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5人们陷入思考的循环
影体逐渐将城市包围,遮蔽清净天空,隔绝炽热阳光,只将绝望的黑暗带入人的心底。
教堂中的白色雕像都被阴影覆盖,被人崇敬膜拜的神也被黑暗吞噬。
教堂内已经没有活人的身影,只剩几个神技师和牧师还在与魔兽战斗。他们的体力已所剩无几,对影体的恐惧让他们的反应迟钝起来,精神上的压力使他们喘不过气。
突然,燃烧着的火球划破空气而来,不偏不倚地砸中了蓝狼的身体。蓝狼的身体在地上翻滚着,撞到教堂的白墙上才终于停下。他张大嘴伸出舌头喘息,腹部上下起伏,四肢不停抽搐。
神技师仿佛见到了希望,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兴奋,大喊着:“安特·哈鲁兹大人!安特·哈鲁兹大人!”
安特向他们点点头。
绮丽则迅速地从他们身旁跑过,冲着倒地的蓝狼而去。
“奥卡西大人,那边危险!”
有人出声阻止她的行动。
“没事。”
回答的人是安特,随即也向着蓝狼走去。
绮丽蹲到蓝狼的身边,伸出白皙的右手,轻轻抚摸着他冒着火苗的头部。可怕的魔兽在绮丽眼中也只是一条脾气比较暴躁的狗狗而已。
“是谁打开了你们的笼子将你们救出来的?”
绮丽使用“灵语”与他交流。
蓝狼睁着眼睛怒视着她,露出锋利的牙齿和鲜红的牙梗。他似乎是在说话,但以人类的耳朵并不能够听见。
“哦,原来如此啊”
绮丽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眼珠子转动着,思考着刚才从蓝狼口中听到的话语。
“他说什么?”
安特焦急地询问,额头上挂上晶莹的汗珠。
“为什么要袭击人类呢?”
绮丽继续问着,表情越发凝重起来。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影体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绮丽在学生时代就有过深入思考研究,影体到底算不算是一种魔兽?影体在出现在人们面前之前又存在于哪里?影体为何可以无限膨胀,有时仅仅吞掉一人,有时却又可以吞掉一个国家?
当她在书本上看到影体这个迷之物体时,这些问题就一直萦绕在她的心中,不曾得到正确的答案。
站在一旁的安特不知道蓝狼究竟说了什么,但他能看到绮丽的表情由惊讶最后归于沉默。
“谢谢你。”
绮丽微笑着向他道谢,随后站起身来,理了理纯白的裙子。
“已经问清楚了吗?”
安特的脸上满是疑惑。
“嗯。”绮丽的笑容里写满苦涩,双眸中忽地流出晶莹的泪水,“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呢?”
“发现什么?到底如何解决影体?”
安特万分焦急,他左手搂住绮丽单薄的身子,又用右手拍了拍她的脸。绮丽将头靠到安特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悄悄道出了解决方法。
安特怔住了,全然没有想到竟会是如此令人绝望的结果,或许之前就应该成为勇士牺牲自己。
下一个瞬间,利箭从绮丽身后刺入。
安特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轻轻地抱住她柔软的身体,将她放到地上。
即使是受伤的绮丽,脸上也没有过多的恐惧。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我认为,神是不会放弃我们的,除非我们先舍弃了他”绮丽微微颤动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啊,果然这都是我们的错啊”
“喂,你知道解决办法了吧,赶紧行动啊!”
主教的声音从墙的角落处传来,弓箭被他丢在一边。
“安特路基c夏琳c卡嘉里c贝尔c吉娜,还有我都是你的朋友哦”
“不要再强调了,我知道。”
安特撇过脸,不去看绮丽被鲜血染红的身影。
“仔细想想的话一定可以找到正确的路”
颤抖的话音落下,绮丽合上了漂亮的眼睛。
“喂,你还在干什么,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
主教已经带着剩下的那一批神技师走到了前面,催促着安特。
“这些人没关系吗?”
安特阴沉的脸仿佛被黑暗吞噬。
“没关系,都是我的手下。”
“我是说,你们今天早上有和大家一起诵读经文或是祈祷吗?”
神技师们面面相觑,祈祷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为什么安特要这么问呢?
“我,有在大厅里和大家一起诵读。”
一个人颤巍巍地举起手。
“我也是”
随后,又有两人举起手。而没有举手的那些人都惭愧地低下头去。
“原来如此”
安特低垂着头,小声的念起什么。
“哈鲁兹大人,您在念什么?”
一人好奇地询问道。
然而,不出半分钟,黑暗便将他们吞噬,刚才举着手的三人,永远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主教大惊失色,揪着安特的肩膀,大吼:“你这是做什么!想要违约吗!”
“要把今早在大厅诵经祈祷的人全部杀掉。”
“你发什么疯啊?”
“是他们不洁而愚蠢的祈祷,将影体召唤来的。”
安特说出了绮丽告诉他的事实。
“而且,如果他们继续祈祷下去,影体还会越来越大,直到将所有的东西都吞噬殆尽!”
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不知作何表情。
___________
从教堂中逃出的人们由神职人员引导着聚集到了广场上,他们凝望着天空中的那一团不祥之暗,祈祷神的拯救。
伟大的神啊,请除掉这污秽之物吧!
正义的神啊,请将世界上的种种邪恶都清除干净吧!
出于对恶的憎恶,人们向神索求救赎。
影体不断膨胀,已经蔓延到了他们的头上。
被恐惧支配,被绝望掩盖,被死的虚无遮蔽,人们已无处可逃。
“为什么,为什么神还不出现?”
“为什么我非得死不可?”
惊慌之中,有人开始向着更远的地方奔跑。
然而,不出几步,那人便被黑暗包围,从世界上消失。
“啊啊啊啊!”
“开始攻击了,魔兽开始攻击了!”
“不要不要!谁来救救我!”
绝望在人群之中爆发出来,哀嚎声,呼救声混杂在一起。人们四处乱窜却发现四周早已被黑暗包围,无助地蹲下身子抱住脑袋,嘶哑着嗓子大声吼叫。一家人抱在一起,颤抖着靠在路边,安静地等待死亡地到来。神技师向着空中的黑暗施展攻击,然而那微不足道的一点光亮却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随后,黑暗接二连三地在他们身边出现,一点一点蚕食掉绝望。
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少,空中的黑暗却也越来越淡。
当广场上的人都消失在黑暗之中后,影体扭动了两下,逐渐停止了膨胀,化为光尘,升上云层。
此时的太阳已经升至头顶,日光毫不吝啬地照耀着这片土地,纯净的蓝天终于恢复平静。
安特从临街的屋顶上跳下,站到广场的正中,双手合十低头默哀。
渐渐的,幸存的人们从建筑物中走出。
不仅是哀叹这些人的死亡,更是担忧着自己的未来。他们也随着安特一起默哀,祈祷。
不久之后,有士兵来此调查情况。
“为什么不早一点来?”
“为什么不阻止魔兽的入侵?”
“为什么不去救人?”
“你们这些废物!”
人群中响起辱骂责难的声音,人们将满含着失望的眼神投到士兵身上。一些人更是直接向他们扔石子。
“哈鲁兹大人,这里请交给我们吧。”
领头的官员斜眼看着围观群众,不去理会他们,而是直接走到安特身边。
“滚。”
安特头也不回地冷冷道。
官员吓得缩了缩脖子,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骂。
紧接着,安特高举手中的木杖指向空中。
“我们不能再这样沉默下去了!”
听到安特的呼声,所有人都侧过头来望着他。
“我们不应该忘记历史!不应该忘记曾经的伤痛!”
官员咽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移动。
“我们不应该与魔族妥协!我们必须将他们赶出我们的国土!”
在之前的暴乱中受伤的人落下泪水。
“回想一下,自从魔族公主来到这里以后,我们都经历了多少的不幸?多少无辜的人因为魔族受到伤害?”
胆小的女孩抓紧爸爸的手。“一家三口无故死亡,深夜里街道受到袭击,然后因为他们让本为同胞的我们也步上了自相残杀的道路,现在甚至连神圣的教堂都被魔兽攻占,塞沙城差点毁于一旦!”
老妇人双手合于胸前,凝视着安特。
“如此种种,为什么我们还必须接受魔族?为什么我们以宽容之心对待他们却得不到任何应有的回报?为什么我们不以牙还牙?”
士兵微微颤抖的嘴唇仿佛在述说着痛苦,他们握紧手中的佩剑。
“如果神是平等地爱着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物的话,就应该支持我们的行动,因为魔族正是世上生物的公敌!他们露出狡黠的笑容,只等单纯善良之人上钩。他们变换着外表,只为挑拨离间,让世间陷入混乱。”
静静地听着,心中却不断涌出起伏的愤恨。
“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以他们的鲜血祭祀逝去的生命!”
“我们不是被宰割的牲畜,我们是人族!”
安特话音落下,挥动着手中的木杖,指向太阳升起的方向。
“东方边境——乌里亚,我们将要在此,举行盛大的猩红祭祀!”
“各位人族的同胞,若是你渴望着真正的和平与安宁,就请加入队伍!我们要让魔族品尝同样的恐怖!”
“晨曦属于人族!”
广场上空,回荡起人们的呐喊。
如同发泄不知来于何处的苦闷与悲痛,更如同复仇之前所作的最后祈祷。
只是这个祈祷,鲜红似若死亡。
_________________
“愚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滑稽了!”
“悲哀。”
“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啊?”
“所有的错误都能怪在别人头上,将真实掩盖,将错误延续。安特到底为何会这么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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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中的白色雕像都被阴影覆盖,被人崇敬膜拜的神也被黑暗吞噬。
教堂内已经没有活人的身影,只剩几个神技师和牧师还在与魔兽战斗。他们的体力已所剩无几,对影体的恐惧让他们的反应迟钝起来,精神上的压力使他们喘不过气。
突然,燃烧着的火球划破空气而来,不偏不倚地砸中了蓝狼的身体。蓝狼的身体在地上翻滚着,撞到教堂的白墙上才终于停下。他张大嘴伸出舌头喘息,腹部上下起伏,四肢不停抽搐。
神技师仿佛见到了希望,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兴奋,大喊着:“安特·哈鲁兹大人!安特·哈鲁兹大人!”
安特向他们点点头。
绮丽则迅速地从他们身旁跑过,冲着倒地的蓝狼而去。
“奥卡西大人,那边危险!”
有人出声阻止她的行动。
“没事。”
回答的人是安特,随即也向着蓝狼走去。
绮丽蹲到蓝狼的身边,伸出白皙的右手,轻轻抚摸着他冒着火苗的头部。可怕的魔兽在绮丽眼中也只是一条脾气比较暴躁的狗狗而已。
“是谁打开了你们的笼子将你们救出来的?”
绮丽使用“灵语”与他交流。
蓝狼睁着眼睛怒视着她,露出锋利的牙齿和鲜红的牙梗。他似乎是在说话,但以人类的耳朵并不能够听见。
“哦,原来如此啊”
绮丽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眼珠子转动着,思考着刚才从蓝狼口中听到的话语。
“他说什么?”
安特焦急地询问,额头上挂上晶莹的汗珠。
“为什么要袭击人类呢?”
绮丽继续问着,表情越发凝重起来。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影体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绮丽在学生时代就有过深入思考研究,影体到底算不算是一种魔兽?影体在出现在人们面前之前又存在于哪里?影体为何可以无限膨胀,有时仅仅吞掉一人,有时却又可以吞掉一个国家?
当她在书本上看到影体这个迷之物体时,这些问题就一直萦绕在她的心中,不曾得到正确的答案。
站在一旁的安特不知道蓝狼究竟说了什么,但他能看到绮丽的表情由惊讶最后归于沉默。
“谢谢你。”
绮丽微笑着向他道谢,随后站起身来,理了理纯白的裙子。
“已经问清楚了吗?”
安特的脸上满是疑惑。
“嗯。”绮丽的笑容里写满苦涩,双眸中忽地流出晶莹的泪水,“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呢?”
“发现什么?到底如何解决影体?”
安特万分焦急,他左手搂住绮丽单薄的身子,又用右手拍了拍她的脸。绮丽将头靠到安特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悄悄道出了解决方法。
安特怔住了,全然没有想到竟会是如此令人绝望的结果,或许之前就应该成为勇士牺牲自己。
下一个瞬间,利箭从绮丽身后刺入。
安特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轻轻地抱住她柔软的身体,将她放到地上。
即使是受伤的绮丽,脸上也没有过多的恐惧。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我认为,神是不会放弃我们的,除非我们先舍弃了他”绮丽微微颤动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啊,果然这都是我们的错啊”
“喂,你知道解决办法了吧,赶紧行动啊!”
主教的声音从墙的角落处传来,弓箭被他丢在一边。
“安特路基c夏琳c卡嘉里c贝尔c吉娜,还有我都是你的朋友哦”
“不要再强调了,我知道。”
安特撇过脸,不去看绮丽被鲜血染红的身影。
“仔细想想的话一定可以找到正确的路”
颤抖的话音落下,绮丽合上了漂亮的眼睛。
“喂,你还在干什么,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
主教已经带着剩下的那一批神技师走到了前面,催促着安特。
“这些人没关系吗?”
安特阴沉的脸仿佛被黑暗吞噬。
“没关系,都是我的手下。”
“我是说,你们今天早上有和大家一起诵读经文或是祈祷吗?”
神技师们面面相觑,祈祷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为什么安特要这么问呢?
“我,有在大厅里和大家一起诵读。”
一个人颤巍巍地举起手。
“我也是”
随后,又有两人举起手。而没有举手的那些人都惭愧地低下头去。
“原来如此”
安特低垂着头,小声的念起什么。
“哈鲁兹大人,您在念什么?”
一人好奇地询问道。
然而,不出半分钟,黑暗便将他们吞噬,刚才举着手的三人,永远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主教大惊失色,揪着安特的肩膀,大吼:“你这是做什么!想要违约吗!”
“要把今早在大厅诵经祈祷的人全部杀掉。”
“你发什么疯啊?”
“是他们不洁而愚蠢的祈祷,将影体召唤来的。”
安特说出了绮丽告诉他的事实。
“而且,如果他们继续祈祷下去,影体还会越来越大,直到将所有的东西都吞噬殆尽!”
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不知作何表情。
___________
从教堂中逃出的人们由神职人员引导着聚集到了广场上,他们凝望着天空中的那一团不祥之暗,祈祷神的拯救。
伟大的神啊,请除掉这污秽之物吧!
正义的神啊,请将世界上的种种邪恶都清除干净吧!
出于对恶的憎恶,人们向神索求救赎。
影体不断膨胀,已经蔓延到了他们的头上。
被恐惧支配,被绝望掩盖,被死的虚无遮蔽,人们已无处可逃。
“为什么,为什么神还不出现?”
“为什么我非得死不可?”
惊慌之中,有人开始向着更远的地方奔跑。
然而,不出几步,那人便被黑暗包围,从世界上消失。
“啊啊啊啊!”
“开始攻击了,魔兽开始攻击了!”
“不要不要!谁来救救我!”
绝望在人群之中爆发出来,哀嚎声,呼救声混杂在一起。人们四处乱窜却发现四周早已被黑暗包围,无助地蹲下身子抱住脑袋,嘶哑着嗓子大声吼叫。一家人抱在一起,颤抖着靠在路边,安静地等待死亡地到来。神技师向着空中的黑暗施展攻击,然而那微不足道的一点光亮却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随后,黑暗接二连三地在他们身边出现,一点一点蚕食掉绝望。
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少,空中的黑暗却也越来越淡。
当广场上的人都消失在黑暗之中后,影体扭动了两下,逐渐停止了膨胀,化为光尘,升上云层。
此时的太阳已经升至头顶,日光毫不吝啬地照耀着这片土地,纯净的蓝天终于恢复平静。
安特从临街的屋顶上跳下,站到广场的正中,双手合十低头默哀。
渐渐的,幸存的人们从建筑物中走出。
不仅是哀叹这些人的死亡,更是担忧着自己的未来。他们也随着安特一起默哀,祈祷。
不久之后,有士兵来此调查情况。
“为什么不早一点来?”
“为什么不阻止魔兽的入侵?”
“为什么不去救人?”
“你们这些废物!”
人群中响起辱骂责难的声音,人们将满含着失望的眼神投到士兵身上。一些人更是直接向他们扔石子。
“哈鲁兹大人,这里请交给我们吧。”
领头的官员斜眼看着围观群众,不去理会他们,而是直接走到安特身边。
“滚。”
安特头也不回地冷冷道。
官员吓得缩了缩脖子,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骂。
紧接着,安特高举手中的木杖指向空中。
“我们不能再这样沉默下去了!”
听到安特的呼声,所有人都侧过头来望着他。
“我们不应该忘记历史!不应该忘记曾经的伤痛!”
官员咽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移动。
“我们不应该与魔族妥协!我们必须将他们赶出我们的国土!”
在之前的暴乱中受伤的人落下泪水。
“回想一下,自从魔族公主来到这里以后,我们都经历了多少的不幸?多少无辜的人因为魔族受到伤害?”
胆小的女孩抓紧爸爸的手。“一家三口无故死亡,深夜里街道受到袭击,然后因为他们让本为同胞的我们也步上了自相残杀的道路,现在甚至连神圣的教堂都被魔兽攻占,塞沙城差点毁于一旦!”
老妇人双手合于胸前,凝视着安特。
“如此种种,为什么我们还必须接受魔族?为什么我们以宽容之心对待他们却得不到任何应有的回报?为什么我们不以牙还牙?”
士兵微微颤抖的嘴唇仿佛在述说着痛苦,他们握紧手中的佩剑。
“如果神是平等地爱着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物的话,就应该支持我们的行动,因为魔族正是世上生物的公敌!他们露出狡黠的笑容,只等单纯善良之人上钩。他们变换着外表,只为挑拨离间,让世间陷入混乱。”
静静地听着,心中却不断涌出起伏的愤恨。
“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以他们的鲜血祭祀逝去的生命!”
“我们不是被宰割的牲畜,我们是人族!”
安特话音落下,挥动着手中的木杖,指向太阳升起的方向。
“东方边境——乌里亚,我们将要在此,举行盛大的猩红祭祀!”
“各位人族的同胞,若是你渴望着真正的和平与安宁,就请加入队伍!我们要让魔族品尝同样的恐怖!”
“晨曦属于人族!”
广场上空,回荡起人们的呐喊。
如同发泄不知来于何处的苦闷与悲痛,更如同复仇之前所作的最后祈祷。
只是这个祈祷,鲜红似若死亡。
_________________
“愚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滑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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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错误都能怪在别人头上,将真实掩盖,将错误延续。安特到底为何会这么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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