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天道为兽
没有任何举动的老者就只是站在楚天面前，可对于楚天来说，仿佛面前站立的是一座大山，一处海洋一般。他相信，若是老者愿意，仅仅是一指便可让他魂飞魄散。哪怕是此地有什么天道的规则存在。
修行法门不同，但实力依然存在。
“小子，你一定在好奇为何老夫不选择他，而是你？”老者指了指昏迷的古长老对着楚天道。
楚天眯着双眼盯着古不语看了许久，随后点了点头。
“相比一个修炼的杂乱无章的体修，老夫的功法更适合如白纸般的你。”
老者的话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可楚天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老者言说的这般简单。若是别的炼气修士，或许此时应当跪下拜师了，但楚天他能够修行到半步化神，这其中经历过无数的尔虞我诈。即便是老者说的滴水不漏，他的心中还是有些自己的想法。
“小子，在你决定之前。老夫先给你讲一个故事。”老者见楚天闭口不言，继续说道。
老者见楚天依旧只是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反应，他笑了笑说道：“在你等口中的上古时期。那时还是部落时代，强壮的体修守卫着部落，吾等自称蛮士，蛮士是饱受尊敬与荣耀的存在。
突然有一天，大地剧烈的颤抖，天空裂开了缝隙。七彩的光洒向了大地。这些光便是你辈灵修口中的灵气。
部落中最强大的战士用手接住了光球，机缘巧合之下吞入了口中。强大的能量险些让他湮灭。
也正因此，部落发现炼气入体的法门。灵气的稠密程度也让那些根本无法修行炼体之术的人类看到希望。再加上灵修的比体修更简单，也无需承受炼体那般撕心裂肺的疼痛。
于是，灵修很快崛起。
吾辈体修，原本保护部落的荣耀之士渐渐成了顽固不化的迂腐之士。灵修与体修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大，部落也分崩离析，渐渐的形成了灵修与体修两大阵营。而战争，也在这一刻开始了。”
楚天皱着眉头听着老者的讲述，这样的一段历史，他从未听过。上古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吗？的确体修直到今天也比灵修修炼起来麻烦的多，不但要求体制，还更需要无数的灵兽血液辅助，其中炼骨的疼痛感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抗的。这样说来，灵修入门的确比体修简单。而在上古时期，灵气的稠密程度竟然可以凝聚成球，若是这样的话，楚天相信即便灵根再低劣一样可以修行到很高境界。
“战争并没有持续很久。灵修虽然入门快，人数也在短时间超过了体修。但吾辈体修底蕴却比灵修深厚。无数的鲜血让吾等看清了现实，虽然以往部落间争斗也会有死伤，可灵体战争导致各个部落氏族人数骤减。生灵涂炭，天地灰暗。于是战争很快便平息下来，吾辈商议，既然苍天有好生之德，那就该承认各种修行的法门。
战争也促进了人类变强的决心，那时，吾辈所在大陆，各种修行方式如雨后春笋一般，不光是灵修体修，就连魂修c鬼修c妖修也相继出现。而飞升也在此时开始！”老者见楚天认真的听着，他笑了笑继续说道。
“灵气凝聚的光球是从天空洒下，于是很多灵修将目光朝向了天空。老夫依然记得那是一个午后，他，灵修中修为最强的男人，带着笑容飞向了天空。
众修士带着希冀与担忧的目光注视着他，直到他完全消失在吾等目中。
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回来。”
老者声音充满了惆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天空的异变和他的不归，让无数的灵修疯狂起来。他们猜测着天空之上到底是何种所在。于是，很快，第二人也开始了飞升。
那一天，并没有太多人注视着天空。为了可以飞升，吾等拼命的修行。
但一声像极了天空的怒吼声打破了所有人的修行。
当吾等凝望向天空之时，天空的异样让吾等不由自主的想要跪拜。
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蓝色的天空之上，一道黑色的缝隙，如同巨兽的眼睛一般注视着吾等。那神色仿佛在说，你等皆为蝼蚁。
吾等错了，吾等不该打扰它的宁静。吾等不该为了需求力量而打破界面壁垒。”老者目中灰暗了许多，他叹了一口气接着道：
“而那眼睛的主人，或许就是你等口中的天道！”
老者言语激动，神色中更是带着微微的愤怒。
“你的意思，天道有本体？”楚天诧异道。
老者上前一步，看着楚天认真道：“不光是有本体，它还是一只嗜杀的畜生！”
楚天倒吸口凉气，若是天道为兽，那此兽是否有主人？他的主人又当是何种修为！
“从天空睁开了目之后，灾厄便降临了。闪电没日没夜的击打着大地，这种奇异的闪电在接触到地面之后，便会产生爆炸。不光如此，灵气光球也在这一刻消失了。”老者看了一眼楚天，“那段时光可谓是灵修之辈的末日。老夫深深的记得他们目中的绝望与不甘。吾辈的未来竟然掌控在一只畜生手中，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那后来呢。”楚天急忙追问道。
老者苦笑不已，楚天却来了些兴致，比起灵修经历的苦难，他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会有现在体修现在这般田地。而天道又为何不再降下劫雷，反而只是在修士渡劫之时才会降下。
老者没有责怪楚天的无礼，接着道：“吾辈体修与其他修士在末日中，带着怒火继续修行。吾辈体修尚还好些，因为身体的原因，很快便适应了雷电攻击，这天地劫雷反而对吾辈没有效果。没有了灵气供给的灵修却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说到这里，老者故意看向了楚天，顿了顿后才接着说道：“他们开始跪拜天道！他们开始向那眼睛的主人祈求宽恕！他们忘记了修士应该有的尊严与荣耀！”
老者语气有些气愤，眼神更是偷偷瞄向了楚天。过去的事情没有人能说清。灵修这般所为作为自己的先祖，他们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没有人可以说清。历史的评判轮不到楚天来指手画脚，但老者这般说法分明就是在告诉楚天灵修不如体修。
“他们的放下尊严倒也得到了回报。用献祭修士生命的方法，天地间天雷少了许多。灵气再次降临大地。”老者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但吾辈体修不愿低下头颅。”
楚天笑而不语，历史真的如老者所言一般？修士修行本就是逆天道而为，被天道惩罚理所当然。但天道真的会是一只野兽？还是说此兽只是天道的化身？楚天摇了摇头继续听着老者讲述起来。
“再后来，灵修得到天道的怜悯。天雷在灵修渡劫之时才会降临。这天雷便成了你等口中的劫雷。灵修认为，修行本就有违天道，天道的怒火以劫雷方式降临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那些放下了膝盖的灵修，吾辈修行本就是逆天而为，又如何要他区区的天道畜生恩赐！”老者的语气再次嗤之以鼻道。
“因为吾辈体修的态度，在突破修为之时。天道降临的劫雷要比灵修凶猛许多。即便这样也很难将吾辈击杀，老夫的怒火一直未曾平息。再后来，老夫创立了湮天阵，湮天阵吸收劫雷并将这股能量反袭向天道。此阵没有让老夫失望，被天道封印的界面通道再次被打开，老夫率领众体修杀上了天空！”
老者目露回忆之色，言辞更是慷慨激昂，在楚天面前仿佛出现了无数体修怒吼着飞向天空的画面。
“老夫与天道大战了一场，老夫不敌与他。但他也伤不了老夫，故而才被囚禁于此。”老者说完这些，仿佛又老了许多。
“小子！听到这里，你难道还不愿意继承老夫衣钵？灭杀天道？你甘愿成为天道的奴隶？被其掌控未来与生死？”
老者一步迈出来到楚天面前，厉声质问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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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法门不同，但实力依然存在。
“小子，你一定在好奇为何老夫不选择他，而是你？”老者指了指昏迷的古长老对着楚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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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一个修炼的杂乱无章的体修，老夫的功法更适合如白纸般的你。”
老者的话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可楚天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老者言说的这般简单。若是别的炼气修士，或许此时应当跪下拜师了，但楚天他能够修行到半步化神，这其中经历过无数的尔虞我诈。即便是老者说的滴水不漏，他的心中还是有些自己的想法。
“小子，在你决定之前。老夫先给你讲一个故事。”老者见楚天闭口不言，继续说道。
老者见楚天依旧只是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反应，他笑了笑说道：“在你等口中的上古时期。那时还是部落时代，强壮的体修守卫着部落，吾等自称蛮士，蛮士是饱受尊敬与荣耀的存在。
突然有一天，大地剧烈的颤抖，天空裂开了缝隙。七彩的光洒向了大地。这些光便是你辈灵修口中的灵气。
部落中最强大的战士用手接住了光球，机缘巧合之下吞入了口中。强大的能量险些让他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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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灵修很快崛起。
吾辈体修，原本保护部落的荣耀之士渐渐成了顽固不化的迂腐之士。灵修与体修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大，部落也分崩离析，渐渐的形成了灵修与体修两大阵营。而战争，也在这一刻开始了。”
楚天皱着眉头听着老者的讲述，这样的一段历史，他从未听过。上古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吗？的确体修直到今天也比灵修修炼起来麻烦的多，不但要求体制，还更需要无数的灵兽血液辅助，其中炼骨的疼痛感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抗的。这样说来，灵修入门的确比体修简单。而在上古时期，灵气的稠密程度竟然可以凝聚成球，若是这样的话，楚天相信即便灵根再低劣一样可以修行到很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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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也促进了人类变强的决心，那时，吾辈所在大陆，各种修行方式如雨后春笋一般，不光是灵修体修，就连魂修c鬼修c妖修也相继出现。而飞升也在此时开始！”老者见楚天认真的听着，他笑了笑继续说道。
“灵气凝聚的光球是从天空洒下，于是很多灵修将目光朝向了天空。老夫依然记得那是一个午后，他，灵修中修为最强的男人，带着笑容飞向了天空。
众修士带着希冀与担忧的目光注视着他，直到他完全消失在吾等目中。
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回来。”
老者声音充满了惆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天空的异变和他的不归，让无数的灵修疯狂起来。他们猜测着天空之上到底是何种所在。于是，很快，第二人也开始了飞升。
那一天，并没有太多人注视着天空。为了可以飞升，吾等拼命的修行。
但一声像极了天空的怒吼声打破了所有人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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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蓝色的天空之上，一道黑色的缝隙，如同巨兽的眼睛一般注视着吾等。那神色仿佛在说，你等皆为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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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眼睛的主人，或许就是你等口中的天道！”
老者言语激动，神色中更是带着微微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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