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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怅。我们的奔波劳累与牵挂,能不能换来一扇窗?

  我知道我失败过,知道自己的有无法缝补的缺陷,我知道努力与逃避都没有意义,可这样无能为力的我,仍然对家有着认真的渴望。

  我总在想,或许迷雾氤氲的路上,能有一盏微弱的灯光属于我?

  电台里音乐声仍旧流转,还有人打进电话问这问那,他人的故事听来或是唏嘘或是匆匆,总没个圆满却饱经蹉跎,我慢慢开着车,他出神地望向窗外。

  到出发大厅门口,他握住我的手,让我不要再送进去,免得悲悲戚戚又不是不见了。说完开门下车,在窗外对我挥挥手,看着我开走。

  天气越来越冷,日子越来越短,夜晚越来越漫长。

  每个漫长的夜晚,我都在电脑前蹉跎。

  谢总算没那么多应酬了,虽然还是加班狗,但有时晚上能陪我玩上几个小时游戏。

  嘟嘟和伏藏小朋友,就像闹铃,每隔一个小时就催促我起来活动活动肩腰,也不管荒火大人在战况胶着时听到这些脸色多难看。

  总之,就要入冬的寒夜里,我的心是温暖的。

  来了新的敌对,据说是追杀朝歌夜弦而来,战事再次进入微妙的平衡。

  联盟换了大指挥,是朝歌的一个YL叫合离舍,名字怪了些,但较之上一任指挥确实在战术、思维和口齿上都有了质的飞跃。我这才发现一件事,我前夫很久没出现了,据夫人说是黯然转服了,让他黯然的原因便是眼前这位大指挥,随手摘走了叶宁女神的芳心。

  这游戏里的聚散依离,总是匆忙得让你来不及叹息。

  我闲的时候,也去冰心堂看帖,有人失魂落魄有人春风满面。叶宁开了个新情感贴,讲一个得失心超强的少女的爱情奋战史,语带锋芒字藏珠玑,读起来真是率xìng张狂、淋漓畅快,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用论坛ID回帖追文,她的张扬坦dàng不惧俗世让我真心钦佩。

  我不及她一分勇敢执着,那段婚姻终结在她手上没什么冤枉。

  同一个联盟,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总算是各有了归宿,我觉得前尘往事还是消弭了的好。谢说假如你都真心不介意,我更没有什么芥蒂,我与她原本就谈不上什么旧情。那你们过去算什么关系?我问道。他沉吟了会,说算有过jiāo情。

  jiāo情,我咂摸着这个词的含义,总觉得有点薄情。不知道会不会哪一天,我也会变成他的一段jiāo情……

  谢总是有看穿我心思的本领,破口将我骂醒:“陆远溪,你不把自己想成秦香莲会死?!”

  也没见过自己对号入座的陈世美…….我心里嘀咕。

  每天晚饭后,我都要被请去丹朱村接受诲人不倦的伏藏小王子的pk考验,虽然我的云麓号装备属xìng在夜老板的□□下,一日千里地进步着,但我本身的cāo作仍然稳稳地保持着秒货的水准。状元颓丧地说:溪大,你就这么玩吧,特技全开一遍也能顶挺长时间。”

  但是,我的蠢并不是伏藏放弃我们师生角色jiāo换游戏的根本原因。因为我发现了他的新乐趣跟新指挥合离舍惺惺相惜地pk到天明。流云渡自由女神为了他们已经迁都九黎,日夜八门妙手逆转丹行地陪伴,成为丹朱切磋史上一段佳话。嘟嘟最近不知疯去了哪里,不见踪迹。我闲时也去丹朱,看合离舍的PK手法,琢磨着哪一天自己也能摆脱掉天罚花瓶的窘境。

  这一天,我正提着小玻璃棍在丹朱闲逛,等着两位PK巨星来巡演,突然吃了一个暗器,我以为是伏藏和我开玩笑,并没紧张起来,却见神石方向瞬间3FJ滚过来一个云麓在我身边放个水缓然后水入梦睡住个想地形的WL,一套连将偷袭我的魍魉带走了。到这我这才明白过来,我刚才是被路过的合大指挥从偷袭者手中救了回来……可是,从头到尾我居然形同痴呆,连个FJ都没打开,却眼睁睁看着合离舍用不可思议的反应速度解决掉了对手。

  旁观那么多路人,我看起来一定超级丢人,干脆假装挂机吧。

  装挂机容易,装瞎很难啊。刚才那个偷袭不成的WL立刻在地区频道作起了怪:“□□联盟好开放,合狗又爬上了一个老板娘的床,夜昙老板绿帽带的爽不爽?”

  这是要冲我来啊?当我第一天玩天下啊,怕被个破敌对泼脏水?真当我会被丫激怒了不成?!二话不说,商城买天眼,找那个煞笔WL说理去了!

  然而,冲动是失败之母这句话就是写给我的。当我气冲冲传到白水台上上下下找仇人位置的时候,却被这个WL反手又一次偷袭了,我躺尸在地,一口老血上涌……

  地区频道是对我更疯狂的谩骂嘲笑。

  这时,组队图标突然出现在屏幕下方,叶宁邀请你进组。

  我是进呢,还是再次装挂机呢?

  ☆、第 24 章

  叮的一声,我的丫丫被调遣到了朝歌夜弦大厅。只听见合大指挥在喊人,没事的来河伯,收割了。

  瞬间决定不装挂机了,收割多激情啊!一跃而起往河伯桥赶去。我下了神石一看,密密麻麻满地红名,心疼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来。有多大的仇不能去流光约啊?洗红单报销不是钱啊?刚才的凛然与愤慨dàng然无存。

  转念想想算了,来都来了。切了心法火马照着人群就是一个天罚,卧槽,满屏伤害,一地击败啊,我这号已经流弊到我自己都认不太出来了!然而,丫丫上竟传出了比我本人还要激动的声音:“我艹你马!芦溪你是不是有病!你他吗什么模式放天罚?”

  我脑中一片空白,继而像被电击了般头皮发麻,按下F2后的声音抖得我妈怕是都认不出来:“不好意思,对不起,我,那个……侠义。”

  指挥让所有人复活传走。敌对都笑疯了,在所有人类可以看见的频道,传颂着我的007事迹。

  “笑死爸爸了,芦溪阿姨你真是人间第一卧底。都躺到夜老板床上了,关键时刻还不忘帮爸爸们放天罚!”

  “芦溪阿姨,我家狗的cāo作都比你好了几条街,求你跟我邪影单挑,敢吗!”

  “合狗,这个智商的老板娘玩起来累不累?”

  “我不打了,你们玩!”叶宁丢下这句话,就退出了丫丫。

  其他人也是不快,话里头都是怨愤不满的情绪。我闯了祸,还是在朝歌的势力频道里,举目无亲,连声道歉都显得很无力。陆续有人效仿叶宁,借故退出不打了。我觉得尴尬,并没有人指着鼻子骂我傻哔,我却突然怀念那个对我有一点不满就破口大骂的老指挥,因为那时我还没被贴上“夜昙用过”的标签,我做得好坏对错,都无关大局没人关心,更不会被拿到放大镜下臧否。

  丫丫上,合离舍突然问了句:“剩下的人还打不打?我重新开团,去的势力打1。”我想去,但我不在朝歌势力,来的时候也没团。合离舍的一个好友申请,阻断了我的正要发作的纠结症,顺利进团。

  那天后来,我们不到两队人在野外扫扫dàngdàng,合离舍指挥的节奏很快,大家打得猥琐又默契,很快满红收工。

  我密语他想给大伙报销洗红等费用,他说不用,朝歌不是夜昙包来这服的,花销势力自理。

  我解释不会用夜昙的钱,我自己愿意出。

  他说有什么区别。

  那天,我开始意识到一件事:对大多数人来说,我的全部属xìng就是“夜昙的附属品”,与我叫宵夜还是芦溪没有任何关系。

  我又陷入了无法自拔的矫情里。

  荒火夫人不知从哪知道了这个事情,把我单独叫到小房间,对我晓之以大义,无非就是当老板背后的女人诸多不易,让我想开点学学叶宁,豁得出去高调秀存在,任何讥讽谩骂她都百dú不侵。

  谢听我的转述后,居然大笑说,豁得出去你还叫陆远溪?!

  想到当年他和叶宁那些把恩爱秀得再高点的往事,我也是历历在目的。遂觉得横看他竖看他都不很顺眼,一拍鼠标,说:“谢,你去跟冰心号离婚!”

  “然后呢?”

  “我要娶你!”

  五天后的深夜,我和夜昙赶在鹊桥关门前,举办了一场由我们俩亲自参加的婚礼。没通知任何人,没有花轿喜糖百合,我和他组队,自始至终我都是F12和F11。

  这个游戏婚礼朴素简短,简陋得只有两个人物模型和一段动画,可是屏幕上烟火升腾礼pào响起的那一刻,我以为我们的世界真的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你。

  他说:“我20岁时为什么没有遇见你。”

  我笑道:“我20岁的时候是人是狗都分不清!”

  “以你现在就能分清?”他的话是轻蔑的,语气却没有丝毫戏谑。

  “我不知道,我不想分清。”

  那几天,叶宁的小说都没有更新,她说想先把笔停在这里,因为再写下去可能都是虐人心肺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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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将至,节日就是个被打扮起来的小姑娘,披红戴绿,任何角角落落都溢出温馨甜蜜。我也买了一棵小树回来,挂满彩球和小灯,在客厅闪闪烁烁的,整个家都温暖了起来。

  谢飞去关岛参加妹妹的婚礼,顺便陪家人度假,新年以后才会回来。圣诞又逢周末,我本打算回家陪我爸妈吃个饭,把给他们买好的的羊绒衫围巾送过去,结果人二老已经在亚龙湾,吹着海风晒日光浴了。

  我只好打开冰箱,猛凿零食,打算用热量填补空虚。游戏里到处都是雪人,还有红彤彤的节日NPC,系统刷屏着各种祝福赠礼的消息,满满的节日感,我捧了杯热茶坐着,听势力的小姑娘们讨论新出的盒子时装以及各服八卦。

  听着听着,她们就聊起合离舍和叶宁的事来。有人说,他们在第一届岁末演兵时就认识,后来叶宁成了合离舍的御用BX,叶宁的cāo作意识包括当时的装备走向,都是在合大指点下大大精进完善的。但是他们并没有结婚,不知道是谁有情谁无意,但他们的组合在当年真是风骚无二,战场流光战开到他们对面就直接退出的事司空见惯。叶宁那时还不是个高调张扬的女神,直到她遇到夜大老板……大概是有碍于我在丫丫,姑娘们自动跳过了后来的一大段故事,说到了不久前。池焰是时差党,上线时间和叶宁越来越难配合,女神经常一个人下战场,于是和合大指挥重逢于江湖,彼时二人的称谓还都是某人的夫君、某人的娘子,却不知为何电光石火地燃起了旧情,不可收拾地抛家弃子走在一起。

  三言两语就被人讲完的故事,也不知当事者历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波折。

  正想着,手机响起来,是何济楷,大概是来问候我节日的。

  “溪大,杜笃然她……喝醉了,可不可以送到你家去?”我看看时间,已经快11点,这两个孩子不知又闹了什么病。

  "你们在哪喝的酒?我去接你们。"

  我赶到酒吧时,嘟嘟已然意识模糊,整个人软软地瘫在何济楷身上,我没想到会喝成这样,狠狠地瞪了何济楷一眼,把嘟嘟扶上了车。

  凌晨一点,嘟嘟在我的床上安睡,我把何济楷叫到客厅,指指沙发示意他坐下。他却站在我的小圣诞树旁边一动不肯动,眼神直直地停留在一个方向,我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

  给他倒了杯热水,然后硬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推坐在沙发上,他没想到我会动手,终于抬起头看我。

  “说吧,怎么回事?”

  “嘟嘟,可能在酒吧被人下了yào……”

  我只觉得耳轰鸣,惊骇不已:“为什么!你干嘛去了?”

  “她好像,最近都这样,我们……很久没联系。”

  我心里已经隐隐有预感,却没想到会成这样:“何济楷,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让她不要再跟在我身边,我对她,没有想法,不可能。”

  “何济楷!这样一个小姑娘等了你三年,你现在才想到拒绝人家?!你不要她,那你这些年跟她同进同出,由着她在你身边胡闹?!”我气得低声吼起来。

  “我不和她一起来,你会理我么?!”眼前的少年侧着头,下巴的线条都是僵直的,他直视着我,眼神里的愤然和认真,都让我无法闪躲。

  我该说什么?装腔作势的训斥?还是假装听不见听不懂?我还要装多久躲几年?能躲到少年心事消弭散尽,还是装到少女无辜的深情被毁成碎渣?

  早在几年前,何济楷在给我的卡片里写“最难忘的相见,似金风玉露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时,我读不出不平凡?我究竟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我以为青春迷惘不算什么,一首歌的时间就唱完了。

  是我的不作为,才让这两个孩子走到今天,我凭什么对他们失望,对他们发怒?

  我颓然倚靠在沙发上,问他嘟嘟怎么办。

  他摇摇头。感情最是一笔不能计算得失的帐,因为谁对谁都容不下丝毫勉强。

  何济楷是半夜离开的,临走时他对我说,溪大,对不起,我没想过打搅你。

  他有哪里对不起我呢?让一个20岁的大男孩为自己的身不由己低头道歉,我何德何能?

  早晨我在沙发上醒来,嘟嘟也不见了,她给我留了张纸条在茶几,留的话的和何济楷走时几乎一样:对不起,溪大,这样打搅你。以后我会好好的,别为我担心。

  我觉得心中有伤感,但更多的是感激。这两个孩子都因为我受过伤,却又用他们的方式陪伴温暖过我。幸福是条没有标识的长路,谁也无法踩着谁的脚印走。我无力改变什么,唯有在心中写满给他们的祝福。

  ☆、第 25 章

  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我接到谢的电话,他说:“亲爱的,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你那里是凌晨了吗?”

  “还是上午,我在麻省。”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