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监察齿轮
“蓝山学院”号离港以后关闭了引擎，听不到马达和螺旋桨的声音，某种机械之外的动力在发生作用，游艇像鱼一样在海面上无声前行，比机械动力更快。前方很快将抵达“天空之眼”的预判地点，学院在校生们都有些紧张，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番情景，而对于学院的执行专员来说，无论看到的是地狱战场，还是幽冥鬼域，他们都不会太过奇怪。
“蓝山学院”号在海中缓缓停下，不同于一般的船只在海中抛锚减速，“蓝山学院”号直接定点稳稳的停住了，像是在陆地上刹车一样精确。同学们不明所以，眼前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海域，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只有院长和两位系主任面色如常。
“是这个位置了，但是不在同一个空间”，高原肯定的说。
魔法系主任感应着四周，“没有位面的出入口，如果是独立的空间，那么这个空间隐藏的完美无缺”。
“神的空间何须隐藏，但如果说这是神的手法，那就只能用神级的装备才能应对啊”，院长淡淡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块铜材质表壳的怀表，除了年份久了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这种质地是最普通的一种，放在拍卖行里出价不会高于一千块。“啪”的一声，表盖在院长的手里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白表盘黑表针。与常规的表盘不同的是，这一块怀表的表盘并没有刻着表示时间的刻度，白色的表盘上12点钟的位置有一个醒目的红色刻度，红色刻度的两边，按照逆时针的排布方式，越靠近红色的部分细小的刻度越密集，越远离红色部分的刻度越稀疏。现在，表盘上黑色的表针正在逆时针跳动。这并不符合常理，没有任何一种记录时间的工具是逆时针转动的，因为时间并不会倒流。
表针的跳动方式很奇异，并不是按照固定的频率跳动，甚至不是按照固定的距离间隔移动，倒像是压力表上面的指针在压力波动的情况下逆向摆动。如果这种运动不是传感原理驱动，而是机械类的齿轮运动，那这块怀表的工艺结构已经超出了现有的知识范畴。
“监察齿轮，这是炼金术的顶尖工艺”，院长盯着指针的跳动，对两位主任说。他们都知道这门学科，对炼金制品也不陌生，物理系的很多科技，包括脚下乘坐的“蓝山学院”号都包含了炼金制品的成分在内。但是从一百年前组织式微以来，炼金技术就再无寸进，科学界和魔法界倒是大放异彩，所以他们一开始并没有想到炼金方面去。高原想到的事情更多一点，他刚刚联想到原来炼金工艺的衰落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指针一直在跳动，完全总结不出什么规律，只有院长聚精会神的一直盯着。
“47次”，院长忽然说，于此同时，表盘上的指针停止了，高原这才看到，指针停止后并没有回归到12点的红色刻度位置，如果那是正常的表盘的话，对应的位置是9点钟的附近。
“这个位置衍生了47个平行时空”，院长抬头望着天空，而两位主任则四处打量，仿佛要在视野里找到那47个空间的位置。
结果当然是徒劳的，魔法系主任不解的问道：“能解释一下吗？平行时空这种概念并不在学院的教科书里面”，她以为物理系的同事会给出详细的说明，看向高原的时候，才发现他脸上同样写着“莫名其妙”的表情。高原也有点尴尬，学院的物理系几乎都是应用学科，基础物理的研究并不在本部，他也只是偶尔在期刊上看到过类似的名次。
还是院长发话了，“时空的流动并不是均匀的，我们存在于其中，并不能察觉时空的错动。借助监察齿轮，我才能发现其中的异常。”
“简单的说，这是2点钟的时空，这是4点钟的时空”，院长用手指在空中点了两点，表示那代表了这两个时间点，然后在两个点中间连了一条线，“这是我们所经历的2点钟到4点钟的时空流动轨迹”。
两位系主任同时点了点头，表示完全理解。
院长又在空中的两个点之间随意的划了很多条线，“另外的这些就是平行时空，刚刚我们身处其中，同时从48条时空线的2点钟抵达4点钟”。
两位系主任又茫然了，高原勇敢的问：“院长你是说刚才有48个我享受了同样的2个小时人生吗？但是我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没错，恐怕就是这样子”，院长看着空气中并不存在的线条，确认了他的话，“我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除了监察齿轮没有任何东西发现异常。那是因为这48个空间里面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并没有任何变化”。
“那就很费解了，如果没有任何不同的话，另外47个时空存在的理由是什么呢？”高原终于忍不住挠了挠头。
“对我们来说没有变化，但是对于当事人来说，每次都是不一样的啊”，院长并不想把这种科普课程继续到底，转向魔法系主任说：“马上对这片海域进行玛那能量密度侦测，侦测范围以我们为圆心尽可能扩散，侦测精密度一级”。
一级是侦测体系里面的最高级，魔法系主任走到那对双胞胎姐们旁边，对她们其中的一个吩咐了点什么，然后那个女孩走了出来，盘膝坐在甲板上，开始冥想。她们两个长的完全一样，高原完全分不清楚这是哪一个。
魔力侦测开始，院长调动天空之眼的全息投影，在那个女孩前面悬空成像，这样可以实时显示她的侦测结果。在这种情况下天空之眼完全是辅助作用，它对魔法世界不起作用。在天空之眼的辅助下，区域的整体地貌c海底的构造c以及海水的深度等各项数据清晰的呈现在空中，整体的监测图像呈现出一种蓝色的底色，那是代表了玛那密度分布的颜色标识，天空之眼会根据女孩的监测，在图像上调整颜色的深浅，用来代表不同的玛那密度分布。
女孩闭着眼睛，侦测开始以后，她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不像是因为如此高精密的测量表现出的不堪重负，倒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图像上蓝色的部分，以“蓝山学院”号为中心，像是褪色一样向四周退却，最后图像的中间出现了一个没有任何蓝色的圆形，在圆形之外，蓝色的分布很均匀稀薄，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侦测结束了，女孩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魔法系主任，没有说话。
“爱丽丝是我最好的学生，她的测量结果不可能出错，但是，自然界怎么可能出现密度为零玛那的区域？”魔法系主任的话自相矛盾。
院长打了个响指，“我当然相信爱丽丝的侦测结果，不愧是魔法学院百年来的天纵之才啊”。
在图像上标注了这一片真空区域，院长严肃的问魔法系主任：“要形成玛那真空，可能的前提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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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山学院”号在海中缓缓停下，不同于一般的船只在海中抛锚减速，“蓝山学院”号直接定点稳稳的停住了，像是在陆地上刹车一样精确。同学们不明所以，眼前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海域，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只有院长和两位系主任面色如常。
“是这个位置了，但是不在同一个空间”，高原肯定的说。
魔法系主任感应着四周，“没有位面的出入口，如果是独立的空间，那么这个空间隐藏的完美无缺”。
“神的空间何须隐藏，但如果说这是神的手法，那就只能用神级的装备才能应对啊”，院长淡淡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块铜材质表壳的怀表，除了年份久了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这种质地是最普通的一种，放在拍卖行里出价不会高于一千块。“啪”的一声，表盖在院长的手里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白表盘黑表针。与常规的表盘不同的是，这一块怀表的表盘并没有刻着表示时间的刻度，白色的表盘上12点钟的位置有一个醒目的红色刻度，红色刻度的两边，按照逆时针的排布方式，越靠近红色的部分细小的刻度越密集，越远离红色部分的刻度越稀疏。现在，表盘上黑色的表针正在逆时针跳动。这并不符合常理，没有任何一种记录时间的工具是逆时针转动的，因为时间并不会倒流。
表针的跳动方式很奇异，并不是按照固定的频率跳动，甚至不是按照固定的距离间隔移动，倒像是压力表上面的指针在压力波动的情况下逆向摆动。如果这种运动不是传感原理驱动，而是机械类的齿轮运动，那这块怀表的工艺结构已经超出了现有的知识范畴。
“监察齿轮，这是炼金术的顶尖工艺”，院长盯着指针的跳动，对两位主任说。他们都知道这门学科，对炼金制品也不陌生，物理系的很多科技，包括脚下乘坐的“蓝山学院”号都包含了炼金制品的成分在内。但是从一百年前组织式微以来，炼金技术就再无寸进，科学界和魔法界倒是大放异彩，所以他们一开始并没有想到炼金方面去。高原想到的事情更多一点，他刚刚联想到原来炼金工艺的衰落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指针一直在跳动，完全总结不出什么规律，只有院长聚精会神的一直盯着。
“47次”，院长忽然说，于此同时，表盘上的指针停止了，高原这才看到，指针停止后并没有回归到12点的红色刻度位置，如果那是正常的表盘的话，对应的位置是9点钟的附近。
“这个位置衍生了47个平行时空”，院长抬头望着天空，而两位主任则四处打量，仿佛要在视野里找到那47个空间的位置。
结果当然是徒劳的，魔法系主任不解的问道：“能解释一下吗？平行时空这种概念并不在学院的教科书里面”，她以为物理系的同事会给出详细的说明，看向高原的时候，才发现他脸上同样写着“莫名其妙”的表情。高原也有点尴尬，学院的物理系几乎都是应用学科，基础物理的研究并不在本部，他也只是偶尔在期刊上看到过类似的名次。
还是院长发话了，“时空的流动并不是均匀的，我们存在于其中，并不能察觉时空的错动。借助监察齿轮，我才能发现其中的异常。”
“简单的说，这是2点钟的时空，这是4点钟的时空”，院长用手指在空中点了两点，表示那代表了这两个时间点，然后在两个点中间连了一条线，“这是我们所经历的2点钟到4点钟的时空流动轨迹”。
两位系主任同时点了点头，表示完全理解。
院长又在空中的两个点之间随意的划了很多条线，“另外的这些就是平行时空，刚刚我们身处其中，同时从48条时空线的2点钟抵达4点钟”。
两位系主任又茫然了，高原勇敢的问：“院长你是说刚才有48个我享受了同样的2个小时人生吗？但是我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没错，恐怕就是这样子”，院长看着空气中并不存在的线条，确认了他的话，“我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除了监察齿轮没有任何东西发现异常。那是因为这48个空间里面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并没有任何变化”。
“那就很费解了，如果没有任何不同的话，另外47个时空存在的理由是什么呢？”高原终于忍不住挠了挠头。
“对我们来说没有变化，但是对于当事人来说，每次都是不一样的啊”，院长并不想把这种科普课程继续到底，转向魔法系主任说：“马上对这片海域进行玛那能量密度侦测，侦测范围以我们为圆心尽可能扩散，侦测精密度一级”。
一级是侦测体系里面的最高级，魔法系主任走到那对双胞胎姐们旁边，对她们其中的一个吩咐了点什么，然后那个女孩走了出来，盘膝坐在甲板上，开始冥想。她们两个长的完全一样，高原完全分不清楚这是哪一个。
魔力侦测开始，院长调动天空之眼的全息投影，在那个女孩前面悬空成像，这样可以实时显示她的侦测结果。在这种情况下天空之眼完全是辅助作用，它对魔法世界不起作用。在天空之眼的辅助下，区域的整体地貌c海底的构造c以及海水的深度等各项数据清晰的呈现在空中，整体的监测图像呈现出一种蓝色的底色，那是代表了玛那密度分布的颜色标识，天空之眼会根据女孩的监测，在图像上调整颜色的深浅，用来代表不同的玛那密度分布。
女孩闭着眼睛，侦测开始以后，她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不像是因为如此高精密的测量表现出的不堪重负，倒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图像上蓝色的部分，以“蓝山学院”号为中心，像是褪色一样向四周退却，最后图像的中间出现了一个没有任何蓝色的圆形，在圆形之外，蓝色的分布很均匀稀薄，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侦测结束了，女孩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魔法系主任，没有说话。
“爱丽丝是我最好的学生，她的测量结果不可能出错，但是，自然界怎么可能出现密度为零玛那的区域？”魔法系主任的话自相矛盾。
院长打了个响指，“我当然相信爱丽丝的侦测结果，不愧是魔法学院百年来的天纵之才啊”。
在图像上标注了这一片真空区域，院长严肃的问魔法系主任：“要形成玛那真空，可能的前提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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