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搞走私的镖局
尹伊伊：“喂！小哑巴你再跟着我们，我可打你了。”
既然他们这些人把自己当成哑巴了，封南想了想，也就索性真的装作哑巴好了。正好他也不想说话，多说多错，反倒不如就暂做哑巴来的轻松。
“你要去哪儿？要不上车我们带你一程？算了，又聋又哑的，跟你说了也是白说。”眼看着跟封南根本没法沟通，尹伊伊自觉无趣，也就悻悻地回到了前头的那辆马车上。
马背上的尹威，扫了眼封南，权把他看做了个又聋又哑的小叫花子，也没放在心上，就任由他跟着了。
江南的雪落在地上就化，天色渐晚，路上也渐渐泥泞了起来，车马行人都不好走。大通镖局的人就在城西，三十里外的一家郊外客栈住下了，封南也一直跟到了这里。
尹伊伊：“爹，你看那个小哑巴都跟到这儿了。”
先前尹镇还以为封南就是一时兴起，不是故意跟着他们的，现在不由也觉得奇怪了。
“孩子，你叫什么？为什么跟着我”
尹镇上前，话还没来得及问完，封南就连忙跑开了，弄得那些人是一头雾水。
尹镇：“呵呵，还真是个怪人。”
尹伊伊：“可不是嘛，这小子太奇怪了。”
“不管他了，大家都小心点，把东西抬进去，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接着赶路呢。”
他们也懒得再理封南，抬上镖物就在这客栈落脚睡下了。
而封南也并没有跑远，在周围转了一圈就又回到了这里。他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不过他可不打算住店，而是偷偷溜到客栈后的的马厩，爬上了镖局的马车倒头就睡下了。
他就这样几乎睡了一天一夜，知道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雪已经停了。
晃晃悠悠地，封南知道自己应该还在大通镖局的马车上，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跟随着大通镖局的马车走了多远。偷偷睁了瞄了一下，看到尹伊伊就坐在自己的身前，就慌忙又闭上了眼睛。
他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解释，不得不先接着装睡。
从他们的对话中，封南得知，这趟镖果然是平江知府温思道花了两千两的镖银，托他们押送的。他们有建康江岸守将的内线，平日里时常通过那里往来长江南北，偶尔也做些走私的生意。
听他们的言谈举止，倒也不像是坏人。应该就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
跟在马车两边的两位师兄，看封南还睡的死沉死沉的，忍不住插话进来。
三师兄：“这小哑巴不会睡死过去了吧？睡的跟死猪一样，都到这会儿了还没醒。”
大师兄：“伊伊，你说你带着这小子干什么？怪累赘的。”
“好奇。我就想看看这小哑巴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尹伊伊说着就拿手里的花生丢了封南一下，正中眉心。
封南觉得再装下去也不醒了，就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
哈~欠~~~
“嘿！醒了。”
尹伊伊连忙向封南身旁靠了靠，比手画脚地问到：“你c叫c什c么c名c字？为c什c么c跟c着c我c们？”
看尹伊伊一字一顿比手画脚的样子，颇有点滑稽。
“我叫封南。”
尹伊伊：“你你不是哑巴啊？”
听了封南竟然会说话，众人不由一惊，尤其是尹伊伊。之间自己跟他说了那么多话，他竟然一直装聋作哑，把她这个大姐姐耍的团团转。想到这里她就顿时火冒三丈，掰着封南的手指，一下就把他给制住了。
“哎呀，疼~~~”
尹伊伊：“臭小子，你耍我呢？找死啊！说，你一直跟着我们干什么？”
封南：“我想去江北，想求你们带上我。”
尹伊伊：“你去江北干什么？”
封南：“家里没人了，活不下去了，想到江北去投靠亲戚。”
听到这里尹伊伊松开了手，嬉笑道：“奥，带上你也不是不可以。可凭什么呀？我们是镖局，可不亏本的买卖。”
“我有钱。”
说着封南就把怀里林大夫给他做盘缠的二十两掏给了尹伊伊。
“这有二十两，你看够吗？”
尹伊伊看了看两旁的大师兄三师兄，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看着封南傻呆呆的样子，三人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啊哈哈笑死我了。就这么点银子可不够。”尹伊伊又把钱给还到了封南手里。
“求求你们了！就带上我吧，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看封南可怜兮兮的样子，心软的尹伊伊也不忍心就这样狠心丢下他，“这我说的可不算，还得问我们镖头才行。爹——尹镖头——”
尹伊伊叫来了驾马在前面开路的尹镇。
尹镇：“吁~什么事？”
尹伊伊指了身后的封南，“爹，他想跟我到江北去。咱能带上他吗？”
“胡闹！不行。”尹镇略扫了封南一眼，就果断拒绝了。
尹伊伊冲着封南略耸了耸肩，“我说了不行吧。”
封南略有失落地低下了头。
“晚上到地方打尖，就把他放下。驾！”尹镇说完就不再理尹伊伊了，又驾马到车队前去开路去了。
既然说不通，封南也就没有死皮赖脸地强求，暗暗地窝在车尾没再说话。
咕噜~咕噜~咕噜~~~
封南之前一直为大哥贼花子的死伤心着，一口东西都没吃，这个时候肚子突然就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
尹伊伊就拿了两块烧饼给他，“给，吃吧。”
封南看着眼前漂亮的小姐姐，没有拒绝，接烧饼很快三两口就下了肚。尹伊伊看在眼中很是欢喜，就送上了水，接着又拿了两块给他。
“谢谢！”
封南知道她是善良的，要搁在之前的话，他一定会忍不住跟她亲近。但现在他不会了，他已经无法再承受任何伤害了。
说到晚上镖队到了打尖的地方，封南就自动下了车，躲到了一边去。还不忘给尹伊伊留了二两碎银子，以作车资和烧饼钱。
尹伊伊看着封南渐行渐远的小小背影，不禁有些不忍。呢喃自语到：“封南？虽然不是哑巴，但真是个怪人。”
一场雪后，江南的天冷了不少，封南身上的衣服就显得单薄了些。
仰望着头顶的星空，封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就在路旁农家的草垛里睡下了。他把稻草垛掏了个洞，往那里面一钻也就不觉得冷了。
残酷的生活，逼得他不得不努力去适应。
初冬的夜，郊外一片死寂，除了自己的呼吸声c心跳声，封南什么也听不到。白天睡久了，晚上也就睡不着了。他窝在草垛里，傻傻地数着天上的星星，猜想着哪一颗星星是娘亲，哪一颗星星是大哥。以此打发着时间，直到睡去。
咯~咯~咯~~~
咯—咯—咯——
天还没亮，一旁农家的公鸡们，就此起彼伏地打起了鸣，把封南从梦中给叫醒了过来。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除了上次生病了在桥洞梦到过娘亲，之后就再也没梦到过她。他多想再梦到她啊，还有大哥贼花子，也不知道他在那边好不好。
封南忍不住又伤感了一阵，爬出了草垛，看到了一旁的一户农家这天还蒙蒙亮，竟然就升起了炊烟，便好奇地走了过去。
一早的薄雾，附在裸露的皮肤上，还是怪冷的，封南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汪！汪汪汪！
他家院子里拴着一条小黄狗，见到生人，立马就叫唤了起来。
屋子里的一位老爷爷听声撩起了门上的棉帘，探出头来问到：“谁啊？”
封南：“爷爷好！”
“是个孩儿啊，进来进来。”那老爷爷眯着眼睛，这才看清走上前来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冻的哆哆嗦嗦的，连忙把他让进了屋子。
乡下人就是淳朴，封南这一进屋，老爷爷就给他拿了两个刚出炉的馒头。
“来，吃馒头。”
“你吃，别客气。”
“奶奶好！”
老爷爷的老伴正在炉灶后面烧着火，原来他们老两个正在蒸着馒头，足足两锅，六大笼。
封南看着手中的馒头，一时没有吃，不解的问到：“爷爷，这天还没亮呢，你们蒸这么多馒头干什么？”
老爷爷：“奥，这馒头我们是蒸了，留天亮到那边集市上卖的。”
“呦~孩儿，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点衣服不冷啊？回头再冻坏了。”老奶奶给火塘里添了最后一把柴，过来摸了摸封南身上单薄的衣服心疼地说到。
“没事儿，我不冷。”
“尽说瞎话，怎么会不冷呢。老头子，咱家狗儿小时候的棉袄不是还在吗？哪来去。”
“奥，对对对。”
“哎，不用了”
由不得封南拒绝，说话间老爷爷就去一边的柜子里翻出了压了多年的棉衣棉裤，半强迫着让封南给换上。
“真的不冷不冷”
“这是我们孙子狗儿小时候的衣服，现在穿不上了，我们留着也没用。留在那除了看着伤心，没球用！”
“那留给你家里其他人穿好了。”
“儿子孙子都当兵，死在了战场上，除了我们老两口，我们家哪儿还有人呀。”
本就是好奇过来瞧一眼，不想却碰上了如此热心的老两口，倒弄的封南有些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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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们这些人把自己当成哑巴了，封南想了想，也就索性真的装作哑巴好了。正好他也不想说话，多说多错，反倒不如就暂做哑巴来的轻松。
“你要去哪儿？要不上车我们带你一程？算了，又聋又哑的，跟你说了也是白说。”眼看着跟封南根本没法沟通，尹伊伊自觉无趣，也就悻悻地回到了前头的那辆马车上。
马背上的尹威，扫了眼封南，权把他看做了个又聋又哑的小叫花子，也没放在心上，就任由他跟着了。
江南的雪落在地上就化，天色渐晚，路上也渐渐泥泞了起来，车马行人都不好走。大通镖局的人就在城西，三十里外的一家郊外客栈住下了，封南也一直跟到了这里。
尹伊伊：“爹，你看那个小哑巴都跟到这儿了。”
先前尹镇还以为封南就是一时兴起，不是故意跟着他们的，现在不由也觉得奇怪了。
“孩子，你叫什么？为什么跟着我”
尹镇上前，话还没来得及问完，封南就连忙跑开了，弄得那些人是一头雾水。
尹镇：“呵呵，还真是个怪人。”
尹伊伊：“可不是嘛，这小子太奇怪了。”
“不管他了，大家都小心点，把东西抬进去，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接着赶路呢。”
他们也懒得再理封南，抬上镖物就在这客栈落脚睡下了。
而封南也并没有跑远，在周围转了一圈就又回到了这里。他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不过他可不打算住店，而是偷偷溜到客栈后的的马厩，爬上了镖局的马车倒头就睡下了。
他就这样几乎睡了一天一夜，知道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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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地，封南知道自己应该还在大通镖局的马车上，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跟随着大通镖局的马车走了多远。偷偷睁了瞄了一下，看到尹伊伊就坐在自己的身前，就慌忙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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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马车两边的两位师兄，看封南还睡的死沉死沉的，忍不住插话进来。
三师兄：“这小哑巴不会睡死过去了吧？睡的跟死猪一样，都到这会儿了还没醒。”
大师兄：“伊伊，你说你带着这小子干什么？怪累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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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伊伊连忙向封南身旁靠了靠，比手画脚地问到：“你c叫c什c么c名c字？为c什c么c跟c着c我c们？”
看尹伊伊一字一顿比手画脚的样子，颇有点滑稽。
“我叫封南。”
尹伊伊：“你你不是哑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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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伊伊：“臭小子，你耍我呢？找死啊！说，你一直跟着我们干什么？”
封南：“我想去江北，想求你们带上我。”
尹伊伊：“你去江北干什么？”
封南：“家里没人了，活不下去了，想到江北去投靠亲戚。”
听到这里尹伊伊松开了手，嬉笑道：“奥，带上你也不是不可以。可凭什么呀？我们是镖局，可不亏本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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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南看着眼前漂亮的小姐姐，没有拒绝，接烧饼很快三两口就下了肚。尹伊伊看在眼中很是欢喜，就送上了水，接着又拿了两块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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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南知道她是善良的，要搁在之前的话，他一定会忍不住跟她亲近。但现在他不会了，他已经无法再承受任何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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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夜，郊外一片死寂，除了自己的呼吸声c心跳声，封南什么也听不到。白天睡久了，晚上也就睡不着了。他窝在草垛里，傻傻地数着天上的星星，猜想着哪一颗星星是娘亲，哪一颗星星是大哥。以此打发着时间，直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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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除了上次生病了在桥洞梦到过娘亲，之后就再也没梦到过她。他多想再梦到她啊，还有大哥贼花子，也不知道他在那边好不好。
封南忍不住又伤感了一阵，爬出了草垛，看到了一旁的一户农家这天还蒙蒙亮，竟然就升起了炊烟，便好奇地走了过去。
一早的薄雾，附在裸露的皮肤上，还是怪冷的，封南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汪！汪汪汪！
他家院子里拴着一条小黄狗，见到生人，立马就叫唤了起来。
屋子里的一位老爷爷听声撩起了门上的棉帘，探出头来问到：“谁啊？”
封南：“爷爷好！”
“是个孩儿啊，进来进来。”那老爷爷眯着眼睛，这才看清走上前来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冻的哆哆嗦嗦的，连忙把他让进了屋子。
乡下人就是淳朴，封南这一进屋，老爷爷就给他拿了两个刚出炉的馒头。
“来，吃馒头。”
“你吃，别客气。”
“奶奶好！”
老爷爷的老伴正在炉灶后面烧着火，原来他们老两个正在蒸着馒头，足足两锅，六大笼。
封南看着手中的馒头，一时没有吃，不解的问到：“爷爷，这天还没亮呢，你们蒸这么多馒头干什么？”
老爷爷：“奥，这馒头我们是蒸了，留天亮到那边集市上卖的。”
“呦~孩儿，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点衣服不冷啊？回头再冻坏了。”老奶奶给火塘里添了最后一把柴，过来摸了摸封南身上单薄的衣服心疼地说到。
“没事儿，我不冷。”
“尽说瞎话，怎么会不冷呢。老头子，咱家狗儿小时候的棉袄不是还在吗？哪来去。”
“奥，对对对。”
“哎，不用了”
由不得封南拒绝，说话间老爷爷就去一边的柜子里翻出了压了多年的棉衣棉裤，半强迫着让封南给换上。
“真的不冷不冷”
“这是我们孙子狗儿小时候的衣服，现在穿不上了，我们留着也没用。留在那除了看着伤心，没球用！”
“那留给你家里其他人穿好了。”
“儿子孙子都当兵，死在了战场上，除了我们老两口，我们家哪儿还有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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