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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审案

  见是胖墩儿,小豆子惊的魂飞魄散,当即就纵身窜向窗户。

  然而,窗户被堵死了,胖墩儿只是身影一晃就提前坐在窗台上,当小豆子窜到时,他双手正好抓住他的脑袋。

  “别弄死他。”强大强疾呼。这可是重要人证。

  “小生我,捕头大人,当然知道。”胖墩儿此时的话语极其老江湖。

  擒住小豆子,胖墩儿便轻松落地,然后用脚踩住他的脑袋,威胁道:“小生的哥哥问你啥,你就回答啥,否则,你的脑袋就是小生我的夜壶。”

  “是是是,好好好”此时的小豆子哪还敢说半个不字?可随之,他就哭丧着脸,套近乎问:“墩儿,哥哥有话问你——”

  “小生我的大号,岂能让你这刁民随意叫?还哥哥?小生我,捕头大人,是你爷爷!”胖墩儿怒斥,然后咔嚓扭断小豆子的手腕,以示警告。

  “啊”小豆子惨叫,“不敢了,不敢了,爷爷,墩儿爷爷,墩儿爷爷”

  哼!胖墩儿冷哼一声,这才满意了。然后示意强大强,审问吧。

  强大强也很满意,就从容地坐在一张只有三条腿的的太师椅上,没办法,房内就这一张椅子,然后尽量保持身体平衡,摆出青天大老爷的派头。

  “小豆子,本老爷问你什么,你都如实回答,否则,你的脑袋,就是墩儿捕头的夜壶,明白吗?”强大强官腔十足。

  “是是是,明白明白,小的明白。”小豆子忙不迭回答。

  嗯——强大强微微一笑,开始正式审讯。这也是吃一堑长一智。

  “咱先说眼前的吧,你为何来毁尸灭迹?”强大强想先易后难,因为担心上来就问高难度的,这二货不说实话。

  “鱼儿几次栽到你手里,就小心了,担心你查出这孩子的尸体。”小豆子似乎很老实,“你也知道,一旦查出孩子尸体,那我离露馅儿也不远了。本来,我的意思是,在夜半三更时再来清理尸体,可是,鱼儿一再催促,无奈,我只好换做我本来的面目,趁着夜色悄悄而来。却不料在路上遇到二位大老爷,被你们识破。”

  舔一下嘴唇,整理一下嘴巴,因为他的嘴巴快被胖墩儿踩变形了,然后,小豆子继续,“你们在追击我时候,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摆脱你们。可刚到这里,扒开灰烬,准备起出尸体时,又听到你们在院外的对话声,无奈,我匆匆掩饰一下现场,急忙逃走。”

  这时,胖墩儿插话了:“其实,你并没真正逃走,而是躲藏在房后,偷听我们说话。”

  闻言,小豆子惊奇的目光凝视他,并用疑惑的口气问:“你咋知道?我闭着气啊?!不瞒你们说,我会闭气功。只要闭气,绝无声响,甚至没有心跳的声音。”

  现在,是胖墩儿显摆的时刻了。他先叹口气,道:“是,小生我,的确走耳了。起初,确实没听到你丁点儿声响。”

  ——看错,别人都用“走眼”。他听错,自己创造词语,用了个“走耳”。

  “可是,当小生的哥哥问我,为何炕洞内会有那么多灰烬时,小生我便听到你的心跳声。如果判断没错,你是担心灰烬会暴露真相然后一惊便引起心跳。”胖墩儿此时的言语和心智显得极为成熟,“其实,你就跳了那么几下,然后心跳就没了。你这闭气功的确厉害。”

  说到这里,胖墩儿的口气有了些许佩服之意。

  “当时,小生我就明白,你在房后。但小生我又担心贸然去擒你,你会趁着夜色溜了,所以,小生我就故意解释,说什么小豆子孩子烧火取暖。”胖墩儿扫一眼强大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继续解释,“可小生哥哥笨啊,又说什么大麻子娘和小豆子孩子一起生活什么的废话。他一说这话,小生我就又听到你的心跳声。但小生我不能让你惊慌,担心吓跑你,所以,小生我就故意说肚子饿,然后假装回家。”

  “小生我假装回家,是想绕到你身后偷袭。却不料你见我离去,就肆无忌惮闯入房内,想灭小生哥哥的口。唉,你太心急了。”

  “实话告诉你吧,你一进门,小生我就躺在这门槛上了。你们在明处,小生我在暗处。况且,小生哥哥吓成了兔子,你呢,得意忘形,所以,你们就没发现小生我。”

  听这屁孩子叨叨咕咕说了一大通,强大强和小豆子两人竟然是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这是个六岁屁孩子吗?要说不是吧,他时常犯浑;要说是吧,他聪明起来,简直就是天下无敌啊!

  总体而言,强大强还算能理解,毕竟,见怪不怪。但小豆子就难以接受了,他脱口道:“你姥姥的脚,你是人是鬼啊?!”

  这话,胖墩儿不爱听,因此,就顺手揪下他的耳朵,并逼着他咯吱咯吱嚼碎生吃了,连油盐酱醋都没放。

  好了,小豆子清醒了,再也不敢口无遮拦了,还不断认错:“爷爷,胖爷爷,小爷爷,小胖爷爷,胖小爷爷饶命,饶命啊”

  审案继续。

  “你用什么药物变脸的?”强大强问到关键了。

  “用——”小豆子欲言又止,似乎担心什么。

  “如实招来。”强大强措辞严厉。

  “变脸粉。”小豆子似乎很坦诚的神情。

  变脸粉?强大强目视胖墩儿,意思是:你听说过这玩意儿吗?

  胖墩儿摇摇那半拉子秃瓢,意思是:哥哥,小生我也不知是否有这玩意儿。

  强大强尽量把目光装的威严一些,呵斥道:“你个刁民,竟敢欺骗本老爷,哼!墩儿捕头,大刑伺候!”

  不待胖墩儿动手,小豆子急忙连呼冤枉:“大老爷,小的我冤枉,小的说的是实话,真是就是变脸粉,用三十六种药物配制而成。吃了后,脑中想着别人脸,配合内力,才能完成。”

  这话,不像有假。强大强判断,但第一次听说变脸粉,还是不敢确定,于是,就问:“变脸粉呢?你现场给本老爷示范一下。”

  “变脸粉极其金贵,也很少,有专人保管。只有在执行任务前,需要变脸的,才会分发。小的出门时,风哥就给了小的一次的剂量。”小豆子依然很老实的模样。

  一次剂量?强大强听出关键了,就追问:“也就是说,你们这变脸粉不是吃一次后就能一直是别人脸的模样,比如,你吃了一次剂量后,不能一直是小豆子模样,维持一段时间后,就会恢复原貌,是这个意思吗?”

  闻言,小豆子暗呼不妙:他姥姥的脚,被这秃瓢抓住语病了,咋办?唉,还是真真假假的蒙混吧,只要暂时蒙混过关,再伺机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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