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一个晚上的自由
野走在酒吧的密道里，想着这次可能她真的会惹毛霨。
但是，好吧。南宫霨，给我一点自由。
我不会有事的。真的。即使心狠手辣如你南宫霨，你有把人皮活剥下来过吗。没有吧，我有啊。
毕竟她做过池修的女人。做过池修百般爱护毫无保留的女人。所以像这样一两条密道之类，她多少知道的。
“喂。团子。出来陪我喝酒。”
“沐沐叫你别找她了。她自己会回来的。”溟打电话给霨。
“她到底在闹什么？！”霨的语气里有愤怒。
“也许你把她逼得太死了。霨。”
“逼她？我只想保护她免受”
“这也是一种逼迫不是吗。你知道她的任性和决绝，你锁不住她的。但这种性格不是她主观造成的。她被抛弃和伤害得太多，即使是我，都不能给她绝对的安全感，你应该耐心一点。”
“她在哪儿？”霨问。
“也许在池修那儿吧。”溟说。
霨一皱眉，“我不管她可以。但是，她回来之后，你不要再护着她了。我要让她尝点苦头。”
溟说，“霨，她是我妹妹。”
“她是我女人。”霨冷冷一句。
溟看着电话挂断。无奈。好吧，大帝王，让我看看你舍得给那小丫头吃什么苦头。
“你哥居然放你出来了诶。”野看到团子穿着白色衬衫出现在视野里，笑了。
他穿白色衬衫很清爽。但不仅仅是清爽。居然还有一点无辜的美。
团子的眼里是那张无可挑剔的靓丽的脸。然而那脸上的神情是他所熟悉旁人却未必见得着的精明沉稳，那双盈盈秋水的眸子里亦是一向对他毫不隐瞒的城府深深。
“还是说你偷偷溜出来了啊？不会吧。”
“司空小姐，你这是何故。”团子看着野精心打扮过的样子，大概刚从聚会上离开吧。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野说，“啊啊，不会还有监听器吧。那个家伙会吃醋吗。不会的吧，既然都让你过来了。”
“司空小姐，你”
“别这样叫嘛。多见外啊。你叫我沐沐好了。沐沐，很好听吧。”
团子看着她。她和他的头发都在风里慢慢地飘着。
“好了，别傻站着了。”野转身进了酒吧说，“我就一个晚上的自由。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司空小姐。冒昧地说一句，”团子跟在她身后走进，“如果您要喝醉，只需要十分钟的自由。”
野一噎。转过身，看他，“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不敢。”
“我要烈酒！越烈越好！”野对调酒师说。
团子淡淡地笑笑，拿了一瓶威士忌。坐下来。
等到野桌前被摆上了一杯酒气很辛辣的酒，野咽了一下口水。
然后端起那杯酒。
“我喝给你看哦。”野恐吓道。
团子微笑点头。
野又说，“不骗你，我酒量很大的哦。”
团子喝一口酒，微笑点头。野希望自己喝酒也能像他那么潇洒。
“我真的喝了哦。”野说着看看那酒，“诶不过你说，这酒会不会被下了药啊。”
“你可以不用逞强，司空小姐。”
“逞强？拜托，就这么一小杯酒，对我来说，小菜一碟。”野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仰头咕嘟咕嘟将杯中酒灌下去。
喝到还剩一口的时候，野不喝了，她放下酒杯，手指忽然掐紧，“团子这酒，有问题。”
团子看着野浮起绯红的脸，意识到不对。转头看那个调酒师，已经逃之夭夭。
离间？这应该不是这个女人的计划。那是在什么时候团子思索着，就在刚才，他们在酒吧外面！有人进来吩咐了这一场阴谋。
“团子，你应该知道这药，挺厉害的。”野的声音因为迷药的作用已经有一丝扭曲，“抱歉啊。都怪我叫你出来。你快走。走越远越好。”
团子看到野的手已经被自己掐破，一点点地往外滴着血。
他想靠近她野一句声嘶力竭的，“滚！”
他知道这种急性迷药的威力，如果得不到及时医治，她会死的。他若丢下她不管，就是一分种她也会丧失理智，便宜了酒吧的这群杂碎。
然而，若是他带她走，那么，一种方法是送她去医院，还有一种，带到她的某一个男人那儿，当然，最有可能的一种是，他和她行鱼水之欢，这大概也是这个圈套期望的结果。
不过，团子没有把这一切理清就狠狠拉住野往外走。
“团子，疼。”野哭了。
团子转头看到野修长的指甲已经深深地插进自己的手心，她的整个手都被血染的红成一片。他一时惊愕与心疼到无以复加，这个女人，她怎么会狠到这种程度。
“呜呜呜，疼，疼”等野被摁进驾驶座，团子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挣扎。
池修疑心病很重，他动他女人的后果他心知肚明，但此时此刻，就算被池修驱逐抹杀千刀万剐也无所谓，他抱住野吻她咸涩的嘴唇，救她，是他现在唯一的愿望。
野泪流满面地继续狠狠掐自己的手，血从她的手上留下来沾上团子胸口的衬衫一团血红。
然后费尽力气终于推开她极度渴望的团子的身体滚进副驾驶，用已经沙哑的声音叫道，“团子！开车！”
也就是刹那，团子亦感到了杀机。他发动车子踩下油门的一瞬，一颗子弹穿过车右后侧玻璃打进来，但就是车子启动那一点点的偏差，使子弹打在车子座椅上而非洞穿团子的心脏。
团子的车在飞驰。
然而后面居然有子弹不停射来。
野虚弱而急促的呻吟声响在团子的耳畔。
团子眼里闪过一抹绝对的杀意，他问，“把你的命交给我，好吗。”
“好。”
于是团子推开车门，霎时车门就被子弹打上许多个洞眼。
团子狠狠踩了油门然后松开了油门，然后以诡异的速度拔出枪朝外瞄准射击。
野听到后面车子急刹和侧翻的声响，甚至还有几辆车子碰撞的声音。
但他同时也听到近在咫尺的身躯被子弹打中的声音。
野瑟瑟发抖。
终于世界安静了。
野听到身旁那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她不敢看他的伤势。他在尽力平稳地开着车。
但野顾不上同情他，她深知自身难保。
“团子，救救我”野一声哀求。
团子停车。
野起身鲜血淋漓的手攀上团子鲜血淋漓的身体。
“抱歉，你不喜欢我浑身是血的样子的，对吧。”团子吻了她的唇，低哑的声音对她说。
“嗯。姑且原谅你。”野也吻了他，然后问，“你还能活多久啊。”
“你想我多久。要你七次够了吗。”团子不紧不慢地说。
野笑了，他们结合。
野的手把团子的脸上和身上涂满了血。他们用他们自以为的最后一点力气深深地吻着。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野发觉她的手不再疼痛。她有些讶异地离开了团子，看向自己的手。
血仍在，但是确实不疼了。
野想着自己这是麻木了？
野用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忽然发觉伤口奇迹般的消失了。
“团子伤口愈合了。”
“嗯。”团子并不十分惊讶。
“我的伤口愈合了。”野说。
团子抬头。看着一脸兴奋的美貌的姑娘。
不对啊。并不是和他就能够使伤口愈合的啊。
但是发生这种事情也只可能是因为他吧。怎么回事。
“你的伤口好了吗？”野问。
“嗯”
“真的吗。”野开心地说，“为什么会这样？”
“我本来就”团子忽然发觉他不再感到子弹留在体内的异物感，但他很清楚他的愈合能力并没有这种能力，他也有些惊异地问，“司空沐，你是谁？”
“你这话是病句。”野开始向他疯狂索取。
团子看着她的眼睛却逐渐深。
野在车里睡了一夜。团子一夜倚在车上，猎猎的风吹，撩他的头发。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黎明的时候野醒了。她的身子经过漫长而热烈的合欢很有些举动不便，但精神仍是很清明。
她坐起。外面幽蓝的天空上闪烁着几颗零散的星。
“团子。”野敲敲玻璃。
团子转过身望她。
她笑了。
团子的嘴唇也微微扬，但那是一种很苍凉的笑，相比起她的甜美的脸庞多少显得有些冷酷。
野的衣裙上染了血，她身上的血已经在夜里被他舐尽。
团子隔着玻璃凝视她的脸。忽然发觉她的肌肤更加得通透白皙，眼睛也愈发明亮清灵了。
不仅如此，他感觉到自己周身回流着澎湃的力量，他现在保有那种他极少感受到的绝佳的精神状态。
团子拉开了车门，朝她俯下身子。野没有躲开他带着野性的靠近，他说，“你变美了。”
“什么啊。”野觉得这句太没趣。
他把野的头拨过去看镜子。
野看到自己鲜红的嘴唇，与洁白的皮肤形成的强烈对比。又茫然又高兴地笑了，“咦，对啊，这是为什么呢。”
“不会是因为那个吧。”野有些害羞地看着团子。
团子凑过来，额头抵住她的头，嘴唇轻触她的唇，“我们再试一次？”
“别这样。团子。”野和他对视着说，“谢谢你。”
团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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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好吧。南宫霨，给我一点自由。
我不会有事的。真的。即使心狠手辣如你南宫霨，你有把人皮活剥下来过吗。没有吧，我有啊。
毕竟她做过池修的女人。做过池修百般爱护毫无保留的女人。所以像这样一两条密道之类，她多少知道的。
“喂。团子。出来陪我喝酒。”
“沐沐叫你别找她了。她自己会回来的。”溟打电话给霨。
“她到底在闹什么？！”霨的语气里有愤怒。
“也许你把她逼得太死了。霨。”
“逼她？我只想保护她免受”
“这也是一种逼迫不是吗。你知道她的任性和决绝，你锁不住她的。但这种性格不是她主观造成的。她被抛弃和伤害得太多，即使是我，都不能给她绝对的安全感，你应该耐心一点。”
“她在哪儿？”霨问。
“也许在池修那儿吧。”溟说。
霨一皱眉，“我不管她可以。但是，她回来之后，你不要再护着她了。我要让她尝点苦头。”
溟说，“霨，她是我妹妹。”
“她是我女人。”霨冷冷一句。
溟看着电话挂断。无奈。好吧，大帝王，让我看看你舍得给那小丫头吃什么苦头。
“你哥居然放你出来了诶。”野看到团子穿着白色衬衫出现在视野里，笑了。
他穿白色衬衫很清爽。但不仅仅是清爽。居然还有一点无辜的美。
团子的眼里是那张无可挑剔的靓丽的脸。然而那脸上的神情是他所熟悉旁人却未必见得着的精明沉稳，那双盈盈秋水的眸子里亦是一向对他毫不隐瞒的城府深深。
“还是说你偷偷溜出来了啊？不会吧。”
“司空小姐，你这是何故。”团子看着野精心打扮过的样子，大概刚从聚会上离开吧。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野说，“啊啊，不会还有监听器吧。那个家伙会吃醋吗。不会的吧，既然都让你过来了。”
“司空小姐，你”
“别这样叫嘛。多见外啊。你叫我沐沐好了。沐沐，很好听吧。”
团子看着她。她和他的头发都在风里慢慢地飘着。
“好了，别傻站着了。”野转身进了酒吧说，“我就一个晚上的自由。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司空小姐。冒昧地说一句，”团子跟在她身后走进，“如果您要喝醉，只需要十分钟的自由。”
野一噎。转过身，看他，“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不敢。”
“我要烈酒！越烈越好！”野对调酒师说。
团子淡淡地笑笑，拿了一瓶威士忌。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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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端起那杯酒。
“我喝给你看哦。”野恐吓道。
团子微笑点头。
野又说，“不骗你，我酒量很大的哦。”
团子喝一口酒，微笑点头。野希望自己喝酒也能像他那么潇洒。
“我真的喝了哦。”野说着看看那酒，“诶不过你说，这酒会不会被下了药啊。”
“你可以不用逞强，司空小姐。”
“逞强？拜托，就这么一小杯酒，对我来说，小菜一碟。”野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仰头咕嘟咕嘟将杯中酒灌下去。
喝到还剩一口的时候，野不喝了，她放下酒杯，手指忽然掐紧，“团子这酒，有问题。”
团子看着野浮起绯红的脸，意识到不对。转头看那个调酒师，已经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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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团子没有把这一切理清就狠狠拉住野往外走。
“团子，疼。”野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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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起身鲜血淋漓的手攀上团子鲜血淋漓的身体。
“抱歉，你不喜欢我浑身是血的样子的，对吧。”团子吻了她的唇，低哑的声音对她说。
“嗯。姑且原谅你。”野也吻了他，然后问，“你还能活多久啊。”
“你想我多久。要你七次够了吗。”团子不紧不慢地说。
野笑了，他们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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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野发觉她的手不再疼痛。她有些讶异地离开了团子，看向自己的手。
血仍在，但是确实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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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用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忽然发觉伤口奇迹般的消失了。
“团子伤口愈合了。”
“嗯。”团子并不十分惊讶。
“我的伤口愈合了。”野说。
团子抬头。看着一脸兴奋的美貌的姑娘。
不对啊。并不是和他就能够使伤口愈合的啊。
但是发生这种事情也只可能是因为他吧。怎么回事。
“你的伤口好了吗？”野问。
“嗯”
“真的吗。”野开心地说，“为什么会这样？”
“我本来就”团子忽然发觉他不再感到子弹留在体内的异物感，但他很清楚他的愈合能力并没有这种能力，他也有些惊异地问，“司空沐，你是谁？”
“你这话是病句。”野开始向他疯狂索取。
团子看着她的眼睛却逐渐深。
野在车里睡了一夜。团子一夜倚在车上，猎猎的风吹，撩他的头发。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黎明的时候野醒了。她的身子经过漫长而热烈的合欢很有些举动不便，但精神仍是很清明。
她坐起。外面幽蓝的天空上闪烁着几颗零散的星。
“团子。”野敲敲玻璃。
团子转过身望她。
她笑了。
团子的嘴唇也微微扬，但那是一种很苍凉的笑，相比起她的甜美的脸庞多少显得有些冷酷。
野的衣裙上染了血，她身上的血已经在夜里被他舐尽。
团子隔着玻璃凝视她的脸。忽然发觉她的肌肤更加得通透白皙，眼睛也愈发明亮清灵了。
不仅如此，他感觉到自己周身回流着澎湃的力量，他现在保有那种他极少感受到的绝佳的精神状态。
团子拉开了车门，朝她俯下身子。野没有躲开他带着野性的靠近，他说，“你变美了。”
“什么啊。”野觉得这句太没趣。
他把野的头拨过去看镜子。
野看到自己鲜红的嘴唇，与洁白的皮肤形成的强烈对比。又茫然又高兴地笑了，“咦，对啊，这是为什么呢。”
“不会是因为那个吧。”野有些害羞地看着团子。
团子凑过来，额头抵住她的头，嘴唇轻触她的唇，“我们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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