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
高东德拿出的黄酒是特殊的一种，当地称为女儿红，在黄酒中一枝独秀，“黄澄澄，醇又香，似玉液，似琼浆。女儿呱呱落了地，你就藏进窖里把一场喜事酝酿。默默地等待，充满幻想，待到女儿盖红头，你才出窖陈陈飘香”.
相传很久以前，当地乡下有个裁缝师傅，妻子即将临产。他想妻子怀的定是贵子，待儿子降生时，定要庆贺一番。他特意请有名的酿酒师傅精酿了几坛米酒，准备到时款待亲友。可是事与愿违，妻子生了一个女儿，这犹如给裁缝师傅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酿好的酒也不请人喝了，全部埋入屋后的树下。光yīn似箭，裁缝的女儿长大chéng rén后，生得眉清目秀，聪明伶俐，十分讨人喜欢。满心欢喜的裁缝师傅把她嫁给了自己最得意的徒弟。成亲之日摆酒请客时，他忽然想起十几年前埋在树下的几坛老酒，便掘了出来。开坛之时，浓香四溢，使人闻之思饮，饮之回味无穷。
此后形成风俗，家庭生下女孩，必酿“女儿红”埋于地下，到女儿出嫁时款待宾客。那时的酒异香扑鼻，色呈琥珀，口味香醇，堪称黄酒陈酿之极品。“女儿红”酒由此得名。
“本来高海姐姐出生时，我们也酿了一些，她出嫁时都被我们宴请亲朋，现在要想喝醇正的女儿红是喝不到了，只能去买这些加工出品的。”高东德所说的“醇正”是感慨女儿已经出嫁，有些失落。
“姐姐过些天就回来，今天我没通知他，是和萧明办公事路过，萧明想来拜会一下你们。”高海知道老人年龄大了，总会时不时想起往事。
两人陪着老人聊着天，等高海母亲张罗着饭菜烧好，围在一起陪老人享受难得热闹的晚餐。高海饭间几yù出口询问阿姨之事，生怕破坏饭桌上的祥和气氛，只好等到饭后。
“爸妈，我有个事情想问你们一下，你们二老别不高兴。”高海小心翼翼的说道。
“说吧，我们还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不成。”高东德酒xìng正酣。
“前段时间我听姐姐说过，我们曾经有一个阿姨，以前在我和姐姐小时候对我们很好，后来却离开了我们，是什么原因？”高海忐忑中说出口。
高东德叹气一声，尚未说话。高海母亲在旁抢先说了，“小海，这个事情你以后不要再问了，我叫你姐姐也不要和你提起的，怎么这孩子还是和你说了，你阿姨去世的早，就别提那些过去的事，再说今天有客人在，别扫了气氛。”萧明心想：“哪里会扫了气氛，我就是来听此事的。”却不敢言语。
高海母亲说完，对高东德使了个眼色，“老头子，帮我收拾一下碗筷，看你今天喝的，等下早点去睡。”高东德平时并不惧怕老伴，对于此事却言听计从，闻言起身，“小海，听你妈的话，我们也都是为了你好，你先陪萧明坐一会，带他去街上转转，浏览下小镇风光也可，我先去帮帮你妈。”转身去了厨房。
“为了我好？”高海不解，“阿姨的事情和我也有关系？”
“走吧，你先带我看看古镇夜景，到了外面再说。”萧明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
和老人打过招呼，出了院门，“等些时候找个机会单独问下高叔，从他那里也许能得到消息，你母亲在场，估计他不会说的。”萧明说着，“现在是晚上七点，镇医院应该有值班医生或其他人员，我们先去那里看下，能否寻查到二十年前詹秋敏在这里的工作生活情况。”
“也罢，镇医院离这里不远，我们步行过去，借机让你欣赏下夜景风光。”高海走在前面。
善贤镇近几年旅游业发展迅速，当地着力打造旅游圣地，吸引了大量游客来此欣赏江南水乡美景，为了更多刺激游客的消费和挽留游客多呆几日，夜景开发了不少项目。
灯光下一条条古巷，两旁一排排仿古建筑店面，风格各异的各类饰品，喧闹的方言叫卖声，路边摊摆弄的皮影戏，夹杂着沿街小巷内臭豆腐的气味和黄酒的飘香，让人有些陶醉。
“这个就是善贤镇人民医院。”两人面前一栋陈旧的建筑，总计五层，在当地算是很高的标志xìng建筑，类似教堂风格，仿佛民国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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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白衣再显形
更新时间2008-12-25 20:05:02 字数：2458
夜幕下“善贤镇人民医院”七个大字，被两旁的路灯照耀，虽是清晰，却无法掩饰年代久远的痕迹，红十字标志已染上锈迹。
“从我记忆中到现在，医院就没翻新过，前排这五层是医生门诊部和行政人员办公地，里面院子后还有两层是住院部。”高海凭借早年时记忆，对医院构造有所了解。
两人走到医院一楼挂号处，无人在上班，看到旁边一个破旧的KT板标注着科室分布与值班人员名单，内科值班医生：方同金。
一楼内科门诊部，很是简单的一个房间，墙面有些脱落，日光灯微弱地发着光亮，一个五十余岁的老医生，带着老花镜，坐在桌子前，面前一杯热茶，边听着广播边看着报纸，嘴里哼着小曲。
“方医生，你好，还记得我吗？我是高东德的儿子高海。”高海依稀记得小时候感冒发烧，母亲常带着他来这里看病。
“哦，是你。”方同金用老花镜看了一下眼前两人，目光停在高海身上，语言亲切起来，“我记得你，你父亲和我小时候还是玩伴，听说你是去市里当了警察。”
高海出来时并没穿警服，以免过于显眼。“是的，毕业后一直在宣南工作，也没机会来拜访你。”
“千万别来拜访我，来医院拜访我不是好事情。”方同金说笑着，“看你们两个身体都很健康，应该不是生病，就是脸色有些憔悴，要多注意休息。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多谢方叔关心。”高海改了下称呼，先多扯些闲话，拉近之间的关系，顺便介绍下萧明，“这是我的朋友萧明，我带他来我们这个古镇游玩，路过这里，来看望一下。”
“方叔，你们医院的建筑好像有些历史了。”萧明遵从高海的称呼，故作随意闲扯。
“是呀，有几十年历史了，具体多少年我也不知道，以前是一个教堂，后来改造成这个医院，但镇级医院资金少，也留不住好医生，许多医生有点关系或成就，就调到市区医院，导致逐渐没落，基本就是给镇上附近居民看看常规病症，无法做手术了，你看后面的住院部都荒芜了，没有病人住院，也就用不着病房。”方同金一指窗户外的院子，外面一片漆黑。
“当时我因为要照顾家里老小，不然也不会在这里等着养老。”方同金深有感慨，暗自嘲笑。
“哦，对了，方叔，我想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詹秋敏医生？”高海见时机成熟，直接把来意说了出来。
方同金闻听此言，堆着的笑意立刻消失，“二十年前的詹医生？”
“是的，她现在在宣南女子医院工作，我和她近期认识后才发现竟然也是我们善贤镇人，而且当时一直在这里工作。”高海见一提及詹秋敏，方同金就说出了“二十年前”字眼，定然是对她甚为熟悉。
“你为什么要问她的事情？是你父母叫你来问的？”方同金转而摇头，“不可能，你父母现在来问这个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事情和我父母没有关系，是我在宣南调查一个案件，涉及到一个医疗事故，听说她有上万例手术成功经验，从无失手，就过来打探一下。”高海希望方同金透露点线索。
“詹医生是个好医生，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不留你们了，改天有时间找个机会叫上你父亲，我们一起聚聚喝点老酒。”方同金下了逐客令。
“方叔，要是你知道的话，麻烦你说一下，确实是公事，破案需要。”高海不甘心一无所获。
“那你去找你父母或者直接找詹医生去问，我实在无可奉告。”方同金起身送客。
“方叔，……”高海还yù请求，一直站在他旁边面对着窗外的萧明，忽然转身冲了出去，出门之前拉了高海衣服一下，“快和我来。”
高海不知发生何事，急忙和方同金告辞追随出去。
“我刚才在房间里透过窗户，看到了白衣女子。”萧明对赶上来的高海说。
“在哪里？”高海环顾四周。
“应是在住院部附近，刚才方同金指给我们看住院部，外面一片漆黑，我并没有注意，但我站的位置一直是对着窗户外，他下逐客令时，我忽然看到外面一个白影飘过，好像是白衣女子。”萧明说着，两人来到后院的住院部。
二层建筑的住院部和门诊部同属一个宽大的院落内，相距两百米距离，相比门诊大楼里尚有依稀可见的灯火，住院部陷入黑夜的吞噬中，连通向住院部的小径因往日无人行走之缘故，春日里小草遍地。
两人借着别处的灯光，摸索着走向住院部，猛然间，两人几乎同时停下脚步，在他们前方，一个破旧的病房前，静静地站立着一个白衣女子，背影对着他们，似乎在专门等待他们的到来。
两人虽为追踪白衣女子而来，但对陡然出现的情景一时无语，不知该说些什么。
高海与萧明对视了一下，无论是人是鬼，两人都不畏惧，“你是谁？”高海发问，在没有确定是不是阿姨许雪宜之前，他不想冒昧。
“四，楼，资，料，室。”白衣女子幽幽说来，一字一句，随着微风飘向二人耳朵，在夜晚中分外凄凉和悲楚。
这是两人第一次听到白衣女子说话，不知此话何意，高海上前道：“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你导演的情人河女子死亡事件？”
白衣女子没有回答，一声低微的叹息，随风飘动，如没有脚一般，身影进了破旧的病房内。
两人跟着上前，快步走到病房门口，因久未使用，病房的木门已经破败，一推，吱呀一声，异常的恐怖，里面一片漆黑，白衣女子不见踪迹。
萧明拿出手机，借着微光，病房内摆着两张堆满灰尘的病床，且已残缺不全，否则也不会被院方就此荒废。见无法发现任何线索，且没有光线，两人只好走出病房。
“她说的四楼资料室，隐藏什么意思？”萧明看着五层的门诊大楼。
“我们刚才看到KT板上医院楼层分布图，好像四楼是有个资料室，应该是那里。”高海说着，“无论她话中是何含意，有何动机，我们都要去看下。”
医院里只有值班医护人员的房间里透着零星的光亮，四楼一片黑暗，两人顺着楼梯轻手轻脚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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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20年前的病历
更新时间2008-12-26 21:10:42 字数：2451
善贤镇人民医院四楼，看不到黑暗尽头，高海与萧明各自拿出手机，照亮面前走道，摸索着前进。一个木板式样的科室牌，歪歪斜斜摇摇yù坠，三个陈旧的字：资料室。
“是这里。”高海说着，手机光亮凑近门锁，一个破旧的木门，带着锈迹的小铁锁，随意一扭，应声而开。
两人无暇考虑门锁为何如此轻易就打开，在他们脑海中很多事情无法按常理解释。“要不要开灯？”萧明黑暗中轻声问高海。
“你先看下是否有窗帘，要是有先拉上，我再开灯，免得被医院的人发现。”高海保持着冷静。
萧明用手机的微光走近窗户，有一个厚麻布搭配的窗帘。乡镇不是市里讲究优雅格调，注重实用，窗帘不仅厚实耐用，更是遮雨挡风避光。
萧明轻声拉上窗帘，高海找到房灯开关，“啪”的一声，整个房间顿时明亮起来。两人看清房间的布局，里面仅有并列排放的四个木制文件柜，看来这里无人上班，也很少打扫，文件柜顶端堆上了灰尘，每个柜子上均贴有用纸张手写的已经发黄的文件标签：人事资料、病历资料、医院文件、其他。
“我们分头寻找，每人找两个柜子，主要是二十年前的资料。”高海说着，负责人事资料及病历资料两个柜子。
“这里有医院最新的一个文件，我本来就奇怪善贤镇好歹也是一个名镇，怎么可能医院会如此破落，原来医院正在选新址进行重建。”萧明看到一个文件，高海听到未予多说，继续寻找。
“我找到了，詹秋敏的个人资料与离职信。”高海语气中透着兴奋。
“因本人个人cāo作之过失，导致重大医疗事故之发生，使医院形象严重受损，给患者家属带来极大痛苦，本人深表愧意与歉疚，现引咎辞职，望领导批准。”短短的辞职信，萧明与高海一起看完，“看来詹秋敏以前是有过重大医疗事故，但具体原因和事情经过这里并没说明，个人资料是她的简介，看不出什么。”
“再找。”高海简短两个字，不再言语，一心要探求清楚。
“这是一份二十年前的医院文件：关于同意詹秋敏医生辞职申请的决定。”萧明拿在手里，两人一起看着。
《关于同意詹秋敏医生辞职申请的决定》：
因詹秋敏医生发生不当医疗事故（详见1988第138号病历资料记录），造成不良社会影响，考虑到其平日工作中兢兢业业，医术医德均获肯定，经本院领导协商决定，不做其他处罚，本院对患者家属进行赔付，接受詹秋敏医生的辞职请求，但需向患者家属进行诚恳道歉。
“既然是重大医疗事故，为什么没有处罚，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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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很久以前，当地乡下有个裁缝师傅，妻子即将临产。他想妻子怀的定是贵子，待儿子降生时，定要庆贺一番。他特意请有名的酿酒师傅精酿了几坛米酒，准备到时款待亲友。可是事与愿违，妻子生了一个女儿，这犹如给裁缝师傅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酿好的酒也不请人喝了，全部埋入屋后的树下。光yīn似箭，裁缝的女儿长大chéng rén后，生得眉清目秀，聪明伶俐，十分讨人喜欢。满心欢喜的裁缝师傅把她嫁给了自己最得意的徒弟。成亲之日摆酒请客时，他忽然想起十几年前埋在树下的几坛老酒，便掘了出来。开坛之时，浓香四溢，使人闻之思饮，饮之回味无穷。
此后形成风俗，家庭生下女孩，必酿“女儿红”埋于地下，到女儿出嫁时款待宾客。那时的酒异香扑鼻，色呈琥珀，口味香醇，堪称黄酒陈酿之极品。“女儿红”酒由此得名。
“本来高海姐姐出生时，我们也酿了一些，她出嫁时都被我们宴请亲朋，现在要想喝醇正的女儿红是喝不到了，只能去买这些加工出品的。”高东德所说的“醇正”是感慨女儿已经出嫁，有些失落。
“姐姐过些天就回来，今天我没通知他，是和萧明办公事路过，萧明想来拜会一下你们。”高海知道老人年龄大了，总会时不时想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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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我好？”高海不解，“阿姨的事情和我也有关系？”
“走吧，你先带我看看古镇夜景，到了外面再说。”萧明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
和老人打过招呼，出了院门，“等些时候找个机会单独问下高叔，从他那里也许能得到消息，你母亲在场，估计他不会说的。”萧明说着，“现在是晚上七点，镇医院应该有值班医生或其他人员，我们先去那里看下，能否寻查到二十年前詹秋敏在这里的工作生活情况。”
“也罢，镇医院离这里不远，我们步行过去，借机让你欣赏下夜景风光。”高海走在前面。
善贤镇近几年旅游业发展迅速，当地着力打造旅游圣地，吸引了大量游客来此欣赏江南水乡美景，为了更多刺激游客的消费和挽留游客多呆几日，夜景开发了不少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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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白衣再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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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记忆中到现在，医院就没翻新过，前排这五层是医生门诊部和行政人员办公地，里面院子后还有两层是住院部。”高海凭借早年时记忆，对医院构造有所了解。
两人走到医院一楼挂号处，无人在上班，看到旁边一个破旧的KT板标注着科室分布与值班人员名单，内科值班医生：方同金。
一楼内科门诊部，很是简单的一个房间，墙面有些脱落，日光灯微弱地发着光亮，一个五十余岁的老医生，带着老花镜，坐在桌子前，面前一杯热茶，边听着广播边看着报纸，嘴里哼着小曲。
“方医生，你好，还记得我吗？我是高东德的儿子高海。”高海依稀记得小时候感冒发烧，母亲常带着他来这里看病。
“哦，是你。”方同金用老花镜看了一下眼前两人，目光停在高海身上，语言亲切起来，“我记得你，你父亲和我小时候还是玩伴，听说你是去市里当了警察。”
高海出来时并没穿警服，以免过于显眼。“是的，毕业后一直在宣南工作，也没机会来拜访你。”
“千万别来拜访我，来医院拜访我不是好事情。”方同金说笑着，“看你们两个身体都很健康，应该不是生病，就是脸色有些憔悴，要多注意休息。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多谢方叔关心。”高海改了下称呼，先多扯些闲话，拉近之间的关系，顺便介绍下萧明，“这是我的朋友萧明，我带他来我们这个古镇游玩，路过这里，来看望一下。”
“方叔，你们医院的建筑好像有些历史了。”萧明遵从高海的称呼，故作随意闲扯。
“是呀，有几十年历史了，具体多少年我也不知道，以前是一个教堂，后来改造成这个医院，但镇级医院资金少，也留不住好医生，许多医生有点关系或成就，就调到市区医院，导致逐渐没落，基本就是给镇上附近居民看看常规病症，无法做手术了，你看后面的住院部都荒芜了，没有病人住院，也就用不着病房。”方同金一指窗户外的院子，外面一片漆黑。
“当时我因为要照顾家里老小，不然也不会在这里等着养老。”方同金深有感慨，暗自嘲笑。
“哦，对了，方叔，我想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詹秋敏医生？”高海见时机成熟，直接把来意说了出来。
方同金闻听此言，堆着的笑意立刻消失，“二十年前的詹医生？”
“是的，她现在在宣南女子医院工作，我和她近期认识后才发现竟然也是我们善贤镇人，而且当时一直在这里工作。”高海见一提及詹秋敏，方同金就说出了“二十年前”字眼，定然是对她甚为熟悉。
“你为什么要问她的事情？是你父母叫你来问的？”方同金转而摇头，“不可能，你父母现在来问这个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事情和我父母没有关系，是我在宣南调查一个案件，涉及到一个医疗事故，听说她有上万例手术成功经验，从无失手，就过来打探一下。”高海希望方同金透露点线索。
“詹医生是个好医生，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不留你们了，改天有时间找个机会叫上你父亲，我们一起聚聚喝点老酒。”方同金下了逐客令。
“方叔，要是你知道的话，麻烦你说一下，确实是公事，破案需要。”高海不甘心一无所获。
“那你去找你父母或者直接找詹医生去问，我实在无可奉告。”方同金起身送客。
“方叔，……”高海还yù请求，一直站在他旁边面对着窗外的萧明，忽然转身冲了出去，出门之前拉了高海衣服一下，“快和我来。”
高海不知发生何事，急忙和方同金告辞追随出去。
“我刚才在房间里透过窗户，看到了白衣女子。”萧明对赶上来的高海说。
“在哪里？”高海环顾四周。
“应是在住院部附近，刚才方同金指给我们看住院部，外面一片漆黑，我并没有注意，但我站的位置一直是对着窗户外，他下逐客令时，我忽然看到外面一个白影飘过，好像是白衣女子。”萧明说着，两人来到后院的住院部。
二层建筑的住院部和门诊部同属一个宽大的院落内，相距两百米距离，相比门诊大楼里尚有依稀可见的灯火，住院部陷入黑夜的吞噬中，连通向住院部的小径因往日无人行走之缘故，春日里小草遍地。
两人借着别处的灯光，摸索着走向住院部，猛然间，两人几乎同时停下脚步，在他们前方，一个破旧的病房前，静静地站立着一个白衣女子，背影对着他们，似乎在专门等待他们的到来。
两人虽为追踪白衣女子而来，但对陡然出现的情景一时无语，不知该说些什么。
高海与萧明对视了一下，无论是人是鬼，两人都不畏惧，“你是谁？”高海发问，在没有确定是不是阿姨许雪宜之前，他不想冒昧。
“四，楼，资，料，室。”白衣女子幽幽说来，一字一句，随着微风飘向二人耳朵，在夜晚中分外凄凉和悲楚。
这是两人第一次听到白衣女子说话，不知此话何意，高海上前道：“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你导演的情人河女子死亡事件？”
白衣女子没有回答，一声低微的叹息，随风飘动，如没有脚一般，身影进了破旧的病房内。
两人跟着上前，快步走到病房门口，因久未使用，病房的木门已经破败，一推，吱呀一声，异常的恐怖，里面一片漆黑，白衣女子不见踪迹。
萧明拿出手机，借着微光，病房内摆着两张堆满灰尘的病床，且已残缺不全，否则也不会被院方就此荒废。见无法发现任何线索，且没有光线，两人只好走出病房。
“她说的四楼资料室，隐藏什么意思？”萧明看着五层的门诊大楼。
“我们刚才看到KT板上医院楼层分布图，好像四楼是有个资料室，应该是那里。”高海说着，“无论她话中是何含意，有何动机，我们都要去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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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高海说着，手机光亮凑近门锁，一个破旧的木门，带着锈迹的小铁锁，随意一扭，应声而开。
两人无暇考虑门锁为何如此轻易就打开，在他们脑海中很多事情无法按常理解释。“要不要开灯？”萧明黑暗中轻声问高海。
“你先看下是否有窗帘，要是有先拉上，我再开灯，免得被医院的人发现。”高海保持着冷静。
萧明用手机的微光走近窗户，有一个厚麻布搭配的窗帘。乡镇不是市里讲究优雅格调，注重实用，窗帘不仅厚实耐用，更是遮雨挡风避光。
萧明轻声拉上窗帘，高海找到房灯开关，“啪”的一声，整个房间顿时明亮起来。两人看清房间的布局，里面仅有并列排放的四个木制文件柜，看来这里无人上班，也很少打扫，文件柜顶端堆上了灰尘，每个柜子上均贴有用纸张手写的已经发黄的文件标签：人事资料、病历资料、医院文件、其他。
“我们分头寻找，每人找两个柜子，主要是二十年前的资料。”高海说着，负责人事资料及病历资料两个柜子。
“这里有医院最新的一个文件，我本来就奇怪善贤镇好歹也是一个名镇，怎么可能医院会如此破落，原来医院正在选新址进行重建。”萧明看到一个文件，高海听到未予多说，继续寻找。
“我找到了，詹秋敏的个人资料与离职信。”高海语气中透着兴奋。
“因本人个人cāo作之过失，导致重大医疗事故之发生，使医院形象严重受损，给患者家属带来极大痛苦，本人深表愧意与歉疚，现引咎辞职，望领导批准。”短短的辞职信，萧明与高海一起看完，“看来詹秋敏以前是有过重大医疗事故，但具体原因和事情经过这里并没说明，个人资料是她的简介，看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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