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缘起·仇/Chap.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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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花园的天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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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侍女给安德烈送来了午餐。安德烈没有胃口,随意浅尝之后,遣人离去。他躺在床上觉得无趣,更因身处敌宫,无法安心c胸中燥闷,便决定在此悄悄打探c伺机寻仇。他身上缠着纱布,许多伤还未康复,一边拖着脚步四处乱闯边躲避宫中行人,略感吃力。客房c餐厅c地窖c书阁,安德烈都没有什么特殊发现。
来到宫苑深处,他误打误撞进了爱德华的寝宫。此处略与其他地方不同,少了些气派奢华,倒有一份和美温馨。
寝宫内雅致简朴,无太多装饰,只有左侧落窗一角格外突兀一一整墙的酒柜,摆满了各类精致酒器与上等藏品的空瓶;酒柜前有一把胡桃木椅,黑色的天鹅绒衬垫绣着精美的丝织暗纹,靠枕整洁如新;椅旁有张小圆桌,上面插着一瓶香槟色的玫瑰;窗边还有另一张胡桃木椅,白色天鹅绒c金丝绣纹,看起来并非配套,半双人的尺寸,应是圣白杨有名的divat一小长椅,在此对坐显得有些不搭调。
大门右手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
安德烈走近,是一幅女子的肖像。画上女子并非坐在容纳大裙摆的白色小长椅上,而是身着简约c却用料上乘的珍珠色贴身长裙,坐靠着那把黑色的椅子。她无丝毫繁复的金头银面,仅戴着白色珍珠耳坠,凸显出白皙的脖颈与金色的长发,美艳动人c温和婉约,端庄到清丽脱俗,优雅得气质不凡。暗角有个名讳,写着"亚历山德拉"。
虽然只是一幅画像,却神奇得令人心境祥和,温暖到心都要被融化。安德烈看了好一会儿,金色的长发c温柔的气息,与母后如此相似,不由心间又起思念。
"别慢吞吞的,迟了可不行。"
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安德烈转身藏进了大床一角的帷帐后面。
"来了来了,花刚从温室取来!"
"国王陛下的寝宫,除了寻常打扫,每日都要特别给椅子弹灰c把靠垫拍松c换花插瓶,一刻耽误不得!记住了么?"
"我知道,晚了陛下肯定要大发雷霆。"
两个侍女笑着推门进来走到窗边。穿灰色仆工装的侍女麻利地给那把黑色的椅子弹灰,身着白裙的侍女开始给桌上的花瓶换新,却同样还是一束香槟色的玫瑰。
"王后去世这么久了,陛下一直舍不得这玫瑰园,每天要浇园c打扫c切花换新,陛下对王后真好。"灰色侍女喃喃感慨。
白裙侍女沉默半晌,似是观察了她一会儿,压低声音仿佛不经意说道:"是么?也常有人说,义父爱慕的是北冰的露婕王后。我们的王后即便是'天上第一美人',却还是常年积怨成疾c郁郁而终。"
"真的假的?"灰色侍女手中的毛掸慢下来,惊讶得不可思议。
"你说呢?"白裙侍女对她莞尔一笑,理了理玫瑰花束,低头调整花瓶的方向,又说,"义父与北冰的国王和王后从小一起长大,我外公从前和他们都住在这圣法尔特山,似乎还给他们吃过糖。"
"您外公可真了不起!"
白裙侍女将换下的花移进银制盛盘,暂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帷帐后的安德烈听见母后的名讳,已有些惊愕。又闻这些轶事,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一股怒怨涌上心头。
"我还得去趟'小花园',换下的花你再即刻送去敛芳庭,趁着花香还浓郁,芳事官仍可萃制。至于余下的鲜花,交给我便行。"
"陛下还真是细致,一朵花都不能浪费。"
白裙侍女提起花筐,噗嗤一笑:"哪里呀,这种小事当然不是义父嘱咐的。"
"哦?那肯定是王子殿下,他可爱操心。"
两名侍女说笑着,又出了寝宫。
小花园?安德烈对于这个抽象平泛的苑名,略感不解。
除发型略有不同,白裙侍女貌似是先前大殿上瞥见过的女官。猜测她或许在内廷位居要职c跟着她大概能获知更多事宜,安德烈思索片刻,悄悄追了上去。
离开爱德华的寝宫,走过回廊c穿过主苑,又途经玫瑰园和玻璃温室,送走灰色侍女后,白裙女官一人向宫苑西北角走去,宫中行散之人愈减c戒备愈加森严。安德烈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也不由更注意自己的行迹,有些紧张起来。
不知沿着坡道和台阶上了多少层,来到一个偏僻的围墙前,白裙女官进了守卫的门庭,随即四个守卫正要换班。
"每人就站十分钟,还敢打呵欠?被看见了可不是掉脑袋这么简单,小心把你扔去水宫苑喂珍兽!"
"昨夜一直给菲利普殿下做事,到现在没睡过。"
"得了,殿下说了,什么事都不如这里的守卫重要。"
"这里面到底有啥?"
"鬼知道,反正除了陛下和殿下,只有切尔西小姐和阿莉斯小姐可以出入。其他人进去也别想再出来。"
"行了,别多事了。被看见换班时刻放松闲聊,大家都完蛋。"
换班的人收声,立即集中精神。安德烈心想,他的绯火念珠只有一分钟的乱神失忆时效,对十分钟而言无甚大碍,也算是好运。
他取下脖子上赤红的珊瑚珠,捡了几块石子扔过围墙,守卫下意识转头看去。他立即冲上前击晕一人,在另一人回头的一瞬,绕到其后c用念珠套住他的双眼。守卫一怔,在一阵炫红的光下失了神志。
安德烈戴上珠串,转身追进了门庭。
又过了两道守卫的围墙,白裙女官似略有疑虑,警惕地回过头。安德烈躲进高篱后,从叶隙间窥视。或许是觉得自己太过敏感,白裙女官看了一会儿便披起手中的丝绒斗篷c走进高耸的墙下一个不明显的入口。安德烈追进去,里面似乎是个迷宫,夹道狭窄c光线昏暗,爬满了尖刺蔷薇,稍有不慎定满身狼藉。白裙女官似乎路线熟络c于其中自在穿行,七拐八弯后站在了幽深之处的一堵墙前,仿佛这个迷宫没有出口c死路一条。
此般迷宫不同寻常的享乐花园,太过偏僻隐秘,且常人至此定找不到出入之所。安德烈一边想着,只见白裙女官戴上手套c撩开面前的蔷薇藤,其后便赫然出现了一道雕花大门。白裙女官从胸口掏出一把特殊的钥匙,开门走了进去,这厚重的门竟无一丝杂音,若安德烈晚追几步,恐怕根本不知白裙女官消失在何处。大门自行缓缓要关,安德烈疾步上前抵住门脚,确认白裙女官走远,便探身进去。
门后雕栏玉砌,苑中有精美的雕塑喷泉,周围载满了花境。大概是南雨国气候偏暖,紫阳绣球正拥露满开,清幽梦幻c芬芳袭衣,与迷宫相比是另一番美景天地。
穿过庭园,此苑中有一间独立的水晶殿,安德烈在殿门外仰头扫了一圈一一东樱国的檀香扇c岫玉雕,西沙国的鎏金壶c琉璃珠,北冰国的八音盒c骨扇图,甚至还有群凰的夜明珠。
他不得不讶异于各种珍奇玩物c玲珑翡翠c金玉珠绣摆满了壁架和妆台,琳琅满目;正中央的雕花大床珍材巧工,锦缎罗幔c丝毯香枕必是上乘贵料,而桌椅c屉柜c照镜c屏风c壁炉c熏笼等家具陈设,大概也皆是古董藏品,精美稀有。此外边角桌台c天花吊灯都饰满了花团锦簇,一如神的密匣,仿佛囊括了天下至宝。
宫殿南侧外连回廊,似另有后园。
安德烈欲深入查探,白裙女官忽从露台阶梯而上,他转身躲向有帘幔遮挡的殿外一角,待其从另一侧走过。白裙女官又从进来的门离开,安德烈终于松口气,回到殿中打量。很显然这是间寝殿,只是为何人而建呢?正疑惑着,他隐约听见轻轻人声,便穿过寝殿来到了里庭的露台。
高高的围墙,紫藤挂满廊沿,正初绽吐芳。天井下的沉庭中,一名少女侧趴在白色丝绒的长妃椅上,雪白的纱裙如流水轻柔,脚边芍药遍地c花香四溢。她腿上放着一把娇嫩的玫瑰,金色的长发如云端的光芒,仿佛适才画中女子鲜活在眼前,只是正值豆蔻年华,而那温和的笑容,透着些若有似无的清寂。
安德烈霎时愣在了原地,看那少女正对着面前的金色鸟笼里一只丰羽长尾的红嘴蓝鹊悠然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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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时候
就寻觅温暖
回忆从那远方 沿途找来 让人心安
那时母亲环抱着心爱的孩子
在阳光里 哼着摇篮
寻梦的路上玩耍的婴孩
脸蛋上幸福的酒窝 缔造了精灵落凡
即便从梦中醒来 遗留的笑容也未减淡
那样温柔的种子 在心中深埋
将紧张的心放松
将一粒温柔种下
不久就会发芽 开出花蕾默默等待
若将那样美好的地方存在心怀
总有一天 都会在清澈的天空 展翅高飞着自由自在
展翅高飞着
在那胸中
花已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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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侍女给安德烈送来了午餐。安德烈没有胃口,随意浅尝之后,遣人离去。他躺在床上觉得无趣,更因身处敌宫,无法安心c胸中燥闷,便决定在此悄悄打探c伺机寻仇。他身上缠着纱布,许多伤还未康复,一边拖着脚步四处乱闯边躲避宫中行人,略感吃力。客房c餐厅c地窖c书阁,安德烈都没有什么特殊发现。
来到宫苑深处,他误打误撞进了爱德华的寝宫。此处略与其他地方不同,少了些气派奢华,倒有一份和美温馨。
寝宫内雅致简朴,无太多装饰,只有左侧落窗一角格外突兀一一整墙的酒柜,摆满了各类精致酒器与上等藏品的空瓶;酒柜前有一把胡桃木椅,黑色的天鹅绒衬垫绣着精美的丝织暗纹,靠枕整洁如新;椅旁有张小圆桌,上面插着一瓶香槟色的玫瑰;窗边还有另一张胡桃木椅,白色天鹅绒c金丝绣纹,看起来并非配套,半双人的尺寸,应是圣白杨有名的divat一小长椅,在此对坐显得有些不搭调。
大门右手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
安德烈走近,是一幅女子的肖像。画上女子并非坐在容纳大裙摆的白色小长椅上,而是身着简约c却用料上乘的珍珠色贴身长裙,坐靠着那把黑色的椅子。她无丝毫繁复的金头银面,仅戴着白色珍珠耳坠,凸显出白皙的脖颈与金色的长发,美艳动人c温和婉约,端庄到清丽脱俗,优雅得气质不凡。暗角有个名讳,写着"亚历山德拉"。
虽然只是一幅画像,却神奇得令人心境祥和,温暖到心都要被融化。安德烈看了好一会儿,金色的长发c温柔的气息,与母后如此相似,不由心间又起思念。
"别慢吞吞的,迟了可不行。"
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安德烈转身藏进了大床一角的帷帐后面。
"来了来了,花刚从温室取来!"
"国王陛下的寝宫,除了寻常打扫,每日都要特别给椅子弹灰c把靠垫拍松c换花插瓶,一刻耽误不得!记住了么?"
"我知道,晚了陛下肯定要大发雷霆。"
两个侍女笑着推门进来走到窗边。穿灰色仆工装的侍女麻利地给那把黑色的椅子弹灰,身着白裙的侍女开始给桌上的花瓶换新,却同样还是一束香槟色的玫瑰。
"王后去世这么久了,陛下一直舍不得这玫瑰园,每天要浇园c打扫c切花换新,陛下对王后真好。"灰色侍女喃喃感慨。
白裙侍女沉默半晌,似是观察了她一会儿,压低声音仿佛不经意说道:"是么?也常有人说,义父爱慕的是北冰的露婕王后。我们的王后即便是'天上第一美人',却还是常年积怨成疾c郁郁而终。"
"真的假的?"灰色侍女手中的毛掸慢下来,惊讶得不可思议。
"你说呢?"白裙侍女对她莞尔一笑,理了理玫瑰花束,低头调整花瓶的方向,又说,"义父与北冰的国王和王后从小一起长大,我外公从前和他们都住在这圣法尔特山,似乎还给他们吃过糖。"
"您外公可真了不起!"
白裙侍女将换下的花移进银制盛盘,暂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帷帐后的安德烈听见母后的名讳,已有些惊愕。又闻这些轶事,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一股怒怨涌上心头。
"我还得去趟'小花园',换下的花你再即刻送去敛芳庭,趁着花香还浓郁,芳事官仍可萃制。至于余下的鲜花,交给我便行。"
"陛下还真是细致,一朵花都不能浪费。"
白裙侍女提起花筐,噗嗤一笑:"哪里呀,这种小事当然不是义父嘱咐的。"
"哦?那肯定是王子殿下,他可爱操心。"
两名侍女说笑着,又出了寝宫。
小花园?安德烈对于这个抽象平泛的苑名,略感不解。
除发型略有不同,白裙侍女貌似是先前大殿上瞥见过的女官。猜测她或许在内廷位居要职c跟着她大概能获知更多事宜,安德烈思索片刻,悄悄追了上去。
离开爱德华的寝宫,走过回廊c穿过主苑,又途经玫瑰园和玻璃温室,送走灰色侍女后,白裙女官一人向宫苑西北角走去,宫中行散之人愈减c戒备愈加森严。安德烈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也不由更注意自己的行迹,有些紧张起来。
不知沿着坡道和台阶上了多少层,来到一个偏僻的围墙前,白裙女官进了守卫的门庭,随即四个守卫正要换班。
"每人就站十分钟,还敢打呵欠?被看见了可不是掉脑袋这么简单,小心把你扔去水宫苑喂珍兽!"
"昨夜一直给菲利普殿下做事,到现在没睡过。"
"得了,殿下说了,什么事都不如这里的守卫重要。"
"这里面到底有啥?"
"鬼知道,反正除了陛下和殿下,只有切尔西小姐和阿莉斯小姐可以出入。其他人进去也别想再出来。"
"行了,别多事了。被看见换班时刻放松闲聊,大家都完蛋。"
换班的人收声,立即集中精神。安德烈心想,他的绯火念珠只有一分钟的乱神失忆时效,对十分钟而言无甚大碍,也算是好运。
他取下脖子上赤红的珊瑚珠,捡了几块石子扔过围墙,守卫下意识转头看去。他立即冲上前击晕一人,在另一人回头的一瞬,绕到其后c用念珠套住他的双眼。守卫一怔,在一阵炫红的光下失了神志。
安德烈戴上珠串,转身追进了门庭。
又过了两道守卫的围墙,白裙女官似略有疑虑,警惕地回过头。安德烈躲进高篱后,从叶隙间窥视。或许是觉得自己太过敏感,白裙女官看了一会儿便披起手中的丝绒斗篷c走进高耸的墙下一个不明显的入口。安德烈追进去,里面似乎是个迷宫,夹道狭窄c光线昏暗,爬满了尖刺蔷薇,稍有不慎定满身狼藉。白裙女官似乎路线熟络c于其中自在穿行,七拐八弯后站在了幽深之处的一堵墙前,仿佛这个迷宫没有出口c死路一条。
此般迷宫不同寻常的享乐花园,太过偏僻隐秘,且常人至此定找不到出入之所。安德烈一边想着,只见白裙女官戴上手套c撩开面前的蔷薇藤,其后便赫然出现了一道雕花大门。白裙女官从胸口掏出一把特殊的钥匙,开门走了进去,这厚重的门竟无一丝杂音,若安德烈晚追几步,恐怕根本不知白裙女官消失在何处。大门自行缓缓要关,安德烈疾步上前抵住门脚,确认白裙女官走远,便探身进去。
门后雕栏玉砌,苑中有精美的雕塑喷泉,周围载满了花境。大概是南雨国气候偏暖,紫阳绣球正拥露满开,清幽梦幻c芬芳袭衣,与迷宫相比是另一番美景天地。
穿过庭园,此苑中有一间独立的水晶殿,安德烈在殿门外仰头扫了一圈一一东樱国的檀香扇c岫玉雕,西沙国的鎏金壶c琉璃珠,北冰国的八音盒c骨扇图,甚至还有群凰的夜明珠。
他不得不讶异于各种珍奇玩物c玲珑翡翠c金玉珠绣摆满了壁架和妆台,琳琅满目;正中央的雕花大床珍材巧工,锦缎罗幔c丝毯香枕必是上乘贵料,而桌椅c屉柜c照镜c屏风c壁炉c熏笼等家具陈设,大概也皆是古董藏品,精美稀有。此外边角桌台c天花吊灯都饰满了花团锦簇,一如神的密匣,仿佛囊括了天下至宝。
宫殿南侧外连回廊,似另有后园。
安德烈欲深入查探,白裙女官忽从露台阶梯而上,他转身躲向有帘幔遮挡的殿外一角,待其从另一侧走过。白裙女官又从进来的门离开,安德烈终于松口气,回到殿中打量。很显然这是间寝殿,只是为何人而建呢?正疑惑着,他隐约听见轻轻人声,便穿过寝殿来到了里庭的露台。
高高的围墙,紫藤挂满廊沿,正初绽吐芳。天井下的沉庭中,一名少女侧趴在白色丝绒的长妃椅上,雪白的纱裙如流水轻柔,脚边芍药遍地c花香四溢。她腿上放着一把娇嫩的玫瑰,金色的长发如云端的光芒,仿佛适才画中女子鲜活在眼前,只是正值豆蔻年华,而那温和的笑容,透着些若有似无的清寂。
安德烈霎时愣在了原地,看那少女正对着面前的金色鸟笼里一只丰羽长尾的红嘴蓝鹊悠然轻吟:
·
寂寞的时候
就寻觅温暖
回忆从那远方 沿途找来 让人心安
那时母亲环抱着心爱的孩子
在阳光里 哼着摇篮
寻梦的路上玩耍的婴孩
脸蛋上幸福的酒窝 缔造了精灵落凡
即便从梦中醒来 遗留的笑容也未减淡
那样温柔的种子 在心中深埋
将紧张的心放松
将一粒温柔种下
不久就会发芽 开出花蕾默默等待
若将那样美好的地方存在心怀
总有一天 都会在清澈的天空 展翅高飞着自由自在
展翅高飞着
在那胸中
花已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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