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地府一日游
“你就是勾他魂的无常？”孟婆问到。
无常上下仔细打量打量了那富家公子，肯定地点了点头。“是，这小子魂是我勾的。”
“他说他没死，说你勾错了。”
无常摆着手笑道：“不会不会，不会错的。我去勾他的时候，他死的挺挺的，死的不能再死了。错不了。”
“不可能！那你说我是怎么死的？”那富家公子又插话进来。
无常一脸嘲讽，“你呀是被那周家小姐下毒毒死的。”
“什么？”富家公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过那也不能都怪周家小姐，谁让你风流成性，强占了人家身子不说，还始乱终弃。你说说你祸害了多少姑娘？数得过来吗你？所以说呀，你死的也不算冤。”无常又接连着把那富家公子的事都给抖了出来。
孟婆：“好了好了，不冤就好。快快喝了这碗汤，过桥去吧。不过就你这种人，下辈子投胎怕是做不了人，只能投胎成个畜生了。”
嗙！
癫狂的富家公子一把打翻了孟婆手中的孟婆汤，奋力挣脱了鬼差，下了一旁的封南一跳，朱奶奶一把就把他护到了怀里。
“我要杀了那个贱人！杀了那个贱人！”癫狂的富家公子圆睁着双眼，声嘶力竭地吼得青筋暴起。
他推开鬼差想要逃回去，几番扭打之下，一不小心翻身就掉下了奈河桥去。那奈河之水，是可以吞噬灵魂，融化灵魂的。魂魄一旦落入了奈河之中，就会融为奈河的一部分，永远流淌在这冥界之中，无法解救。
“啊！不——”
只见富家公子，只在奈河里挣扎了两下，便被融化，汇于奈河之水，没留下一丝痕迹，封南眼看着，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孟婆：“真是的，好好的不好吗？得了，现在连畜生都做不成了。”
叮铃铃，无常手中勾魂棒上的招魂铃响了，代表又有一个人离开了人世，等待着他领到这冥界来。
“孟婆，我这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孟婆：“好，你忙你的。”
“人事无常，人事无常”
那无常念念叨叨，摇头晃脑的就转身离开了，封南一直目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孟婆紧跟着就叫到了他。
“下一位。下一位。”
封南还在发着呆，没听到。
“哎，到你了。”朱奶奶推了推还在发呆的封南。
“奥。”
封南心怀忐忑，上前两步，来到了孟婆跟前，看着孟婆递过来的汤，一时没敢接。
“孩子，快喝了吧。喝完就不会再有烦恼痛苦了。”
封南还是没有接孟婆手中的汤，“能等一下吗？我想求您件事。”
孟婆：“什么事？”
“我娘就在那边，能让我先跟她说几句话吗？”
孟婆顺着封南所指的方向看去，在桥对面正站着一位端庄优雅的年轻少妇，在痴痴地看着封南。
“好，你去吧。要快点。”
没想到孟婆面对封南，竟然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没有迟疑，直接就放他去见娘亲，封南不禁喜出望外，深深给孟婆鞠了个躬。
“谢谢您！”
值守的鬼差给封南让了路。
“娘——”封南呼喊着一下子就扎到了娘亲的怀里，不想娘亲却含着泪狠狠地责打了他两下，哭骂他的不孝。
“你这个不孝子！不记得娘亲的话了？你答应我要要好好活下去的呢？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叫你不听话！不听话！”
可打在儿身是疼在娘心，反倒是封南一点也不觉得疼，恰恰觉得很幸福，笑着紧紧抱着娘亲就是不肯松手。“娘，我好想你啊！”
“南儿，你这是要叫娘死不瞑目吗？你是怎么答应我的，难道把娘的话都忘了吗？”
“不，南儿不敢忘。但活着真的好累，好难啊。”
“娘知道都知道。可你是男子汉，不能怕。娘相信你。”
“好了，差不多了。”
几位鬼差过来强行把封南母子给分了开来，要拉封南去喝孟婆汤，封静娴哪里肯依，死命把儿子护在身后。“不！你们放开他！我儿子还没死。”紧跟着她又一把推倒了封南，“记住娘的话。”
“娘——”
封南只觉一阵失重，手上一疼，天地紧跟着倒转过来，整个冥界就尽数崩坍消散得无影无踪了。他陷入了黑洞洞的，无尽的虚无当中，只听到耳边传来阵阵嘈杂之声，也不十分清楚。
突然手上一阵刺痛，将封南从梦境之中拉回了现实。他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中，看到身边的好像围了四五个人。
“你谁啊？起来起来！臭小子，起来！”说话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看他那样子应该是这姑苏城里的街头小混混，就是他在用脚踩着封南的手。
看来自己还没死啊。封南稍稍有点庆幸，看着围拢着自己的四个小混混，知道自己显然是又遇到了麻烦。
领头的小混混名叫魏龙，是府衙捕头魏四海跟小老婆生的孩子，打小就欺软怕硬，是这姑苏城街头有名的小霸王。这不这天雨刚停，带着他的小兄弟到街上闲逛，恰巧看到躲在桥洞睡觉的封南，就又过来找他的茬了。不为别的，就纯粹找一乐。
封南病了这两天，全身使不上一点力气，拼命想要抽回魏龙脚下的手。可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抽回去，面目狰狞的样子，倒把魏龙那几个小混混逗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看看他那样！哎好玩！”
“放开！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哟，听口音还是外地的小叫花子。”
“这是我们的地盘。你睡的是我们的地盘，你说我们想干什么？”
“这桥洞怎么会是你们的地盘。”封南知道他们这几个人明显就是专门来找茬的。
“说是老子的地盘它就是老子的地盘！你说该怎么办吧。”
“那你们想怎么样？”
“拿钱来。”
“什么钱？”
“你在我们这豪华无敌的大桥洞睡了这么长时间，得付房钱呐！”
“那那你们要多少钱？”
“你看看这背靠大街，左临大河，右右也临大河的风水宝地，怎么也得十两二十两吧。只不过看你这小叫花子也没什么钱，老爷们就发发善心，收你二两银子吧。”
“二两？可我没那么多钱，最多就能拿出两文。”
“两文？妈的！打发叫花子呢？”魏龙说着抬手就给了封南一个脑瓜子，“就知道你这小叫花子没钱。没钱也行，从哥几个裤裆下面钻过去，今天就放了你。”
“哎，哈哈，对，转呀！”
“钻过去，我们就不为难你。”
封南虽然还小，但他也知道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剩下的就只有尊严了。表面上他没说什么，暗暗攒足了力气，抄起石头就猛然朝魏龙的腿上狠狠砸了下去，疼得那魏龙抱着腿在地上直打滚。
“啊！啊~”
魏龙和他的那几个小兄弟没有防备，瞬间慌了手脚，封南就趁乱强撑着最后的力气，逃出了桥洞。
“你们两个快去追，我要弄死那个小子！”魏龙也顾不上被砸伤的腿连忙让小弟先追，他也咬着牙，在另一位小弟的搀扶下，跟了出去。
封南是大病未愈，虚弱无比，是拼了最后的一点点力气才逃出了桥洞。刚逃到街上，没跑出去多远就开始两眼发花，一个踉跄就昏倒在地了。
魏龙几人追了上来，看着昏倒在地的封南，又跟着上前踹了他几脚。
“妈的！还跟我装死！”
封南依旧一动不动，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围拢了上来，都以为封南死了。
“大哥，这小子好像死了。”
魏龙看了看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也不好光天化日的在这大街行凶杀人，就领着小弟转身离开了。一边走还不忘一边诬赖封南，“这小子偷了我们的钱，还在这装死，打他两下算轻饶的了。”
这些路人哪管谁好谁坏，大多也就是来看个热闹。
就这样封南一直躺在大街上半天，都没有一位上前施救，生怕惹上什么麻烦。就那样围拢着看着，指指点点，猜想议论着封南到底死没死。
最后还是蹲在街角看了半天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叫花，上前搭把手，把封南给扶了起来。他一摸封南全身滚烫，还有气息，连忙把他架了起来。
“贼花子，这还有气吗？”
“贼花子你别给自己惹麻烦。”
帮封南的这个小叫花子大名王长树，外号贼花子，常在这条街要饭，有时会搞些小偷小摸，这好些人都认识他，有两位忍不住给他提了个醒。
“没死呢，还有气。送医馆去兴许还有救。”说着贼花子就背起了封南。
“哎，贼花子，你管他不怕惹上官司啊？”
“谢谢您关心！官府哪会管他一个小叫花子的死活呀。”贼花子没有理会那些人，背上封南就直奔不远处的杏林医馆而去。
这杏林医馆在姑苏城里算不得什么大医馆，但在这条街周围一片还颇有点名气。
馆主林雨堂虽然年纪不大，刚过而立，但医术却极其高超，唯一的缺点就是性格太过直拧，面对不听话的病人c病人家属动不动就甩脸子，所以平日里没少得罪人。
在他眼中病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遵从医嘱的好病人，和不遵从医嘱的孬病人。所以那些家贫的病人，大多都喜欢到他那去就诊，包括贼花子也去过好几次。
因此他那杏林医馆压根就挣不到什么钱，慢慢都快无以为继了，就连老婆都被气得带着孩子回了娘家。此后无奈立下“诊费可免，药费概不赊欠”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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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上下仔细打量打量了那富家公子，肯定地点了点头。“是，这小子魂是我勾的。”
“他说他没死，说你勾错了。”
无常摆着手笑道：“不会不会，不会错的。我去勾他的时候，他死的挺挺的，死的不能再死了。错不了。”
“不可能！那你说我是怎么死的？”那富家公子又插话进来。
无常一脸嘲讽，“你呀是被那周家小姐下毒毒死的。”
“什么？”富家公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过那也不能都怪周家小姐，谁让你风流成性，强占了人家身子不说，还始乱终弃。你说说你祸害了多少姑娘？数得过来吗你？所以说呀，你死的也不算冤。”无常又接连着把那富家公子的事都给抖了出来。
孟婆：“好了好了，不冤就好。快快喝了这碗汤，过桥去吧。不过就你这种人，下辈子投胎怕是做不了人，只能投胎成个畜生了。”
嗙！
癫狂的富家公子一把打翻了孟婆手中的孟婆汤，奋力挣脱了鬼差，下了一旁的封南一跳，朱奶奶一把就把他护到了怀里。
“我要杀了那个贱人！杀了那个贱人！”癫狂的富家公子圆睁着双眼，声嘶力竭地吼得青筋暴起。
他推开鬼差想要逃回去，几番扭打之下，一不小心翻身就掉下了奈河桥去。那奈河之水，是可以吞噬灵魂，融化灵魂的。魂魄一旦落入了奈河之中，就会融为奈河的一部分，永远流淌在这冥界之中，无法解救。
“啊！不——”
只见富家公子，只在奈河里挣扎了两下，便被融化，汇于奈河之水，没留下一丝痕迹，封南眼看着，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孟婆：“真是的，好好的不好吗？得了，现在连畜生都做不成了。”
叮铃铃，无常手中勾魂棒上的招魂铃响了，代表又有一个人离开了人世，等待着他领到这冥界来。
“孟婆，我这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孟婆：“好，你忙你的。”
“人事无常，人事无常”
那无常念念叨叨，摇头晃脑的就转身离开了，封南一直目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孟婆紧跟着就叫到了他。
“下一位。下一位。”
封南还在发着呆，没听到。
“哎，到你了。”朱奶奶推了推还在发呆的封南。
“奥。”
封南心怀忐忑，上前两步，来到了孟婆跟前，看着孟婆递过来的汤，一时没敢接。
“孩子，快喝了吧。喝完就不会再有烦恼痛苦了。”
封南还是没有接孟婆手中的汤，“能等一下吗？我想求您件事。”
孟婆：“什么事？”
“我娘就在那边，能让我先跟她说几句话吗？”
孟婆顺着封南所指的方向看去，在桥对面正站着一位端庄优雅的年轻少妇，在痴痴地看着封南。
“好，你去吧。要快点。”
没想到孟婆面对封南，竟然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没有迟疑，直接就放他去见娘亲，封南不禁喜出望外，深深给孟婆鞠了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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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守的鬼差给封南让了路。
“娘——”封南呼喊着一下子就扎到了娘亲的怀里，不想娘亲却含着泪狠狠地责打了他两下，哭骂他的不孝。
“你这个不孝子！不记得娘亲的话了？你答应我要要好好活下去的呢？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叫你不听话！不听话！”
可打在儿身是疼在娘心，反倒是封南一点也不觉得疼，恰恰觉得很幸福，笑着紧紧抱着娘亲就是不肯松手。“娘，我好想你啊！”
“南儿，你这是要叫娘死不瞑目吗？你是怎么答应我的，难道把娘的话都忘了吗？”
“不，南儿不敢忘。但活着真的好累，好难啊。”
“娘知道都知道。可你是男子汉，不能怕。娘相信你。”
“好了，差不多了。”
几位鬼差过来强行把封南母子给分了开来，要拉封南去喝孟婆汤，封静娴哪里肯依，死命把儿子护在身后。“不！你们放开他！我儿子还没死。”紧跟着她又一把推倒了封南，“记住娘的话。”
“娘——”
封南只觉一阵失重，手上一疼，天地紧跟着倒转过来，整个冥界就尽数崩坍消散得无影无踪了。他陷入了黑洞洞的，无尽的虚无当中，只听到耳边传来阵阵嘈杂之声，也不十分清楚。
突然手上一阵刺痛，将封南从梦境之中拉回了现实。他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中，看到身边的好像围了四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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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自己还没死啊。封南稍稍有点庆幸，看着围拢着自己的四个小混混，知道自己显然是又遇到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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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南病了这两天，全身使不上一点力气，拼命想要抽回魏龙脚下的手。可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抽回去，面目狰狞的样子，倒把魏龙那几个小混混逗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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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哟，听口音还是外地的小叫花子。”
“这是我们的地盘。你睡的是我们的地盘，你说我们想干什么？”
“这桥洞怎么会是你们的地盘。”封南知道他们这几个人明显就是专门来找茬的。
“说是老子的地盘它就是老子的地盘！你说该怎么办吧。”
“那你们想怎么样？”
“拿钱来。”
“什么钱？”
“你在我们这豪华无敌的大桥洞睡了这么长时间，得付房钱呐！”
“那那你们要多少钱？”
“你看看这背靠大街，左临大河，右右也临大河的风水宝地，怎么也得十两二十两吧。只不过看你这小叫花子也没什么钱，老爷们就发发善心，收你二两银子吧。”
“二两？可我没那么多钱，最多就能拿出两文。”
“两文？妈的！打发叫花子呢？”魏龙说着抬手就给了封南一个脑瓜子，“就知道你这小叫花子没钱。没钱也行，从哥几个裤裆下面钻过去，今天就放了你。”
“哎，哈哈，对，转呀！”
“钻过去，我们就不为难你。”
封南虽然还小，但他也知道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剩下的就只有尊严了。表面上他没说什么，暗暗攒足了力气，抄起石头就猛然朝魏龙的腿上狠狠砸了下去，疼得那魏龙抱着腿在地上直打滚。
“啊！啊~”
魏龙和他的那几个小兄弟没有防备，瞬间慌了手脚，封南就趁乱强撑着最后的力气，逃出了桥洞。
“你们两个快去追，我要弄死那个小子！”魏龙也顾不上被砸伤的腿连忙让小弟先追，他也咬着牙，在另一位小弟的搀扶下，跟了出去。
封南是大病未愈，虚弱无比，是拼了最后的一点点力气才逃出了桥洞。刚逃到街上，没跑出去多远就开始两眼发花，一个踉跄就昏倒在地了。
魏龙几人追了上来，看着昏倒在地的封南，又跟着上前踹了他几脚。
“妈的！还跟我装死！”
封南依旧一动不动，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围拢了上来，都以为封南死了。
“大哥，这小子好像死了。”
魏龙看了看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也不好光天化日的在这大街行凶杀人，就领着小弟转身离开了。一边走还不忘一边诬赖封南，“这小子偷了我们的钱，还在这装死，打他两下算轻饶的了。”
这些路人哪管谁好谁坏，大多也就是来看个热闹。
就这样封南一直躺在大街上半天，都没有一位上前施救，生怕惹上什么麻烦。就那样围拢着看着，指指点点，猜想议论着封南到底死没死。
最后还是蹲在街角看了半天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叫花，上前搭把手，把封南给扶了起来。他一摸封南全身滚烫，还有气息，连忙把他架了起来。
“贼花子，这还有气吗？”
“贼花子你别给自己惹麻烦。”
帮封南的这个小叫花子大名王长树，外号贼花子，常在这条街要饭，有时会搞些小偷小摸，这好些人都认识他，有两位忍不住给他提了个醒。
“没死呢，还有气。送医馆去兴许还有救。”说着贼花子就背起了封南。
“哎，贼花子，你管他不怕惹上官司啊？”
“谢谢您关心！官府哪会管他一个小叫花子的死活呀。”贼花子没有理会那些人，背上封南就直奔不远处的杏林医馆而去。
这杏林医馆在姑苏城里算不得什么大医馆，但在这条街周围一片还颇有点名气。
馆主林雨堂虽然年纪不大，刚过而立，但医术却极其高超，唯一的缺点就是性格太过直拧，面对不听话的病人c病人家属动不动就甩脸子，所以平日里没少得罪人。
在他眼中病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遵从医嘱的好病人，和不遵从医嘱的孬病人。所以那些家贫的病人，大多都喜欢到他那去就诊，包括贼花子也去过好几次。
因此他那杏林医馆压根就挣不到什么钱，慢慢都快无以为继了，就连老婆都被气得带着孩子回了娘家。此后无奈立下“诊费可免，药费概不赊欠”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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