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最不知归路》正文 第三章 熟路

  开学。。。。。。

  凛冽的冬已过，到处是初春的气息，是绿的世界。因地处南方，此时也尽是湿意盎然，这大片的潮并不影响我们外出的好心情。还是老习惯，老地方，我们几个在公园里聚餐，打扑克牌，玩真心话大冒险。程馨和陆巧玲是我的女朋友，顾森，方瑾业（我们私下都叫他托马斯）是我的男朋友，至于那个腹黑高傲，随便看两眼题目就成快速写满一大片过程的超级学霸慕泽，他是我的异姓哥哥。跟慕泽吵架占下风的永远是我，我们这六个相亲相爱见证彼此青春刻下的甜蜜与心酸。我们三个女生经常买相同的东西，身高也差不多，发型也一致，所以刚开始很多人都会把我们搞混。顾森是半个文艺腔，说话很多时候文绉绉的，一副憨厚相，身上有浓浓的书生气息。顾森家境不太殷实，但他很节俭，他也是我们几个中学习最认真的，头头拿奖学金。我的物理就是个渣，都是顾森没日没夜整理笔记帮我补习的。他特别独立，很小就可以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父母在他10岁那年就离婚了，父亲还嗜赌，在这样一个两天小吵三天大吵的环境下生活他依然能保持自立，成绩优异，让人佩服。他的零用钱都是靠打零工和家庭贫困生生活补助得来的。他说以后一定要报离家最远的学校，那时我拍着胸脯跟他保证：“顾森你一定没问题。。。。。。”可是念想是丰满的，现实是苦感的，计划永远不及变化，始终敌不过不过繁花过境梦一场。

  因为都是骑车来的所以我们就没敢喝酒，就喝橙汁。还是老规矩，色子转到哪点就要回答对面坐的人问的一个问题。我对面的是慕泽，馨子对面的是托马斯，玲子对面的是顾森。终于又到托马斯这个话精华丽登场了，该配合他演出的我们开始我们的表演。托马斯嘛，他本名方瑾业：这个搞笑话精整天嘻嘻哈哈的，他是最乐观的一个，是我的几个的开心果，仿佛他的生命中没有“忧愁”一词。他跟我们说，活着真正潇洒的能有几人，装逼洒脱的他妈满大街都有，哥既然做不到，装逼也要装出来炫炫，眼光总要放长一点，没有远见就会想着寻短见，多划不来。他说话本身很多时候自带笑点，又说得很哲理，托马斯这个花名由此得来。他的口头禅是以“朕”自称，是个仗义又花心，肤色略黑却又不失俊美的男生。花心是他的个性而非本性，这话是他说的，也是他生活的写照。他说他目前最幸福的一件事就是每天都有三个貌美如花的妃子跟前随行，特牛逼。我跟玲子还有馨子没少给他一顿暴戾，开玩笑，姑娘我还是大闺女一枚。我们几个刚认识他时听到他的自我介绍还怀疑他是家里捡来的，为什么呢？他的父亲是个医生，专门做手术的那种，母亲是在统计局里工作的，这两个职业都算是高尚的，所以他们的素质是很高的，但我们在托马斯身上能感受到的就是一种纨绔子弟的气息，跟他父母完全不在一个层面。我当时问过托马斯，说他父母两个完全没有联系的工作圈怎么就在一起了呢。他说得很轻松：“俩人上演的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许终生的虐恋，第一次约会地点居然是在公墓这种的地方，这么奇葩的幽会方式，就杂交出另类的我，真是醉了。”说完还不忘撮撮他那参差不齐的刘海，我呢从小就接触护肤品这些玩意，特看不惯托马斯这副邋遢模样，而他在保养这方面又特不注重，总觉得一大老爷们敷面膜不是个事，所以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不情愿地注重护肤保养，当然我时不时会在网上看一些适合他的护肤品，买来给他用。

  托马斯这回跟慕泽对弈连胜三盘，哇哇叫了好久，之前说好谁胜谁请客，这下托马斯不亦乐乎，毕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赢慕泽，能赢慕泽是飞一般的成就感啊，之前输的惨不忍睹，输了好几个夏天的冰棍的惯性终于停止了，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玲子也凑过来赞叹：“阔以啊，不枉你成天朕朕的嚷嚷，作为你的“碍（爱）妃之一”我给你call99，满分怕你得意忘形，哈哈哈。。。。。。”这些游戏看似幼稚，我们却玩得不亦乐乎，至少那一刻我们摆脱了繁重的学习压力，没有家长的唠叨，没有老师的束缚，有的只是青春无邪的雀跃与祈盼。直到后来的后来，那一片片残蕊被无情剥开，那一片片枯枝被凶狠折断，寒凉薄暮之际，形单影只的我隐在花团锦簇中独自感叹，饱受那一抹姹紫嫣红下的凋零之苦。

  程馨，我搬家后的邻居，教育世家长大的娃，父亲是教育局局长，母亲是中学校长兼语文老师。语文功底牢，但这文字功夫是用在粗口成章上，我经常说她，这么一水灵女生好歹别打父母的脸啊，爆粗口都泛滥成灾了。她纠正道：没办法，老娘没有倾国倾城的美丽，总需要语言的魅力提高回头率吧。她的这种语言艺术对我们来说是可望不可及的。她的爱好之一就是看小说，像桃之夭夭那种，当然也热衷于杂志，比如读者，青年文摘，这些她每期必买，穷追不舍的节奏。她还是个粉丝狂，却不是个忠实的粉丝，上一秒还是薛之谦，下一刻可能就是马天宇了，现在估计是于朦胧了。我家跟慕泽家都从市区搬过老家这边的街区上，程馨跟我们的故事就是从邻居开始的。

  馨子时而粗暴时而又文艺，托马斯说这脾性在娱乐圈绝辟不会被埋没，特别是间谍类的两面派。有独特见解的馨子感慨道：“如果可以我也宁可随心所欲，也不愿随波逐流。”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地很随意又很深奥，“因为人生苦短啊。”我没太在意，只当她看了哪篇脑残小说被洗脑了。玲子过来附和：“程馨你别发牢骚了，看上了谁就上呗，姐姐用阿基米德撬动地球的那只杆挺你。”玲子，陆巧玲，数学学霸，但也只是数学这一科，她是我跟程馨的和事佬，我们拌嘴时谁都不肯先让，都是玲子调和的。我比她俩都大个把月，但我却是最需要开导的那一个，因为我性格还是偏懦弱那一类的，依赖性也强，没有主见，不管大大小小的决定总是犹豫不定，几乎每次都是跟她俩共同探讨做出的决定。那个时候我一点都没有想着改变我的性子，因为馨子说弱就弱点吧，反正有老娘罩着，有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咱几个凑合过一辈子。之后的好多次我每每想起这话就好感动，哪怕这些纯真无邪的感情已被风化，各自都走向命运的n维空间，接受未知的安排。又诚如上大学慕泽送我登机说的，叶静欢，你终究不适合当个文艺的淑女，你这样出了家的大门就只有被欺负奴役的份，该泼辣就别矜持。我跟馨子相处时间较多，毕竟我们是邻居，但似乎跟玲子处得更融洽些，我有好多秘密都是先跟她说的，因为她嘴严，不像程馨，大大咧咧惯了，嘴急就全说了。她爱好也广，很多都涉及，但最爱弄那些花花草草的，唯一跟她不苟同的就是我讨厌动物她却宝贝的紧，家里一大堆流浪猫狗。她在家里其实挺有压力的，因为祖父辈重男轻女的思想。她家在农村，她家种了一大堆果树。有砂糖橘，龙眼，柿子，还有板栗。我第一次进她家果园惊叹这一棵棵挂的那是橙子，分明是明晃晃的银子啊，那诱人的银子味吸引着我好几天都厚着脸皮赖她家蹭吃喝。

  我们几个好得难分难舍，那时的我们还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那时我们都还好好的，我就想着我们一定可以这样生活得很久很久，夜幕晨曦，物转星移，永不绝衰，因为年少的我们总是可以很叛逆不听劝，小小年纪进出娱乐场所就跟去菜市场似的，只有这里才是我们真正的天堂，在这里，我们放荡不羁，我们乐不思蜀，在这里，青春无极限。可是，当历尽苦楚物是人非再驻足凝望，我只能带着伤感匍匐前行。

  中途我去给他们买矿泉水，我听到一阵打斗声，循声走去，是一群年纪与我相仿的青年在打架，而被一群人围着的少年是。。。。。。白琛。白琛从前在我们学校是个学霸，初三那年他父亲去世了，成绩从此一落千丈。初三下学期他从远志班转到我们班。同学们印象中的他是个寡言少语成绩优异的富家子弟，但是他不爱与同学交往，任何时候都是形单影只的。每每路过他都是一副冰块脸，站在讲台领奖也是如此，所以我一开始就不待见他，这好像全世界都得罪他似的，谁要搭理他啊。不过有两点我不反感他，是在之前。之前他的成绩一直是年级前五，我可从没进过前五，最好的名次也到了第七名，那时我对他是有些许仰慕的，但他成绩一下滑落到我后面我就对他没什么好感了，毕竟他的臭名声还摆在那里。还有就是他的眉心和眼睛很像顾森，每次跟他对视我脑子里都会闪过顾森的面孔。我是班干，总体成绩还不错，加上我平时在学校又不张扬，班主任可能就是看中我这点私下找我聊天，讲关于白琛的情况，还指名我给他补习，我显然不乐意，但又找不到说不的理由。班主任说白琛虽然性格孤僻了点但不难相处的。我只得尴尬笑笑表示我试试吧。无论我私底下跟馨子她们在一起有多粗鄙，明面上我还是规规矩矩的成为老师心目中的三好学生，我虽然不是个惹事的，但绝对跟三好学生扯不上半毛钱关系，因而对于淑女学霸这个称号我并不受用，真正的学霸应该是季初尘跟慕泽这种，像那些公式什么的，他们考试前完全不用过一遍，也不刻意记，考试都是现场推。回到宿舍，玲子正在敷自己捣鼓面膜，带上耳塞闭目养神，馨子在看小说。我把要帮白琛补习的事往宿舍一宣布，除了玲子没听见其他人都石化长达五秒。韦唯反应过来就从阳台外面用力摇晃玲子，扯下她耳机。玲子玲子，机关枪（我们班主任的外号）要把阿欢跟白琛配对了。

  我一口汽水喷出来，炸毛道：“你当是猪配种啊。”

  馨子。。。。。。。

  佳雯。。。。。。。

  这话有歧义了。玲子还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她慢悠悠摘下耳机说：“啥情况啊。”

  馨子暧昧冲我挤挤眼然后对着玲子说道：“当然是阿欢好事将近的情况呗，阿欢，这是孤男寡女的节奏啊，一个不小心，这的嘿嘿嘿。”我顺手拎起一个抱枕砸过去：“你该上淘宝买去污粉了，擦不干净我那还有大把洗洁剂。”我瞟了她一眼，这叫什么话嘛，白琛那种高冷自大鬼我可不想跟他搭上。佳雯在我们班成绩也不错，我讨好般凑上去问她好佳雯：“要不你代我去。”佳雯张大嗓子咆哮，“滚，老娘一看见他就有刮花他那张冰山脸的冲动。”我再向韦唯撒娇：“韦唯，小韦唯唯，你最好了。”她忙摇头跟躲瘟疫似的顺着铁栏杆爬上床铺了。馨子甩开书盘腿而坐正经说：“阿欢，119跟120其实也没什么差别。”我白了她一眼反驳道：“差别大了去了，一个救火一个救命。这次老娘丫的可是去救人，对象还是白琛，对我来讲这可比救火救命难多了。”我当然知道馨子的意思，她是想说平常她基本上英语都是满分120，而我基本上每次是119，两人的实力没什么区别，谁教都一样。玲子托着下巴阴笑道：“阿欢，你正好可以利用这次补习好好打压一下他看他以后怎么风光起来，别的不说见到你总的喊一声老师不是，再不济总的叫你一声副班长吧，再说了帮曾经的学霸补习成就感倍增啊有木有，阿欢到时侯你就出题整死他。”玲子气得是白琛每学期都拿“三好学生”奖状的事，他家里没出事之前他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但他也就成绩跟那副皮囊好而已，人缘差掉渣，居然还得三好学生奖，这事在我们宿舍一直就是课余饭后的吐槽点。看玲子这么兴奋我揪着她马尾说：“我不介意把机会让给你的。”玲子炸毛：“你故意的吧，老娘成绩要有你这么彪悍早毛遂自荐了，弄不死他还整不死他么。”想到白琛的身世，又看了看室友，到底是感情好，白琛家里的事我没瞒，跟她们几个讲，舍友也好说，都没对外嚼舌根。说实话我对白琛是有点同情的，得知他身世后，但我依旧讨厌他的冷漠与疏离，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用馨子和佳雯的话说要不是他那副皮囊好看早就被群殴了。我不是花痴，感觉男生差不多都一个样，当然，除了在车站那个男生外。其实我没打算认真帮他补习，走个场应付下班主任行了，没想到白琛更拽，第一次补习竟然耍大牌没来，靠，老娘整整等了20分钟，气不打一处来，想着既然人主角都不当回事老娘我以后也不用客客气气的了，不过那之后的第二天我就啪的一本书甩他桌子上“见过贱的，没见过这么贱的，你说你年年拿着假三好奖你心都不痛的啊，不来你不会告知一声啊，不知道浪费别人的时间就是谋财害命啊？”结果白琛淡定说了一句我恨不得掐死他的话，“我是不知道啊，鲁迅知道你去跟他商量得了。”补习这事因为我们的不和一直拖到现在。这次是我们在校外的第一次见面，他显得有些狼狈，洁净的衬衫被蹂躏得褶皱。我倒觉得不可思议，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惜字如金寡言孤僻的白琛也能跟小混混扯上关系。看他一副欠揍的嘴脸，活该被揍，我本不想搭理的他的，但照这么打下去可真要出事了，所以犹豫了一会受到良心的驱使我还是冲了上去，大喊一声警察来了，那几个学模样的小混混都来不及反应，咻的一溜烟朝着四周跑开了，其实根本就没有警察，纯属我自己编排的。转身看向白琛，他的嘴角已经渗出血丝，脸微肿，双臂也都是血迹，即便是这般落魄的白琛，虽没了往日的神清气爽，但他透露出的冷漠依旧凛冽。风扬起他细碎的刘海，看着他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那清瘦的身影格外让人心疼。我伸手欲扶他，他一把推开了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疏离。要在平时我早发飙了，但看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硬生生忍住了，我去药店买了些棉签，创可贴和消肿的药，他刚开始挺想拒绝的，被我一个眼神瞪回去。我边帮他清理伤口边问他怎么跟流氓打起来了，他一脸的不爽，他说：“不要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你这种廉价的同情，还有以后别多管闲事。”我火气噌的就窜上来了，心里无数只草泥马在奔腾，我说“你丫的嘴怎么那么贱，不知道给自己嘴巴积点德啊，我活该多管闲事找罪受行了吧。”结果他来一句你知道就好。我真是被气到呼吸都不顺畅了，张着嗓子破口大骂，半气呵成：“你爸妈没教过你对于别人的帮助该说声谢谢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野种。。。。。。”说完理智慢慢抽回，我才意识到了什么，怯怯看向白琛，他果然脸都黑了，一手打翻了那些药，他说：“对，我是没爸妈教，所以你们这些高尚的人离我远一点，滚，滚~~~~~~”他边抓狂边拧着我胳膊一直推，我冲他发吼我说你能耐，以后有事没事都别来找我，就凭你这张毒舌活该自作孽。他再一次被我的口不择言激怒，狠狠把掐住我的脖子，双眼猩红，好像下一秒他再用力一点我的脖子就会跟薯片似的咔嚓一声断掉，此刻我恨不得一棒把他打飞。

  回去的路上我不停地骂白琛。

  “姐姐，你可真能耐，你瞅瞅表看看你去了多久。”玲子用她的雷公桑指着手表说，馨子也凑过来：“靠，阿欢，你偷情去了啊。”

  “闭嘴，老娘现在心情十分不爽，想打人。”我十分烦躁地摆摆手，剧毒，简直是剧毒，我干嘛要去自找麻烦，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俩见我出去回来前后性情大转，就跟见到瘟疫似的齐刷刷故作后退两步。

  “滋滋滋，谁不长眼惹了朕最宝贝的爱妃，朕给你出气。”托马斯一副八卦的表情一只手慵懒跨上我肩膀。我斜了他一眼就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说完来龙去脉，气都来不及交换了。

  “你们说他狂犬疫苗打了没，怎么见谁就咬，我丫的真是贱，就受不了别人恃强凌弱。”

  “哟，看来是一场美女救英雄，哦，不，是女侠救高冷美男的壮观戏呢。不对啊，按照剧情的发展应该是高冷男被感化，春心萌动，然后以身相许作为回报。”玲子狐狸眼中充满了戏谑。我嘴角不瞒驽动：“去你大爷的，陆巧玲，你往日嫌弃白琛的那股泼辣劲呢，没喝酒耍酒疯。”

  “阿欢别气，多大点事，大不了我去揍他一顿给你出气。”馨子凑跟前一步仗义地说。我说：“得了，我才不想和他有瓜葛呢。”不知为什么，心里本能忽略了白琛掐我脖子的事跟他们讲，感觉他们知道肯定是一场血雨腥风。看向慕泽，他一脸怒火：“叶静欢，你就不能安分点啊，哪都有你，逞什么能，你是没带脑啊，不知道危险？白琛就是个毒瘤，祸害遗千年。”慕泽永远都是用教育的语气责备我，但我知道他是真怕我受伤，所以我只是冲他做了个鬼脸，骂到最后索性叫我以后别再搭理他的事，我不敢回嘴，因为我说一句他准还我十句，没完没了了。他对白琛似乎有些嫌恶，不，不是似乎，是绝对的不满。

  “阿欢眼光可高着呢，你们别老拿白琛说事。”顾森难得打趣着。我掰了根香蕉狠狠咬下一口说：“我就不明白了他老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拽给谁看，明明需要帮忙，还死要面子强撑。我去，还廉价的同情心，这都是什么人啊，这是裸的羞辱，忍不了。”但我还是忍住了，细细想来我也有不对，我也说了难听的话。玲子又说：“他这闷葫芦，平时看着寡言少语的，还一副弱鸭样，怎么也能牵扯上那些人。”这样一闹我们几个也没心情玩了，我就说：“别提他了，走吧，老娘的好心情全没了。”

  再见白琛时他脸上的伤淡了许多，基于上次的不开心事件，我实在没法心平气和给他辅导补习。我们又回到原先相处的样子，好像从来不认识对方，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轨迹。对于那时的我而言，他只不过是我红尘陌上的一名过客，对我没有任何影响。谁曾想过他会占据我青春的大片舞台，当匆忙的脚步轻盈漫过那一季韶华的刹那，当最初的明媚在岁月纵逝中风干成为习惯，当我想到那张挥之不去的脸不再忐忑，我疲惫的身躯是否能任性歇息，迷离中我渐渐憔悴不堪。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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