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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总是想着痛苦就将一直活在疼痛里尸骨无存

  这一天,天空飘着雪花,零落成尘的点滴。会掉落在眼前里,皮肤上,转瞬即逝,仰起脸来的时候,雪花在视野层层后退,会觉得自己是在迎面坠向天空,雪凉,但比眼泪温暖。

  这一天,她知道,始终会来。她知道,她的父亲还是来接她了。当她看见站在门外英俊挺拔的希向南时,她狂奔了上去,紧紧搂住了对方的胳膊,亲昵的叫道“爸爸”“爸爸”大雪迎面吹来,这两个字被一下子吹散了。

  “爸爸”突然惊醒的希晨发现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雪花,什么父亲,通通不存在,还有本该在身边的黎明朗也不在了。一下子漆黑一片的世界让希晨大叫了起来。

  “黎明朗”“黎明朗”

  “在”冷漠的回音让希晨陡然安静了下来。

  “开下灯好吗?”突然亮起的手机灯光让希晨吓了一大跳,她清楚的看到对方精致的容颜。

  “现在几点了”

  “三点”

  “明天星期”

  “放假”“哦,好”“在睡一会?”“不了,我已经醒了。”

  突然被噩梦惊醒的希晨已经睡意全无了,她只能趴在桌子上望着黎明朗手机的那一点微亮。星星火光,让她的眼睛疼痛万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焦躁不安,是因为黎明朗昨天那张无所谓的态度还是梦到了父亲。总之她现在心情糟糕透了。如果这时稍微有一点点不满,她就要爆发。

  “黎明朗,你知道吗?我喜欢这种感觉,漆黑一片,我不害怕。我只觉得温暖。这个时候,我才能完全放松。有的时候,我害怕去与人沟通,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害怕他们嘲笑我。可是很奇怪,我一点儿也不害怕你会嘲笑我,因为我觉得或许你懂我,哪怕到了现在我依旧不是那么了解你。”

  黎明朗没有回话,希晨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在倾听她的话。

  “我想问你,你喜欢我吗?”

  突然的问话让黎明朗打了个哆嗦,他感觉有一股凉风从窗户那飘了进来,冻的他瑟瑟发抖。“别问这么多。”

  黎明朗拒绝了回答。

  “那如果你不喜欢,你为什么答应做我的男朋友。”

  “没有为什么。“

  对话很难在进行下去了。

  “那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希晨知道自己现在是不疯魔不成活。她明明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对方发难,不停作怪。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父女。”

  “呵!”希晨的回答让黎明朗有种呛声的错觉,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是你父亲,真可笑。”

  “难道不是吗?管我吃,管我住,送我上学,还兼职做我的男朋友。”

  “随便你怎么说,你恋父与我无关。”

  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的黎明朗匆匆撇过了头,开始假寐。希晨自觉无趣的很,只能悄悄坐到他身边,发起呆来。黎明朗从他的胳膊缝里就看见女孩百般无聊的模样。顿觉自觉或许玩笑开的有点过头,他轻轻碰了碰希晨的胳膊,好引起她的注意。“干什么?”“生气了?”“没有”“好”转过头的黎明朗再次看到女孩翘起的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这一笑,让正在生气的希晨更加难堪。

  “你笑什么?”“没什么。”“你在嘲笑我”“没有”“你为什么嘲笑我?”一连串的问话让黎明朗没了招架之力,他从凳子站起来,走到了走廊上。凉风吹进来时,黎明朗感到了一丝疲累。

  从什么时候开始,希晨对他的依赖越来越深了。他知道,从一开始,那种依赖就存在。但是现在,这种依赖让她有点疲惫不堪的感觉。他不是圣人,并不能在喜欢的热你三番四次无理取闹后还依旧装着没有半点厌烦的感觉。他知道,就算是爱,也迟早有天会累的。

  他喜欢希晨,那种喜欢让他慢慢变得有人情味,慢慢不再那么冷酷无情。因为喜欢,他开始有血有肉,开始不在像是一具尸体,腐烂至发臭。因为喜欢,他愿意去接近对方,与对方生活在一起,而忘记自己以前所发生的一切。

  这都是因为希晨,她带给了自己太多太多无法预测到底到的事情。

  那为什么,他们之间明明可以一直平衡的东西仿佛一点一点地在慢慢崩塌,他有种想要放弃得错觉。

  从门那里望着希晨,小小的身躯让他有了怜惜之前。那种想要拥她入怀,想要呵护她的感觉日益庞大。但是那种庞大是害怕会扭断对方的脖颈,至此再无复原的可能。

  “明天我送你回去。”

  “现在已经五点了,是明天了”希晨不想回去,她还想继续呆在这里,与黎明朗呆在同一个房间里。

  “你在睡会,我八点送你走。”“我放。”还想说点什么的希晨看到闭上眼睛的黎明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她觉得之前与黎明朗的交往是在交往,是男女朋友,可是现在,从昨天到今天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她们的距离又是那么远了,远到没有边界,只要自己说一句“再见”,便是永远再见。

  八点送自己走,是永久性的走吗?再也不回来?

  距离八点还三个小时的时间,希晨只能祈祷时间不要走的太快,好让自己有个缓冲的余地。而这短短的三个小时让她无比煎熬。当八点钟来到的时候,黎明朗已睡了个回笼觉了,他睁开眼时,就发现呆坐着的希晨,这代表了她一宿未合眼。黎明朗抖了抖胳膊好让发酸的肩膀放松一下,他望了眼希晨,就见她面无表情的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吧!送你去车站”像个木偶一般的希晨跟着他来到了车站。但是从病院到车站的路途却让黎明朗饱受煎熬。先是出门,希晨墨迹了半天才从门那走出来,花费了2个小时,就那么短短一条路,慢腾腾的下楼上楼走楼梯。随后出了门到早点店也是耷拉着一张脸,显示着十分不情愿的样子。黎明朗给她点了早餐她也推至一边并未搭理。他不知道她又在别扭什么,只好自己解决了早点把她送到了车站。

  来到车站的希晨依旧很不开心,她的不开心全暴露在脸上,让人一览无遗。黎明朗不知说些什么,只能目送她上了车。

  坐在车上的希晨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ga 一ver”她打开手机发给了黎明朗。

  窒息感排山倒海的倾泻下来时,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滑落至脸庞,她在哭,她明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可是眼泪就是停不下来。她觉得她病了,她病得很严重,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还郁郁寡欢。最重要的是她竟觉得黎明朗其实连喜欢都谈不上。

  她开始患得患失。

  这仅仅只是距离一天之后的事,在这之前,她根本不会有这种反应。

  手机铃声响起时,她关了机。

  这一切让她感到难过至极,她只想赶快回到宿舍,蒙头大睡。

  因为关了手机,她隔绝了来自外界的一切信息,安然无恙的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的瞬间她陷入了睡眠。

  这一觉,足足睡了一下午,当她把手机再次打开时,发现了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来自黎明朗的,但她并不准备回。而这时,一条信息却让她感到十分不解。信息上写着几行字。

  “我考虑了很久给你发这条信息,现在终于鼓起勇气发了,其实我注意你很久,或许你从未在乎过我,但是你要知道,我不是那种告白了就放弃的人。”

  晴天霹雳的告白让希晨瞬间清醒了,她一把摔下了手机直震的床板“嘭嘭”直响,本在睡觉的室友也被她这一震给震的醒了过来。王又最先发言“希晨,你搞什么,吵得我都睡不着。”“对对不起,我手机。”“你手机什么,拿过来看看。”从对面床上伸过手来的王又看到这条信息立刻亢奋了。她绯红的小脸让希晨以为被告白的是她而不是自己。

  “谁发的,谁给你告的白。”王又的大嗓门一开,寝室的另外几个女生都瞬间炸开了锅。希晨却觉得这是别人的恶作剧,电话上并未署名,甚至连地域都查不到。拨回去也没人接,这不是恶作剧是什么。况且这才刚到学校没几天,接触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怎么会有人想着给自己告白呢?还是说这仅仅只是错发了的短信。

  希晨不敢往下想,她自知自身条件并没那么优秀,不可能有太多的追求者。而这条赤果果的短信却正大光明的暴露在自己的手机上。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如果仅仅只是一个恶作剧,那此人真的就太无聊了点。

  没怎么当回事的希晨在随后的几天倒是逍遥自在的很。而陆强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在跟前几天一样那么殷勤地周旋于她周围。这个时候,希晨反倒有点寂寞了。上大学也已有些时日了,却总是和寝室的在玩,与其他也还是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她知道的,她还是害怕,还是会深深的恐惧,那种无人关爱自己的样子。

  就算是黎明朗又怎样呢?他对自己跟那些对待流浪小猫小狗并无区别。一直以来,她的渴求从未实现过,每一次失望都是决绝。有的时候,她想过放弃,只与对方成为朋友,不要相爱,不要彼此伤害。但每当自己这么想时,那种失落像大雪一般将自己覆盖。她做不到的,如果没有对方,她不知道自己将在哪里?如果没有对方,没有黎明朗,她又该爱谁?

  这是她给自己的驳论。

  没有理由,只余结果。

  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希晨以为自己已经从失落走了出来,她以为自己可以忘记黎明朗所带来的疼痛。但她发现,有些痛不是说睡一觉就消失了,有些痛也并不是没有伤害就会不存在。亦如黎明朗冷漠的对待她。王又在白天的那一觉中睡得特别踏实,当夜晚来临时,她就像黑夜的吸血鬼一样异常亢奋。她先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后起床开了灯在逐一把室友都叫起来。大家叫苦连天的把她“数落”了一顿,就听她开始发号施令。

  “来,来,大家都醒了没,我可是睡得舒服呢!大晚上我们要不要来点刺激的。”“不要,不要,我还困着呢?突然把别人叫起来,你不困,我还困呢!”丁丹不无烦躁的说道。“来吗!我跟你们说,我们希晨同学可是有了个富豪男友啊!我们不来庆祝一下岂不是太可惜了吗?”“谁?”希晨正在神游,被这么一提名字才陡的反应过来要加入大家的讨论。“陆强啊!”“不他并不是”“没什么好害羞的,泡到了学生会的,你呀!还有什么好说的,对了,就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我们去买酒,我要畅饮一番!”

  希晨被王又的兴奋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不知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之前有意把自己推给别人,现在又要庆祝,她让她怎么想?她把黎明朗置于什么位置?

  单细胞的王又可没想那么复杂,她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睡了太久,大脑严重供血不足,只要找个借口来满足自己的亢奋。夏草被差遣去买啤酒。平常一声不吭的女孩听从了王又的建议又加入了这个行列,这下希晨是怎么拒绝也不行了。

  在楼底下选好啤酒的夏草把他们全数推到地面,供大家选择,她甚至还买了红酒。那些瓶瓶罐罐的啤酒让希晨瞠目结舌。她不喝酒,更没见过这么多品种。王又率先拿起一罐啤酒就开怀畅饮开来,大家都拍手叫好,不大一会,就见一罐啤酒就那么进了她的五脏六腑。“你慢点喝,没人抢。”“没事,没事,都是一家人,图个乐!来来,我们继续。”希晨见她这样高兴,便也不好阻拦,只能怯生生的举起一罐,准备来小酌一口,试试味道。谁知,刚舔上一口,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充斥她的口腔还有鼻子,浓烈的酒味让她只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好难喝啊!”她做试做了个呕吐的姿势把大家都逗乐了。

  王又早在之前的狂饮中把自己灌醉了不少,现在又是灌了不少,开始满口说起胡话来“哎,我说啊!希晨,你个小贱人。”此话一出口,让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其他人只能出来打圆场。可谁知,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热泪盈眶了。“不是我说你,老实说,一开始我真的很讨厌你,你一进来我就想骂人了,长得那么漂亮,这不典型的来抢我的地盘,可随后与你相处,还发现你是个闷葫芦。什么屁都不放一个,最最重要的是居然还有一个那么帅的男朋友,虽然我没见过就是了,嗝,如果我说其实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你会不会笑我,我没你那么沉得住气,你人好,我们都知道。”

  谁也么想到王又居然说了这么一番让人如此感动的话。希晨更是不敢奢望大家对她那么好,这么包容她,这在她看来,是一种恩赐。“谢谢你”她发现她已经不能用更多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浓重的酒骚味漫延在寝室的各个角落,她们痴嗔人间,笑看百态,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大家有着共同的愿望。原来,上大学真的很好,那种好是可以让自己忘记一切痛苦,可以弥补没有朋友的缺憾。

  当大家共同举杯碰撞时,她们拥抱在了一起,这个时候她们是一家人,谁也不分开。有的时候,或许只要自己愿意去接纳对方,必定对方也会回报你更多,而你永远也不知道,或许你总是止步不前。

  那必定他人也会离你而去。

  感情是相互的,人与人的交往大抵如此罢!

  宿醉以后醒来的人们都有种颓废感,乱糟糟的头发,五彩斑斓的衣服,显示了大家昨晚经历了哪些碰撞。而昨晚的“会谈”却让她们更贴近了一点。

  一早起床刷牙的希晨被王又拦腰抱住了“小娘子,你的腰好细哦!来来,摸摸。”嬉笑打闹的俩人同时回望了对方一眼才发现是多么的邋遢且疲累。她们相视一笑,望着镜中的对方,把泡沫弄了一身,其他人见她们如此嬉笑,全然忘记早课的事情急忙催促俩人抓紧时间。

  而早课也在不知不觉间上完了。

  上午没课,室友们一同约着去逛街市。

  早在开学前几天,希晨的母亲送了她一双高跟鞋。那是她第一次穿上高跟鞋,身体的矮小瞬间就被弥补了,像踩了个高跷似的。她得意洋洋的在寝室炫耀,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希晨你太蠢了,你穿上鞋子像个植物人。”

  “呸,植物人哪会动,我觉得她像个残疾人。”

  面对言辞激烈的室友,希晨选择了放弃。当大家亲眼看着她脱了高跟鞋并闷闷不乐的座在凳子上时,她们知道又说错话了。敏感脆弱的希晨知道自己这时应该表现的无所谓,但是室友的语气却让人很是难堪。什么残疾人,什么精神病,难道世界上就不能存在这些人吗?所有人都是正常的,唯独他们不可以。

  “不要在说了。”希晨的一声大吼让在场的人立刻鸦雀无声了。“我们又没说什么?”王又先是驳回了她的观点。“精神病怎么了,精神病就要死吗?世界上这么多人,你们敢打包票说自己就不是?”浑身颤抖的希晨立刻让她们无言以对了。

  王又先是转了下眼珠,思考了半天自己语气上的不妥。她也不明白希晨这发的是个什么无名火,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和“精神病”较上了劲。她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站着好看看对方还有什么要发泄。希晨说完此话就泄气了,她醒悟过来才发现原来自己有多么敏感,只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别人又没暗示她,她就像被戳了脊梁骨似的,“唰”的一下就火力全开了。

  她太敏感,敏感到不能有一丝的伤害。

  就像这三个字,她立马就想到了父亲,那么温柔的父亲,变成了世人所不齿的存在。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谁可以懂她的痛,谁又可以告诉她该怎样装着什么都不在乎,她已经长大了,该承受这些打击。

  “好了,好了,快穿上衣服走吧!我们去玩,去逛街,买衣服。”不知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打泼了尴尬的氛围。她们相约来到了校外。寝室都是外地的,逛街做导游这个事情自然落到了希晨的头上。可是希晨并没到过学校这边,自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家只好边走边瞧瞧。希晨因为是第一次穿高跟鞋,脚十分不适应,特别是后跟抬得这么高,脚掌与地面的摩擦让她走来几步路就疼痛不堪。她只能强忍着剧痛跟在他们旁边。

  丁丹在寝室跟希晨最好,俩人性格虽不太相近,但是丁丹从那一次座谈会后就开始跟希晨热络起来,俩人做什么都在一起。希晨也因为对方是个小个子女孩,性格也不错便觉得玩的起来。

  丁丹见她走路十分不便,就说要搀着希晨,防止她摔跤。希晨欣然同意。一路上,她们就这样走走停停也不喊累。希晨没有想到自己头一次穿高跟鞋竟是这种滋味,就像是脚尖快要断掉,脚跟却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让人整个脚掌都要断掉了。她突然就想到了母亲,常年穿着高跟鞋的白露很是风姿绰约,毫不逊色于英俊潇洒的父亲,高跟鞋那么一蹬在穿上一条裙子,满头的卷发让她的女人味无比散发。她突然瞥了自己的脚背一眼,这双脚,这具身体怕是连母亲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了。

  糟糕,她又开始直自卑了。

  闷闷不乐的希晨并未引起室友的注意,她们的全部心思都花在了逛街上,这种女性特有的精力让希晨疲累不堪。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热衷于这项活动了,明明在父亲未生病的时候她也是热爱的,甚至还缠着父亲给她买裙子呢!她还记得那时早晨6点要起早床去上课,晚上父母喊吃宵夜,自己还“噔噔噔“的跑下楼,在大冬天里,冻得鼻水直流只为得到父母的一声夸奖,只为父亲不在打骂自己,那为什么,现在所有的这一切自己都不想做了,仅仅只是因为她根本不会在得到父母的宠爱了。

  小时候的那一点点小心思被一层一层的剥开,直至鲜血淋漓,没有人在为她缝制伤口。她突然就告别了室友,烂了的士直奔病院。她并不想见到父亲,她怕自己会抑制不住的伤害父亲,让他变好,是不可能了。没有可能的了。

  她只想抱住那具身体,涕泗横流的告诉对方。

  “抱紧我”“抱紧我”“我不要离开”。

  她这时才想起要打开手机,毫无意外的,里面一条短信也没有。

  是的,她本该知道,没有希望了。

  当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病院时,她竟看见黎明朗从大门走出来,他穿着白大褂,英姿飒爽的样子让她羞红了脸,她躲到了柱子后不敢出来。希晨脸红心跳,心跳大的快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了,是他,真的是他,他为什么站在那里不动了,他在看什么呢?

  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正准备吓黎明朗一跳时,她看见他背过身拿起了手机。她本以为对方会打给自己,谁知他只不过是看了下时间。“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希晨的声音传来时,黎明朗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个时间,这个人此刻根本不应该在这里。

  他猛地转过头,就看见女孩可怜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心想“完蛋了,怎么会忘记给对方打电话了。“”为什么要打电话?你有事?”“那个那个我来找你,因为。”正说着话时,黎明朗闻到了对方身上一股浓重的酒腥味,就好像在酒槽里泡了一晚发酵的酸味。“你喝酒?”希晨被这话说得当头一棒,她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希晨醒悟过来发现自己犯了多大一个错误,她不该这么气势汹汹的来找对方,更不该一点也不收拾蓬头垢面的来见他,好像已经认定自己非他不可似的。

  “你为什么喝酒?”黎明朗脱下了白大褂准备回房间时,希晨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因为你”。

  “什么?”他转过头就看见对方目不斜视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他看见她眼睛里燃烧的火焰快要把他烤干了。“与我何关”。

  “你不要在这样,故意摆出一副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样子,我看得出来,你故意要这样,你怕你会受不了。”

  “请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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