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无措的决定
“不许！”
姜渊抱着一大摞书，对帮忙开门的老板回以感激的一笑。
叶姿翻了个白眼，放下搁在袁远骁腿上的石膏腿，右手撑着桌子转着椅子背对姜渊，嘀咕道：“你说不许就不许啊？老子又不是你养的猫，吃的又不是你买的猫粮。”
她一边说，一边用指甲扣着桌面，挑眼放下了平板的祈夜。
祈夜到底是完平板玩的久了，就连那张俊脸都跟平板似的，冷冰冰没有表情。
袁远骁接过姜渊手里的书放到桌上，识趣的拎起画具告别，“我先回去给小叶子准备晚饭，你们慢聊。”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进日头。
叶姿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刮擦着玻璃杯上的水珠，心里盘算着要跟姜渊从哪笔帐算起。
姜渊抽出纸巾抹着汗，若无其事的坐在祈夜与叶姿中间，自觉地拿过叶姿的西瓜汁喝了口。
叶姿瞪着眼，任他三下五除二搞定把半杯果汁。
“你不会喝自己的么？”祈夜义正言辞道。
姜渊挑衅的摇摇空荡荡的被子，tiantian嘴角，“哪杯都及不上我的冥后的这杯好喝啊。”
“呕——”叶姿一伸舌头，“恶心当肉麻，你丫矫不矫情。看上我家袁小受就直说。”
“呃？”姜渊不明所以。
祈夜得意的勾唇一笑，点开新一局的节奏大师，音乐响起，就听“金箍(bangba)(bangba)(bangba)(yiba)”
叶姿跟着节奏不自觉的跟着节奏摇头晃脑，一边“好心”解释，“那杯果汁是袁小受的呢，你倒是说说，你什么时候勾搭的袁小受啊？你这是要置我那过世的姐姐于何地？”
姜渊刚弄明白叶姿前一句话，又被她的后一句话搅糊涂了。
“你姐姐？我和她有什么干系？”
“你既然这么问，那咱就顺便把帐一个一个算清楚好了。”叶姿把桌一敲，挺直了腰板，“祈夜，放下平板c统一战线！”
姜渊倾耳拭目，一道玩味的笑挂在嘴边，“你顾你说。”
祈夜趁空瞥眼叶姿，依旧运指如飞。
叶姿无奈的扯扯嘴角，耷拉下肩头，气势去了一半。她看看在柜台后忙碌的老板，清了清嗓子，调试了个适量的音量，掰着手指道：
“第一，你的手下骗我跳忘川，害我沦为凡人，法力尽失；
第二，你装作姜渊来勾引我，更过分的是你明明知道我是谁却从没有出手救人，让我和祈夜一次次的差点翘掉；
第三，你明明喜欢我姐姐，把我姐姐的画像挂在你家。你得不到我姐，就逼着我嫁你，害的我徒弟被他老爸关禁闭；
第四第四我也不说了，你的罪行简直就是罄竹难书，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们？”
姜渊笑着，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他抬手按着太阳穴，委屈的看着叶姿，“要不我以身还债？如何？”
叶姿一口口水把自己呛住，猛烈的咳嗽着。姜渊忙过来给她拍背却被她挥开。
“你是嫌咳我活的还不够坎坷咳？你丫离我远点咳！”叶姿感觉自己不是把肺咳了就是把支气管咳裂了，血腥气呛得满嘴。
“你把我的记忆恢复，就算是补偿吧。”祈夜不急不慢的活络活络十指，然后接过老板送过来的矿泉水，递给叶姿，目光凌厉的直视姜渊。
“你一厢情愿的喊她冥后，是想让我称你一声师爹占我便宜，还是想提醒我，叶姿就是七叶，逼我求你帮我恢复记忆？”
姜渊激赏的一挑眉，指尖摩挲着杯口，等叶姿喝完水，问道：“你的意思呢？要我让他恢复记忆还是送他回神界让他慢慢想？”
叶姿想着把水瓶放下，门牙却磕着瓶口，迟疑了。
祈夜恢复记忆后他会怎样？
像千年前一样，是神界除了师父之外对她好还是幡然醒悟，乖乖的跟着他老爸混？
祈夜目光灼灼的看着叶姿，等她的回答。
姜渊放开杯子，将背送向靠椅，饶有兴趣的作壁上观。
老板好奇的看过来，忽然耸肩一笑，坐到柜台后的箱子上，翻阅起全家福。
叶姿低垂着头，长久没有修理的刘海盖住她的眼。
“送他走吧。”她的声音轻不可闻，答案却在姜渊意料之中。
让祈夜回神界，她就会有大半辈子的时间来想清楚一个问题，即使她依旧想不通，祈夜说不定会帮她作出决定。
“你说什么？”祈夜不敢置信的俯身双手掐着叶姿的肩，硬让她抬起头。
叶姿抿着唇别开脸，不敢看他的眼。
“叶姿！呵，”祈夜忽然苦笑出声，“七叶，你还是在生气我把你认错，是不是？我一直没有道歉，是我觉得道歉没有用。七叶，不要放开我。”
叶姿把下嘴唇塞到牙下，尖利的虎牙把唇要的生疼。
“七叶！”祈夜手上稍稍加力，“上一世，你也是放开了我，是不是？你习惯了是不是？”
叶姿蹙起眉头，摇摇头。
“那你”
“祈夜，”她忽然开口，努力挤出笑，故作轻松的看着他的眼，“你记得我的名字只是因为我师父或者是他给你下的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上辈子的事情呃，我见识浅，我也分不清到底怎么了。”
她瞥眼姜渊，继续道：“你先回神界，你毕竟是圣君的儿子，这么废柴的留在人间你不觉得憋屈，我都觉得不合适。而且你相信这家伙给你恢复的记忆么？他肯定给你的记忆注水，自给自足才是正道啊！”
叶姿抬手挤开他的手，郑重的拍拍他的肩，然后托着瓶子灌起水，不落痕迹的与他拉开距离。
祈夜目光暗淡，默默地站起身，垂眼看着一片风淡云轻的叶姿。
“你有心么？”他忽然问。
叶姿一愣，诧异的摸向胸口，手心传来规律的跃动。
“我怎么忘了，你原身是只果子，果子哪来的心？”他决绝的转身，“不劳冥主大驾，神界我自己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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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姿黯然的看着他的背影，心头微微的痛，宣告她的心的存在。
“他走了，你决定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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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渊抱着一大摞书，对帮忙开门的老板回以感激的一笑。
叶姿翻了个白眼，放下搁在袁远骁腿上的石膏腿，右手撑着桌子转着椅子背对姜渊，嘀咕道：“你说不许就不许啊？老子又不是你养的猫，吃的又不是你买的猫粮。”
她一边说，一边用指甲扣着桌面，挑眼放下了平板的祈夜。
祈夜到底是完平板玩的久了，就连那张俊脸都跟平板似的，冷冰冰没有表情。
袁远骁接过姜渊手里的书放到桌上，识趣的拎起画具告别，“我先回去给小叶子准备晚饭，你们慢聊。”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进日头。
叶姿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刮擦着玻璃杯上的水珠，心里盘算着要跟姜渊从哪笔帐算起。
姜渊抽出纸巾抹着汗，若无其事的坐在祈夜与叶姿中间，自觉地拿过叶姿的西瓜汁喝了口。
叶姿瞪着眼，任他三下五除二搞定把半杯果汁。
“你不会喝自己的么？”祈夜义正言辞道。
姜渊挑衅的摇摇空荡荡的被子，tiantian嘴角，“哪杯都及不上我的冥后的这杯好喝啊。”
“呕——”叶姿一伸舌头，“恶心当肉麻，你丫矫不矫情。看上我家袁小受就直说。”
“呃？”姜渊不明所以。
祈夜得意的勾唇一笑，点开新一局的节奏大师，音乐响起，就听“金箍(bangba)(bangba)(bangba)(yiba)”
叶姿跟着节奏不自觉的跟着节奏摇头晃脑，一边“好心”解释，“那杯果汁是袁小受的呢，你倒是说说，你什么时候勾搭的袁小受啊？你这是要置我那过世的姐姐于何地？”
姜渊刚弄明白叶姿前一句话，又被她的后一句话搅糊涂了。
“你姐姐？我和她有什么干系？”
“你既然这么问，那咱就顺便把帐一个一个算清楚好了。”叶姿把桌一敲，挺直了腰板，“祈夜，放下平板c统一战线！”
姜渊倾耳拭目，一道玩味的笑挂在嘴边，“你顾你说。”
祈夜趁空瞥眼叶姿，依旧运指如飞。
叶姿无奈的扯扯嘴角，耷拉下肩头，气势去了一半。她看看在柜台后忙碌的老板，清了清嗓子，调试了个适量的音量，掰着手指道：
“第一，你的手下骗我跳忘川，害我沦为凡人，法力尽失；
第二，你装作姜渊来勾引我，更过分的是你明明知道我是谁却从没有出手救人，让我和祈夜一次次的差点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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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渊笑着，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他抬手按着太阳穴，委屈的看着叶姿，“要不我以身还债？如何？”
叶姿一口口水把自己呛住，猛烈的咳嗽着。姜渊忙过来给她拍背却被她挥开。
“你是嫌咳我活的还不够坎坷咳？你丫离我远点咳！”叶姿感觉自己不是把肺咳了就是把支气管咳裂了，血腥气呛得满嘴。
“你把我的记忆恢复，就算是补偿吧。”祈夜不急不慢的活络活络十指，然后接过老板送过来的矿泉水，递给叶姿，目光凌厉的直视姜渊。
“你一厢情愿的喊她冥后，是想让我称你一声师爹占我便宜，还是想提醒我，叶姿就是七叶，逼我求你帮我恢复记忆？”
姜渊激赏的一挑眉，指尖摩挲着杯口，等叶姿喝完水，问道：“你的意思呢？要我让他恢复记忆还是送他回神界让他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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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姿低垂着头，长久没有修理的刘海盖住她的眼。
“送他走吧。”她的声音轻不可闻，答案却在姜渊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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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祈夜不敢置信的俯身双手掐着叶姿的肩，硬让她抬起头。
叶姿抿着唇别开脸，不敢看他的眼。
“叶姿！呵，”祈夜忽然苦笑出声，“七叶，你还是在生气我把你认错，是不是？我一直没有道歉，是我觉得道歉没有用。七叶，不要放开我。”
叶姿把下嘴唇塞到牙下，尖利的虎牙把唇要的生疼。
“七叶！”祈夜手上稍稍加力，“上一世，你也是放开了我，是不是？你习惯了是不是？”
叶姿蹙起眉头，摇摇头。
“那你”
“祈夜，”她忽然开口，努力挤出笑，故作轻松的看着他的眼，“你记得我的名字只是因为我师父或者是他给你下的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上辈子的事情呃，我见识浅，我也分不清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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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姿抬手挤开他的手，郑重的拍拍他的肩，然后托着瓶子灌起水，不落痕迹的与他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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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心么？”他忽然问。
叶姿一愣，诧异的摸向胸口，手心传来规律的跃动。
“我怎么忘了，你原身是只果子，果子哪来的心？”他决绝的转身，“不劳冥主大驾，神界我自己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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