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为妖色》正文 第八十九章：灭灵散
“我不走，我要陪着熹央……喂嗳……执夏，你别推我啊。”画川挣扎间，已经被执夏拖到了门口。
“熹央熹央，你快说说他们。”画川手脚抵住门框，不愿出去。
“嗳。”我应了一声，蹲坐在床上，打着呵欠对画川摆了摆手，“好哥哥，你且先回去吧，我病还未好全，仍困着呢，明儿你再来看我吧。”
执夏鼓了鼓眼睛，“听见了吗？”旋即一掌撑着他的背将他推了出去。
“哎哟，你轻点。”门外传来画川的轻呼。
“走吧。”执夏拉长了语调。
“执夏，你怎么回事儿，你还是不是和我一边的……”
“是啊。”
“那你还……”
“走吧走吧……”
他二人吵吵闹闹，声音在殿外逐渐远去了。
“哈哈…”我扑哧一声笑，满足的仰躺在床上，晃了晃脚。
扶甦眼角瞥向身边侍立不动的月奴，淡声道，“你也出去。”
“我…”月奴看向我，犹豫着声说，“仙子才刚醒，就让奴婢伺候在侧吧。”
我翻身坐起，看见扶甦已微微皱了眉，忙对月奴笑道，“我已无碍了，月奴，你也去休息吧。”
月奴咬了咬唇，“可……”
“没事。”我抬起胳膊抡了半圈，递给她个安慰的眼神，柔声道，“你瞧，我没事儿了，你不用过多担忧，明儿我去寻你玩去，好不好？”
月奴这才作罢，弯下腰对扶甦和我各行了一礼，应了声“是”，方转身出去。
听见月奴的脚步声已经远了，我忙从床上翻身下来，笑嘻嘻的往扶甦跟前扑，“扶甦！”
扶甦形如幻影，在我赤脚落地之前，已经飞快的闪至我面前，轻轻扣住我的膀子，制止了我下一步动作，“别乱动。”
“好。”我点点头，乖巧的顺从着他的动作，靠回软垫上。
扶甦在床畔坐下，柔声问我，“还有何不适吗？”
“没有。”我轻轻摇头。
扶甦颔首，“那便好。”随后拉住我的手，心翼翼的卷起我的袖口，露出我之前受伤的胳膊。
胳膊上的红紫已经散去了，但看起来还是要比另一只要肿胀些。
另外，顺着手腕经络的走向，添了一道笔直的伤口，已经在慢慢结痂。
“这是怎么了？”我皱着眉问。闪舞说
扶甦将手指点在伤口的末端，凝眉徐徐注入真气，温热的气流在伤口处打了个圈，又转弯顺着手臂经脉一路往心口处去。
末了，他停下，才回答我，“为了逼出毒血，不得已而为。”
“哦。”我又凑近了仔细看那道伤口，乌紫的一条疤，横亘在雪白的臂上，委实有些触目惊心。
我不由皱了眉，“这也实在太难看了些。”
扶甦翻了我一个白眼，“自己不当心着了旁人的道，还好意思嫌丑。”
“呵呵……”我干笑两声，格外殷勤讨好的挽住他的胳膊，“扶甦，还好你救了我，我听执夏说了，医官都说我没救了，是你想办法救了我的。”
扶甦沉下脸，眸中深沉如黑墨，他缓缓叹道，“那灭灵散是这天上地下，最阴毒无比的毒药，我如何能救得了你？”
我怔住，“不是你救的我？可执夏明明说是你拿了什么丸药与我吃了，我才活过来的啊？”
扶甦摊开手掌，一清白瓷瓶汇化于手心，“不过你爱吃的糖丸而已，唬人用的。”
我接过瓷瓶，打开瓶塞倒出两三粒丸药出来，奶白色的外壳，玫瑰味的甜香，可不就是我人界带回来的糖丸吗？
“那我怎么没死呢？”我仰头将手心里的糖丸倒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含糊的问他，“既然那灭灵散是无救之毒，我早就该魂飞魄散了呀？”
扶甦凝眉看我，低声却认真的答道，“因为，你没有灵根。”
“没有灵根？”我吃了一惊，“怎么会没有灵根呢？”
扶甦缓缓摇头，“我也不知为何，按理说，这世间万物，生而有命，便皆有灵根，灵根灭，则灰飞烟灭，无力回天，那日我为救你，入你真元，想趁毒入骨髓之前，勉力护住你的灵根，但……你真元处混沌一片，根本就没有灵根。故，无灵根你亦能活，这灭灵散于你，本就毫无用处。”
我疑惑道，“那既然毫无用处，我为何又昏迷了这许久，你又何必要假装救我？”
扶甦解释道，“灭灵散虽不能灭你灵根，但毕竟是万千恶鬼戾气所孕生，蚀骨嗜血，我虽替你压出体内毒血，又以灵力护你心脉，但终究你也受损颇重，故才昏迷这数日。而我假意救你……”
他顿了顿，有些犹豫，我便忙问，“是为何？”
扶甦低下头，床帐遮住窗外投进来的光，在他脸上留下半片阴影。
再说话时，他声音便夹杂了一丝不常见的阴郁与狠决，“我终究不知是谁要加害于你，又有何目的，若轻易让人知道虚实，你处境恐更加不利。”
“所以…”我若有所思，试探着接过他的话，“你是想迷惑旁人的视线，你是为了保护我，也是，为了将旁人的视线引到你的身上是不是？”
扶甦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别胡思乱想了，哪有你说得那么复杂。”
我忙握住他的手，恳切道，“你莫要诓我，这灭灵散如此厉害，自然是十分难求的，下毒之人必定不简单，且灭灵散无药可治，你偏偏装作有解药的样子，若这人是想要害我，你已经挡在了我身前，自然会将矛头对准你。若这人是想借着害我来伺机对付你，这番一击不中，势必会愈加谨慎微，再动手时势必会直接针对你，以避免后患。还有……”
“还有什么？”他低声问我。
我脑海里浮现出霓明娘娘那张冷漠的脸，委婉且试探的补充前话，“还有，如果害我之人，只想害我，而不想伤害你，你也借机表明立场，要始终保护我，对不对？”
扶甦看向我的目光，带着细微的审视，久久在我脸上徘徊。
最后，他轻叹一口气，“以前，我希望你事事多想一分，多顾忌一分，如今，我又有些后悔曾经这样希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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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我应了一声，蹲坐在床上，打着呵欠对画川摆了摆手，“好哥哥，你且先回去吧，我病还未好全，仍困着呢，明儿你再来看我吧。”
执夏鼓了鼓眼睛，“听见了吗？”旋即一掌撑着他的背将他推了出去。
“哎哟，你轻点。”门外传来画川的轻呼。
“走吧。”执夏拉长了语调。
“执夏，你怎么回事儿，你还是不是和我一边的……”
“是啊。”
“那你还……”
“走吧走吧……”
他二人吵吵闹闹，声音在殿外逐渐远去了。
“哈哈…”我扑哧一声笑，满足的仰躺在床上，晃了晃脚。
扶甦眼角瞥向身边侍立不动的月奴，淡声道，“你也出去。”
“我…”月奴看向我，犹豫着声说，“仙子才刚醒，就让奴婢伺候在侧吧。”
我翻身坐起，看见扶甦已微微皱了眉，忙对月奴笑道，“我已无碍了，月奴，你也去休息吧。”
月奴咬了咬唇，“可……”
“没事。”我抬起胳膊抡了半圈，递给她个安慰的眼神，柔声道，“你瞧，我没事儿了，你不用过多担忧，明儿我去寻你玩去，好不好？”
月奴这才作罢，弯下腰对扶甦和我各行了一礼，应了声“是”，方转身出去。
听见月奴的脚步声已经远了，我忙从床上翻身下来，笑嘻嘻的往扶甦跟前扑，“扶甦！”
扶甦形如幻影，在我赤脚落地之前，已经飞快的闪至我面前，轻轻扣住我的膀子，制止了我下一步动作，“别乱动。”
“好。”我点点头，乖巧的顺从着他的动作，靠回软垫上。
扶甦在床畔坐下，柔声问我，“还有何不适吗？”
“没有。”我轻轻摇头。
扶甦颔首，“那便好。”随后拉住我的手，心翼翼的卷起我的袖口，露出我之前受伤的胳膊。
胳膊上的红紫已经散去了，但看起来还是要比另一只要肿胀些。
另外，顺着手腕经络的走向，添了一道笔直的伤口，已经在慢慢结痂。
“这是怎么了？”我皱着眉问。闪舞说
扶甦将手指点在伤口的末端，凝眉徐徐注入真气，温热的气流在伤口处打了个圈，又转弯顺着手臂经脉一路往心口处去。
末了，他停下，才回答我，“为了逼出毒血，不得已而为。”
“哦。”我又凑近了仔细看那道伤口，乌紫的一条疤，横亘在雪白的臂上，委实有些触目惊心。
我不由皱了眉，“这也实在太难看了些。”
扶甦翻了我一个白眼，“自己不当心着了旁人的道，还好意思嫌丑。”
“呵呵……”我干笑两声，格外殷勤讨好的挽住他的胳膊，“扶甦，还好你救了我，我听执夏说了，医官都说我没救了，是你想办法救了我的。”
扶甦沉下脸，眸中深沉如黑墨，他缓缓叹道，“那灭灵散是这天上地下，最阴毒无比的毒药，我如何能救得了你？”
我怔住，“不是你救的我？可执夏明明说是你拿了什么丸药与我吃了，我才活过来的啊？”
扶甦摊开手掌，一清白瓷瓶汇化于手心，“不过你爱吃的糖丸而已，唬人用的。”
我接过瓷瓶，打开瓶塞倒出两三粒丸药出来，奶白色的外壳，玫瑰味的甜香，可不就是我人界带回来的糖丸吗？
“那我怎么没死呢？”我仰头将手心里的糖丸倒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含糊的问他，“既然那灭灵散是无救之毒，我早就该魂飞魄散了呀？”
扶甦凝眉看我，低声却认真的答道，“因为，你没有灵根。”
“没有灵根？”我吃了一惊，“怎么会没有灵根呢？”
扶甦缓缓摇头，“我也不知为何，按理说，这世间万物，生而有命，便皆有灵根，灵根灭，则灰飞烟灭，无力回天，那日我为救你，入你真元，想趁毒入骨髓之前，勉力护住你的灵根，但……你真元处混沌一片，根本就没有灵根。故，无灵根你亦能活，这灭灵散于你，本就毫无用处。”
我疑惑道，“那既然毫无用处，我为何又昏迷了这许久，你又何必要假装救我？”
扶甦解释道，“灭灵散虽不能灭你灵根，但毕竟是万千恶鬼戾气所孕生，蚀骨嗜血，我虽替你压出体内毒血，又以灵力护你心脉，但终究你也受损颇重，故才昏迷这数日。而我假意救你……”
他顿了顿，有些犹豫，我便忙问，“是为何？”
扶甦低下头，床帐遮住窗外投进来的光，在他脸上留下半片阴影。
再说话时，他声音便夹杂了一丝不常见的阴郁与狠决，“我终究不知是谁要加害于你，又有何目的，若轻易让人知道虚实，你处境恐更加不利。”
“所以…”我若有所思，试探着接过他的话，“你是想迷惑旁人的视线，你是为了保护我，也是，为了将旁人的视线引到你的身上是不是？”
扶甦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别胡思乱想了，哪有你说得那么复杂。”
我忙握住他的手，恳切道，“你莫要诓我，这灭灵散如此厉害，自然是十分难求的，下毒之人必定不简单，且灭灵散无药可治，你偏偏装作有解药的样子，若这人是想要害我，你已经挡在了我身前，自然会将矛头对准你。若这人是想借着害我来伺机对付你，这番一击不中，势必会愈加谨慎微，再动手时势必会直接针对你，以避免后患。还有……”
“还有什么？”他低声问我。
我脑海里浮现出霓明娘娘那张冷漠的脸，委婉且试探的补充前话，“还有，如果害我之人，只想害我，而不想伤害你，你也借机表明立场，要始终保护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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