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应征从军

  "但重山村内的练武热潮还没持续多久，在夏税之后不久，这朝廷的一个征兵令就让大家炸了。因为北方边境要打仗，大良王朝就得往那增兵。这增加的军队从哪里来，可不能随便从其他地区抽调过来的。就算能抽调的军队，也只能是应对现在的。从长远考虑，就得提前准备好支援或补充的兵源。这样的话，那就必须提前在全国范围内的征兵。而且，征兵的重点对象，还是北方地区和西部地区的人，必须是二丁抽一，不能用钱粮代替。只要家里满十五岁，年纪没满五十岁的男子，都算是需要应征的丁口。二丁抽一，也就是只要家里有两个符合要求的丁口，就得至少有一个被征调入伍，但要多人应征也不限。

  其实对于普通人家，这从军当兵上战场，就相当于很大几率的死忙。所以很多人家，都是不大愿意应征的。但这是朝廷法令，却是没有办法逃避的。一些商家c官宦人家还可以用钱去抵充，但对于普通人家根本就很难。而且对于普通人家，让家里一个男丁应征入伍都不愿意了，何况说让更多人去从军呢，这是绝对很少可能出现的现象。

  秦家符合应征年龄的是秦安和秦磊，因为秦安腿有伤，这是不可能去的，最后也就只能是秦磊去。虽然秦家人都很舍不得，但他们更清楚明白这法令难为，所以只能让秦磊去。不过也还好，秦磊一直都有跟自己爹秦安练武，所以秦家人还不算很担心他安危，至少能保全性命的几率还是比一般普通人要高些的。如果运气不错，有可能这次还是个机会，要是挣到点军功，那秦磊也算是有个好点的出身或身份了。秦磊就算不留在军队当武将或武官，但以后都会好很多。特别是秦家这本来就有过军籍的人家，而且京城还有个当官的秦晋。这样的话，秦磊以后在重山村一带多少有点地位和脸面的。

  而墨家呢，符合应征年龄的，就有墨樑c墨木和墨杰三父子。而墨杰是秀才，有功名在身，是不用应征的。也就说，只有墨樑和墨木其中一个需要应征，但去的肯定是墨木这年轻力壮的儿子。不过无论是哪一个，墨家人都是不愿意他们去的。最后，竟然是墨杰提出了他代替大哥墨木应征。墨杰的话一出口，大家就傻眼了，但很快墨家人都不约而同的表示了反对。但墨杰却坚持自己的想法。他表示，第一，虽然他有秀才的功名，也在继续读书，但却并没有非一定要走科举或当官的想法，他更喜欢随意些。第二，他这几年除了读书，也是有跟秦晋和秦磊学了一些武术的，不是一个完全手无搏鸡之力的无用书生。第三，无论是爹墨樑，还是大哥墨木，都是墨家未来的顶梁柱，少了哪一个都不合适，而他是二儿子，没有家族的责任和负担，是比较合适的人选。第四，也是很重要的一点，墨木是有妻子和儿子的，都需要他照顾和养活，可不能丢下她们不管。总之，最后墨杰说服了墨家人，同意了他代表墨家应征入伍。

  墨梅在这件事上比较沉默，无论家里是哪一个去应征，其实她都不愿意，也会很担心。但这总要选一个，那去哪个都是一样的。不过墨木和墨杰都学了点拳脚功夫，但墨杰是比墨木要好许多的。所以，墨杰去，又是比墨木去要安全些。而且墨杰的头脑灵活，有点机智，不死心眼。反而在这种危机大的军队和战乱里，生存下来的几率无疑又高些了。所以，最后墨家人同意墨杰应征，墨梅的一些看法和意见，多少是影响了墨家人的态度的。因为大家只要一细想，就觉得墨梅这话都是很有道理的。墨木实在有点老实了，也有点敦厚，这会很吃亏的。

  不过墨梅还是很认真严肃的对自己二哥墨杰说：“二哥，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今天的选择。也希望不会怪我今天替你说过的这些话。而且在我心中，大哥和二哥你都是一样的。但如果我必须选择支持一个的话，我也只能选你了，因为你的生存几率会更大些。”

  二哥墨杰听了墨梅这话，也收起了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很是慎重的回答墨梅道：“三娘，你二哥我是不会后悔的，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二哥也更不会怪你什么，因为你的话很有道理，而且这是你信任和支持二哥我。或许这也是我一次机会也不一定呢。书上不是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希望趁着这机会出去见识一下，而不是关起门，在家死读书，这样我一定也走不了多远的。”

  墨梅听了二哥墨杰这一番话，就觉得墨杰的确是有自己的考量，而不是一时冲动了。她也就不再多说，只是用行动支持自己的二哥了。因为秦磊也是一起要应征的，秦磊和墨杰是可以互相照应的，但这招呼还是需要打一下的。

  墨梅还找了秦老，让他帮忙多炼制了一些铁打c金仓止血c肠胃腹泻和风寒感冒的药散c药丸，让秦磊和墨杰他们都多带一些。秦老本来就是军队里的军医，这些事是最懂了，所以准备得必墨梅想的还要齐全。

  墨梅还和奶奶黄氏c娘木氏一起，为墨杰和秦磊准备了一些吃的干粮。除了做了一些猪肉干，还做了些能放一段时间的烙饼和酥饼。牛肉很少有卖，所以只能做猪肉干。墨梅也不大懂，只是将肉切成两寸见方大小的薄肉片，用盐c糖c辣椒粉和一点白酒腌一个时辰。然后放在平底锅里，用小火两面煎烤，等看到熟且有九成干，就用竹筷乘着放盘子上晾凉。这猪肉主要买的是里脊和梅花瘦肉，一共买了二十斤。但做成烤肉干，也只剩下了十几斤而已。这样分给秦磊和墨杰两人，每人也就只有七八斤。

  烙饼倒是跟平常吃的没什么两样，都是用了面粉和玉米面参和做的，白面占多一些，里面只加了一点点的盐。不过这烙饼揉面就花了一些时间，让这面更有筋道，吃起口感更好。这烙饼也放不了多长时间，最多也就半个月，所以也不敢做得太多。按照两人一般平常吃的量，稍微做多一点。这烙饼做得也不大，只有三村的直径，方便携带。不过按照一天吃十个算，这半个月十五天时间，两个人也得三百个饼了。然后预计着，可能会分点给同伴什么的，那得多做了几十个。

  至于那酥饼，墨梅将五斤面粉开窝，然后中间放十只鸡蛋斤半猪油和三斤白沙堂慢慢混合擦匀，拌入面粉捞匀，轻手搓成面团就可以了。这酥饼的面团可不能用力糅搓，否则变有筋道，不松化了。面团弄好，就取鸡蛋大小的一小团搓圆，用拇指在中间压一孔，放在已扫油的平底锅上，用中火烤。这平底锅是墨梅专门到镇上的铁匠铺订做的，因为做烤箱什么的不好做，做个平底锅还是可以的。做得还是蛮大的，跟灶上的大铁锅直径一样，能放灶口上烤饼之类的东西。虽然这做饼的效果没有烤箱好，但总算是有能用的工具啊。而且这平底锅，也洱海蛮好用的，墨梅觉得自己花这钱还是值得的。因为这不是烤箱，饼上连蛋液也不用刷了。烤到这饼蓬发大，颜色变焦黄就可以了。这酥饼也一共有三四百个之多。不过这酥饼，墨梅预计能放两个月以上是没问题的。这样的话，秦磊和墨杰最初几个月的食物，不算是太担心的。就算军营里的伙食不够，至少自己私人还能添补一点，也不至于刚去到就挨饿。

  另外，秦家和墨家都为各自的儿子准备了外衣c厚棉衣c内衣裤和鞋子，都有三四套。其实大家想做更多，但是秦老和秦安都说，就先带这些吧，太多也就太扎眼，到时候就不一定都能带着呢。毕竟他们是过来人，还是对这军队里面了解一些，所以大家都听他们的。最多也就是以后想法办，找机会，看能不能寄送去一些衣物什么的。

  即便如此，最后秦磊和墨杰两人打包的行礼，衣服一个大包袱，肉干c烙饼和合桃酥又是一个大包袱，还有一个专门装药物的包裹。墨梅负责设计，奶奶黄氏c娘木氏和宋氏负责裁剪和制作，做了两个大背包，倒是将衣服和药物装了进去。而吃的那个大包袱，那就只能手提着了。

  秦安最后还给了秦磊和墨杰两人每人一把锋利的铁制匕首，还嘱咐到，这可算是武器，用来防身的，不能轻易示人，让他们贴身收着就是了。

  也还好，在征兵令下来之后，还留有半个月时间，也就是有十五天的时间准备。否则秦家和墨家要准备这些东西，还真是做不了这么齐全。但即便如此，也是快赶慢赶的准备了这么一些东西。

  在半个月准备时间期满，各村各户已登记应征的男丁，就得集合，先到镇上。各村人员到了镇上，然后就有衙役带着，统一出发去到县里面。到了县里面，就会有军队专门负责引领的人做登记c核对身份等工作。最后才会将应征的人员，分配到不同的地方的军营里面，进行初步训练。在需要的时候，即时就会被派往北方的战场。

  秦家和墨家在送走了秦磊，墨杰从军之后，两家人都一度有点情绪低落。不过大家这低落情绪也没持续多长时间，或者是没有时间和精神花在忧伤儿子从军的事上了。因为这天气越来越糟糕，反正七月就没下雨，而八月的收割时间也到了。无论对这算是成熟的庄稼如何的不满意，但大家都得赶快收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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