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入长安
长安之路,是星途,是云路。
漫天繁星,是天空褪去燥热的颜色。
云雾迷离,是大地披着防寒的棉被。
夜下篝火旁,哪吒与太乙真人哼着歌调,手舞足蹈地欢腾跳跃。歌调与舞步是树礼中的泪雪和蜂乐蝶舞两首。泪雪是祭奠树的消亡,蜂乐蝶舞是庆祝树的新生。
说实话,能够看到这根愤怒香蕉的侧颜,我的内心应该放松些,与疾驰的星云交换心情。
似乎,在妲己的眼里,泄露了些心里的秘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哪吒,目光随风而移。
植好速生林屋的杨戬来到我身旁,顺手给我递上了起源之地的土特产。迟来的后羿吊着两条临海青石斑鱼。
“有了心,是什么样子?”
妲己的疑问并没有得到回复,很快,随着青石斑鱼卷入火舌。
终于,我们到了长安。这儿,墨子改造方舟后形成的长安城,它的布局和地球文明时代的无差。在区别上,不止是形态,还有居民。
妲己与我在明德门告别了起源英雄们,走上了朱雀街。
人事喧喧,我们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明世隐。朱雀街上人流来来往往,理论上说,寻找的难度极小,即是唾手可得。然而,事实却是曲曲折折的。
街边人带着真诚的笑容,告诉我们应该先到长乐坊找一位离姑娘。我想,他的话指的是公孙离。
听了他的建议,我向他表达了谢意。正当我们欢笑作别时,一啼虎啸惊人。一只虎从我的顶上呼啸跨过,令人更为吃惊的是,我的惊怕并没有感染其他人,反而引来一阵嗤笑。后来打听到,这是一只走街串巷的游侠儿虎。常居居民早已习以为常,只有新染长安红尘的人会得到慰语。
害怕来源于无知。既然已经清楚了,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妲己与我循着热心人的指引,沿着曲曲折折的巷道,来到了长乐坊。
进入坊间,是一番新天地。两层楼圈起舞台,舞台下座无虚席,座前华服明灿,座后衣衫褴褛。
瞥见了公孙离,我摆脱了妲己的阻挠,欲想直接过去。我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她的肩膀。可是,一只醉醺醺的虎勒住了我脖子,醉语道:“好你个登徒子,我可抓到你了。”
“我知道她。”
“整个长安城哪一个不认识她。”
以我的力量,无法脱身束缚。而在我身后的妲己,看见这种情形,没有言语,就作出了释放爱心的手势。
爱心还未形成,却被一把枫叶伞搅扰了。是公孙离,握住了妲己的手,以手覆手。
紧接着,枫叶伞出现在虎和我面前,公孙离在妲己那儿消失了。
“不要戏弄人家,快去办你的正事去。”
似醉非醉的虎听从了公孙离的话,主动放开了我,化成虎形钻到人群座位之中了。
我想和盘托出,可如鲠在喉,气噎得说不出来话。咳嗽了两口,欲想吐露言语,可惜!话不及耳,公孙离已经登台了。
时过三刻,公孙离的枫叶舞赢得了满堂喝彩。
长乐坊的小厮本是坚绝不同意妲己与我进入后台。自从我表明了身份后,他们的态度与先前迥乎不同,上告下达,四处相传。
走入后台,遇见公孙离。
“你就是英雄之星,怎么还是个弱冠不及的?”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听她说着,终谈到明世隐的时候,我才在恍惚中理解到了一些事,明世隐以牡丹方士的身份名满长安,自然会有些高傲,很少人能得到他的青睐,受其占卜。街边人引我到公孙离这儿,因为她的善良是家喻户晓的。人们也知道,公孙离和明世隐的关系如亲。因而借助公孙离的善良,方能得到明世隐的占卜。
可惜!街边人会错了意,我并非为占卜而来。
几个时辰后,公孙离打理好了装扮,准备领着我到往明世隐的住处。起身没多久,一只虎破门而入,吼叫道:“谁敢欺负我的姑娘!谁敢站在那里?”
“你这个不懂规矩的登徒子,这儿,谁是你的姑娘!”
莽撞行事的虎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公孙离。在瞥见一片枫叶后,傻笑道:“我也喜欢枫叶,这枫叶就是我的姑娘。”
公孙离没有理会他的俏皮话,而是询问道:“你为什么会闯进后台?”
“我,我已经把公文调换好了。”
“拿出来,我看看!”
“要在这里看吗?你和我一起去明世隐大人那儿吧!在那儿,我再给你!”
“正好,我也准备去明世隐那儿!”
听完公孙离的话,虎瞪了我一眼,没有言语。
费了几番周折,公孙离带着我们来到了明世隐的住处,也就是尧天组织集会的地方,名叫星途小院。
在那里,明世隐接看了稷下的信,没有任何答复,只是将妲己与我安顿了下来。
至于那只虎,其实他并没有成功换取官府公文,他看着我,如同仇视第三者。来到这里,只是希望能够加入尧天组织,希望有更多的机会
长安城里从上至下,从女皇到街边人,哪一个无不信服明世隐的占卜术。虽然他推迟给我答复,却很快允许虎加入他的组织。
现在,游侠儿虎,有了另外一个身份,尧天组织成员裴擒虎是也。
在星途小院日子里,我见到明世隐所养的牡丹,也看到他和自己的徒弟奕星下棋。偶尔,也会有幸运的人得到明世隐的接见。不过,有个稀奇现象是,做客的人,唯有长安城治安官狄仁杰能够得到明世隐的平视优待。
有一天,明世隐告诉我可以游览一下长安,不过只能我一人独行。他的徒弟奕星给了我棋图,这个棋图相当于长安的地图,防止迷失方向。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长安东市这儿,人群车马络绎不绝。无论是长安富贵人氏,还是西域乡人,抑或是楚汉三国,皆过往于此。从初级产品到精致华物,无一不在此相聚。
我想,我应该买些什么,送给妲己或者给自己留作纪念。从一声吆喝到另一声吆喝,街摊上并没有出现能够一眼动情的事物。对于我来说,既是嫌弃初级产品的低劣,又是感叹精致华物的贵重。
走着走着,眼前隐现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张良,我想知道,他刚刚是藏在人群里,还是匿于我的目光中?
好奇着,我往前抬步,出现在他面前。
“你好呀!张良!”
他上下打量着我,嘴唇微动,似在言语,却不是回答。
“你在说什么呢?”
“你好呀!林童!”
听见他叫我的名字,我有些讶异,有些疑惑。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与你一样,是和衣服说话!”
他的话耐人寻味,逐渐地,我才了解,他自行修成言灵术,能够与万物交流。
确实,他和我的衣服交流,才知道我的名字,而我知道他的名字,并非通过这种方式,他是误会了我。
他又告诉我,他随着马车车队来到这儿,是为了明世隐而来。他在热闹非凡的东市里,和过往人的衣衫交流,每每不能得意,知在星途小院,却不知详细地址。
由于我知道他的名字的缘故,有了误会,让他觉得我有些学习言灵的潜质,因而他想教我。而我觉得,他想教我,不止是这个误会,还有对我更加深刻的了解,他从我的衣服里,得到了我的一切信息。
说实话,学好一门英语,都让我十分头痛,何况这个世界所有事物的语言呢?因而,我拒绝了他的好意。
语言,交流的工具,是万物之间的联系。掌握全世界的语言,能够了解这个世界的本质与变化。了解人的唇语,了解人的心声,人间不再有误会,不再有纷争。了解万物的心声,万物可与我为一
张良如是说着,可惜言者谆谆,听者藐藐,说教总是不耐听的。
他还没说完,而我却早已悄悄离开了。
很幸运的是,我不但成功地摆脱了张良,也在某个摊位上看到了心仪的物件。
四颗精致的狼牙绳链,竟然随意地摆放在便宜的货架上。很快,我与街摊人达成了买卖交易的共识。
在我把狼牙绳链套在左脖子后,便漫不经心地散起步来。
不知不觉,我走上了朱雀大街,来到了朱雀门。在朱雀门上,看到令人兴奋地痕迹,是李白,是李白的诗,“欲上青天揽明月”。
紧接着,按照奕星棋图的指示,我来到了西市某处酒楼,欲受口福之享。
在酒楼里,我还没有吃多少,就听到周围人们议论纷纷。
“我说,你这个打西方来的人,可知道长安的三大传奇?”
说的人,是酒汉闲人,听的人,是罩着黑色风衣的。
“不知道!”
“这三大传奇分别是明世隐的占卜、长安的夜鬼、李白的诗。”
话音稍落,另一个酒汉闲人露出不满的颜色,立即反驳道:“难道李白的剑术不能称作传奇吗?”
随即,他的话引来一片嗤笑。
“别在这里笑死人了!李白的诗虽绝天下,但剑术嘛?一般般,如果不是为了得到李白的诗的话,谁会在和他比剑的时候留手认输呢?”
夕日欲颓,在我归途的路上,照出我不安的身影。
我在想李白,想李白的诗和剑。
朱雀门上的痕迹,应是仕途。李白选择试剑天下,是为了证明自己,而今却被自己的诗误了。是乐哉?是悲兮?
路上,并没有给我一直想下去的时间。一个男人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的思想撞了他满怀。
我抬头看时,他的眼睛,令人窒息。
那是一双正常人的眼睛,却有着不正常的魅力。黑色瞳孔释放着温暖的目光,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他的世界,他的人生过往。
“影!”
自称之后,他握着我的手脖子,以右手圈右手。
当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时,我的右手脖子冒出了十三颗痣,时而隐隐作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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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繁星,是天空褪去燥热的颜色。
云雾迷离,是大地披着防寒的棉被。
夜下篝火旁,哪吒与太乙真人哼着歌调,手舞足蹈地欢腾跳跃。歌调与舞步是树礼中的泪雪和蜂乐蝶舞两首。泪雪是祭奠树的消亡,蜂乐蝶舞是庆祝树的新生。
说实话,能够看到这根愤怒香蕉的侧颜,我的内心应该放松些,与疾驰的星云交换心情。
似乎,在妲己的眼里,泄露了些心里的秘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哪吒,目光随风而移。
植好速生林屋的杨戬来到我身旁,顺手给我递上了起源之地的土特产。迟来的后羿吊着两条临海青石斑鱼。
“有了心,是什么样子?”
妲己的疑问并没有得到回复,很快,随着青石斑鱼卷入火舌。
终于,我们到了长安。这儿,墨子改造方舟后形成的长安城,它的布局和地球文明时代的无差。在区别上,不止是形态,还有居民。
妲己与我在明德门告别了起源英雄们,走上了朱雀街。
人事喧喧,我们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明世隐。朱雀街上人流来来往往,理论上说,寻找的难度极小,即是唾手可得。然而,事实却是曲曲折折的。
街边人带着真诚的笑容,告诉我们应该先到长乐坊找一位离姑娘。我想,他的话指的是公孙离。
听了他的建议,我向他表达了谢意。正当我们欢笑作别时,一啼虎啸惊人。一只虎从我的顶上呼啸跨过,令人更为吃惊的是,我的惊怕并没有感染其他人,反而引来一阵嗤笑。后来打听到,这是一只走街串巷的游侠儿虎。常居居民早已习以为常,只有新染长安红尘的人会得到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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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了公孙离,我摆脱了妲己的阻挠,欲想直接过去。我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她的肩膀。可是,一只醉醺醺的虎勒住了我脖子,醉语道:“好你个登徒子,我可抓到你了。”
“我知道她。”
“整个长安城哪一个不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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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不懂规矩的登徒子,这儿,谁是你的姑娘!”
莽撞行事的虎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公孙离。在瞥见一片枫叶后,傻笑道:“我也喜欢枫叶,这枫叶就是我的姑娘。”
公孙离没有理会他的俏皮话,而是询问道:“你为什么会闯进后台?”
“我,我已经把公文调换好了。”
“拿出来,我看看!”
“要在这里看吗?你和我一起去明世隐大人那儿吧!在那儿,我再给你!”
“正好,我也准备去明世隐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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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东市这儿,人群车马络绎不绝。无论是长安富贵人氏,还是西域乡人,抑或是楚汉三国,皆过往于此。从初级产品到精致华物,无一不在此相聚。
我想,我应该买些什么,送给妲己或者给自己留作纪念。从一声吆喝到另一声吆喝,街摊上并没有出现能够一眼动情的事物。对于我来说,既是嫌弃初级产品的低劣,又是感叹精致华物的贵重。
走着走着,眼前隐现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张良,我想知道,他刚刚是藏在人群里,还是匿于我的目光中?
好奇着,我往前抬步,出现在他面前。
“你好呀!张良!”
他上下打量着我,嘴唇微动,似在言语,却不是回答。
“你在说什么呢?”
“你好呀!林童!”
听见他叫我的名字,我有些讶异,有些疑惑。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与你一样,是和衣服说话!”
他的话耐人寻味,逐渐地,我才了解,他自行修成言灵术,能够与万物交流。
确实,他和我的衣服交流,才知道我的名字,而我知道他的名字,并非通过这种方式,他是误会了我。
他又告诉我,他随着马车车队来到这儿,是为了明世隐而来。他在热闹非凡的东市里,和过往人的衣衫交流,每每不能得意,知在星途小院,却不知详细地址。
由于我知道他的名字的缘故,有了误会,让他觉得我有些学习言灵的潜质,因而他想教我。而我觉得,他想教我,不止是这个误会,还有对我更加深刻的了解,他从我的衣服里,得到了我的一切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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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交流的工具,是万物之间的联系。掌握全世界的语言,能够了解这个世界的本质与变化。了解人的唇语,了解人的心声,人间不再有误会,不再有纷争。了解万物的心声,万物可与我为一
张良如是说着,可惜言者谆谆,听者藐藐,说教总是不耐听的。
他还没说完,而我却早已悄悄离开了。
很幸运的是,我不但成功地摆脱了张良,也在某个摊位上看到了心仪的物件。
四颗精致的狼牙绳链,竟然随意地摆放在便宜的货架上。很快,我与街摊人达成了买卖交易的共识。
在我把狼牙绳链套在左脖子后,便漫不经心地散起步来。
不知不觉,我走上了朱雀大街,来到了朱雀门。在朱雀门上,看到令人兴奋地痕迹,是李白,是李白的诗,“欲上青天揽明月”。
紧接着,按照奕星棋图的指示,我来到了西市某处酒楼,欲受口福之享。
在酒楼里,我还没有吃多少,就听到周围人们议论纷纷。
“我说,你这个打西方来的人,可知道长安的三大传奇?”
说的人,是酒汉闲人,听的人,是罩着黑色风衣的。
“不知道!”
“这三大传奇分别是明世隐的占卜、长安的夜鬼、李白的诗。”
话音稍落,另一个酒汉闲人露出不满的颜色,立即反驳道:“难道李白的剑术不能称作传奇吗?”
随即,他的话引来一片嗤笑。
“别在这里笑死人了!李白的诗虽绝天下,但剑术嘛?一般般,如果不是为了得到李白的诗的话,谁会在和他比剑的时候留手认输呢?”
夕日欲颓,在我归途的路上,照出我不安的身影。
我在想李白,想李白的诗和剑。
朱雀门上的痕迹,应是仕途。李白选择试剑天下,是为了证明自己,而今却被自己的诗误了。是乐哉?是悲兮?
路上,并没有给我一直想下去的时间。一个男人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的思想撞了他满怀。
我抬头看时,他的眼睛,令人窒息。
那是一双正常人的眼睛,却有着不正常的魅力。黑色瞳孔释放着温暖的目光,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他的世界,他的人生过往。
“影!”
自称之后,他握着我的手脖子,以右手圈右手。
当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时,我的右手脖子冒出了十三颗痣,时而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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