,好像能听得懂人话一般,它慢慢地放低了前倾的身子,像是在央求着收留。

  柳无忧颇为惊讶这条小蛇的来历,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昨天带回来的大蛇是母蛇,而且正式要生产的时候,虽然已经死了,可蛇蛋已经孕育了生命。

  柳无忧伸出手来,想要摸一下,结果小白蛇却躲了一下,好像很怕柳无忧一样。

  “忧忧,怎么它好想很怕你的样子?”柳老太爷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小白蛇看,亦是觉得十分奇怪。

  “来,到我怀里来,”柳无忧伸手放在地上,小白蛇果然慢慢地游动,最后在柳无忧的手掌心中蜷成一团,只露出个小脑袋瓜子。

  柳老太爷顿时松了一口气,问道,“里面那条蛇是你们昨晚带回来的?”

  “嗯,”柳无忧边逗着小白蛇边回柳老太爷的话。

  “很久以前就有传说,莫邪山有白龙和黑龙出没,谣传四起,庄子里的人都不敢靠近,宁可选择琅琊山,我也以为只是传说,原来所谓的白龙就是里面那条白蛇。”柳老太爷感慨道,“还好你和天佑平安无事地回来了,要不然爷爷肯定后悔当初没和你们事先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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