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他赶紧把抽屉抽出来，里面的东西却已湿了一大片，在抽屉的角落里放着一盒糖酥，这是小晴特地从城市带来给他的，那水滴在糖酥上，酥很快就化开了。
李炜突然镇定了下来，紧紧地盯着这盒酥，抿着嘴唇，他聚精会神时都会有这个习惯动作。
"对了！"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小晴和老赵都吃了一惊。
"自由地出入狭小的通道，正常的而又是异常的，难道那家伙果真是水？"李炜闪过恐怖的目光，缓缓说道，"它是有生命的水，是海的精魄？！"
正文五 狭路相逢（1）
五 狭路相逢
张达的尸体在码头小屋的角落里蜷缩成一团，扭曲得有些变形，从双目微睁的余光里，可以想见他当时的恐怖与痛苦，他用一把半尺长的多用刀chā进了自己的腹部，这种方便的小刀有许多渔民都喜欢随身携带，李炜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张达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我只得去卫生所拿镇静剂，想不到回来时，他就……"小敏竭力为自己辩解。
"阿泰呢？他不是在码头值班吗？"李炜有些心烦。
阿泰从看热闹的人群中胆战心惊地走出来。
"李所长……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一心在码头上登记入港的船只，根本没想到张达他，他会自寻短见哪！"阿泰一脸无辜的样子。
房间里一阵静默，李炜低头看着张达的尸体，没有再责怪别人，倒是为张达的死感到有些内疚。
（当时要是自己多个心眼，也许一条生命就不会这样白白丧失了。）
他叹了口气，吩咐张达的亲友处理后事。
岛上开始流传一种说法，不知是哪个先起的头，起先是几小撮几小撮的人偷偷议论，后来迅速发展成全岛xìng的话题。
"是阿浩夫fù回来了，听说阿浩在海上是被同岛的渔民给害的，他回来就是要向村人报这个仇的。"
"是啊！阿逊昨晚就看到夫人崖上白影飘飘的，让人好生害怕！"
"不会吧！阿浩想要报仇，应该找那些仇人的后代才对啊！为什么要滥杀无辜呢？"
"也许阿生、陈大妈、张氏兄弟都是这些人的后代也说不定。"
"厉鬼早就迷了心xìng，他可不管这么多。"
"我看我们还是要做场法事，超度超度冤灵。"
做法事的想法很快获得了大多数乡民的赞成，他们请教过岛西小庙里的大和尚，超度的吉时就定于今晚十点正。
李炜和小晴是在办公室里听说这件事的，他不禁有点担忧。
"现在头等大事就是怎样对怪物进行防范和斗争，可乡民们却热衷去做这般没有意义的事，真让人头疼。"
"阿逊说昨晚夫人崖上有白色的鬼影，可我们不是都在上面吗，一点也没什么异常啊！"小晴迷惑地眨着眼睛。
"那白影就是你呵，小傻瓜。"李炜苦笑地说。
小晴一下羞红了脸，说道："那我们可以向他们解释啊！这样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他们宁可相信鬼神，也不会相信我们的。这儿还很落后，当人们遇上不能解释的事，首先就为自己设置了一个虚空的鬼神，作为一切的根源，然后所有的理由都变得明朗简单，他们以为只要按祖宗留下来的老办法去做，所有的事情就可以终结了，这就是他们的思维。说实话，这也怪不得他们，这是人类在危险的状况下，自发形成的一种自我安慰的模式而已。"
"就像阿Q的精神胜利法！"小晴说道。
"从某种意义上是这样。"
"但这样可能会贻误事情啊！"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李炜说道，"但我们有更好的办法吗？"
法事场就设在夫人崖顶上，做法事的当天，乡民们早早就在那儿聚集了，头上都缠了白巾，到处闹哄哄的。只见崖顶平整的岩上摆了一张黑漆斑驳的八仙桌，桌上一字排放着三只锡烛台，上边chā着手腕般粗大的红香烛，几个老太婆正在念念有词地点起烛火，台下的大盘子里盛了一块新鲜的猪ròu、两条还在张嘴的大鱼及苹果山桃之类的水果，盘子的旁边则放着一堆金铂银铂的纸钱元宝。由于海风大，已点好的香烛不时地被风吹灭，给人一种不祥的预兆，乡长吩咐用一个很大的竹框纸灯罩把烛火罩住，朦胧的烛火在夜色里明明灭灭的有些诡异。
李炜看了看表，已经是九点五十分了，可法师还未出现，小晴在他的身旁有点好奇地看着人们忙乎，她出生在城市，从来没见过这类仪式。
九点五十五分了，法师还没来，人群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
"明慧和尚也真是的，说好九点四十分到，怎么恁不准时？"乡长急得团团转，"阿定，你去庙里催一催。"
阿定答应一声，下山而去。
时间一分分过去，人们在惶恐地议论着，李炜不愿意呆在这种让人失去信心的场合，他带着小晴走到崖东，这儿比较安静些。
两人都没说话，只有海涛拍打着悬崖下的岩石，发出巨大的"哗哗"声。
"小晴，明天有一班渡轮，我送你回去吧！"李炜打破了沉默。
小晴没料到李炜说这句话，心里像被刺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李炜。
"你知道，这儿现在很危险……"
"危险？难道你就不危险了吗？你可以面对它，我为什么不能？"小晴说道，扭头去看黑暗中的海。
"可是我不一样啊！我是警察，我得对这儿的人民负责。"
"要走一起走，我不会独自离岛的。"
"不行，你怎么这样犟脾气？反正，不管你想走不想走，明天一早我会送你的。"李炜斩钉截铁地说。
这时候，乡长神情焦虑地跑了过来。
"李所长，阿定到现在还没回来，你看，是不是出问题了？"
李炜抬腕一看，已经是十点半了。
"不好！"他心里暗叫一声。
看到李炜急匆匆地走过来，喧闹的人群开始安静下来。
"各位乡亲，我们不能再等了，大家必须团结起来，不管它是鬼魂还是怪物，有没有胆大的汉子，我们一起去消灭它。"李炜拔出手qiāng，大声喊道，随即便有十几个年轻渔民附和。
"大家快看，小庙，小庙着火了！"有人惊呼道。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在岛西的那片黑暗里，一丛火苗冲天而起，伴着呼啸的海风，卷起几个翻转的火团，迅而消失在浓浓的黑烟里，那儿正是小庙的所在。
"大家快跟我来救火！"李炜急喊，带头跑下山崖，忽然听到背后"咯喇喇"一声，忙回头看，只见让罩着烛台的纸罩被火信子舔着，瞬间连同整个桌面都烧了起来，照得夫人崖上一片通红，大伙慌忙七手八脚扑火，吓得几个老太婆连念"阿弥陀佛"。
正文五 狭路相逢（2）
小庙的火终于被扑灭了，但已是残垣断瓦，果然不出所料，大和尚和阿定都失去了踪影，仿佛从人间蒸发掉一般。
留下来处理灾后的几个乡民在来来往往忙碌着，李炜坐在庙门前那张已被推倒的石凳上，刚才浓烟熏得他满脸漆黑，像一个刚刚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中走出的战士。
"阿炜，你不要紧吧？"小晴走到他身后，温柔地用手搭在他的肩上。
李炜摇了摇头，抬起左手轻轻按在小晴的手上，没有说话。
"已经有六个人了，六个见过它的人都已经死了。"李炜的声音有些沙哑，"这该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李炜痛苦地用双拳抵住太阳穴，用力慢慢旋转。
"啊！！"小晴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尖叫起来，叫声中含着莫大的恐惧。
李炜也发现了异常，他呼地一下站起来，本能地把小晴护在自己的身后，目不转睛地死盯着前方，屏住呼吸静立在那儿，汗慢慢从他的额头上渗了出来。
在他的前方十米远的地方，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滩水，有点晶亮亮的，又有点蓝荧荧的，散发着透明清彻的迷人光泽，仿佛一颗巨大的水晶石，在诱惑你过去。这一瞬间，所有的人停止了运动，僵在那儿，像一尊尊静止的雕像，生怕谁一动，那滩水就会扑过来一般。
空气水泥般凝固起来，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四周一片静寂，有人在沉重地呼吸着，以缓解难以抑制的恐惧，有人的双腿开始发抖，手几乎握不住工具，李炜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在扑通扑通发出沉闷的急速鼓声。
那东西仍然一动不动，静静地在那儿，与人对峙着，让人感到窒息。
很久，四周静得可怕。
李炜的手一点一点地向下移，准备去掏腰间的手qiāng。
"我受不了啦！"二十多岁的青年阿标突然大喊一声，拔腿就往后跑。
"不要动！"李炜对着他喊。
可已经来不及了，那滩水猛地一震，随即向阿标迅疾地滑了过去，好似镜面上流动的水银，一下子从圆形拉成了狭长，啾地一声，已把阿标的脚给缠住。
"救命啊！"阿标绝望地惨叫。
李炜拔出qiāng瞄准怪物，但马上发现已经不能向它开qiāng，只见那水飞速地顺着阿标的身子向上漫延，把他包在里面，使阿标看起来像穿了一件水晶的衣服，李炜如果开qiāng，势必会连阿标一起击穿，他只有举着qiāng在旁边干着急。
阿标在痛苦地挣扎，但马上他就倒了下去，一动不动了，水仍紧紧地包裹着他，这时候他的身体发生了可怕的变化，皮肤像烫火的石蜡般开始溶化，露出血红的肌ròu，李炜赶紧蒙住小晴的眼睛，不让她看到这恐怖的一幕。
阿标的肌ròu开始剥离，内脏翻卷出来，像白砂糖冲入了沸腾的热水，不一会儿，便在这滩水里融化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骨架，鲜血把那水染成触目惊心的红色。
李炜圆睁着双目，惊心动魄地眼睁睁看着阿标的骨骸分解开来，在水中舞蹈，最后，终于连骨头也化于无形，那水又慢慢恢复了清澈。
"混蛋！"李炜狂声骂道，举起手qiāng向那怪物疯狂地shè击，可子弹穿过了那水，就像穿越了空气，甚至连一丝水花都没溅起，就消失得毫无踪影了。
"不要啊！阿炜！"小晴在后面拉住他。
李炜仍在扣着板机，手qiāng发出嗒嗒的空转声，子弹早已打完了。
那水仍在缓缓地移动，悄无声息的，不断变换着不同的形状，像荷叶上滚动的大水珠。它停住了一会儿，与李炜相对，仿佛在琢磨怎样捕获下一个猎物，然后猛然滑了过来，毫无预兆的，让人防不胜防。
李炜连连倒退了好几步，张臂把小晴挡住。
那水意外地在他脚下骤停，李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冷汗像雨般冲刷下来，滴到那水上。
（不能动，一定要镇静！镇静！）
他的心急剧地跳动，低头看着那水在自己的脚下慢慢地延伸过来，慢慢打圈，慢慢地从脚间流过，甚至能感觉到它碰着皮鞋时的那种滑滑的压力。
水绕着他的脚转了几圈，并没有像刚才对付阿标般延脚而上，反而慢慢离开了，在远处又静静地徘徊了一下，似乎对着李炜嘲笑，然后突然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消失在黑暗中。
李炜脚一软，瘫坐在地上。
这一晚整个海岛都醒着，经过紧急乡委会一夜的讨论，大家终于找到了一个防范怪物的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从怪物以往的出没规律看，它只会在夜里十点以后才出动，而今晚它极有可能已经离岛，也就是说在明晚十点之前，我们还有时间准备。"李炜说。
"那我们该怎么对付它？"
"我们现在有必要进行两手准备，第一是怎样防范它，第二是如何消灭它。"
"可是这两件事谈何容易？它根本是打不死的。"陈啸发言，他是岛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不管是什么样的东西，要想进入某个场所，必取一定的通道，袭击完成后也必经通道逃离现场，我们只要将所有可以进出的通道加以防范，甚至完全堵死它，比如门、窗、烟囱等与外界相连的通道，那就有可能成功地阻止怪物来袭，只要熬到天亮，我们又赢得了时间，这只是一个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也许还是个不错的办法，事不宜迟，大林，你赶快去通知各户做好防范工作。"乡长说。
"等一下，"李炜叫住大林，"我提议，明天先让老人、女人和小孩离岛，人口一少，我们可以聚在相对少数的房间里，这样可以有效缩小怪物的攻击范围，也更易于防卫。"
"好！这样最好！"乡委会表示同意。
"这件事还是让老赵和大林一起去办吧！"乡长说道。
"注意，不管怎么细小的通道都要堵住，不要给它留下任何空子。"李炜jiāo代他们。
老赵和大林应声而去。
"现在，剩下的问题就是怎样消灭它。"乡长咳了一声，说。
"我已经向上级汇报了这件事，请求他们支援，领导对此事表示高度关注，他已经在联络军方，可能最迟在明天晚上，支援部队就会到达。"
"可在他们没来之前，我们也不能干坐着等死啊！"陈啸说。
"对对对，我们不能干等。今晚呢，咱就是要研究一下怎样对付它，就像打日本佬的电影里那叫啥的，对了，是订一个作战方案出来。"一个瘦瘦的老头胡子颤颤地说，他是乡里最大宗族金姓的元老。
李炜点了点头，说道："只要它是生物，肯定会有弱点，我们只要分析它的优势和弱点，就能找到应付它的办法。"
"李所长，不要卖关子了，你有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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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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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浩夫fù回来了，听说阿浩在海上是被同岛的渔民给害的，他回来就是要向村人报这个仇的。"
"是啊！阿逊昨晚就看到夫人崖上白影飘飘的，让人好生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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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阿生、陈大妈、张氏兄弟都是这些人的后代也说不定。"
"厉鬼早就迷了心xìng，他可不管这么多。"
"我看我们还是要做场法事，超度超度冤灵。"
做法事的想法很快获得了大多数乡民的赞成，他们请教过岛西小庙里的大和尚，超度的吉时就定于今晚十点正。
李炜和小晴是在办公室里听说这件事的，他不禁有点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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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影就是你呵，小傻瓜。"李炜苦笑地说。
小晴一下羞红了脸，说道："那我们可以向他们解释啊！这样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他们宁可相信鬼神，也不会相信我们的。这儿还很落后，当人们遇上不能解释的事，首先就为自己设置了一个虚空的鬼神，作为一切的根源，然后所有的理由都变得明朗简单，他们以为只要按祖宗留下来的老办法去做，所有的事情就可以终结了，这就是他们的思维。说实话，这也怪不得他们，这是人类在危险的状况下，自发形成的一种自我安慰的模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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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是这样。"
"但这样可能会贻误事情啊！"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李炜说道，"但我们有更好的办法吗？"
法事场就设在夫人崖顶上，做法事的当天，乡民们早早就在那儿聚集了，头上都缠了白巾，到处闹哄哄的。只见崖顶平整的岩上摆了一张黑漆斑驳的八仙桌，桌上一字排放着三只锡烛台，上边chā着手腕般粗大的红香烛，几个老太婆正在念念有词地点起烛火，台下的大盘子里盛了一块新鲜的猪ròu、两条还在张嘴的大鱼及苹果山桃之类的水果，盘子的旁边则放着一堆金铂银铂的纸钱元宝。由于海风大，已点好的香烛不时地被风吹灭，给人一种不祥的预兆，乡长吩咐用一个很大的竹框纸灯罩把烛火罩住，朦胧的烛火在夜色里明明灭灭的有些诡异。
李炜看了看表，已经是九点五十分了，可法师还未出现，小晴在他的身旁有点好奇地看着人们忙乎，她出生在城市，从来没见过这类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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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说话，只有海涛拍打着悬崖下的岩石，发出巨大的"哗哗"声。
"小晴，明天有一班渡轮，我送你回去吧！"李炜打破了沉默。
小晴没料到李炜说这句话，心里像被刺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李炜。
"你知道，这儿现在很危险……"
"危险？难道你就不危险了吗？你可以面对它，我为什么不能？"小晴说道，扭头去看黑暗中的海。
"可是我不一样啊！我是警察，我得对这儿的人民负责。"
"要走一起走，我不会独自离岛的。"
"不行，你怎么这样犟脾气？反正，不管你想走不想走，明天一早我会送你的。"李炜斩钉截铁地说。
这时候，乡长神情焦虑地跑了过来。
"李所长，阿定到现在还没回来，你看，是不是出问题了？"
李炜抬腕一看，已经是十点半了。
"不好！"他心里暗叫一声。
看到李炜急匆匆地走过来，喧闹的人群开始安静下来。
"各位乡亲，我们不能再等了，大家必须团结起来，不管它是鬼魂还是怪物，有没有胆大的汉子，我们一起去消灭它。"李炜拔出手qiāng，大声喊道，随即便有十几个年轻渔民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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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跟我来救火！"李炜急喊，带头跑下山崖，忽然听到背后"咯喇喇"一声，忙回头看，只见让罩着烛台的纸罩被火信子舔着，瞬间连同整个桌面都烧了起来，照得夫人崖上一片通红，大伙慌忙七手八脚扑火，吓得几个老太婆连念"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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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炜，你不要紧吧？"小晴走到他身后，温柔地用手搭在他的肩上。
李炜摇了摇头，抬起左手轻轻按在小晴的手上，没有说话。
"已经有六个人了，六个见过它的人都已经死了。"李炜的声音有些沙哑，"这该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李炜痛苦地用双拳抵住太阳穴，用力慢慢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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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阿炜！"小晴在后面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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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李炜叫住大林，"我提议，明天先让老人、女人和小孩离岛，人口一少，我们可以聚在相对少数的房间里，这样可以有效缩小怪物的攻击范围，也更易于防卫。"
"好！这样最好！"乡委会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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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不管怎么细小的通道都要堵住，不要给它留下任何空子。"李炜jiāo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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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他们没来之前，我们也不能干坐着等死啊！"陈啸说。
"对对对，我们不能干等。今晚呢，咱就是要研究一下怎样对付它，就像打日本佬的电影里那叫啥的，对了，是订一个作战方案出来。"一个瘦瘦的老头胡子颤颤地说，他是乡里最大宗族金姓的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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