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哥哥vs哥哥
郊区这头,告别隋宁和尤獬后,齐帜意犹未尽拉着俞茕和冉踽想往电影院跑。
“不准去!这都几点了!看完还想不想长个儿了?!”俞茕严声喝止。
齐帜撅起小嘴道:“就一次……”
“那也不行!你忘了你明天一大早要跟着船长出海吗?”
以往跟着船长出海捕鱼都是五点起床六点出发,明天自然不会例外。
齐帜转着眼珠似在细细斟酌,而后道:“那好吧……”
终于被俞茕拉着往回走,路过奶茶店时齐帜又来了兴致。
“再买杯柠檬水!”
“不行!”俞茕一口否决,“要买只能买凉茶!你知道那一杯里面加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吗?!少喝!”
齐帜就着俞茕的手整个身子往后倒,不给俞茕往前拖。“我不要凉茶!我喝着柠檬水没加其他的啊,就是柠檬的味道!”
俞茕耐着性子威胁:“你信不信我买个柠檬让你尝一尝什么叫柠檬的味道?”
齐帜听得哼哼起来。
冉踽在一旁开了口:“小旗子,我们不喝这儿的柠檬水,我们买柠檬回去自己做,好不好?”
倾斜的身子立刻站直。“好啊好啊!冉踽哥哥你会做吗?”
冉踽说他只要看下教程买齐材料就能做,在齐帜的要求下,俞茕只好掏出手机检索。好不容易买齐原料和工具,齐帜还不忘跑去抱了两袋吸管,而后才哼着小曲乖乖回家。
回到家中厨房,冉踽在俞茕的监视下一阵捣腾。满满一杯天然柠檬水,齐帜吸着吸着撇掉吸管举杯一饮而下。
“确实不一样……”齐帜皱着眉毛砸巴嘴,“冉踽哥哥做的更好喝!店里卖的喝完舌头厚厚的!”
俞茕“切”了一声,酸道:“我看只要是他做的你都说好吧?”
“臭俞茕!你要能做出这个味道我也夸你!!”
俞茕不接齐帜的茬儿,吆喝他快去洗澡。转身再看冉踽,一脸笑意把剩下的柠檬水端进冰箱。
从商场直接穿回家的背心短裤,又换上干净利落的寸头,看起来顺眼不少,就是这千年不褪的笑……
“你笑什么啊?”俞茕倚着厨房门,望着冉踽的侧脸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很开心。”冉踽依旧笑容满脸,拿起杯子刀具走到水槽边。
俞茕跟了过去,也不阻止冉踽,由着他去洗,自己倚在一旁,依旧盯着那张侧脸。
至今没找到破绽……
俞茕又问:“有什么好开心的?旗子喜欢你就把你乐的?”
“不全是……主要是觉得,大家都在一起,真好!”
杯子冲洗干净倒扣进杯架,刀子也细心擦干放回原位,一言一行都极其自然仿佛发自肺腑。
对了,这家伙说过的,“想和你们在一起”……
原来这个“你们”,还包括隋宁和尤獬?
俞茕双手抱胸,凝起眼神,道:“我中午就质疑过的,你真的是隋宁的书迷?”
伸向水龙头的手一滞。
关断水流,冉踽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消失。
双手支在水槽边似在纠结,过了一会儿,才见他转过头。
“俞茕……”冉踽两眼平静而坚决,“我向你保证,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不会对你说谎,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俞茕端详着冉踽的神情默不作声。
“……我没说过我是他的书迷,但我是真的喜欢……他眼中的世界。”
作家能从稀松平常的世界里看到妙不可言的细节,这一点俞茕确实认同,但是——
“喜欢他眼中的世界,和喜欢他由此写出来的书,不是一回事吗?”俞茕追问。
冉踽摇摇头,轻笑一声。“不一样,那会儿隋宁不写书,没有书迷一说……”
隋宁还没开始写书?
“你们从小就认识了?”可是隋宁并不认识你——这就是令俞茕大为费解的地方。
对每个人而言,冉踽都能说很早就认识,但这种单方面的认识里,另一个人往往毫无印象。
冉踽又摇了摇头。“不算很小。”
“冉踽哥哥!!今晚你给我讲故事!!”冉踽的话音刚落,齐帜的声音就由远及近,最后人声一起跳进厨房。
“你洗个澡怎么这么快?!又往浴缸里一坐就出来了?!”
“才没有!”齐帜没对俞茕过多解释,拉起冉踽就要走。
想问的问题还没问完,而且……
冉踽的嫌疑还没解除。
“回来!我同意你们俩独处了吗?再说了,他还没洗澡呢!”
齐帜明显自动忽略前半句,听到后半句才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看向冉踽。“那……冉踽哥哥你先洗澡,洗完再给我讲!”
冉踽点头应“好”,齐帜才乐滋滋跑开,一边跑一边嘱咐:“我去给冉踽哥哥放水!冉踽哥哥你快去拿衣服!”
冉踽笑着跟了出去。
问题大概是问不成了。俞茕闷闷跟在冉踽身后,等他拿好衣服,又抢先一步进入浴室,四处查探检查完毕才让冉踽进去。
擦肩而过时冉踽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要在里面看着我洗呢……”
俞茕倏地转身。一张笑脸消失在门后。
咔嚓。门被关上。
被挑衅了。
绝对是被挑衅了。
透过光线可以看到高大的身影仍在门后站着。
打又打不着,破口大骂又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俞茕只好对着门缝咬牙道:“不看着照样能让你无路可逃!”
一不做二不休,俞茕找来晾衣绳,往浴室门把手上绕了几圈,最后拴在墙壁的置物架上。
“你就在里面等着吧!等我洗完再来给你解开,检查完浴室你才能出来!”
“不是吧?……这么绝啊……”
欢快的语气在俞茕听来就像哈哈哈般赤.裸.裸的嘲笑。
俞茕将嘲笑弃在身后,大踏步朝另一个浴室走去。
“俞茕,你怎么把浴室门绑着?这样冉踽哥哥出不来……”
俞茕探头朝齐帜喊:“我们两个在玩游戏,你不许插手!”
“游戏?!带着我呀!我也玩!”
俞茕转转眼珠,而后“哼哼”两声,道:“那你先乖乖刷牙洗脸,然后自己铺床,在床上躺好了,我就带你玩。”
洗好澡时齐帜已经在努力铺着床铺,俞茕朝冉踽的浴室走去。
“你好慢啊……”
那可不是。俞茕故意刷完牙洗好脸才从浴室慢悠悠出来。
解开绳子,打开门,对上一张嬉皮笑脸。
俞茕瞥他一眼,绕过他,检查浴室。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不开心。不出所料,但就是不开心。
“俞茕!!我躺好啦!”齐帜的声音飘来。
俞茕面色不善瞟了冉踽一眼,轻抬下巴示意他洗漱,自己则大步走到齐帜房门口。
“被子盖上了吗?”
“盖上啦~”
“把灯关了。”
啪——“关好啦~”
“睡觉吧。”
一阵沉默。
而后——
“啊啊啊啊!臭俞茕!!”
齐帜杀到房门口拦住欲关的房门,对着俞茕又拍又打。“臭俞茕!大坏蛋!我要告诉冉踽哥哥你欺负我!!”说完一骨碌跑去抱着冉踽的大腿一阵哭诉。
俞茕被逗得一乐,走到洗漱间,两手抱胸倚着门框看好戏。
冉踽依旧不出所料地开怀笑,一边刷牙一边摸着齐帜的头,等到齐帜发泄完毕,他才乐呵呵地开口:“旗子乖,咱不跟俞茕哥哥计较。俞茕哥哥玩游戏玩输了,心情不好……”
“谁说我输了?!”俞茕站直身体厉声指正,“我赢了好不好!也不知道谁在浴室里出不来,还好意思说别人输……”
冉踽一边擦脸一边道:“门是出不来……但是窗户那么大,还久那么点高……”
“你!……”俞茕上下打量冉踽。
大意了……这样的身高要翻那个浴室窗确实不在话下。
“哈哈哈哈!俞茕输啦!哈哈哈哈!冉踽哥哥好厉害啊!!”
闹腾好一会儿,三人才收声离开浴室。
俞茕目送齐帜走进他的房间才伸手按灭客厅的灯,又看着冉踽走进自己的卧室,这才打个哈欠走向自己的房间,伸个懒腰准备关门,转身瞬间,一个小身影哒哒哒跑进对面冉踽的卧室。
“冉踽哥哥!我和你一起睡,你给我讲故事!!”
俞茕顿时警铃大作奔了过去。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并排躺在床上。
旗子和齐帆哥。
俞茕一阵恍惚,而后在脑海里摇头自嘲。
神似的场景两年前常常见到,暖黄的灯光,松软的床榻,但明显不是相同的人。
“把你那笑脸收一收!”俞茕朝冉踽愤愤道。
即使同样深受旗子偏爱,齐帆哥也从来不会摆出这种“阴阳怪气还带有挑衅意味”的笑。
冉踽顺从抿嘴,齐帜却立刻反驳:“为什么不给冉踽哥哥笑?!冉踽哥哥笑起来可好看了!”说着挤到冉踽跟前撒娇,“冉踽哥哥你别理俞茕!你给我讲故事吧,笑着讲故事!”
冉踽笑着接过故事书。
俞茕撇撇嘴没再出声,双手抱胸倚向房门。
讲故事。旗子一直爱听齐帆哥讲睡前故事,直到齐帆哥去世这个习惯才被迫中断。
本来应当由他这个哥哥接过重担,可他却因为一个离奇荒唐的梦境,自乱阵脚顾不上旗子。
若不是尤獬心血来潮拉着旗子断断续续讲着隋宁的故事,估计旗子早就忘记这项童年生活里必不可少的娱乐项目了。
和周围其他哥哥比起来,俞茕顿觉自己相当失职,甚至比不上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陌生人……冉踽……那些梦……
俞茕轻叹口气,扭头去看床上。
齐帜快速翻着故事书,翻到满意的地方,兴冲冲交到冉踽手里。
冉踽柔声应“好”,抬眼时和俞茕四目相对。
俞茕忙扭回头。
齐帜估计也发现异常,问道:“俞茕,你怎么还没走啊?”
俞茕清了清喉咙,道:“因为……我说了不能让你们和冉踽独处啊!必须有我在场……”明明上一次说出这话时还泰然自若不容置喙,这一次俞茕却心虚了不少。
故作淡定靠近床铺,默默坐下,再侧身一倒,躺在齐帜身旁。顿了顿,扭着身子把齐帜往里挤。“往里点!外面没位置了。”
空气安静了两秒。
身后一阵蠕动,悉簌声中掺着齐帜的吐槽:“想听故事就直说嘛!又不是不让你听!”松语文学www.sywx8.coM免费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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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帜撅起小嘴道:“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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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帜转着眼珠似在细细斟酌,而后道:“那好吧……”
终于被俞茕拉着往回走,路过奶茶店时齐帜又来了兴致。
“再买杯柠檬水!”
“不行!”俞茕一口否决,“要买只能买凉茶!你知道那一杯里面加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吗?!少喝!”
齐帜就着俞茕的手整个身子往后倒,不给俞茕往前拖。“我不要凉茶!我喝着柠檬水没加其他的啊,就是柠檬的味道!”
俞茕耐着性子威胁:“你信不信我买个柠檬让你尝一尝什么叫柠檬的味道?”
齐帜听得哼哼起来。
冉踽在一旁开了口:“小旗子,我们不喝这儿的柠檬水,我们买柠檬回去自己做,好不好?”
倾斜的身子立刻站直。“好啊好啊!冉踽哥哥你会做吗?”
冉踽说他只要看下教程买齐材料就能做,在齐帜的要求下,俞茕只好掏出手机检索。好不容易买齐原料和工具,齐帜还不忘跑去抱了两袋吸管,而后才哼着小曲乖乖回家。
回到家中厨房,冉踽在俞茕的监视下一阵捣腾。满满一杯天然柠檬水,齐帜吸着吸着撇掉吸管举杯一饮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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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俞茕!你要能做出这个味道我也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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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啊?”俞茕倚着厨房门,望着冉踽的侧脸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很开心。”冉踽依旧笑容满脸,拿起杯子刀具走到水槽边。
俞茕跟了过去,也不阻止冉踽,由着他去洗,自己倚在一旁,依旧盯着那张侧脸。
至今没找到破绽……
俞茕又问:“有什么好开心的?旗子喜欢你就把你乐的?”
“不全是……主要是觉得,大家都在一起,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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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断水流,冉踽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消失。
双手支在水槽边似在纠结,过了一会儿,才见他转过头。
“俞茕……”冉踽两眼平静而坚决,“我向你保证,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不会对你说谎,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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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过我是他的书迷,但我是真的喜欢……他眼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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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他眼中的世界,和喜欢他由此写出来的书,不是一回事吗?”俞茕追问。
冉踽摇摇头,轻笑一声。“不一样,那会儿隋宁不写书,没有书迷一说……”
隋宁还没开始写书?
“你们从小就认识了?”可是隋宁并不认识你——这就是令俞茕大为费解的地方。
对每个人而言,冉踽都能说很早就认识,但这种单方面的认识里,另一个人往往毫无印象。
冉踽又摇了摇头。“不算很小。”
“冉踽哥哥!!今晚你给我讲故事!!”冉踽的话音刚落,齐帜的声音就由远及近,最后人声一起跳进厨房。
“你洗个澡怎么这么快?!又往浴缸里一坐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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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的问题还没问完,而且……
冉踽的嫌疑还没解除。
“回来!我同意你们俩独处了吗?再说了,他还没洗澡呢!”
齐帜明显自动忽略前半句,听到后半句才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看向冉踽。“那……冉踽哥哥你先洗澡,洗完再给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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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时冉踽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要在里面看着我洗呢……”
俞茕倏地转身。一张笑脸消失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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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又打不着,破口大骂又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俞茕只好对着门缝咬牙道:“不看着照样能让你无路可逃!”
一不做二不休,俞茕找来晾衣绳,往浴室门把手上绕了几圈,最后拴在墙壁的置物架上。
“你就在里面等着吧!等我洗完再来给你解开,检查完浴室你才能出来!”
“不是吧?……这么绝啊……”
欢快的语气在俞茕听来就像哈哈哈般赤.裸.裸的嘲笑。
俞茕将嘲笑弃在身后,大踏步朝另一个浴室走去。
“俞茕,你怎么把浴室门绑着?这样冉踽哥哥出不来……”
俞茕探头朝齐帜喊:“我们两个在玩游戏,你不许插手!”
“游戏?!带着我呀!我也玩!”
俞茕转转眼珠,而后“哼哼”两声,道:“那你先乖乖刷牙洗脸,然后自己铺床,在床上躺好了,我就带你玩。”
洗好澡时齐帜已经在努力铺着床铺,俞茕朝冉踽的浴室走去。
“你好慢啊……”
那可不是。俞茕故意刷完牙洗好脸才从浴室慢悠悠出来。
解开绳子,打开门,对上一张嬉皮笑脸。
俞茕瞥他一眼,绕过他,检查浴室。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不开心。不出所料,但就是不开心。
“俞茕!!我躺好啦!”齐帜的声音飘来。
俞茕面色不善瞟了冉踽一眼,轻抬下巴示意他洗漱,自己则大步走到齐帜房门口。
“被子盖上了吗?”
“盖上啦~”
“把灯关了。”
啪——“关好啦~”
“睡觉吧。”
一阵沉默。
而后——
“啊啊啊啊!臭俞茕!!”
齐帜杀到房门口拦住欲关的房门,对着俞茕又拍又打。“臭俞茕!大坏蛋!我要告诉冉踽哥哥你欺负我!!”说完一骨碌跑去抱着冉踽的大腿一阵哭诉。
俞茕被逗得一乐,走到洗漱间,两手抱胸倚着门框看好戏。
冉踽依旧不出所料地开怀笑,一边刷牙一边摸着齐帜的头,等到齐帜发泄完毕,他才乐呵呵地开口:“旗子乖,咱不跟俞茕哥哥计较。俞茕哥哥玩游戏玩输了,心情不好……”
“谁说我输了?!”俞茕站直身体厉声指正,“我赢了好不好!也不知道谁在浴室里出不来,还好意思说别人输……”
冉踽一边擦脸一边道:“门是出不来……但是窗户那么大,还久那么点高……”
“你!……”俞茕上下打量冉踽。
大意了……这样的身高要翻那个浴室窗确实不在话下。
“哈哈哈哈!俞茕输啦!哈哈哈哈!冉踽哥哥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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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茕目送齐帜走进他的房间才伸手按灭客厅的灯,又看着冉踽走进自己的卧室,这才打个哈欠走向自己的房间,伸个懒腰准备关门,转身瞬间,一个小身影哒哒哒跑进对面冉踽的卧室。
“冉踽哥哥!我和你一起睡,你给我讲故事!!”
俞茕顿时警铃大作奔了过去。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并排躺在床上。
旗子和齐帆哥。
俞茕一阵恍惚,而后在脑海里摇头自嘲。
神似的场景两年前常常见到,暖黄的灯光,松软的床榻,但明显不是相同的人。
“把你那笑脸收一收!”俞茕朝冉踽愤愤道。
即使同样深受旗子偏爱,齐帆哥也从来不会摆出这种“阴阳怪气还带有挑衅意味”的笑。
冉踽顺从抿嘴,齐帜却立刻反驳:“为什么不给冉踽哥哥笑?!冉踽哥哥笑起来可好看了!”说着挤到冉踽跟前撒娇,“冉踽哥哥你别理俞茕!你给我讲故事吧,笑着讲故事!”
冉踽笑着接过故事书。
俞茕撇撇嘴没再出声,双手抱胸倚向房门。
讲故事。旗子一直爱听齐帆哥讲睡前故事,直到齐帆哥去世这个习惯才被迫中断。
本来应当由他这个哥哥接过重担,可他却因为一个离奇荒唐的梦境,自乱阵脚顾不上旗子。
若不是尤獬心血来潮拉着旗子断断续续讲着隋宁的故事,估计旗子早就忘记这项童年生活里必不可少的娱乐项目了。
和周围其他哥哥比起来,俞茕顿觉自己相当失职,甚至比不上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陌生人……冉踽……那些梦……
俞茕轻叹口气,扭头去看床上。
齐帜快速翻着故事书,翻到满意的地方,兴冲冲交到冉踽手里。
冉踽柔声应“好”,抬眼时和俞茕四目相对。
俞茕忙扭回头。
齐帜估计也发现异常,问道:“俞茕,你怎么还没走啊?”
俞茕清了清喉咙,道:“因为……我说了不能让你们和冉踽独处啊!必须有我在场……”明明上一次说出这话时还泰然自若不容置喙,这一次俞茕却心虚了不少。
故作淡定靠近床铺,默默坐下,再侧身一倒,躺在齐帜身旁。顿了顿,扭着身子把齐帜往里挤。“往里点!外面没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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