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百步穿杨圈里套圈（15）
程海涛始终没有明白孙钟源是怎么做到迅速瓦解羊舌淳淳、有琴侑义夫妇二人的，按程海涛的逻辑思维来理解：像这么知晓法律，还能够拿起法律进行自我保护的人，其内心之强大，应该不会一触即溃的。但事实就是三分钟的事，羊舌淳淳、有琴侑义夫妇二人与孙钟源就进行了三分钟的抵抗，即完败，他们不仅痛哭流涕，而且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知晓的一切都公之于众。
精典回忆
孙钟源说：“羊舌淳淳，据我所知，你们夫妇是年结婚，你们的女儿羊舌艺萌是年出生，今年岁，年洛带镇进行城镇改造，拆除了你们的老屋，你们用获得的拆迁补偿款在成都九眼桥做快餐生意，年到金堂开餐厅，年因女儿上学资金出现短缺，你们由县政府旁边搬到现址经营。这些内容我说错没有，羊舌淳淳？”
有琴侑义说：“没错。”
孙钟源说：“算起来，你们的女儿今年应该已经毕业了，但我们在餐厅里.根本就没有见到她，对吧。”
有琴侑义说：“没错。我姑娘随她男朋友出去旅游了。”
孙钟源说：“你女儿的男朋友带你姑娘外出，你们会放心吗？”
有琴侑义说：“放心不放心，不就那么一回事。”
孙钟源说：“邱会云，男，今年岁，内江市人，就读德阳师院，与你姑娘是同班同学。”
羊舌淳淳、有琴侑义夫妇二人一听，就开始感到紧张起来了。然而越紧张，越害怕，不祥的事情就来得越快。
孙钟源说：“邱会云曾经确实是与你们的女儿耍过朋友，但年的春节，他到金堂时，就已经被你们棒打鸳鸯散了。因为，你们那时已经为自己的姑娘找到了金龟婿，他就是你们心目中的‘国家干部’刘子民！你们也许想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有琴侑义说：“你们在民主楼找到我女儿了？”
孙钟源说：“是邱会云说的。邱会云虽然这几年都没有在金堂出现，但邱会云与你们的姑娘在德阳师院好得如胶似漆。你姑娘很早就知道你们要将她许配给刘子民，但她从来就是不从。”
有琴侑义正要说什么时，孙钟源的手机响了，孙钟源不时地作出回应，最后说：“你们继续查找，看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孙钟源说：“有琴侑义，你刚才问：我们在民主楼找到你女儿了，对吗？”
有琴侑义点点头。
孙钟源说：“我能先问你几个问题吗？”
有琴侑义说：“什么问题？”
“你到过民主楼吗？”
“去过两回。”
“刘子民是单身吗？”
“在金堂经常就只他一人，没见过他身边有什么异性朋友。”
“就是说，在民主楼里，现在只有你姑娘一人是女孩？”
“我送姑娘去的时间是这样的。”
“你姑娘是什么时间去的民主楼？”
“是前天晚上。”
“你看这是你们的姑娘吗？”
“是，她是我们的女儿！你们把她怎么啦？”
“你现在才开始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我们把她怎么啦？这话你应该去问一问刘子民，你们的好女婿！经现场法医验看，结果是：你们的女儿于昨天早上非正常死亡。”
“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的事！”
羊舌淳淳愤怒地说：“好你个刘子民！你不仁那我还存什么义！你们有什么话要问，我全部如实回答就是了。”
孙钟源说：“第一个问题：月日下午，刘子民到你店用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羊舌淳淳说：“刘子民在我店用餐其实是不用经常结帐的。他每年一开始就付我们夫妇三万元，说是说多退少补，可下一年一开始，他还是如数送钱来，就他那每天一荤一素地消费，一年下来加上招待费用也就七千左右的餐费。月日下午，刘子民用餐后跟我爱人结帐时说：外面有一人我认识，但我不想在这遇上他，如果他来找我，你就说我走了。其实他没走，他就在楼上，找我姑娘玩。没多久，果真就有一左右的人来找他，我爱人没说几句话，就应付过去了。和刘子民一同来的有三人，当时都没走，还在餐厅用餐。那件外套就是刘子民那天给落下的。”
孙钟源说：“第二个问题：章泗平到过金堂没有？”
羊舌淳淳说：“到过，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和刘子民一起在我这小店用过餐，所以我记得有这人。跟电视上的样子很接近。”
孙钟源说：“第三个问题：你们为什么不举报？”
羊舌淳淳说：“有两个理由，我知道会承担法律的责任，但确实只有两个理由。一是我们想给女儿找个好男人。二是他们不择手段搞来大笔的钱，女儿今后一定会衣食无忧了。”
孙钟源说：“第四个问题：他们从成都带来的巨款现在何处？”
羊舌淳淳说：“不知道。”
孙钟源问：“你们都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了？”
耿彥波说：“我的问题是：刘子民在金堂只有民主楼一个落脚点吗？”
有琴侑义说：“我还知道一个地方。在栖贤乡集三公路盐井村盐井小学路口旁有一栋不起眼的三层小楼房是他的一个落脚点。”
精典回忆结束
程海涛问：“彥波，你说主任是怎么使羊舌淳淳和有琴侑义认罪并配合我们工作的？”
贡自强说：“是因为主任的官职原因。”
孙钟源说：“回答错误！”
耿彥波说：“要我说，他们夫妇二人是听到女儿死亡后才开始跟我们合作的。主任，我说得对吗？”
孙钟源说：“还是回答错误！”
什么都没买的先永丰带着赫连沁华就来到了龙泉驿区人民医院。刚从电梯出来，二人就立即被公安民警摁在墙壁上，随即遭到搜身。
“海冬瓜！你这在开什么玩笑？！”
搜过身的海冬华说：“先永丰，我海冬瓜也是你叫的？看在我们曾经同事一场的份上，我今天对你已经是够客气的了。”
“你们这是为什么？太邪门了！”
“有什么你就去跟局长说吧。”说完就推着先永丰进到了一间办公室。
“先永丰啊先永丰，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真是让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文局长，你们今天都怎么啦？”
文局长，文克武，龙泉驿区公安分局局长。
“先永丰，你居然连你的老父亲都要骗，你说这世上还有谁是你不敢骗的？”
“我骗我爸了？我怎么就骗我爸了？”
“你向你父亲打听过你兄弟的事，可我们大家从来就没听说过你有什么兄弟，你的户籍档案里也根本就没有这一项的记载。你为了作案，竟然生生地在这个世上给自己杜撰出有一个兄弟来，你说你什么理由不好编，非得给自己编个兄弟。”
“这么说，文局长，你们是上我家进行过调查了？”
“亏你也是警校毕业的高材生，还在我们警队干过三年刑警的人了，你犯的事，我们不调查行吗？”
“我犯的事？我犯的究竟是什么事？能说来听一听吗？”
于是文克武将昨晚在航天城发生的一起打死人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先永丰说：“从你的讲述中，并没有我的事啊？”
文克武说：“放医院的监控录像！”
录像
“先永丰”进入医院大门，径直来到重症部，他向护士一番咨询后，进入一间病房。约十分钟后，“先永丰”从病房出来，趾高气扬地走出医院。
录像结束
看着一脸呆木的先永丰，文克武说：“让证人进来辨认。”
三位护士进来后，还没等文克武说话，三人都同时异口同声地指着先永丰说：“我昨晚见到的就是他！”
先永丰说：“你们对自己的指认不更改了？”
三名护士先后说：“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模一样。不更改了！”
先永丰说：“那我昨晚都跟你们说了什么，你们都还能记起吗？”
其中有两名护士说：“你在向我们打听刚刚从航天城送来的女病人的情况。”
另一位护士说：“你一进来就问我要那名女死者的手机。”
回忆
“先永丰”问：“护士同志，我老婆呢？”
护士问：“谁是你老婆？”
“就刚刚从航天城送来的女伤者。”
“你是她的什么人？”
“我是他爱人，我叫宁德。”
“那你爱人叫什么？”
“我爱人叫上官鸿燕。噫，你等等，你这盘子里放着的手机就是我爱人的。”
“怎么能证明你说的真伪性？”
“我用我的手机打我老婆的电话，如果接通了，就证明我跟女伤者的关系。”见护士不反对，于是“先永丰”就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爱人上官鸿燕的电话。护士盘子里的手机随着就响起了铃声。“先永丰”随手就拿起手机说：“这会你该相信了吧。”
护士一想：能打通电话虽然不是证明双方是夫妻的唯一依据，但至少是可以证明双方是认识的。就在护士一走神时，“先永丰”就要将手机装入自己的裤兜里，护士急忙要阻止，上官鸿燕的手机被碰落掉在地上，机盖、电池板、手机卡都分家了。
“先永丰”不好意思地帮忙将地上的物品给拾起放进盘子里，然后说：“我去给我爱人交救治费用去。”
回忆结束
护士说：“我们等了你一晚上，也没见你来交费用。”
赫连沁华说：“可我们是今天早上才从青白江赶来的啊。”
文克武与大家都吃惊地说：“什么？！不可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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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典回忆
孙钟源说：“羊舌淳淳，据我所知，你们夫妇是年结婚，你们的女儿羊舌艺萌是年出生，今年岁，年洛带镇进行城镇改造，拆除了你们的老屋，你们用获得的拆迁补偿款在成都九眼桥做快餐生意，年到金堂开餐厅，年因女儿上学资金出现短缺，你们由县政府旁边搬到现址经营。这些内容我说错没有，羊舌淳淳？”
有琴侑义说：“没错。”
孙钟源说：“算起来，你们的女儿今年应该已经毕业了，但我们在餐厅里.根本就没有见到她，对吧。”
有琴侑义说：“没错。我姑娘随她男朋友出去旅游了。”
孙钟源说：“你女儿的男朋友带你姑娘外出，你们会放心吗？”
有琴侑义说：“放心不放心，不就那么一回事。”
孙钟源说：“邱会云，男，今年岁，内江市人，就读德阳师院，与你姑娘是同班同学。”
羊舌淳淳、有琴侑义夫妇二人一听，就开始感到紧张起来了。然而越紧张，越害怕，不祥的事情就来得越快。
孙钟源说：“邱会云曾经确实是与你们的女儿耍过朋友，但年的春节，他到金堂时，就已经被你们棒打鸳鸯散了。因为，你们那时已经为自己的姑娘找到了金龟婿，他就是你们心目中的‘国家干部’刘子民！你们也许想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有琴侑义说：“你们在民主楼找到我女儿了？”
孙钟源说：“是邱会云说的。邱会云虽然这几年都没有在金堂出现，但邱会云与你们的姑娘在德阳师院好得如胶似漆。你姑娘很早就知道你们要将她许配给刘子民，但她从来就是不从。”
有琴侑义正要说什么时，孙钟源的手机响了，孙钟源不时地作出回应，最后说：“你们继续查找，看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孙钟源说：“有琴侑义，你刚才问：我们在民主楼找到你女儿了，对吗？”
有琴侑义点点头。
孙钟源说：“我能先问你几个问题吗？”
有琴侑义说：“什么问题？”
“你到过民主楼吗？”
“去过两回。”
“刘子民是单身吗？”
“在金堂经常就只他一人，没见过他身边有什么异性朋友。”
“就是说，在民主楼里，现在只有你姑娘一人是女孩？”
“我送姑娘去的时间是这样的。”
“你姑娘是什么时间去的民主楼？”
“是前天晚上。”
“你看这是你们的姑娘吗？”
“是，她是我们的女儿！你们把她怎么啦？”
“你现在才开始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我们把她怎么啦？这话你应该去问一问刘子民，你们的好女婿！经现场法医验看，结果是：你们的女儿于昨天早上非正常死亡。”
“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的事！”
羊舌淳淳愤怒地说：“好你个刘子民！你不仁那我还存什么义！你们有什么话要问，我全部如实回答就是了。”
孙钟源说：“第一个问题：月日下午，刘子民到你店用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羊舌淳淳说：“刘子民在我店用餐其实是不用经常结帐的。他每年一开始就付我们夫妇三万元，说是说多退少补，可下一年一开始，他还是如数送钱来，就他那每天一荤一素地消费，一年下来加上招待费用也就七千左右的餐费。月日下午，刘子民用餐后跟我爱人结帐时说：外面有一人我认识，但我不想在这遇上他，如果他来找我，你就说我走了。其实他没走，他就在楼上，找我姑娘玩。没多久，果真就有一左右的人来找他，我爱人没说几句话，就应付过去了。和刘子民一同来的有三人，当时都没走，还在餐厅用餐。那件外套就是刘子民那天给落下的。”
孙钟源说：“第二个问题：章泗平到过金堂没有？”
羊舌淳淳说：“到过，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和刘子民一起在我这小店用过餐，所以我记得有这人。跟电视上的样子很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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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舌淳淳说：“有两个理由，我知道会承担法律的责任，但确实只有两个理由。一是我们想给女儿找个好男人。二是他们不择手段搞来大笔的钱，女儿今后一定会衣食无忧了。”
孙钟源说：“第四个问题：他们从成都带来的巨款现在何处？”
羊舌淳淳说：“不知道。”
孙钟源问：“你们都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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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侑义说：“我还知道一个地方。在栖贤乡集三公路盐井村盐井小学路口旁有一栋不起眼的三层小楼房是他的一个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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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她的什么人？”
“我是他爱人，我叫宁德。”
“那你爱人叫什么？”
“我爱人叫上官鸿燕。噫，你等等，你这盘子里放着的手机就是我爱人的。”
“怎么能证明你说的真伪性？”
“我用我的手机打我老婆的电话，如果接通了，就证明我跟女伤者的关系。”见护士不反对，于是“先永丰”就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爱人上官鸿燕的电话。护士盘子里的手机随着就响起了铃声。“先永丰”随手就拿起手机说：“这会你该相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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