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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秦地失魂

  玄黄是描绘秦地的色彩,黑色服饰,土黄建筑,成就了秦地别样的风土人情。

  妲己与我过了秦关,进入秦都。

  在都门处下了马车,我们俩个丝毫没有懈怠,一个大步流星直奔秦皇宫,似乎,踩在黄土的那一瞬间,才有了风尘仆仆的意味。

  也许,是我在马车上待得太安稳了,以至于走路时脚步踉跄,掀起尘海波澜。

  一个混迹街头,和市井无赖为伍的家伙与我撞肩。斗篷掩面,身形窈窕,雌雄莫辨。

  我觉得,它应该身材魁梧些,才符合街头混混的身份。

  各自不再理会,它与我背道相驰,相离没有多远,它偏斜着脑袋,露出锋芒无线的红眼,盯着去往秦皇宫的身影。

  时间再走得快些,让都门尘沙风染秦宫。

  表明c传达换得了一夜等候。

  次日早上,妲己与我得到允许,来到秦皇殿。

  我与嬴政寒暄了一会儿之后,我表明了我的来意,我想了解徐福。

  虽然事出偶然,但在临别起源所受的遭遇之后就有了前兆。

  三十年前,在稷下悲剧发生之后,徐福接受御旨,寻仙东海,乞求长生不老。来到扶桑,出于某种原因,徐福被扶桑剑客宫本武藏所杀,抛尸东海。

  不知为何,徐福能够活着再次出现在秦殿,并且完成了出海任务,找到了长生不老的秘方,只是可惜,药性不是持久的,需要药补维持。

  又不知为何,一个神秘的人侵入了王宫,经历腥风血雨的一夜后,徐福失踪了。

  说到这里就结束了,嬴政对徐福的认知仅止于失踪。

  幸而,秦太后芈月出面补充了些。

  芈月告知了我神秘人的身份,猛然吓了我一跳。这个神秘人竟然是扁鹊,更让我吃惊的是,徐福是扁鹊的师父。

  那个善良的扁鹊,怎么会有个邪恶派的师父呢?

  夜下秦宫,白日里的思绪依旧缠绕着我。

  蹲在小池边,无所事事,我只好空想着。

  不想,池面出现红眼鬼魅,挥舞着双刺击中石面,幸而是我躲闪及时。

  它朝我快速移动,试图继续发起攻击。

  它上前的每一步都让我惊唤妲己,终于它敲晕了我。

  它隐去了自身,躲过了妲己的爱心,消失在冷色月光之中。

  模糊中,我听见有人想要救助我的声音,可惜很微弱。

  “阿珂,你不该这样做!”

  “我已经接受了雇佣金,我应该完成我的任务。”

  “可,你的买主,是个可怕的男人,是秦地的梦魇,难道你也要为他做事吗?”

  “好了!高渐离!我听你的,不过我必须要完成这次任务。”

  “”

  秦宫秘密的房间里,灯色灰暗。

  我醒了,挣扎着疲惫的身体,我的后脑勺还隐隐作痛着。

  四处张望,只有一处忽明忽暗。

  墙椅架着我的身躯,蹒跚过去。

  我反复询问那处光明,你是谁?

  回响的不是答案,是问候,你醒啦!

  “是扁鹊大人吗?”

  “是的!”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很不好!”

  “稷下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稷下很平安,我只是看见一个故事而感觉心情沮丧。”

  “哎呀!故事都是人编的,假的。”

  “可,我看的故事很真实。你想知道吗?”

  “说来听听也不错!”

  这是一个关于师徒二人的故事。一名秦地闻名的医师,偶然间遇见一个娃娃,教他医术,让这个纯真善良的娃娃感受到了人间的爱。

  有一天,师父悄然离开,这个娃娃循着师父留下的足迹,来到了稷下,获得了古代医书,医书上所留下的笔记,让他认出了师父。

  师徒终有重逢的时候。

  在秦地,师父迎接了徒弟,合作进行了一场实验,没想到,这场实验,不是救人,而是杀人。师父为保名声,陷害徒弟,将挚爱他的徒弟活埋。他掉入废都朝歌,陷入了死亡的深深绝望中。但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开岩石。随着山崖崩裂,他从泥土的禁锢中解脱,随即又被抛向更深的黑暗。

  是老天不忍,让这个徒弟继续活了下去。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身处于静寂的地下之城——传说中的废都朝歌。

  幽暗神秘的光芒照亮前所未见的文字,太古时代的魔道文明活生生呈现在眼前。

  他终究从谋杀中幸存,随之重见天日的还有用衣衫拓印的奇妙文字。

  那个善良天真的医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酷无情的非法怪医。

  他回到秦地,用一夜腥风血雨匿迹了他的师父,很不幸,他没有亲手杀死他的师父。

  他曾发誓,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他终究会超越他的师父,并给予他师父致命一击。

  “我的故事讲完了,你感受到痛苦了吗?”

  听了他的故事,我知道眼前的这个扁鹊已经变了,如同妲己一样,进行人格变换。

  不过,我并不害怕他,因为陌生中很熟悉。

  “林童,你还记得吗?”

  “什么?”

  “在稷下的时候,我曾对你说过,在我的未来医学领域里,你将会给予我重大的帮助。”

  “嗯!我记得。不过,我还记得,我思虑过,你寄托我这么大的希望,我怕会让你绝望。”

  “绝望?呵呵!这是后话了!”

  “后话?什么意思?”

  “将你带来的那名刺客,是我雇佣的。”

  “你要做什么?”

  “我,想让你帮助我!完成我的实验,换句话说,是成为我实验中的小白鼠。”

  “不!不!不!你不能这样做!”

  “不要害怕,你是被预言过的英雄之星,不会在王者大陆里死掉,只不过你需要承受不尽的痛苦而已。”

  “不!不!不!”

  “不要害怕!只是打个针而已。”

  说完,扁鹊取了根管针,一步步压上来,屋里屋外两个世界,我无法逃脱。

  细微的针头触摸着我的皮肤,继而钻入骨髓,如蚊蝇叮咬。针头出来的一瞬间,我的身体如蝴蝶效应般痛苦不堪。

  身体的每一处细胞相互厮杀。血液火热,血管爆裂。每一寸肌肉凹陷下来,以至于骨痕明显。终于,脑袋失去抗性,晕厥不堪。

  秦宫的夜晚声声惨鸣,月光似乎又冷了几分。

  当我能够清醒的时候,我身边不是妲己,而是高渐离。他向我道歉,希望我能原谅阿珂。

  药性残存,身体怎么因道歉而忘记痛苦呢?

  我没有理会他,托着身躯回到了秦宫暂住处。

  妲己自昨天夜里一直寻找我的下落,嬴政也派兵进行满城搜索,直到我自己回来了,他们才停止。

  令人欣慰的是,妲己也能感同身受,觉察到我的痛苦。

  令人可笑的是,嬴政竟派扁鹊来医治我,来医治被扁鹊他自己伤害的人。

  扁鹊的实验摧残了我的身躯,导致我腿脚不方便。

  嬴政给我推荐了鲁班大师,认为他可以对我有所帮助。

  当日,众人把我抬进鲁班大师家中。

  这个鲁班大师很有女人缘,拥有大量少女崇拜者,他常常用机关鸟和那些女性粉丝们来往。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女性粉丝占据他家。

  等了好久,终于能够见到鲁班大师了。让希望变成绝望的是,鲁班大师几乎雷同扁鹊,喜欢开发新武器,然后以人为实验中的小白鼠,真是令人嫌恶。不过后来,仔细想想鲁班大师的遭遇后,我才将他与扁鹊区分的。

  是鲁班七号与我们相见,在我们交流之间,鲁班大师蹲在暗处,尝试他的新发明―鲨鱼炮。一炮击飞了我身旁的几个护从。

  我讨厌这种行为,但不能否认鲁班大师的品德。他那二百五的智商,给我做了个腿木支架。

  我的身份总是能够吸引他人,得到他人的关注。

  鲁班大师与我交心,与我谈论他的身世。

  屡战屡败的他始终不是墨子的对手,他一直努力着,一直努力能够战胜墨子。

  这与扁鹊有几分相似,似乎,作为英雄之星,我更应该顾及英雄们的感受,这好像是我的职责。

  我来到这片大陆,需要拯救的,不是我,而是英雄们,我应该原谅那些伤害过我的英雄们,我应该去帮助他们。

  回到了秦宫,我亲自来到了那个秘密的房间里,即便身体生理有些不情愿。

  依旧是那处光亮,我敲了敲门,表明我来了。

  “为什么来这里?你不害怕吗?”

  “我”

  “快离开这里!我可是被人称作秦地的梦魇!”

  “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恨你了!”

  “不恨我?你应该恨我!就像我恨我的师父一样!为什么不恨我了?”

  “因为恨不是我的职责所在!”

  “你领会到你的责任是什么了吗?”

  “嗯!”

  “呵呵!可惜!责任,我曾经也有过,如今,是报复占据了我的内心!哈哈!”

  笑声荡漾在秦宫,是乐?是悲?是善?是恶?

  腿部逐渐恢复,妲己与我准备离开秦地。在离开之前,我还找过高渐离。

  我选择原谅阿珂,虽然这对我的内心是极大的挑战。

  临走的时候,嬴政给妲己与我配备了新的马车,告别了秦地,接下来是回到稷下。

  马车离开了都门,城墙上飘荡着离别祝福的曲子。

  我将头伸出马车外,瞥见城墙上有一双红眼,她的身旁是位琴师。

  高渐离在为妲己与我送行。

  “愿一路放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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