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1章 惊鸿一瞥
仿佛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繁华如梦,我一直在挣扎些什么,却已经记不清。
我睁开了仿佛闭了万年的双眼,望见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女人的脸,那眉宇之间透着的寒冷直达人心底,只是,那女人见我醒来,冰冷的眸子变得柔和了许多,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我问,“娘娘,你怎么来了?”
“前日你在王母娘娘的蟠桃会上,多喝了几杯玉露酒,因为不胜酒力,这才昏睡了两日,你现在可觉得有不舒服?”玄女娘娘慢条斯理地解答了我心中疑惑,我若有所思点头,心里却总感觉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后想了想,也许是玉露酒喝昏了头脑,过几日就好了。
玄女娘娘见我醒来安然无事,交待了两句便离开了,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有些无聊,便想着出去逛逛。
我的居住的地方是玄女娘娘玄女殿里一个小小的房间,玄女殿面积很大,分为两部分,南部是玄女娘娘平时休息的地方,由几名仙婢看守,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北部就是玄女娘娘授课c以及座下弟子的房间,还有一些供欣赏的假山池塘,整个玄女殿算不上金碧辉煌,却也是风韵别致。
出门还没走多久,就在走道的转角碰上一个穿着浅绿色轻纱裙的女孩,她见了我,上前笑嘻嘻地挽住我的手,打趣说,“阿七,你醒来啦,醉酒的感觉好不好啊?”
阿七?好像是在叫我,可为什么感觉是在叫另一个人。
我懵懵懂懂地摇了摇头,努力地思索自己醉酒时的感受,却发觉大脑空白的可怕,难道是酒力还没完全消散么,待我回神,那绿衣女孩已经奔奔跳跳地走远,我收回目光,甩了甩脑袋,继续往前走。
过了几条走道,到达院子,一进院子,我就被眼前的庞然大物给吓到了,怪石嶙峋,高耸直上,我目测,这座假山比院墙高出起码不止十倍的,仿佛能够通天,不由吐了吐舌头,这本来就是天了。假山边的水池,白莲单只而立,孤傲清冷,我到觉得像极了玄女娘娘,水面波光四射,映云朵朵,院子里花开繁茂,红紫相缀,连城花海。
我深深吸一口气,幽香如丝如缕,鼻尖穿梭,垂眸随意一眼,这才看清了水池里有数十条花斑鱼,相互追逐,好不自在,我蹲在水池边,随意地拨动着池子里的小家伙,倒也乐在其中,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怪声音,“你再欺负我们,我们就告诉娘娘去!”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警惕盯着四周,故作胆大地大声喝道,“是谁在说话,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那怪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却没有看见半个人影,再仔细听了听,发现声音居然是从水池里传出来的,我盯着花斑鱼们瞬间凌乱,“是你们”
“是啊!是我们!”一条小小的花斑鱼游到了水面上,冲我调皮地甩了甩尾巴,又潜了下去,我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些鱼儿,顿时失语,完全不能从鱼会说话这个事实上解脱出来,但转念想,仙界的鱼也是仙,不过等级较低,不能幻成人形而已,便释怀了。
无聊至极,我同这些自称多识广的鱼儿们聊起了天,我问他们,“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条捉弄过我的小花斑鱼又游上来,“我们本是人间一些品性善良的小妖精,是娘娘走访人间时发现了我们,娘娘心底善良,便将我们带到了这仙宫饲养,这里仙气旺盛,有助于我们早日修炼成仙呢!”
听到小花斑鱼对玄女娘娘赞赏,我的脑海浮现出玄女娘娘那张冷艳的面孔,想不到,一个外表如此淡漠的人,会有这般善良的心。
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伸出手在小花斑鱼头上点了一下,问,“小鱼儿,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花斑鱼用她怪异的声音大声喊道,“我叫阿莫!”
“呐,阿莫,我叫戚七,你叫我阿七好啦!”说道自己的名字时,我僵了一下,大脑空白的那种感觉又强烈袭来,但阿莫咯咯咯的笑声很快就把我的注意力转移开,我瞪着她奇怪地问,“你笑什么?”
“我看见仙尊了!啊哈哈哈哈哈!”阿莫激动地用尾巴拍打着水面,水花四溅,湿了我一脸,抹去脸上的水渍,我向四处张望,但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于是恶狠狠地盯着阿莫,“你耍我是吧,哪里有人?”
阿莫噗嗤一笑,“仙尊在天塔,你肯定看不到啦。”
我不解,“那你怎么看到的?”
“我跟在娘娘身边这么久了,五识肯定敏锐,我只要动动法术,就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啦,你也想看仙尊吗?看到这假山了么,你只要爬到顶端,就可以看到仙尊伟岸的背影了!”
见阿莫越说越激动,我翻了个白眼,看来妖精也会花痴,但是,顺着这里爬上去,真的可以看到阿莫所说的仙尊吗?我仰头望去,假山构造奇特陡峭,但却很好攀爬,我使了点法力,踩着凹凸不平的地方不费吹灰之力就站到了顶端。
放眼望去,一片辽阔的白色,无边无际,风色无痕,吹人心弦,远处有隐隐青色的山峰,只因环绕了重重雾气,让人看不真切,只瞧见个大概轮廓,那日头也比我低了几丈,金光灼目,染红了祥云,我一转身,却是惊得忘了呼吸。
那天塔顶端,那人负手而立,一袭白衣似雪,衣诀飘荡,埃尘不染,墨色长发在身后被风吹的随意,脚边环着祥云仙彩,瞰俯着繁华辽阔的人间大地,我只觉得他宛若天神,翩若惊鸿。
当时我不知道,在这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贪念着这身影,直至今昔变为昨夜。
我被那不沾星尘的身影搅乱了分寸,没注意到脚磕上了一块石头,一个没站稳,毫无防备地跌了下去。
“啊——”这是我的惨叫声。
“砰——”这是我的落地声。
揉着摔惨的屁股回到房间时已经是傍晚,嘴里一边抱怨自己怎么会犯花痴,一边推开房门,扑面而来一阵莲花香气,是玄女娘娘身上独有的,果然,我看见玄女娘娘坐在窗边的木椅上,她静望着窗外除了神,眸子似秋波,哀伤慢慢淌出,我好像能从她眼睛里捕捉到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捕捉不到。
我走过去,伸出五根手指,在玄女娘娘眼前晃了晃,“娘娘,你想什么呢?”
玄女娘娘回了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仿佛饱含了千言万语,但那时我毕竟年少,还不懂得这种隐藏在忧伤后面的情感叫做歉疚。
我只觉得玄女娘娘今日有些怪异,便问,“娘娘是有不开心的事么?”
玄女娘娘出乎意料地摸了摸我的脑袋,摇着头说没事,来看看你,但这回我看清了,她眼睛里装了慈爱,虽然不明白一向不亲近人的玄女娘娘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平易近人,但我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她对我的关怀。
待了一会,玄女娘娘交代我早些睡觉便去了,但其实我因为屁股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大半夜才睡去。
第二日醒来,屁股像是又肿又痛,根本坐不得,害得我上课时也只得跪在软榻上,让其他几个可恶的家伙当成了笑柄。
午休时,玄女娘娘亲自给我送来了金疮药,我感动不已,她又询问了我受伤的原因,我自然不会说是因为男色,便借口不小心滑了一跤,玄女娘娘责我太不小心,又说要帮我亲自上药,我当场囧了,扯了数十个理由让玄女娘娘打消替我上药的想法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玄女娘娘的金疮药很管用,我擦了擦了没过多少时日,屁股终于便消肿痊愈了,终于不用每天跪着上课让那些家伙笑话,可是,一想到摔得这么惨居然是贪看一位仙尊的美貌,我就觉得丢人丢到家,可是,心里不免有些惆怅,我还能,再见到那位仙尊吗?
之后的课程开始变得繁重,我每天不仅要上心法课,道德课,法术课,修炼课,还要管理玄女娘娘交待的蟠桃园,定时给蟠桃树浇灌瑶池水,每月修剪枝叶,还要防止有人来摘桃花,所以,我每天守着一颗蟠桃树过日子,闲的时候就跑到院子陪阿莫说说话,只是,再不敢爬到假山顶端,去寻那惊鸿的身影。
日子倒过得飞快,玄女娘娘教的知识我也懂了不少,法力也是远远高于其他弟子之上,但这样平静的生活却让我心里越加不踏实,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果然,之后发的一切都验证了我的猜想。
我伏在案上,看着昨日玄女娘娘拿给我的山海经,听玄女娘娘说,这山海经海纳百科,知识齐全,是人间的圣典,所以我也看的更加认真,也不知是不是学习环境太清净,我的五识也变得更加敏锐,记忆也得到了很大提升,将重点标记了,看几遍就能熟记于心,这也是我学什么都快的原因。
砰砰砰——
有人敲门,我起身去开门,玄女娘娘站在门外,面色沉重地看着我,我心一沉,直觉一定有事,请进玄女娘娘,倒了一杯上等碧螺春,递给她,玄女娘娘却是摇了摇头,示意我放在一边。
“娘娘,是有很重要的事吗?”我歪着脑袋问。
“阿七,我今天要说的事,对你至关重要。”玄女娘娘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魔君出世,大劫将至,天地间将面临一场浩劫,而在这个关键时刻,仙尊刚好迎来了天雷劫,你知道的,这天雷劫来势猛烈,就算是玉帝也不一定受得了,而我们仙界不能没有仙尊”
我愕然,难怪觉得仙界最近气氛不对,却不想,原来在这平静的背后,竟藏着这样的暗波,只是,我不明白玄女娘娘和我一个小小的仙子说这些,有何深意,我还是问了,“那娘娘的意思是”
“让你去替仙尊挡天雷劫!”
“啊?”我惊讶地呼出声,不敢相信玄女娘娘说的话,事关六界,且又都是那些德高望重之辈才参与的,和我一个小小仙子何干,这倒并不是我不愿意,只是就算我愿意,却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者,其他人会把这么繁重的任务交托在我身上吗?
我努力想从玄女娘娘严肃的脸上找出一点点破绽,可玄女娘娘接下来的话更让我震惊,“这件事我和玉帝王母以及众仙都商量过了,这个任务让你来做是最合适不过,你是仙尊的本命星,你有替仙尊渡劫的资格!”
“阿七,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可是,要拯救无辜的百姓,这是唯一办法!就算我求你”玄女娘娘眼底满是忧伤,一向清高的她居然用这般底下语气对我说话,我本来就没打算推脱,牺牲自己,拯救苍生这样的事当然不能少了我,便作豪爽地点了头。
玄女娘娘见我答应了,脸上有了几分释然,可我看的分明,更多的,还是歉疚,忽然想起那时玄女娘娘幽深的目光,心里有些堵塞,也许那个时候,他们就都计划好了吧。
但我不怨,因为是玄女娘娘练了我知识,人生道理,她传授与我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真情。
只是,我还有不明白的,便问了玄女娘娘,“那仙尊是哪个仙尊?”
曾在一本仙界史书里看过的话一闪而过,我心头一紧,又问道,“可是顾离一仙尊?”
“是。”玄女娘娘淡然道。
心头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我强装镇定地点点头,不知怎么的眼眶却起了一层水蕴,那日衣诀飘扬的身影又渐渐浮现,那样清冷,那样缥缈,让人望尘生畏。
这世间,能被称作仙尊的,也只有九重天上顾离一一人罢。
仙尊,我见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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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了仿佛闭了万年的双眼,望见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女人的脸,那眉宇之间透着的寒冷直达人心底,只是,那女人见我醒来,冰冷的眸子变得柔和了许多,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我问,“娘娘,你怎么来了?”
“前日你在王母娘娘的蟠桃会上,多喝了几杯玉露酒,因为不胜酒力,这才昏睡了两日,你现在可觉得有不舒服?”玄女娘娘慢条斯理地解答了我心中疑惑,我若有所思点头,心里却总感觉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后想了想,也许是玉露酒喝昏了头脑,过几日就好了。
玄女娘娘见我醒来安然无事,交待了两句便离开了,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有些无聊,便想着出去逛逛。
我的居住的地方是玄女娘娘玄女殿里一个小小的房间,玄女殿面积很大,分为两部分,南部是玄女娘娘平时休息的地方,由几名仙婢看守,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北部就是玄女娘娘授课c以及座下弟子的房间,还有一些供欣赏的假山池塘,整个玄女殿算不上金碧辉煌,却也是风韵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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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好像是在叫我,可为什么感觉是在叫另一个人。
我懵懵懂懂地摇了摇头,努力地思索自己醉酒时的感受,却发觉大脑空白的可怕,难道是酒力还没完全消散么,待我回神,那绿衣女孩已经奔奔跳跳地走远,我收回目光,甩了甩脑袋,继续往前走。
过了几条走道,到达院子,一进院子,我就被眼前的庞然大物给吓到了,怪石嶙峋,高耸直上,我目测,这座假山比院墙高出起码不止十倍的,仿佛能够通天,不由吐了吐舌头,这本来就是天了。假山边的水池,白莲单只而立,孤傲清冷,我到觉得像极了玄女娘娘,水面波光四射,映云朵朵,院子里花开繁茂,红紫相缀,连城花海。
我深深吸一口气,幽香如丝如缕,鼻尖穿梭,垂眸随意一眼,这才看清了水池里有数十条花斑鱼,相互追逐,好不自在,我蹲在水池边,随意地拨动着池子里的小家伙,倒也乐在其中,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怪声音,“你再欺负我们,我们就告诉娘娘去!”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警惕盯着四周,故作胆大地大声喝道,“是谁在说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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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至极,我同这些自称多识广的鱼儿们聊起了天,我问他们,“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条捉弄过我的小花斑鱼又游上来,“我们本是人间一些品性善良的小妖精,是娘娘走访人间时发现了我们,娘娘心底善良,便将我们带到了这仙宫饲养,这里仙气旺盛,有助于我们早日修炼成仙呢!”
听到小花斑鱼对玄女娘娘赞赏,我的脑海浮现出玄女娘娘那张冷艳的面孔,想不到,一个外表如此淡漠的人,会有这般善良的心。
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伸出手在小花斑鱼头上点了一下,问,“小鱼儿,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花斑鱼用她怪异的声音大声喊道,“我叫阿莫!”
“呐,阿莫,我叫戚七,你叫我阿七好啦!”说道自己的名字时,我僵了一下,大脑空白的那种感觉又强烈袭来,但阿莫咯咯咯的笑声很快就把我的注意力转移开,我瞪着她奇怪地问,“你笑什么?”
“我看见仙尊了!啊哈哈哈哈哈!”阿莫激动地用尾巴拍打着水面,水花四溅,湿了我一脸,抹去脸上的水渍,我向四处张望,但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于是恶狠狠地盯着阿莫,“你耍我是吧,哪里有人?”
阿莫噗嗤一笑,“仙尊在天塔,你肯定看不到啦。”
我不解,“那你怎么看到的?”
“我跟在娘娘身边这么久了,五识肯定敏锐,我只要动动法术,就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啦,你也想看仙尊吗?看到这假山了么,你只要爬到顶端,就可以看到仙尊伟岸的背影了!”
见阿莫越说越激动,我翻了个白眼,看来妖精也会花痴,但是,顺着这里爬上去,真的可以看到阿莫所说的仙尊吗?我仰头望去,假山构造奇特陡峭,但却很好攀爬,我使了点法力,踩着凹凸不平的地方不费吹灰之力就站到了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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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塔顶端,那人负手而立,一袭白衣似雪,衣诀飘荡,埃尘不染,墨色长发在身后被风吹的随意,脚边环着祥云仙彩,瞰俯着繁华辽阔的人间大地,我只觉得他宛若天神,翩若惊鸿。
当时我不知道,在这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贪念着这身影,直至今昔变为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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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是我的惨叫声。
“砰——”这是我的落地声。
揉着摔惨的屁股回到房间时已经是傍晚,嘴里一边抱怨自己怎么会犯花痴,一边推开房门,扑面而来一阵莲花香气,是玄女娘娘身上独有的,果然,我看见玄女娘娘坐在窗边的木椅上,她静望着窗外除了神,眸子似秋波,哀伤慢慢淌出,我好像能从她眼睛里捕捉到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捕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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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娘娘回了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仿佛饱含了千言万语,但那时我毕竟年少,还不懂得这种隐藏在忧伤后面的情感叫做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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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娘娘出乎意料地摸了摸我的脑袋,摇着头说没事,来看看你,但这回我看清了,她眼睛里装了慈爱,虽然不明白一向不亲近人的玄女娘娘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平易近人,但我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她对我的关怀。
待了一会,玄女娘娘交代我早些睡觉便去了,但其实我因为屁股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大半夜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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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玄女娘娘亲自给我送来了金疮药,我感动不已,她又询问了我受伤的原因,我自然不会说是因为男色,便借口不小心滑了一跤,玄女娘娘责我太不小心,又说要帮我亲自上药,我当场囧了,扯了数十个理由让玄女娘娘打消替我上药的想法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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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倒过得飞快,玄女娘娘教的知识我也懂了不少,法力也是远远高于其他弟子之上,但这样平静的生活却让我心里越加不踏实,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果然,之后发的一切都验证了我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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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是有很重要的事吗?”我歪着脑袋问。
“阿七,我今天要说的事,对你至关重要。”玄女娘娘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魔君出世,大劫将至,天地间将面临一场浩劫,而在这个关键时刻,仙尊刚好迎来了天雷劫,你知道的,这天雷劫来势猛烈,就算是玉帝也不一定受得了,而我们仙界不能没有仙尊”
我愕然,难怪觉得仙界最近气氛不对,却不想,原来在这平静的背后,竟藏着这样的暗波,只是,我不明白玄女娘娘和我一个小小的仙子说这些,有何深意,我还是问了,“那娘娘的意思是”
“让你去替仙尊挡天雷劫!”
“啊?”我惊讶地呼出声,不敢相信玄女娘娘说的话,事关六界,且又都是那些德高望重之辈才参与的,和我一个小小仙子何干,这倒并不是我不愿意,只是就算我愿意,却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者,其他人会把这么繁重的任务交托在我身上吗?
我努力想从玄女娘娘严肃的脸上找出一点点破绽,可玄女娘娘接下来的话更让我震惊,“这件事我和玉帝王母以及众仙都商量过了,这个任务让你来做是最合适不过,你是仙尊的本命星,你有替仙尊渡劫的资格!”
“阿七,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可是,要拯救无辜的百姓,这是唯一办法!就算我求你”玄女娘娘眼底满是忧伤,一向清高的她居然用这般底下语气对我说话,我本来就没打算推脱,牺牲自己,拯救苍生这样的事当然不能少了我,便作豪爽地点了头。
玄女娘娘见我答应了,脸上有了几分释然,可我看的分明,更多的,还是歉疚,忽然想起那时玄女娘娘幽深的目光,心里有些堵塞,也许那个时候,他们就都计划好了吧。
但我不怨,因为是玄女娘娘练了我知识,人生道理,她传授与我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真情。
只是,我还有不明白的,便问了玄女娘娘,“那仙尊是哪个仙尊?”
曾在一本仙界史书里看过的话一闪而过,我心头一紧,又问道,“可是顾离一仙尊?”
“是。”玄女娘娘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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