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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初闻贼踪

  得貂蝉之助,吕布当晚就把加减乘除做了份教材,名《数学》。第二天亲自登门,拜访陈群,不想这些日子陈群诸事繁杂,不在家中。吕布乐得清闲,留下教材回了家,陈群大概是在准备秋收和屯田事宜,这些事情,自己是插不上手了。

  哎呀,这天高气爽的,莫不如做一下秋游。

  想做就做,这严巧儿似乎也不是能宅的主,吕布一提,便忙前忙后收拾起来。这个家以前是有些奴仆的,吕布模糊有些印象,不过可能是这些年东奔西走,都给走散了,反正到达下邳,除了那貂蝉有个老仆,就再也没其他下人了,这让吕布那颗想的心有些郁郁。

  貂蝉那个仆人,给吕布的印象比这貂蝉还模糊,似乎是从长安就跟了她的,现在,他居于一间下人屋子,平日很难一见,吃饭也从不上桌。

  人少,收拾起来也就简单得多,吕布本还担心,若弄辆马车来,那就去不了偏些的地方了。但是回头望着身侧身后的几人,他表示自己想得太多。

  今天看来颇为新鲜,本来承昨日相助之情,吕布就客气一下,邀请貂蝉一道,这大底就是当日糜绣邀请吕布到家中一坐的心态,不想结果竟也偶同,竟然是主仆双双出动。此刻,还是那身白衣的女子正稳稳坐在马背上,轻纱蒙面;侧后方,那个仆人——一个老头,面目狰狞,竟然是毁了容的,竟然也驾熟就轻骑马跟着,那笔直的身躯,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奴才该有的姿态。

  “这不欲盖弥彰嘛”吕布嘟囔一句,这貂蝉这般作为真不是炒作?

  “夫君说什么呢?”严巧儿也是一匹大红马,颜色倒是与吕布的赤兔马相同,伴在吕布身旁,听见了吕布的嘀咕。

  “我说,那日我大展雄威,从后面这城头,射中的就是这棵树。”吕布指着不远处的大树,对妻儿卖弄道。

  众人闻声望去,但见一箭正中大树顶端。

  “这有什么,待我再长两年,我也能射得这般远!”吕布另一侧,一匹全身乌黑的半大马驹上,吕绮玲很是有些不服气,毫不留情地拆台。

  “你这小儿,比你强你还不服气!”这女儿,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哼,欺负我年纪小,力气不大,可敢比一比马术!”说罢轻喝一声,小黑马飞奔起来。

  这可得了,好歹我座下也是千古名马,敢跟我赛车,吕布大怒,打马追击。他这一动,严巧儿自然跟上,于是整个队伍也就飞奔起来。

  于是下邳东城门外,一行五骑飞奔而去,很快消失在城楼视野中。

  还好此刻离秋收还有些时日,田间并不繁忙。要下田的,这个时候也早就到了田间了。是以这路上行人稀少,偶尔有一两个,也能及时避让这来势汹汹的五骑,要不然,说不得要弄出些车祸,不过若真是如此,吕布他早就停了下来了,前世今生,尚做不得把人命当草芥之事。

  道路两旁,一片金色,紧挨着道路的耕地,大多被种了水稻,偶尔空出些的,长满了杂草,这个时节,也渐渐变黄了,这一片黄色,飞快地从眼前向后掠去,然后道路前方,仍是一片金黄。

  一个土丘渐渐拔起,越行越显出些山的模样,这不,现在能看到山上的一片树林了,绿的黄的都有。道路上飞溅的烟尘是小玲儿留下的,此刻已不见了踪影,后方,有个黑点,应该是巧儿他们。

  再行了约莫半刻钟的样子,吕布看见了停下来的吕绮玲,再近些,看得他翘起下巴,正一脸得意地望着自己,额头似乎还有些许汗渍,这儿正是山脚。

  又过了小半刻,严巧儿到来,不见多少喘息。再然后,貂蝉c老仆来到,均有些狼狈。

  她的纱巾似乎丢了,露出白里透红的娇颜,有道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这样的人儿应该只是拿来看的吧,吕布暗赞一声。

  现在这芙蓉,冒着些热气,数人中似乎她最为吃力。

  “爹爹丢人,竟然比不过我。”吕绮玲等着人来齐了再发难,得意地冲众人道。

  “那是赤兔不忍心赢他的孩子,要不然你那小黑云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吕绮玲那半大马驹,为赤兔与一骏马所生,因其毛色同其母,周身乌黑,名之以黑云,神俊异常,被吕绮玲得去,视之珍宝。

  “爹爹不知羞。”爹爹自从来了下邳,似乎脸皮越来越厚了,要是以前,纵然不取了第一,也不会耍赖的。

  众人轻笑。

  山坡不陡,众人牵马而行,像山顶行去。半山腰有一块平地,面积颇大,以此为分界,上半部分山体则要陡峭一些,马儿勉强能去,却是不方便了,于是把马歇在此处,几人继续上山。

  坡上多是些低矮灌木,杂草茂盛,却多已枯黄,那一片乔木,有些鹤立鸡群,是理想的休息场所。

  众人上得山来,意外发现坡顶已经有了人。其人背倚大树,手边地上摆了一张猎弓,另一边是一只野兔和山鸡,均已气绝。这老汉见有人来,颇为审慎注视几人,未露出敌意,戒备却还是看得出来的。毕竟对方那员大汉身背大弓,腰配宝剑,以他老汉眼力看来,均是不凡。特别是几人气质气势,都是老汉没有见过的。

  “是个猎户。”严巧儿轻声对吕布说。

  “老者你好,我是邳城中人士,这些都是我家人,不知今日猎得几何?”老汉的猎物就在身边,这不过是找个话头。

  “一只兔子,一只山鸡。”既然有了交谈,双方也不像是歹人,所以气氛散去了刚才的拘谨。吕布等在一边座下,距离老汉十来米,吕绮玲取过吕布大弓,自己玩耍去了。

  “老汉可是打猎为生,我看周边森林不多,怕是没有大的猎物。”这倒是吕布的疑惑了,若这真是猎户,他还想了解了解他的生活是个啥模样的。

  “贵人所言不差,我非猎户,家中尚有耕地,这几天得闲下来,猎些野物,换些粮盐,以补家用。”

  “我非什么贵人,姓吕名笑,家中有些钱财而已,还未请问如何称呼?”吕布有些听不得贵人称呼,将吕笑搬了出了,才发现自己尚未知道怎么称呼对方。

  “我姓马,名秋。”老头见对方不是那种盛气凌人的富家子弟,也放松下来。

  “听马秋老哥所言,似乎家中粮有不济?”方才对方说打猎换些盐粮,补贴家用,看起来生活有些艰难。

  “唉,本来尚可度日,不想小儿生病,四处求医,耗尽家中余粮。”马秋言语之间有些黯然。

  他说得简略,吕布便细问其中细节,马秋也一一作答。

  原来,马秋家住在不远处,约莫步行半个时辰可达。家有一妻,母亲尚在,生有两儿。

  母亲老弱,已干不了农活,不过还能打扫下房前屋后,做些饭食;妻子和他自己是家中主要劳动力,家中近70亩土地全靠他俩劳作;大儿子前年去下邳当兵,却一去不回,至今音讯全无,怕是已经不在人事了;小儿今年十岁,平日倒也能搭把手,帮下忙,不想今夏一场雨,小儿子意外患病:小儿患病不自愈,马秋急忙求医,耗尽家中余粮;这几月全靠左邻右舍挤出近十石粮食,才熬过来;是以这几天天气晴好,秋收还得等上十几天,便上山来打些猎物,换点钱粮。

  吕布不免唏嘘一番,然后道“那今年秋收后,可够明年之用?”。

  “今年天公作美,料来能收200多石粮食,除去税赋,能余一百六七十石。今物价颇贵,需以一百石换钱,可得50贯。买些盐油,添些衣物,一年下来,剩不了几个子。剩下的,还了乡亲们十余石,到也能糊口,只是啊,千万不能有天灾啊”马秋把天灾咬得极重,看来是深惧之。

  吕布认真听来,细细品味,马秋这般说法,倒也于陈群说算不差:一人二十亩,可得活。马秋一家计三人,有七十亩,若无灾病,尚能有些许余粮。

  那这天灾,想来是旱涝灾害,嘛,“这天灾,指的是那般?”吕布想听听马秋所言。

  “这水火无情,或旱或涝,则庄稼尽数损毁,我等小民怎能存活。纵然灾害在远方,然受灾之处盗匪泛滥,横行周边,使周遭一并残破,如此蔓延开来,则我等生活无望。而那,盗匪流寇,官吏豪强,均能至我等于死地。”

  水火无情,当下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嘛,“今我一路下邳行来,怕有三四十里,倒是也未见到贼寇,不知这周边,可有匪寇横行?”

  “这周边尚好,歹人倒是有些,晚间偏僻小路,切莫独行,否则财物难保。要说我们这儿,你若舍得钱财,倒也不至于害你性命,都是些散兵流寇。我听说呀,东海那边,有一土匪窝子,贼人千余,官兵恐惧不敢去扰,你看眼下秋收,听说哪些贼人敢公然抢收地里庄稼。”

  “竟然这般胆大妄为!”这还真是没天理了,吕布感叹道。

  “还有更加胆大妄为的呢,要说东海这波,虽然抢粮,平时倒也没作恶。据说在琅琊北边,也有贼寇占山为王,徒众上千,动辄杀人,其凶狠暴烈,周围民众尽数逃亡。”马秋见众人听得仔细,说起这些见闻来,兴致盎然,好似忘了目前自家的窘境。

  “夫君真当宰了这些个贼人!”严巧儿听得气愤,冲吕布道,那边马秋笑笑,不再言语。

  这些人当然是该处理的,“马秋老哥见闻广博,不想我等今日竟然能听得这般趣事,你看我等今日来此,已然午间,未有吃食,不如老哥你把这猎物卖给我?”

  马秋有些意动,却有些不好意思:“吕笑老弟喜欢,不如我送你一只?”

  于是吕布以一贯钱买了马秋两只猎物,马秋不好再留,下山去了。

  山坡另一边有一条小溪流,吕布提着猎物到西边洗刷干净,等回到坡上,消失好一会儿的吕绮玲和其母亲聊得正欢,似乎是在吹嘘自己打猎时百发百中。

  不远处树下,有好几只飞禽走兽,在也蹦跶不起来的那种,得,看起来这小玲儿倒是有几分能耐。

  饱餐一顿自然不在话下,严巧儿是准备了些饼的,就着野味c清水也算是难得的美味,倒是可惜没弄点盐带着。

  吃吧午饭,拽根野草含在嘴里,在阳光斑驳的树下一躺好久,后又同小玲儿猎了几只叫不出名字的鸟啊兔啊,然后满载而归。

  一路悠悠然前行,约莫一两个时辰才到下邳城,不免引起一番轰动,而引起轰动的却不是那满载的猎物。

  “唉,没见过美女吗,你们看哥多淡定。”吕布望着走不动路的满街乡巴佬,感觉自己的境界莫名地又高了一层,他突然想起,出城时她是带了纱巾的,现在看来,倒是真的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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