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
一路上, 周肃都没有说话，看着窗外灯火阑珊，脑子里不断闪过郑姗与江斯远拉手的画面。
他抬手抵住额头，轻微的叹了口气。
周肃回到家，杨慧还没睡。
“咋样啊？”见他回来，起身询问。
周肃把钥匙放在柜子上，显然并不想多言, 说：“我有点累，先去睡了。”
杨慧也没多问，“是, 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该好好休息, 别到处乱跑。”
周肃点头，回了房间。
杨慧走到他的房间门口, 贴耳听了听, 周晋原出来见她的样子，走到她后侧，轻声问：“你在做什么呢？”
杨慧吓了一跳, 拍拍胸口, 然后用力打了他一下, “你干什么！不声不响的站在我身后。”
“你干嘛呢，不睡觉在这里偷听，你想听点什么？”
“不是, 我估计他被郑姗打击了, 回来那样子灰头土脸的。我也是怪心疼的。”杨慧摸摸胸口。
周晋原笑, 觉得她这是瞎操心，“他那么大的人，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还有什么用。走走走，睡觉去。他们的事儿就要他们自己解决，咱们少掺和。”
“强扭的瓜也不甜，就依着他们自己的意愿。你就别操心了，操心也没用。回房回房。”
杨慧被他拉着进了房间。
周肃坐在床上抽烟，一根接一根，越抽越凶。
一包烟，一个小时就抽完了。
他拿出手机，调出郑姗的号码，犹豫几分，又将手机丢在一旁。
郑姗回到家，洗过澡就上了床，准备睡觉。江斯远的微信适时过来，‘睡了吗？’。
郑姗看着手机屏幕，并没有立刻回复，她删删写写，最终只回复了一个睡觉的表情。
他回：‘别反悔，一觉醒来提裤子不认人啊。’
郑姗啧了一声，发了个骂人的表情，然后关了手机就睡觉了。
可这一晚上，她反反复复的，脑子怎么也停不下来，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一直到早上，她才睡过去，幸好第二天不用上班，能睡个懒觉。
快中午的时候，她被门铃声闹醒，她闭着眼睛，下楼梯的时候，差点摔下去。
“谁啊！”她拉开门，十分不耐烦，头发也乱七八糟的。
她睁开眼睛，看到江斯远站门口，一只手撑着门框。
“你手机关机干什么？”
“我习惯了睡觉关机，你有什么事儿啊？”她拧着眉，扯了扯头发。
江斯远扬扬下巴，说：“不让我进去啊？”
郑姗看他一眼，“里面乱，我还没收拾呢。你说你要干什么？”
“我昨天不是说了，今天去约会的。”
“啊，我记得我没同意啊。”郑姗慢慢醒过神来。
江斯远说：“那这样，现在快中午了，我们去吃午饭。”
“那你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好。”
她说完，就关上了门，换了身衣服，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化了个淡妆，拿了手袋就下了楼。
江斯远站在车边抽烟，见她过来，就把烟丢了，“动作还挺快，才半个小时。”
郑姗笑道：“你好像挺有经验，以前最常等过多久？”
“过去的事儿别提了，主席不是说要展望未来的么。”
“哪个主席？我怎么没听过？”
“每个主席都是这么说的。”江斯远言之凿凿。
郑姗没理他，拉开门上了车。
江斯远问：“今天想吃什么？”
“不知道，随便找个餐厅吃一顿就行，对于吃的我不是特别讲究，还有就是别带我喝酒了。”
郑姗想了一下，说：“最好找个安静点的，可以谈事儿的，别去你的餐厅。这次我请客。”
江斯远侧头看了她一眼，笑说：“你这是要跟我谈话啊，我好像能猜到你想跟我说什么。”
郑姗没说话。
随后，江斯远找了个西餐厅，要了个包间，幽静又方便谈事，当然也方便做任何事。
两人点好了东西，郑姗喝了口水，还没准备说话呢，江斯远先一步开口，“今天我生日，不准说不开心的事。”
“你生日？怎么那么巧？说生日就生日。”
“就是这么巧，不然我为什么一大早就来找你，就是为了让你给我过生日啊，今晚跟我一群朋友一块吃饭，你也一起啊。”
郑姗咳了一声，“不了吧，你那些朋友我都不认识，去了也没意思，我先祝你生日快乐，晚上我就不去了。”
“没关系，我那些朋友都很好相处的。而且，不是还有我在吗，肯定不会让你尴尬无聊。”
不等郑姗再说一句，江斯远就伸手捂住她的嘴，“今天我生日，我最大，不准说不。”
结果，一餐饭下来，郑姗想说昨天的事儿，全被他给打岔了过去。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饭后，两人去商场，郑姗说要送他个生日礼物，叫他自己选。
江斯远嘴上应着，结果进去之后，反过来给她买了条手链，郑姗要给他钱，他就是不收。
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跟他闹，要给他买，他又说什么都不要，啥也不缺。
郑姗也没法子，只能等隔天再说。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江斯远的朋友就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其实郑姗还挺怕去见他那些朋友的。
是真的不太想去。
但江斯远显然不觉得有什么。
餐厅订在当地五星级酒店，三楼。
包间很大，一共有两桌人，刚进去，起初还没怎么，郑姗进去的时候，场面就开始混乱失控。
其中一个应该是他发小那种，直接上来搭他肩膀，问：“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多久了？瞒的还挺紧啊，我都不知道。”
郑姗站在后侧，看这些人的衣着打扮，就知道跟她不是一路人。
她笑了笑，说：“我跟他是朋友，老同学。”
江斯远原本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但还是继续保持微笑。
江斯远发小说：“别骗人了，阿远亲自带来的女人，基本都是女朋友。”
“妹子，你别慌别慌，我们都是好人，你承认我们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江斯远手一挥，被人推开，然后走到郑姗的身边，说：“你们得了，再瞎逼逼我发火了。”
转而对郑姗，拉开椅子，说：“坐这里。”
包间里安静了几秒，又热闹了起来，这些人还挺热情。
对郑姗也十分友好，她身边坐着江斯远发小的老婆，跟她聊天，对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却半点看不出来。
身材一级棒，长得也好看。
她每天都去健身房，有私人教练，两个孩子有保姆带着，她跟她老公一年出去外面旅游三四次，生活各种惬意。
她以前是做空姐的，认识她老公之后，怀孕就辞职了，她自己家里条件也不错。
是独生女。
郑姗没有讲自己的事儿，就是跟她交流了几句减肥的痛苦。
然后大多时候都在吃。
一顿饭吃了挺久，一群人喝酒打屁，完了还推出个大蛋糕，让江斯远许愿，结果他许愿的时候，他发小直接把他脑袋摁在了蛋糕里。
然后开始了蛋糕大战，他发小的老婆拽着她去了角落，但也没躲开，每个人都没能幸免。
郑姗的头发上脸上都是奶油，江斯远拿纸巾给她，说：“擦擦。”
“你们玩的可真疯，好好的蛋糕都糟蹋了。”
“你想吃啊？”
“看着挺好吃的。”
江斯远看到茶几上还放着一个，就拿过来，切了一块给她吃。
发小跟他老婆坐在一块，一边抽着烟一边往他们这边看，说：“这女的看着有点眼熟。”
“眼熟吗，没见过。”
他眯了眼睛，突然卧槽了一声，“这人好像是有夫之妇。”
发小家里是搞建筑的，老爸是开发商，手头上好多项目，过年时候，周肃请他们吃过饭，当时郑姗也一会去的。
“不会吧，我刚才跟她聊天，没觉得啊。”
他掐了烟，起身，“我得跟阿远去聊聊。”
他说着，就过去把江斯远拉了出去。
郑姗坐在餐桌前安静吃蛋糕。
中途她出去接了个电话，林岚打来的，才说了没两句，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从拐角处传过来。
她闭了嘴，直接掐断了电话关机，缓步靠过去。
声音越发清晰。
“卧槽，江斯远你没病吧，什么女人没有，你要一个离婚的？”
“我的事儿你瞎操什么心？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男人怎么跟女人一样八卦。”江斯远的语气不善。
“不是，我给你讲，你清醒点，就算你不在乎，我保证你爸妈也不会同意。你说你看上她啥？”
默了数秒，江斯远说：“关你屁事儿，反正不像你就是爱上你老婆的大胸。”
“你丫的别瞎说啊！”
“那你就说，你爸妈能不能同意吧，他们能不能同意，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江斯远抽了口烟，并没有立刻回答。
发小拍拍他肩膀说：“而且你两感觉也不太合适。”
默了一会，江斯远抽完最后一口烟，笑说：“她要真的愿意一心一意跟我在一起，这些都是可破的，就怕她自己退缩。我一个人就真的没办法了。”
江斯远走过来的时候，郑姗已经回包间了。
他们还准备下一趴，去会所娱乐一下，今天江斯远生日，要不醉不归。
郑姗没去，江斯远先给她送回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到了公寓楼下，郑姗解开安全带，对他说：“生日快乐。”
“嗯，要不要请我上去喝一杯？”
“他们还等你呢，别让他们等久了，你快点去吧。”
江斯远也没多说什么，笑着点了下头，“那你早点休息，电话联系。”
郑姗下了车，见他车子开远了才回去。
第二天，郑姗去金店买了条金项链，然后直接去了他的店，他人不在，她就把东西交给了经理。
要走的时候，一个气质出众的中年女人，两人在门口撞个正着，互相看了一眼后，对方叫住了她。
“你好，我是江斯远的妈妈，有空喝一杯吗？上次我看到我儿子带你来这里吃饭，听说还给你表白了呢。我们这儿的员工都知道。”
郑姗干笑，看着她的眼睛，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之后，她跟着她在窗边的位置坐下，江母要了两杯苏打水。
江斯远的妈妈一直笑眼盈盈的看着她，起初一句话都不说，郑姗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尴尬的笑了笑，说：“您想跟我说什么？”
“就随便聊聊，你不用太紧张，我比较少过问斯远的感情生活，你就当我是个年长的朋友好了。”
这要怎么当？
郑姗喝了口水，垂着眼帘。
“你是做什么的？”大概是一直沉默，江母终于挑了个话题。
“刚辞职不久，待业在家。”郑姗如实说，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也刚离婚不久。”
江母闻言愣了愣，有点没反应过来。
大概也是没有想到郑姗会那么的直接。
“我不是江斯远的女朋友，您放心。”她抬起眼帘，露出了第一个很自然的笑容。
江母与她对视了一眼，想到她这话里的意思，笑了笑，说：“感谢你这样坦白。”
“其实我说不说都没关系，我心里很清楚，我跟江斯远没可能，所以从来也没有多想。昨天，喝了点酒，就有点不清不楚了，我会跟他讲清楚。”
江母笑着摇了摇头，说：“如果你是因为你自己是二婚，怕我们当家长的不同意，你不用这样做。当然，要说一点都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但我比较尊重我儿子的选择。他自己喜欢，总有他喜欢的道理，他也会想方设法的让我们接受。而且，你能够那么直接的将这些坦白的说出来，我觉得你这姑娘还是很不错的。”
“年轻人的感情，我们当家长的不会过多的插手，顶多是提一个意见，听不听随他。他那么大的人了，是非好坏总是能分清楚的。我的要求也挺简单，我希望我儿子娶的媳妇，能一心一意对他，并且是两厢情愿的。”
江母说话的语气特别温柔，没有半点架子，“我现在倒是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然后真诚的回答我。”
郑姗点头，“您请问。”
“你喜欢斯远吗？”
郑姗看着她的眼睛，没有立刻回答。
很显然江母也没有真的想要听她的答案，她笑了笑，说：“我还要去做脸，有空再一块喝茶。”
郑姗也跟着站了起来，同她一块出了餐厅。
江母做脸的地方就在附近，跟她道了别就走了。
郑姗立在那里，发了一会呆，手机铃声拉回她的心神，来电是周肃。
“有空吗？”
郑姗回：“有。”
她现在每天每时每刻都有空。
“那见一面吧。”
“好。”她想了想，还是应了下来。
他们约在茶楼，郑姗过去的时候，周肃已经到了，一个人坐在包间里喝茶，桌子上放着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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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抵住额头，轻微的叹了口气。
周肃回到家，杨慧还没睡。
“咋样啊？”见他回来，起身询问。
周肃把钥匙放在柜子上，显然并不想多言, 说：“我有点累，先去睡了。”
杨慧也没多问，“是, 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该好好休息, 别到处乱跑。”
周肃点头，回了房间。
杨慧走到他的房间门口, 贴耳听了听, 周晋原出来见她的样子，走到她后侧，轻声问：“你在做什么呢？”
杨慧吓了一跳, 拍拍胸口, 然后用力打了他一下, “你干什么！不声不响的站在我身后。”
“你干嘛呢，不睡觉在这里偷听，你想听点什么？”
“不是, 我估计他被郑姗打击了, 回来那样子灰头土脸的。我也是怪心疼的。”杨慧摸摸胸口。
周晋原笑, 觉得她这是瞎操心，“他那么大的人，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还有什么用。走走走，睡觉去。他们的事儿就要他们自己解决，咱们少掺和。”
“强扭的瓜也不甜，就依着他们自己的意愿。你就别操心了，操心也没用。回房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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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别反悔，一觉醒来提裤子不认人啊。’
郑姗啧了一声，发了个骂人的表情，然后关了手机就睡觉了。
可这一晚上，她反反复复的，脑子怎么也停不下来，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一直到早上，她才睡过去，幸好第二天不用上班，能睡个懒觉。
快中午的时候，她被门铃声闹醒，她闭着眼睛，下楼梯的时候，差点摔下去。
“谁啊！”她拉开门，十分不耐烦，头发也乱七八糟的。
她睁开眼睛，看到江斯远站门口，一只手撑着门框。
“你手机关机干什么？”
“我习惯了睡觉关机，你有什么事儿啊？”她拧着眉，扯了扯头发。
江斯远扬扬下巴，说：“不让我进去啊？”
郑姗看他一眼，“里面乱，我还没收拾呢。你说你要干什么？”
“我昨天不是说了，今天去约会的。”
“啊，我记得我没同意啊。”郑姗慢慢醒过神来。
江斯远说：“那这样，现在快中午了，我们去吃午饭。”
“那你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好。”
她说完，就关上了门，换了身衣服，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化了个淡妆，拿了手袋就下了楼。
江斯远站在车边抽烟，见她过来，就把烟丢了，“动作还挺快，才半个小时。”
郑姗笑道：“你好像挺有经验，以前最常等过多久？”
“过去的事儿别提了，主席不是说要展望未来的么。”
“哪个主席？我怎么没听过？”
“每个主席都是这么说的。”江斯远言之凿凿。
郑姗没理他，拉开门上了车。
江斯远问：“今天想吃什么？”
“不知道，随便找个餐厅吃一顿就行，对于吃的我不是特别讲究，还有就是别带我喝酒了。”
郑姗想了一下，说：“最好找个安静点的，可以谈事儿的，别去你的餐厅。这次我请客。”
江斯远侧头看了她一眼，笑说：“你这是要跟我谈话啊，我好像能猜到你想跟我说什么。”
郑姗没说话。
随后，江斯远找了个西餐厅，要了个包间，幽静又方便谈事，当然也方便做任何事。
两人点好了东西，郑姗喝了口水，还没准备说话呢，江斯远先一步开口，“今天我生日，不准说不开心的事。”
“你生日？怎么那么巧？说生日就生日。”
“就是这么巧，不然我为什么一大早就来找你，就是为了让你给我过生日啊，今晚跟我一群朋友一块吃饭，你也一起啊。”
郑姗咳了一声，“不了吧，你那些朋友我都不认识，去了也没意思，我先祝你生日快乐，晚上我就不去了。”
“没关系，我那些朋友都很好相处的。而且，不是还有我在吗，肯定不会让你尴尬无聊。”
不等郑姗再说一句，江斯远就伸手捂住她的嘴，“今天我生日，我最大，不准说不。”
结果，一餐饭下来，郑姗想说昨天的事儿，全被他给打岔了过去。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饭后，两人去商场，郑姗说要送他个生日礼物，叫他自己选。
江斯远嘴上应着，结果进去之后，反过来给她买了条手链，郑姗要给他钱，他就是不收。
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跟他闹，要给他买，他又说什么都不要，啥也不缺。
郑姗也没法子，只能等隔天再说。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江斯远的朋友就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其实郑姗还挺怕去见他那些朋友的。
是真的不太想去。
但江斯远显然不觉得有什么。
餐厅订在当地五星级酒店，三楼。
包间很大，一共有两桌人，刚进去，起初还没怎么，郑姗进去的时候，场面就开始混乱失控。
其中一个应该是他发小那种，直接上来搭他肩膀，问：“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多久了？瞒的还挺紧啊，我都不知道。”
郑姗站在后侧，看这些人的衣着打扮，就知道跟她不是一路人。
她笑了笑，说：“我跟他是朋友，老同学。”
江斯远原本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但还是继续保持微笑。
江斯远发小说：“别骗人了，阿远亲自带来的女人，基本都是女朋友。”
“妹子，你别慌别慌，我们都是好人，你承认我们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江斯远手一挥，被人推开，然后走到郑姗的身边，说：“你们得了，再瞎逼逼我发火了。”
转而对郑姗，拉开椅子，说：“坐这里。”
包间里安静了几秒，又热闹了起来，这些人还挺热情。
对郑姗也十分友好，她身边坐着江斯远发小的老婆，跟她聊天，对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却半点看不出来。
身材一级棒，长得也好看。
她每天都去健身房，有私人教练，两个孩子有保姆带着，她跟她老公一年出去外面旅游三四次，生活各种惬意。
她以前是做空姐的，认识她老公之后，怀孕就辞职了，她自己家里条件也不错。
是独生女。
郑姗没有讲自己的事儿，就是跟她交流了几句减肥的痛苦。
然后大多时候都在吃。
一顿饭吃了挺久，一群人喝酒打屁，完了还推出个大蛋糕，让江斯远许愿，结果他许愿的时候，他发小直接把他脑袋摁在了蛋糕里。
然后开始了蛋糕大战，他发小的老婆拽着她去了角落，但也没躲开，每个人都没能幸免。
郑姗的头发上脸上都是奶油，江斯远拿纸巾给她，说：“擦擦。”
“你们玩的可真疯，好好的蛋糕都糟蹋了。”
“你想吃啊？”
“看着挺好吃的。”
江斯远看到茶几上还放着一个，就拿过来，切了一块给她吃。
发小跟他老婆坐在一块，一边抽着烟一边往他们这边看，说：“这女的看着有点眼熟。”
“眼熟吗，没见过。”
他眯了眼睛，突然卧槽了一声，“这人好像是有夫之妇。”
发小家里是搞建筑的，老爸是开发商，手头上好多项目，过年时候，周肃请他们吃过饭，当时郑姗也一会去的。
“不会吧，我刚才跟她聊天，没觉得啊。”
他掐了烟，起身，“我得跟阿远去聊聊。”
他说着，就过去把江斯远拉了出去。
郑姗坐在餐桌前安静吃蛋糕。
中途她出去接了个电话，林岚打来的，才说了没两句，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从拐角处传过来。
她闭了嘴，直接掐断了电话关机，缓步靠过去。
声音越发清晰。
“卧槽，江斯远你没病吧，什么女人没有，你要一个离婚的？”
“我的事儿你瞎操什么心？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男人怎么跟女人一样八卦。”江斯远的语气不善。
“不是，我给你讲，你清醒点，就算你不在乎，我保证你爸妈也不会同意。你说你看上她啥？”
默了数秒，江斯远说：“关你屁事儿，反正不像你就是爱上你老婆的大胸。”
“你丫的别瞎说啊！”
“那你就说，你爸妈能不能同意吧，他们能不能同意，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江斯远抽了口烟，并没有立刻回答。
发小拍拍他肩膀说：“而且你两感觉也不太合适。”
默了一会，江斯远抽完最后一口烟，笑说：“她要真的愿意一心一意跟我在一起，这些都是可破的，就怕她自己退缩。我一个人就真的没办法了。”
江斯远走过来的时候，郑姗已经回包间了。
他们还准备下一趴，去会所娱乐一下，今天江斯远生日，要不醉不归。
郑姗没去，江斯远先给她送回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到了公寓楼下，郑姗解开安全带，对他说：“生日快乐。”
“嗯，要不要请我上去喝一杯？”
“他们还等你呢，别让他们等久了，你快点去吧。”
江斯远也没多说什么，笑着点了下头，“那你早点休息，电话联系。”
郑姗下了车，见他车子开远了才回去。
第二天，郑姗去金店买了条金项链，然后直接去了他的店，他人不在，她就把东西交给了经理。
要走的时候，一个气质出众的中年女人，两人在门口撞个正着，互相看了一眼后，对方叫住了她。
“你好，我是江斯远的妈妈，有空喝一杯吗？上次我看到我儿子带你来这里吃饭，听说还给你表白了呢。我们这儿的员工都知道。”
郑姗干笑，看着她的眼睛，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之后，她跟着她在窗边的位置坐下，江母要了两杯苏打水。
江斯远的妈妈一直笑眼盈盈的看着她，起初一句话都不说，郑姗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尴尬的笑了笑，说：“您想跟我说什么？”
“就随便聊聊，你不用太紧张，我比较少过问斯远的感情生活，你就当我是个年长的朋友好了。”
这要怎么当？
郑姗喝了口水，垂着眼帘。
“你是做什么的？”大概是一直沉默，江母终于挑了个话题。
“刚辞职不久，待业在家。”郑姗如实说，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也刚离婚不久。”
江母闻言愣了愣，有点没反应过来。
大概也是没有想到郑姗会那么的直接。
“我不是江斯远的女朋友，您放心。”她抬起眼帘，露出了第一个很自然的笑容。
江母与她对视了一眼，想到她这话里的意思，笑了笑，说：“感谢你这样坦白。”
“其实我说不说都没关系，我心里很清楚，我跟江斯远没可能，所以从来也没有多想。昨天，喝了点酒，就有点不清不楚了，我会跟他讲清楚。”
江母笑着摇了摇头，说：“如果你是因为你自己是二婚，怕我们当家长的不同意，你不用这样做。当然，要说一点都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但我比较尊重我儿子的选择。他自己喜欢，总有他喜欢的道理，他也会想方设法的让我们接受。而且，你能够那么直接的将这些坦白的说出来，我觉得你这姑娘还是很不错的。”
“年轻人的感情，我们当家长的不会过多的插手，顶多是提一个意见，听不听随他。他那么大的人了，是非好坏总是能分清楚的。我的要求也挺简单，我希望我儿子娶的媳妇，能一心一意对他，并且是两厢情愿的。”
江母说话的语气特别温柔，没有半点架子，“我现在倒是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然后真诚的回答我。”
郑姗点头，“您请问。”
“你喜欢斯远吗？”
郑姗看着她的眼睛，没有立刻回答。
很显然江母也没有真的想要听她的答案，她笑了笑，说：“我还要去做脸，有空再一块喝茶。”
郑姗也跟着站了起来，同她一块出了餐厅。
江母做脸的地方就在附近，跟她道了别就走了。
郑姗立在那里，发了一会呆，手机铃声拉回她的心神，来电是周肃。
“有空吗？”
郑姗回：“有。”
她现在每天每时每刻都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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