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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章

  就在乔洪生和冯佳文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冷宝程和其他一些人,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乔洪生一看见他们都来了,就气呼呼的嚷道:“你们看看,你们好好看看,你们这个样子,还像个军人的样子吗,穿件衣服就穿不好,戴个帽子歪歪扭扭的。你们自己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才来上班。要是你们不想干了,趁早走人,我不会拦住你们的。”

  冷宝程笑嘻嘻的说道:“局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昨天晚上在大街上转悠了一个晚上,回到家里是腰酸背痛的。吃过晚饭,洗完澡,鸡就开始打鸣了,上床一睡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我们一觉醒过来一看,天都大亮了,在外面随随便便吃点东西,就来你这里了。这能怪我们吗?”

  另外一个巡警于杰坦也笑眯眯的附和道:“局长,是啊,现在大街上做早点的少了,那么多人聚集在哪儿,好不容易才买到一些包子。我们提着包子一边走一边吃,可是紧走慢干还是迟到了。这能怪我们吗?”

  “是不能怪你们。可是这能怪我吗?”

  冷宝程继续笑眯眯的问道:“局长,我们都来了,你说说看,你想让我们干些什么,你现在就吩咐好了。我们出去做就是了。”

  “我本来是想,这里还算安宁,可是我错了,就在这天晚上,我和我的媳妇吃晚饭的时候,一个小偷就跑进我们房间里”

  冷宝程一听此话,还没等乔洪生把话说完,就亟不可待的问道:“那个小偷是不是把你们家的钱给偷走了?你想让我们去不能把那个小偷给抓起来呀?”

  乔洪生摇摇头,冷生生的嚷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当阳城堂堂的警察局局长,我为官一来是两袖清风,一家人缩衣节食才勉强度日,我家里会又有多余的钱让小偷来偷吗?”

  “局长,你所言极是啊,你是谁啊?是我们当阳城警察局局长啊,就算你们家有多余的钱,你会随随便便放在外面,让小偷一进门就看见了。那可能吗?局长,你家里丢什么东西没有啊?”

  “要是没有丢失什么东西,我咋就知道,我们家去了小偷啊?难不成是小偷去我们就坐坐,喝杯茶就走?那可能吗?”

  于杰坦笑眯眯的问道:“局长,你就告诉我们,你们家究竟丢失什么东西了,我们今天无能任何也的帮你们找回来。”

  “我们昨天的晚饭让那个小偷给偷走了。你们去哪儿给我找回来呀。一个小偷把我们的晚饭偷走了,他会留在哪儿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屎了,你们想找回来一堆屎放在我家里的饭桌上啊?”

  “那你究竟想让我们干什么呀?”

  “你们现在就给我去大街上,看着那些游手好闲的人就给我抓起来。听见没有啊?”冷宝程这才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局长,我们听见了。”

  “既然你们都听见了,那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呀?赶快出去给我找去啊。”

  “是,是是。”于杰坦说完,就和冷宝程一前一后的跑了出去。

  惠实慢慢的睁开眼睛醒了过来,一直站在床沿上的惠绍一看见惠实醒过来了,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师父,惠实醒过来了,你快点过来看看吧。”

  政通一听见惠绍的叫喊声,就从蒲团上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床前。惠实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他切没有力气坐起来。政通就一把按住惠实的胸前,轻声细语的说道:“惠实,你现在的身子骨非常虚弱,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你就这样躺着不要动。惠绍,你去把你师父叫过来,顺便去厨房里,拿些吃的东西到这儿来。”惠绍点点头就出去了。政通又回到蒲团边上,盘腿而坐,又在蒲团上面坐下来了。

  没过多久政熊就进来了,他一进来就坐在惠实的床前的一把椅子上,捏住惠实的手腕,替惠实把了把脉。这才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政通的身边,轻声细语的说道:“大师兄,惠实没什么大碍了。他只要吃点东西,再好好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哦,我知道了。我已经让惠绍去给惠实拿吃的东西去了。你就出去忙你的去吧。”

  “要是大师兄没有什么别的事情,那我现在就出去了。”政熊说完就转过身,快步往房门外走去。

  惠实吃了一些东西,又睡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就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政通的身边,“扑通”一声就跪在政通的面前,哭哭啼啼的说道:“师父,只怪我平时偷懒,学艺不精,才给你丢脸的。还请你责罚我吧。”

  “惠实,你只是我一千多名弟子当中微不足道,一名普普通通的弟子。可是你知道你的对手是谁吗?他是藤野的大徒弟。你败在他的手里不足为怪。要是你觉得没什么事了,就和惠绍一起回去吧。”惠实听了政通的话,点点头,站起身来,和惠绍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就在惠实出去不久,惠生就带着藤野和松井进来了。政通一见是藤野和松井进来了,就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藤野的面前,双手合十,轻声细语的说道:“不知道藤野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你原谅。就是不知道藤野先生今天来我鄙寺有何贵干啦?”

  “我今天是来赔罪来了的。”随着藤野的话音一落,松井就“扑通”一声跪在政通的面前,政通随即弯下腰,一双手拉着松井的胳膊,把松井给拉了起来,随即笑眯眯的、疑惑不解的问道:“藤野先生,你这是为何啊?”

  “大师,这都怪我平日对徒弟管教不严,才酿成这样的恶果啊。我哪天一再告诉他,要点到为止,可是他还是下手太重,打伤了你的徒弟。我今天是带他来向你赔罪来了。”

  “欸,藤野先生,你太客气了。年轻人心浮气躁,是可以理解的。其实我的那位弟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要是你觉得我们寺庙还有什么没有看够的话,我就让惠生陪你们俩去四处走走好了;要是你们还有什么事急着要处理的话,我现在就送你们俩出去。”

  “我们来的时候,在当阳城随随便便买了一点点礼物,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望你不要嫌弃,请收下。我武馆里的的确确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这样也好。我送送你们师徒二人出去。”

  “大师,我看不必了,就让你的徒弟送我们俩出去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呢?这一呢,你是大师,要是我不亲自送你们出去,我会愧疚一辈子的。再说了,我也想出去走走看看。”

  “既然这样,那就请吧。”

  于是政通就和藤野并排走在前面,松井和惠生并排走在后面。他们谁都不说话,一走出玉泉寺大门,政通就和藤野几乎同时停下脚步,政通面对藤野,轻声细语的说道:“藤野先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那我就送到这儿了。你们一路小心。”

  “大师,打扰了。你也要保重身体,以后有时间,我一定会再来玉泉寺向你请教的。”藤野说完就和松井一前一后的往外走去。

  政通待藤野和松井走的看不见人影了才转过身往回走去。可是就在政通一走到他居住的房门口的时候,切碰上政和从屋子里出来了,就笑眯眯的问道:“二师弟,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心里放心不下你,想过来看看,我在你的房间里没有看见你的人就出来了。”

  “哦,现在我回来了,走,进屋说说话去。”

  “我看还是不需要了,你好好歇着吧,我走了。”政和说完就走开了,政通则和惠生一前一后的进入政通的房间里,惠生也就出去了,政通独自一人站在房间里,他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就快步走到书架前面,仔仔细细客栈那些书籍。又转过身了,看了看放在书桌上的几本书。随后继续突然得了大病一样,踉踉跄跄的走到床铺边上,在床铺上躺下来了。

  藤野和松井行走在大道上,松井不禁冷生生的嚷道:“师父,没想到那个老和尚到还知趣,还知道送送我们。”

  “是啊。这就是中国文化。”

  卢娟娟冷生生的问道:“邓本汕、项剑,我们也不能这样干坐着,就这样一天到晚坐着这里,也无所事事,快把人给憋疯了。你们俩倒是沉得住气,一天到晚就待在一尺见方的小屋子里,也不知道憋屈。”

  项剑听了卢娟娟的话,笑眯眯的说道:“邓本汕,我倒是觉得卢娟娟说的有理。不如我们今天就去火车站那边看看去,或许我们换一个环境,心里会舒坦一些,你看呢?”

  “既然你们俩都觉得在屋子里待厌倦了,想四处走走看看,我有什么好说的,就听你的安排,我们去火车站那边看看去。”

  于是邓本汕他们三个人来到火车站,只见火车站站台上到处是荷枪实弹的日本兵。邓本汕拍了拍项剑的肩膀,在项剑耳边耳语了几句,就朝站台上走了过去。

  两个日本兵一看见邓本汕朝他们俩走了过去,就端着枪瞄准了邓本汕,把枪栓拉的“呼啦啦”直响,邓本汕不得不停下脚步,举起双手来。一个日本兵冷生生的问道:“你的告诉我们,你是来干什么的?”

  “太君,我是良民,我看见那边有人在扛东西,你能不能让我过去也扛东西去,混几个零花钱。”

  哪知道那个日本兵听了邓本汕的话,就把枪放下了,一个日本兵快步走到邓本汕的面前,一把静静的揪住邓本汕的衣领,抡起拳头,对准邓本汕肚腹上面就是狠狠地两拳头打了过去。

  躲藏在路边一棵大树边上的卢娟娟一看见了个日本兵在打邓本汕就要往外走,项剑一把紧紧地抓紧紧地住卢娟娟的胳膊,冷生生的嚷道:“好好的给我待着,哪儿都不下去。”卢娟娟没办法,只好又躲藏在大树后面去了。

  那个日本兵停了下来,又拍了拍邓本汕的肩膀,冷生生的嚷道:“你现在可以过去看看去,要是你明天想来干的话,明天早上就早一点来这里。”

  “是,是是。我记住了。”邓本汕说完就快步走到前面,只见那些做苦力的人扛着一麻袋一麻袋粮食往前走,看那麻袋足足又一百多斤。

  就在邓本汕看的出神的时候,班头孟碧墩快步走到邓本汕的面前,拍了拍邓本汕的肩膀,冷生生的问道:“你是不是也想在这里找活干了?”

  邓本汕笑嘻嘻的回答道:“是的。我本来是一个种地,可是现在兵荒马乱的,又加上天灾人祸,家里人口多,没办法,就想来这里找点活干。你这里还需要人手吗?”

  孟碧墩拍了拍邓本汕的脸颊,又一把揪住邓本汕的衣领推搡了几下,然后才松开手,笑眯眯的说道:“我可告诉你啊,就他们扛的这些麻袋,全是大米,一麻袋大米有两百来斤。要是你觉得可行的话,你就来试试看。”

  “不用了,我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种地的农民,不就是两百来斤一麻袋大米吗,我扛的动。”

  “那好,你每一天一大早就来这里找我。”

  “可是那边有日本兵把守着,我也进不来啊。”

  “我叫孟碧墩,你只要告诉他们,你是来找孟碧墩的,他们就会让你进来的。这里的工资呢是十天一发放,一天晚上一公布。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这里的给日本人做事,这里干了一些什么,回到家里,千万不要对自己的家人说起,要是你违规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就是做苦力,抗麻袋,在有什么好说的,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上传父母妻子,下不告诉儿女的。”

  “那就好。我给你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我全记住了。明天一大早来这里找你,要是被日军拦住了,我就告诉他们,我来这里找你孟碧墩。而且在这里干了一些什么,绝对保密,对任何人都缄口不言。”

  当邓本汕离开火车站往前走,路过那棵大树的时候,他朝项剑和卢娟娟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项剑待邓本汕走远了,才和卢娟娟从那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一回到家里,邓本汕就笑眯眯的说道:“项剑,当阳城就留下我们四个人,现在那个熊克典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是生死不明;我在火车站找到一份合适的差事,明天就去火车站干活去了;卢碧杰开了一家米铺,卢娟娟可以帮她的父亲做一些事情。你是不是也考虑考虑,也应该出去找一些事情做做啊?”

  项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邓本汕的问话,卢娟娟了冷生生的问道:“头,你要走了,那玉泉寺里的事情我们就不管了?”

  “玉泉寺有什么事啊?”

  卢娟娟还想继续说些什么,项剑就摆摆手示意卢娟娟不要再说了。卢娟娟就低下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项剑则一把紧紧地握住邓本汕的手,笑眯眯的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分手的这一天,我就在夏家客栈找了一份打杂的活。那里的老板姓杜。如果有一天你在火车站混不下去了,或者你想我了,就在夏家客栈找我去。你去了就说你找杜老板。”

  “好,我记住了。”

  卢娟娟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项剑继续轻声细语的说道:“卢娟娟,一转眼我们在你家也住了不少日子了,给你们家添麻烦了,走的时候一分钱也没有给你们家留下。你可不要怪我们无情。要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进去夏家客栈找我去,要是没什么着急的事情,千万不要去,现在的当阳城已经是日本人的当阳城了,大街上到处是日本兵,你一个女孩子行走在大街上不安全。你就在家里帮帮你爹打理米行,我看也挺好的。”

  邓本汕也笑眯眯的说道:“就是啊,你放心好了,我就在火车站,一有时间,我就会回来看你的,又不是生离死别,看你,都这么大了,还哭什么鼻子流什么眼泪啊。”

  晚上,政和和政熊一前一后的进入政通的房间里,他们俩一进去,政和就轻声细语的问道:“大师兄,你叫我们俩来有什么事要和我们商量吗?”

  “政熊,我们玉泉寺每年所储存的粮食本来就不多,前一阵子来了不少的难民。我想寺庙里的粮食早就捉襟见肘了。我想让政熊去远安荷花镇一趟。据说那里去年是一个丰收年,要是你能在那里化到一些粮食的话,那我玉泉寺就有救了。我想让你一个人去做这件事情的的确确有点难。你可要带上惠实和惠绍两人一起去。你看如何呀?”

  “大师兄,我们每年存储的粮食,勉勉强强能够吃上一年的,可是前一阵子的的确确来了不少的难民,要是我们不提前做好准备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我愿意前往,只是寺内的事情就有劳二师兄了。”

  “三师弟,你就放心去吧,寺内的事情我会协助大师兄处理好的。”

  政通突然一把紧紧地抓住政熊得手,笑眯眯的说道:“政熊,这玉泉寺今后就指望你了。你一定要保护好玉泉寺。”

  “大师兄,看你说的,只要是玉泉寺里的僧人,都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好玉泉寺。”

  “可是也不是个个都是玉泉寺的和尚啊。”

  “大师兄,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我听不明白。”

  “你们俩出去吧,我想一个人清净清净,政熊,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明天一大早就带着惠实和惠绍去荷花镇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邓本汕简简单单的收拾了一下衣服,用包袱一包起来挎在肩膀上,将被褥用一根细小的绳索一捆,扛在肩膀上;项剑把吧衣服收拾好了,用包袱一包就提着包袱,他们俩就一前一后的出了卢娟娟的大门。然后他们俩一个往火车站而去,一个往夏家客栈而去。

  项剑一进入夏家客栈里,范甘娟一看见项剑提着一个包袱进来了,就快步走到项剑的面前,气呼呼的嚷道:“我们这里是客栈,不需要干活的人,你进来干什么呀?”

  项剑笑眯眯的回答道:“老板娘,是这样的,我昨天在大门口碰见一个人,他说他是杜老板,说你们客栈里需要一个劈柴火的伙计,我今天就来了,要是你不信,你可要问问那个杜老板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进入杜老板都说了,那你就跟我来吧。”于是在范甘娟的带领下,项剑跟随范甘娟来到后院院子里。只见后院有偌大一个院子,里面堆放了不少的柴火。在旁边还有一些杂屋,范甘娟推开杂屋的房门进入房间里,指着床铺对项剑冷生生的说道:“你先把包袱放这儿吧,在床铺就是你的了。你现在就随我来。”

  于是,项剑就随范甘娟上到二楼包间里。没过多久,夏泰毅就进来了,夏泰毅一进来就紧挨着项剑坐了下来,他一坐下来就疑惑不解的问道:“项剑,你怎么搬到我这儿来了?”

  “我们留守当阳城的本来就只有四个人,一个离家出走,到现在下落不明;一个今天去了火车站”

  项剑的话还没有说完,夏泰毅就冷生生的说道:“他去了火车站,是不是也想离开这里呀?”

  “那到不是,他说他在火车站找了一个干苦力的差事,干活去了,至于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愿他没有撒谎就是啊。”

  “好,就算他没有撒谎,那他去火车站究竟想干什么呢?”

  “这个他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问。我现在就来你这儿了。”

  “那还有一个呢?”

  “那他我就不知道了。我想我们都离开了,他也会离开当阳城的。”

  “既然这样,那你就在我客栈里住下来吧。不知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就在你客栈里做一个打杂的伙计,你看怎么样?”

  “好,就按你说的。我没意见。”

  就在这天晚上,一个蒙面人进入松井的房间里,他一进去松田就冷生生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会长。那个老和尚把政熊给支走了。”

  “哦,他去哪儿了?”

  “远安的荷花镇。”

  “干什么去了?”

  “说是前一阵子,寺庙里来了不少的难民,寺庙里的粮食不多了,让那个政熊去荷花镇筹集粮食去了。”

  “是那个政熊一个人去的吗?”

  “不是,还有两个人,他们俩都是玉泉寺的弟子。”

  “荷花镇,你说说看,在这个时候,老和尚让一个得力助手离开玉泉寺,去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荷花镇,他究竟想干什么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那个蒙面人听了松井的话,转过身就出去了。

  松井心急火燎进入田中的房间里,田中笑眯眯的问道:“松井会长,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手下的人来告诉我,玉泉寺里的那个老和尚,让他手底下的一个得力助手去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荷花镇。我想不明白,在这个时候,他安排一个得力助手去哪儿干什么呀?我就来找你商量这件事情来了。”

  “荷花镇。我记住了。我看现在,我只有把藤野先生找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藤野一接到田中给他的电话,就带着松田,急急忙忙的进入田中的房间里。松井把玉泉寺里所发生的事情对藤野他们再一次讲述一遍后,田中笑眯眯的问道:“藤野先生,你说说看,在这个时候,那个老和尚让他的一个得力助手去远在千里之外的荷花镇干什么呀?”

  “这还用得着问吗,那个人一定是去荷花镇办大事情去了。你们是军人,不方便去。就让松田,带着福田,以及其他人,明天一大早就火速赶往荷花镇。密切监视那个和尚的一举一动。”

  一大早,政通独自一人盘腿而坐坐在蒲团上。政和慌里慌张的进入政通的房间里,政通轻声细语的问道:“二师弟,什么事让你如此惊慌啊?”

  “大师兄,没想到你后背靠着我,还能知道我是谁。还能知道我是如此惊慌。你果真非同凡响啊。”

  “我虽然眼睛背着你,没有看清楚进来的人是谁,但是我的耳朵听得见,你的脚步声很急,一步赶一步。而且我从你的呼吸声中已经不听出是你的声音来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这么慌里慌张的跑进来,究竟想告诉我什么呀?”

  “大师兄,日军司令官带着士兵们,已经把玉泉寺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个司令官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快点出去,请他进来坐坐,我和他好好谈谈。”

  政和听了政通的话,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就转过身出去了。没过多久,在政和的带领下,田中和梅子,还有武藤就气势汹汹的进来了。他们一进来政通就轻声细语的问道:“司令官阁下,不知道你今天来到鄙寺,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老禅师,你是一位得道高僧,我想请你去我司令部里,好好跟我讲讲佛学,你看可以吗?”

  “司令官阁下,我可能让你失望了。我身体欠佳,不方便前行。再说了,寺庙里还有不少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

  “老禅师,我的小轿车就在寺庙外面,用不着你走。再说了,你去了我那里又不是不回来,你怕什么呀?你去了我那里以后,不是还有一位大师吗。他可以替你处理好寺内一切事物的。”

  “司令官阁下,寺庙是我们出家人待的地方。一个出家人一旦离开了寺庙就等于离开了家,没了家的感觉应该是非常苦恼的。我想这些你应该比我懂。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随随便便离开玉泉寺的。”

  “老和尚,看来你今天是要跟我过不去了。要是你不肯跟我走的话,没关系,那我就把玉泉寺的和尚们都请到我那里去,让他们跟我讲法去。你看如何呀?”

  “司令官阁下,他们都是年轻人,没有经过大世面,懂什么呀。就算你把他们都请到你司令部去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呀。”

  “是吗。那我就让他们去宪兵队大牢里,给那些犯人讲法去。你看如何呀?”

  政通听了田中的话,他选择了沉默。过了许久许久,田中见政通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再一次恶声恶气的嚷道:“老和尚,我在等你回话呢。你是去,还是不愿意去,你倒是给我一个话呀。”

  政通这才站了起来,面对田中双手合十,笑眯眯的说道:“司令官阁下,既然这样,那我就只好跟你去一趟当阳城了。”

  田中这才笑了笑,继续笑眯眯的说道:“老和尚,既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又何必当初呢。你们中国人就是下贱,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

  政通他们一行人等出了玉泉寺到了玉泉寺大门口,政通转过身来面对玉泉寺大门,深情地望了一眼大门口那块匾额,只见“玉泉寺”三个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就面对政和,一把紧紧地抓住政和得手,笑眯眯的说道:“二师弟,我这一去肯定凶多吉少,玉泉寺今后就仰仗你了。”

  “大师兄,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只要去了司令官那里,认认真真的给他把佛学讲完了,司令官阁下就一定会把你安安全全送回来的。”

  “就算我认认真真的把佛学讲完了。司令官阁下肯放我回来了,可是我已经是风烛残年了,玉泉寺主持方丈这个位子我已经做了二十多年了,应该退下来了。”政通说完就转过身,快步走到小轿车的边上,一个士兵打开车门,政通这才毫不犹豫坐进小轿车里,只见田中早已坐进小轿车里了,待政通在小轿车里一做稳,小轿车就朝当阳城驶去。政和一直站在玉泉寺大门口,直到日军全走的看不见人影了,才转过身向寺庙里快步走去。

  卢娟娟打扮一新来到夏家客栈大门口,她在夏家客栈大门口稍微停留了一下子就继续往前走。站在前面的熊克典一看见是卢娟娟来了,就杵着竹棍子,一瘸一拐的朝卢娟娟那边这里过去,就在这时候,田中他们的小轿车来了,卢娟娟听见后面有汽车驶过来的声音就站在旁边去了,熊克典则快步走到卢娟娟的身边,一把紧紧地抓起卢娟娟得手。卢娟娟定睛一看,见是熊克典,熊克典就竖起一根手指头放在自己的嘴边,示意卢娟娟不要声张,卢娟娟就默不作声了。熊克典小声的说道:“断桥边。”然后就杵着竹棍子一瘸一拐的走开了。

  卢娟娟按照熊克典的吩咐来到断桥桥头。她在桥头没有看见熊克典,就慢慢腾腾的往前走,没过多久就走到桥中间去了,她站在桥中间向桥两头一望,就看见熊克典正坐在桥头,就快步往熊克典那边快步走去,熊克典这才站起身来继续往前走,卢娟娟就在后面紧紧地追了过去。

  卢娟娟往前追了一段路程切没有看见熊克典的人影了,不禁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着,突然感觉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砸在她的大腿上,转过身来一看,只见熊克典蹲在一棵大树树兜上面,就快步走到熊克典的身边。

  熊克典待卢娟娟一来,就轻声细语的问道:“卢娟娟,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究竟想没有想过我呀?”

  “我一看见你就恶心,我还想你?那我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他们俩个在干什么吗?”

  “邓本汕去了火车站。”

  “邓本汕去了火车站,他去火车站干什么去了?”

  “他说是去做苦力,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啊?”

  “你的意思是他跑了,以此为借口,逃之夭夭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啊。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啊?”

  “唉一言难尽啊,我和那个女魔头交过手了。她被我戏弄了一番。为了逃避仇人的追杀,我不得不享受这般待遇啊,那天我看见日军,还有警察局,皇协军,还有日本武士在大街上见人就抓,他们唯独对我们这些丐帮弟子们不屑一顾。你说说看,我的这身打扮是不是很好啊。”

  “要是你一天到晚无所事事,你可要去火车站打听打听,看看你了有没有一个叫邓本汕的,不过火车站那边日军看守的非常严密,是不容易混进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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