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逗得秦以言的粉丝集体笑晕。
没过多久，公司决定让秦以言开第一场签唱会，地点定在帝都的一个宴会大厅，也就能容纳千来个人的大小。与此同时，由秦以言牵头的BM与央音合作的培训基地正式成立了，等待9月开学季一至便开始选拔人才。
虽然说首次的签唱会并不大型，甚至可以说仅是一个试水，但秦以言和音乐部的工作人员都是以极为认真的态度对待，所以很长一段时间，秦以言都在为签唱会做准备。不过，他还是忙里偷闲和于堇聆在都没通告的时间里出去玩了一阵。跑的地方不多，主要是帝都附近的省份，爬爬山看看水，回来后俩人只觉得黑了不少。
紧锣密鼓的准备工作结束后，日历飞快翻转到7月15日这页，也就是在这天，秦以言的签唱会要开始了。
早在定下日期时，于堇聆就和连沛珊沟通过工作安排，特意将这天空了出来，因此一大早她就赶到了公司和秦以言等人碰面。
一进公司抵达音乐部门，就见秦以言在和这次签唱会的主持人说话，主持人是个妹子，也是BM旗下的，长得很有灵气，有着一档自己的网络节目，口才和反应能力都很不错。
见于堇聆走来，主持人妹子朝她笑了笑，接着加快速度将整体流程中秦以言有不同意见的部分给记了下来。
于堇聆也察觉到了妹子手速的异常，走上前说道：“小艾姐，你当我不在就好了，该沟通的你们仔细聊。”
主持人小艾姐点头：“好。”说着她抬腕看了一下表，继续说道，“十分钟左右就能结束，这层估计你比我还熟，你稍微去玩会儿，说完我就把人还你。”
秦以言听到这儿，嘴角不自觉翘了翘，下一秒他就起身拉过了一张椅子，按着于堇聆的肩让她坐下，正色道：“今天的流程你也熟悉一下，毕竟你可是嘉宾。”
于堇聆有点懵，她就是个吃瓜群众，负责到场了和大家打个招呼，然后在一旁帮把手就好的，况且具体流程她早就知道了，还需要再熟悉个撒子？不过她还是乖巧状坐好，安如鸡地听两位大佬jiāo谈。
果然和小艾姐预料的一致，十二分钟后，谈话结束。
小艾姐收拾好东西站起身：“具体的我会注意，只是观众随机xìng很大，除了我控场以外，你也要多分点心神。那我先走了，待会儿会场见。”
“嗯，回见。”
“小艾姐待会见。”
秦以言和于堇聆也都起身说道。
待小艾姐下楼后，他们这才能说上话，不过刚短短说了几句，连沛珊的电话打了上来，说是让他们下去化妆。于是乎，秦以言只能稍微整理了一下乐谱，带上必要的东西就准备和于堇聆下去。
“这个你收着。”在等待电梯的时间里，秦以言把一个很是复古的木盒递给了于堇聆，木盒拳头大小，正正方方的，由暗金色的锁扣将木盒紧紧扣着。木盒的颜色较深，看样子是檀木，还浅浅散着一股子好闻的木香味。
于堇聆视线一扫，接过了木盒，心里头有些莫名的感觉：“要送人呐？”
秦以言不置可否，只是再一次重复：“你先收着。”
啧，这种感觉真是暗爽但又十分不爽。
于堇聆也没追问，两人下了楼到化妆室由化妆师简单地画了个妆，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出发了。
签唱会会场离BM不算近，但也不算特别远，按车程来算的话大概就二十分钟。一行人抵达会场时，距离开场还有将近四十分钟，不过即便是这个时间，场外也已经有人在等候了，年纪多是十几至二十几的女生，看来秦以言主要圈的就是这个年龄段的粉丝。
十点将至时，小艾姐率先上台暖场，不得不说，小艾姐的受众非常广，场中有不少人都是她的粉丝，对于她的出场也都十分惊喜，现场气氛着实不错，算得上是一个开门红。
时间一到小艾姐很快就将话题转到今天的主题，几句话后便把秦以言给请上了台。
这是第一次秦以言与粉丝见面，不论是对秦以言来说，还是对粉丝来说，他们对于对方都是陌生又熟悉的。显然，秦以言的颜值没让粉丝失望，当他登台时，尖叫声似乎要将屋顶给掀了。
“大家好，我是秦以言。”他短短的一句自我介绍刚说完，在场的绝大多数妹子居然齐齐举起了手幅和灯牌，甚至还整齐划一地喊起了她们的口号。
莫说秦以言，就连后台的工作人员也都一愣，好家伙，这才出道多久，第一场试水的签唱会上出现了这么一大批有组织的粉丝，这要是再过两年那还了得？
秦以言的反应速度向来高过一般人，台下妹子们喊完口号后，他深深鞠了一躬，直起身后将话筒举至唇边：“谢谢大家。其实一直以来我未曾在类似的场合与粉丝接触过，在此之前，对于我来说粉丝更接近于微博上的数据，或者是评论与私信上的文字。有时我会想到每一句话后面都是一个个鲜活的人，但我从来不知道拥有粉丝其实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很欣喜，很满足，很感激。”
秦以言仿佛开启了情话模式，时不时一撩，让在场的妹子们简直不想进入下一环节，尽管下个环节是唱歌[允悲]。
总之，一切按着流程有条不紊地进行，唱完三首专辑里的歌之后，便是签名。望着会场中的人海，工作人员只觉得手腕疼。
幸好，秦以言的名字笔画不多，而且设计过后的写法更是简单顺手，时间差不多到十二点时，竟然已经签了一大半。不过，抱着签名专辑的妹子们仍旧没有离场，排着队站在一旁，或是jiāo流讨论，或是拍照录视频。
“果然还是到了这个时间点啊，叶队长，麻烦你了。”于堇聆在后台和工作人员说道。
被称作叶队长的男子点点头，然后领着人搬了几个大箱子出去了。没过多久，场中妹子们手中都多了一两包零食，嗯……是秦以言代言的。
哪怕在部队进行过再多的训练，一个多小时连续不断的签名下来，秦以言也有点吃不消了，手腕运动的节奏越来越慢，自己的签名更是要看吐了。
“情哥哥，我麻麻让我问你能不能签个to签？”一个才刚和桌子一样高的小朋友站在秦以言面前，略显吃力地把专辑放在桌面上，一双好看的杏仁眼此刻睁得大大的。
秦以言看着这小孩，心情明显好了不少，他问道：“要签什么？”
“签……”小朋友刚说完这一个字就顿住了，接着歪着脑袋思索自己母上之前说的是啥，过了几秒，他激动地说，“小晴朗天天开心！”
“小晴朗是？”秦以言手上速度很快，同时还望向小朋友。
小孩咧嘴一笑：“我！”
周围一群听清对话的妹子都笑了，甚至还有妹子蹲下身和小朋友搭话。
经过了这么一段chā曲的调适后，秦以言稍微缓过了点劲来，活动了几下手腕又继续开始朝星辰大海进发。
十二点半，签名终于结束了，同时，也代表着签唱会结束了。
秦以言一行人的午餐就定在隔壁厅的楼上，为了避免拥堵，秦以言、于堇聆以及小艾姐先行过去。隔壁厅也是个宴会厅，不同的是厅一侧有旋转楼梯往上延伸，也就是多了个楼中楼的设计。
“你手还好吧？”于堇聆将方才让人准备的冰袋拿了出来，想要拉过他的手给他敷上，但因为他们还在上楼梯，这种动作并不方便，因此只能将冰袋递给他。
“有点酸，没什么问题。”秦以言却是犯了懒，抬起右手伸向她，没有要接东西的意思。
于堇聆给了他一眼刀子，嘟囔道:“懒死你算了。”口中虽然这样吐槽，不过口嫌体正直的某人还是乖乖给秦小哥敷手腕了。
走在前头的小艾姐没有回头，不过由于距离不远，所以他们的jiāo谈她还是听见了，只见她懒洋洋地伸了个腰，问:“你们俩准备啥时候公开啊？”
“这事得由……”秦以言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打断他的话的是保镖的喊声。
“小朋友不能上去！”
秦以言他们回头一看，一个小孩正往楼梯上跑，怀中还抱着一张专辑。
是小晴朗。
“晴朗慢点！”小孩个子虽小，但跑起来速度着实不慢，他甚至连扶手都不扶，一个劲儿地往上奔，见景于堇聆着急地说道。
小晴朗扬唇一笑，也就是在这时，他的脚下一滑，身子就要往后载。
只一瞬，秦以言从于堇聆身边掠过，冲向晴朗。于堇聆只觉得手上热源瞬间消失，她伸手想要抓住，却连衣角都未曾触碰到。晴朗离他们不远，只隔四五个阶梯的距离，因此秦以言在晴朗完全倒下前成功拉住了他的手，只是，小孩的体重加上倾倒的惯xìng与重力，秦以言没能站稳，左手也来不及抓住扶手，只能由着身子径直往下载去。
“秦以言……秦以言！”短短几秒钟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于堇聆尖叫着冲向地面，那声尖叫甚至破了音。
秦以言抱着小孩躺在地上，脑后缓慢淌出一滩浓稠的暗红色液体。
为了避免孩子撞击地面，秦以言在抓住晴朗后手臂一用力，同时将身体一转，硬生生把自己放到了下方的危险位置。紧接着，他的后背狠狠地砸在楼梯上，再一路下滑，直至上身接触到地面，力道方止。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候我也会想，每一句评论后都是一个可爱的小天使，这样，刻板的文字都变得异常生动起来，仿佛带上了独特的动作和语气。
谢谢你们的陪伴，谢谢。
本来没想说这些的，要怪就怪秦以言。
第49章 若教眼底无离恨
秦以言怀抱着小孩平躺在地面，脑后缓缓淌出一滩浓稠的暗红色液体。
“秦以言……”
一阵混乱。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还有一些粉丝没有离开，面对这番景象她们顿时迷茫了。这，是什么情况？
很快，秦以言受伤的消息传开了，照片段视频各种消息飞快在网络上传播，完全没法控制。
另一边，一群人焦急地等候在抢救室外，等待医生从里头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了？”抢救室门一开，他们便拥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问道，还有人想看看抢救室里是什么情况，然而里头的医生立刻就把门关上了。
医生抬手摘下口罩，脸色不是很好看，只见他抿抿唇，对着正心绪焦灼的几人说道：“患者颅内出血，腰椎断裂，需要尽快做手术。”
腰椎断裂？这个词对于于堇聆来说极为陌生，可是光从字面上又能理解它的意思，很可怕的一次词。她撇去脑中一切想法，忙点头应道：“好，麻烦您安排。”
“手术前需要家属先签同意书，你们中有谁是家属？”医生扫视了他们一眼，最后将视线定在于堇聆身上，问道。
“刚才通过电话了，亲属都不在北京，赶来需要些时间，能不能家属同意后朋友代签，医院这边尽快安排？”于堇聆脑袋始终有些混乱，稍微思忖了一会儿，理清了自己要说的内容后开口说道。
医生没有犹豫，直接点点头：“这是可以的，病人就要出来了，稍后转进手术室，同意书主刀医师会给你。”
“谢谢医生，麻烦您了。”于堇聆颔首，在医生就要转身离开之际，她又问，“医生，请问风险大吗？”
“……”医生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风险肯定有，这不是小手术，而且就算小手术也存在低概率的风险。首先他头部受了重击，脑震dàng是无法避免的，加上颅内出血，血量有些大，自身化不了，这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还有腰椎断裂，这需要进行钢板安装手术，运气好的话一年后拆掉，平时多注意点就好，运气不好的话会下肢麻痹，腿脚不灵便，甚至瘫痪。具体的你待会儿再问问主刀医师，他更清楚。”
不管是下肢麻痹、腿脚不灵便还是瘫痪，于堇聆都无法将这些词和秦以言联系上，她不敢想象这些症状如果出现在了秦以言身上，他会怎样。默默消化了这几个词背后的意思后，于堇聆和小艾姐等人在护士的带领下去到了主刀医师的办公室。
“病人叫秦以言是吧？”主刀医师坐在电脑桌前，转过头看了眼于堇聆，问道。
“是，我是过来……”
于堇聆的话还未说完，主刀医师电脑旁的打印机开始工作了，同时主刀医师开口说：“都进来坐，手术同意书先仔细看看，然后打个电话给家属。”
于堇聆走进办公室在空位上坐下，接过医师从打印机上整理好的材料，一页一页看起来。每看一条，她的心就往下沉一点，到最后，她直接将同意书拍在桌上，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心理建设大概做了半分钟时间，她从工作人员的手上拿过手机，在通话记录里点了最上方的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待接的铃声只响了一声，电话那头就被接了起来。
“堇聆，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说话的人是秦以言的妈妈，即便嫁往重庆二十余年，但语气中总有于堇聆熟悉的感觉，轻轻软软的。哪怕此刻处于这般危急心焦的时刻，她的嗓音仍旧是柔柔的，只是多了份不易察觉的焦虑。
于堇聆早就在心底翻来覆去地将那一段话过了好几遍了，听秦妈妈这么问道，她便迅速地回答：“阿姨，您和叔叔别着急，以言正准备接受手术，不过需要你们的同意。”
秦妈妈一听，追问：“什么手术？动哪里？风险和后遗症大不大？”
大，大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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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言和于堇聆也都起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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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秦以言。”他短短的一句自我介绍刚说完，在场的绝大多数妹子居然齐齐举起了手幅和灯牌，甚至还整齐划一地喊起了她们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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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言看着这小孩，心情明显好了不少，他问道：“要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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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朗是？”秦以言手上速度很快，同时还望向小朋友。
小孩咧嘴一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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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堇聆给了他一眼刀子，嘟囔道:“懒死你算了。”口中虽然这样吐槽，不过口嫌体正直的某人还是乖乖给秦小哥敷手腕了。
走在前头的小艾姐没有回头，不过由于距离不远，所以他们的jiāo谈她还是听见了，只见她懒洋洋地伸了个腰，问:“你们俩准备啥时候公开啊？”
“这事得由……”秦以言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打断他的话的是保镖的喊声。
“小朋友不能上去！”
秦以言他们回头一看，一个小孩正往楼梯上跑，怀中还抱着一张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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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慢点！”小孩个子虽小，但跑起来速度着实不慢，他甚至连扶手都不扶，一个劲儿地往上奔，见景于堇聆着急地说道。
小晴朗扬唇一笑，也就是在这时，他的脚下一滑，身子就要往后载。
只一瞬，秦以言从于堇聆身边掠过，冲向晴朗。于堇聆只觉得手上热源瞬间消失，她伸手想要抓住，却连衣角都未曾触碰到。晴朗离他们不远，只隔四五个阶梯的距离，因此秦以言在晴朗完全倒下前成功拉住了他的手，只是，小孩的体重加上倾倒的惯xìng与重力，秦以言没能站稳，左手也来不及抓住扶手，只能由着身子径直往下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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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言抱着小孩躺在地上，脑后缓慢淌出一滩浓稠的暗红色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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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也会想，每一句评论后都是一个可爱的小天使，这样，刻板的文字都变得异常生动起来，仿佛带上了独特的动作和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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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椎断裂？这个词对于于堇聆来说极为陌生，可是光从字面上又能理解它的意思，很可怕的一次词。她撇去脑中一切想法，忙点头应道：“好，麻烦您安排。”
“手术前需要家属先签同意书，你们中有谁是家属？”医生扫视了他们一眼，最后将视线定在于堇聆身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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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没有犹豫，直接点点头：“这是可以的，病人就要出来了，稍后转进手术室，同意书主刀医师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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