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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第 188 章

  她音色凌厉, 直叫人心头发虚。

  长平被打的眼冒金星,脸颊转向一边,很快便肿的高高的, 她状似疯魔一般的颠笑起来:“我就是不知好歹!那也比你这个贱人强!一天到晚就只会算计别人!沈壁,迟早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她却冷笑一声, 反问长平:“这话, 难不成是对你自己说的?长平,你扪心自问, 若是你和我比起来, 我们两人谁做的恶事更多,该下地狱的是你, 不会有好下场的是你!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 如何?整天就好似是本宫的宠物一样, 本宫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却只能乖乖儿的受着!”

  “你住嘴!你住嘴!”长平被她的话刺中心口的痛楚,却偏偏没了手脚,捂不住耳朵, 逃不开原地,只能拼命的摇头喝止。

  沈壁见状,不由的冷笑一声, 彻底沉下脸色来喝道:“罢了, 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 本来还想给你一次机会的, 如今看来, 倒是我多心了,霖雨,动手罢!”

  霖雨闻言, 微微一愣。

  “还愣着做什么,动手!”沈壁见她顿住,眼眸凌厉的转过去。

  “公主……”霖雨迟疑了一会儿,才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一个不好,蛊虫反噬,你很有可能丢了性命。”

  “动手。”沈壁却只冷冷的命令。

  她如何不知道这些,可如今,她还有得选择吗?

  霖雨见她执意如此,眉头不由深深的皱了起来,随后才咬牙上前。

  长平见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惊恐的瞪大眼:“你……你要做什么,你……滚开!离我远点,滚……啊!”

  尖叫声响彻整个地牢,回荡阵阵回音,不远处黑暗中的魏凌风听罢,不由害怕的浑身瑟缩成一团。

  而在地牢外,夜长歌正好行至此处,闻声不由一愣,随即整个心都提了起来,转身便往地牢而去。

  乘风和紧随而来的青珠见状,纷纷色变:“在地牢!”

  两人跟过去,乘风吩咐了一些人在外面守着,带着几个心腹和青珠一起下去了。

  而没过多久,蒋良衣身后跟着良镯良玉慢悠悠而来,行到此处,侍卫立即将她拦住:“蒋侧妃。”

  “这是怎么了?”蒋良衣转了转眼

  眸,状似有些好奇的问道。

  侍卫板着脸:“属下不知。”

  她闻言,眼眸一闪,便道:“我下去看看。”说着就要往前,却,刚刚行出一步,便被侍卫给拦住了:“蒋侧妃,六殿下吩咐了,谁都不能进去,所以,您还是请回。”

  “放肆!侧妃娘娘也是你能命令的!”良镯见状,立时站住来轻喝。

  侍卫扫了她一眼,丝毫不为所动。

  “娘娘……”良镯不由看向蒋良衣。

  她顿了顿,这才轻轻的笑了:“良镯,回来。”又对着侍卫道:“既如此,那本宫便先走了,哦,对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还请你莫要和殿下提起本宫也在这里来过,反而让殿下添些烦心事。”

  侍卫颔首:“遵命。”

  蒋良衣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又令良玉打赏了些喝酒钱才带着良镯良玉离开。

  而他们却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同样有好几个丫鬟探头探脑的瞧了好一会儿,见蒋良衣走了,纷纷转头跑开了。

  蒋良衣主仆三人行出好一段路,见离地牢远了,良镯这才斟酌着开口:“娘娘,您说,那地牢内是发生了什么事?怎的如此戒备森严?”

  良玉却轻轻哼了一声:“还能是什么,没瞧见殿下正满府着急忙慌的找着那个人吗?说不定就是……”

  接下来的话却被蒋良衣淡淡的一瞥给吞了回去,蒋良衣回头,神色不虞:“不管是什么,今天的事情,就当是没有发生的,不管谁人问起来,只说不知道,清楚了吗?!”

  良镯良玉心头一凛,赶紧垂首回道:“是!娘娘!”

  蒋良衣满意的点点头,带着两人快步离开。

  ……

  而这边杨娇儿的屋内,听了巧儿的回话,杨娇儿却是皱着眉头斟酌了许久:“这么说,这地牢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以前他们也知道有这样一个地牢存在,可从来没有这样,连蒋良衣都不能进去过。

  巧儿听罢,想着让她欢喜的话,便道:“姨娘,您看,会不会是那公主,在地牢里去,出了什么事了?”

  杨娇儿闻言,神色冷下来,嗤笑一声:“最好是如此,我还盼着她早些去死,没想到还命硬的很,撑了这么久,不过,我倒是要看看,她

  还能撑得下去多久!”说着,眼眸闪过一丝狠戾,神色越发狰狞。

  巧儿见状,心有戚戚,一时不敢随意搭话。

  ……

  乔青清这边儿絮儿回了话之后,乔青清反倒是神色越发轻松了起来,不问地牢的事情,反倒是提起夜如君:“今日淳王爷和侧王妃来,有什么事情吗?”

  絮儿虽然奇怪她怎么不问地牢的事情,却也恭敬的将自己打听的事情回了:“淳王爷说是来看殿下,又因着侧王妃和惊华公主乃是一国的人,所以一同来看看。对了,淳王爷还和殿下喝了一会儿酒,其他的倒没什么了,至于说些什么,因为没人伺候着,倒是更不清楚。”

  乔青清听罢,手中倒茶的动作便顿了顿,随即神色凝重,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击了起来:“如此看来,倒还真是没什么异常。可偏偏的,波涛宁静,暗潮却汹涌。”

  “嗯?”絮儿没懂。

  乔青清笑了起来:“没什么,对了,我今日在厨房熬了些粥,你去看看好了没,好了便盛来我喝一碗,你自个儿也喝一些。”

  絮儿听罢,甜甜的笑了起来,声音清脆的诶了一声,转身欢快的跑了出去。

  乔青清见状,脸上淡笑慢慢的淡了下来,见絮儿身影消失不见,立即起身将门关上,随后走到桌案旁,迟疑了好一会儿,提笔在纸上书写起来。

  ……

  “沈壁!你在做什么!”夜长歌急匆匆的冲到地牢,沈壁这边已经完事了。

  她脸上此刻血色全无,生息更是弱小的几乎不见,躺在一脸同样苍白的霖雨怀里,另一边,长平已经昏过去了。

  “霖雨!这就是你好生照顾着的主子!”夜长歌脸色铁青的从霖雨怀里接过沈壁,眸中闪烁着凶光:“说!她做了什么!”

  霖雨立即颤抖的跪在地上:“公主……公主知晓您为她转移了毒素,所以,想要将自身的毒素转到长平公主的身上去换取解药,所以……”

  “所以你就带她来了?”夜长歌笑的冷冷的,声音更是咬牙切齿:“而她身体本就柔弱,长平也承受不住这个载体,蛊虫便反噬到了她的身上,是不是?!”

  霖雨立即磕头在地上:“宫主息怒,霖雨劝过公主,可最后……”

  “你还是由着她去了不是吗?以至于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说,是不是蛊虫反噬!”他面容越发黑沉,浑身气息更如寒霜一般,气势强大让四周的人都不由害怕的垂下了头。

  “宫主息怒,霖雨也不是故意的,她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乘风硬着头皮未霖雨解围,却被夜长歌冷冷一眼扫过去,瞬时噤声。

  “怎么了……咳咳……”沈壁转醒过来,不由的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住。

  夜长歌神色一下就慌了:“你醒了,明娘,你感觉怎么样。”又不由痛心担忧道:“你怎么这么傻,这种事情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意去尝试,你知不知道,要是一个不好,你此刻就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沈壁闻言,不由看着他好笑,见他眼眸中水光盈盈,不由抬手抚摸他的脸颊。

  沈壁闻言,不由看着他好笑,见他一双凤眸之中水光盈盈,不由的抬起手贴住他的脸颊,轻笑嗔道:“你这个人,真是不讲道理,怎么生气都能如此好看,叫我们这些女人,可怎么办?”

  夜长歌听罢,一时不由的哭笑不得,随即沉下脸,故作生气的模样喝道:“还在胡说!看你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蛊虫反噬你以为是好玩的吗?!”

  见他还揪着这个事情不放,沈壁也无奈了,她放下手,垂着眼眸叹了口气:“可幸运的是,我这不是成功了吗?”她脸色苍白,虚弱的笑了笑:“你看,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吗?”说着,却蓦地昏了过去。

  “明娘?明娘!沈壁!”夜长歌愣了愣,唤了几声,见她昏迷,立时色变,抱着沈壁转身离去,声音虽淡却被不失威严的传来:“如果她有事了,我唯你是问!”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霖雨身子颤了好一会儿,被青珠扶了起来,青珠劝慰她:“你放心,公主醒了之后,一定不会让殿下惩罚你的。”

  乘风看了青珠一眼,淡淡道:“主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他也就是在气头上这么一说,等这阵子气儿过了,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见乘风为夜长歌说话,青珠不由的瞪了他一眼,乘风扬着下巴看了回去,青珠气的脸色微红,跺跺脚跑了。

  霖雨见状,有些无

  语,又想到夜长歌说的话,不由苦笑的摇摇头:“但愿如此。”

  虽然这件事情,是沈壁求着她做的,却也是自己没有尽好本职责任,如果事先给夜长歌说了的话,说不定事情并不会成为如今这个样子。而沈壁虽然成功了,可到底是被蛊虫反噬了,生命危在旦夕,能不能活下来,成了一个大问题。

  见她有些沮丧的模样,乘风也知不好在劝,是以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摇头:“走。”

  霖雨颔首,兄妹俩一起出了地牢。

  ……

  沈壁昏迷了一天一夜,还没有醒过来,距离时间已经过去了两日,加上给夜长歌和长平阴毒成功,她就算能醒过来,最多也不过只能再坚持两天的时间,如果不能在两天之内拿到解药,就真的是回天无术了。

  而与此同时,夜长歌中毒的消息如烈火燎原之势,飞快的扫荡了整个夜阑国京都烈阳城。

  夜长歌从小就不是一个缺乏话题的皇子,他母妃的身份,他的容颜,以及他的经历,都是夜阑国众百姓口口相传的话料,并且乐此不彼的传了这么多年,以至于现在他在整个夜阑国都快成了一个话题大家。

  所以,如今一有关于他的什么事情传出去,那绝对是轰动性的。

  夜阑国皇宫,金玉宫内,夜如君进宫面见夜后。

  夜后对于他的行事很满意,冷笑道:“如今只等临头一刀,彻底的解决夜长歌,日后,便再也无后患之忧了。”

  夜如君垂着头,轻笑:“恭喜母后,日后大统得成,必能成就千古一帝。”

  夜后听罢,顿了顿,随即叹了口气:“也得看沫儿那如何才是啊……”说着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日后不必事事都向本宫汇报,只要你完成的让本宫满意便行了。”

  夜如君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慢慢退了出去。

  等到了殿外,他看着殿内的夜后,目光中涌动着层层杀意,随即又隐没不见。

  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的母妃便就是夜后杀死的?为的,只不过就是她自己生不出儿子,想从其他妃嫔的手中抢来一个儿子养在自己名下,以此来巩固自己的后位。

  他隐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够有一天手刃仇人!他

  知道,离着这一天,他已经不远了。

  他转身离去,行到御花园的时候,却被一个宫婢拦住,定睛一看,是九督身边的青鸢。

  他微微笑起来:“青鸢姑娘在此,不知有何要事?”

  青鸢笑的淡,直言道:“淳王爷,公主有请。”

  他眼眸闪了闪:“哦”了一声。

  ……

  九督公主一如既往懒散的躺在美人榻上,四周有绝色宫婢弹琴弄音,角落里的八宝文燕嵌壤紫水晶香炉升起寥寥香烟,见之一副人间仙境模样。

  青鸢将夜长歌带进来后,禀报了一声,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其他宫婢见状,皆停下手中忙碌,恭敬的退了下去。

  这些宫婢,甫一看过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若细细观察,便能看出这些人脚步均称,气息平稳之态,皆是武功上等的高手。

  屋内很快便只剩下九督和夜如君两个人,静静的,气氛有些诡异。

  夜如君眼眸闪了闪,笑着上前跪坐在九督的身前:“想我了?”

  九督这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眸,浑身慵懒如猫,眼眸妖冶的如同鬼魅一般。

  她唇角轻轻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伸出纤纤十指将夜如君的下巴轻轻的抬起来,左右看了看,轻轻呵了一声:“想你了?你说呢?!”

  她话音陡然凌厉,坐起身来,眼眸如刀一般凌迟在他的身上:“说!母后叫你做什么去了?”

  夜如君被她的手钳制的动弹不得,心内暗惊,九督的功力什么时候深厚到了如此地步?

  面上却强忍着同意轻笑:“做了什么,想必公主你这么聪明,应当不用本王说,也早已经知道了。”

  九督闻言,眼眸直直的盯着他,眸中寒芒如刀锋一般凌厉。

  好一会儿,她才轻哼一声,一把甩开他的脸:“滚!看见你这张脸,本宫恶心的很!”

  “真的吗?”夜如君却又缠了上来,手轻轻的在从她慢慢往上:“你不是就喜欢这样的吗?嗯?怎么,换口味了?”

  九督侧目一看:“夜如君!既然你是为本宫做事的人,就不要给本宫有什么三心二意的心思,要是在被本宫发现你做了什么忤逆本宫的事情,本宫绝让你生死不能!”

  她的警告往往都是一个恶毒

  的魔咒,夜如君从来都不敢当假,虽心头发虚的很,面上却笑得越发灿烂邪魅。

  他轻轻道了一声:“知道了,可是有时候,母后那里……公主也知道,她老人家年级大了,总会有些脑子不好使的时候……”

  九督公主眼眸微微眯起来:“年纪大,脑子糊涂了,如果到了时候,就让她好好睡一觉罢,免得日夜操劳,省的那般费心费力。”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夜如君越发感到浑身发寒,对自己的生母都能如此不择手段,九督这个女人,究竟毒辣到了什么程度,他越来越没底了。

  还没来得及多想,九督猛地将他一巴掌打开,随即邪笑着从美人榻上起身,一甩手中的金玉软鞭,一步步朝他走过来:“许久没玩儿了,既然你这么想要,那便试试本宫新得到的宝贝儿。”

  夜如君盯着她手中的金玉软鞭,眸中闪过一丝瑟缩,随即却涌上一丝兴奋。

  “来!本王就喜欢这样的你!”他撕碎自己的衣服,朝九督扑了过去。

  ……

  淳王府,千秋园内,安宁坐在椅子上脸色发沉,听完自己暗卫的禀报,她一颗心不断的往下坠,浑身也越发的凉了起来。

  她没有想到,夜如君面上如此人模狗样,背地里却尽是一些见不得人龌龊心思,居然背着自己去小倌儿馆!

  他到底是想怎么样!

  想到自己的经历,安宁不由恨得眼眸发红,双手狠狠的抓住两旁的椅子把手,恨不得将它捏碎了去。

  好一会儿,她才咬牙开口问道:“他人去了哪里?”

  “此刻在宫中。”暗卫声音直直的道:“公主,黑影去杀了他?”

  “不!”安宁抬手制止,眼眸彻底沉了下来:“敢背叛本宫,隐瞒本宫,本宫要他不得好死!”

  随即又道:“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本宫自己去处理。”

  “是!”黑影应了一声,消失无影无踪。

  ……

  一番好戏,九督轻纱半裹从床榻上下来。

  夜如君浑身血痕,奄奄一息,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刚刚玩儿的太厉害,他差点儿被九督给勒死了。

  从床上起来,浑身伤口牵扯的疼痛让他忍不住轻轻皱起眉头。

  九督从镜面中瞧见,淡淡的回了一句:“那里

  有上好的玉露膏,拿去用。”

  夜如君闻言,神色一喜,立即找了在擦拭在伤口上,整理完毕,他穿上衣袍走到九督的身后,轻轻的抱住她。

  九督眼眸蓦地寒下,淡淡的说了一句:“还想要手吗?”

  夜如君一颤,眼眸闪过一丝嘲讽和恶毒,抬眸却浅笑:“床上的时候甜蜜纠缠,翻了脸就不认人了?”

  九督插好最后一根簪子回首,淡淡的扫他一眼:“本宫的性子,想必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罢?”

  说着,站起来朝一边走去,夜如君顿了顿,挑了挑眉,回首道:“那行,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九督身形微顿,稍后微微侧脸,冷冷的看着他:“那个老女人那里的吩咐,一切行动,日后你都要交待与本宫,另外……夜长歌那里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夜长歌……?

  夜如君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明情绪:“怎么?你看上他了?”

  “啪!”

  他的话音刚落,九督一巴掌将他打趴下,随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厌恶道:“本宫的决定,还轮不着你来置疑!”

  她转身离去,身姿潇洒:“滚!”

  夜如君擦了擦嘴角的血痕,冷冷一笑,站起来大步离去。

  ……

  沈壁在第二天凌晨醒了过来,夜长歌当时正在她的床榻边打盹儿。

  看着他睡着的模样,沈壁不由有些想笑,就这么盯着他,好一会儿,夜长歌一个不稳,脑袋从手上掉下来瞬间惊醒过来。

  他神色略显慌张的看向沈壁,却见得她睁着一双玛瑙眸子正紧紧地盯着自己,不由还呆了呆,半响才反应过来,狂喜道:“明娘,你醒了。”

  他一时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想要唤人进来,沈壁看出他的意图,立即便制止他道:“三更半夜,大声嚷嚷做什么,还让不让别人睡个好觉了?”随即又笑道:“行了,把我扶起来坐一下。”

  夜长歌有些羞赧似得垂了垂头,随即展开衣袍坐在床边,动作轻柔的将她扶起来半搂在怀里:“感觉怎么样?”夜长歌有些担心的问了一下。

  “嗯。”沈壁勉强笑笑,开玩笑的说:“神清气爽,感觉好的不得了,说不定,这就是回光返照。”

  “胡说!”夜长歌

  闻言,立时轻斥,推开她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眸:“明娘,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比如呢?”沈壁却发问一声:“就像是你之前那样,过毒在你自己的身上吗?还是其他人?或者说,你能拿到解药?”

  夜长歌闻言,不由怔住,随即默然。

  的确,如今这几件事情,都有些不可取。

  解药,是重中之重。

  见她沉默,沈壁不由摇摇头:“长歌,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冒险去做某些事情?”

  “比如?”夜长歌反呛:“就像是你前天所做的事情一样?过毒给长平?下一次是谁?关在地牢里像是一条狗一样的魏凌风吗?”

  沈壁被他反问住,怔怔的也半响没有说出话来。

  夜长歌见状,不由的又生气又心疼,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头顶,用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背部,安慰道:“明娘,你放心,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如此冒险了,我会找到办法的。”

  沈壁眼眶微热,心内滚烫到如同火在烧一般。

  夜长歌这些平常的话,却好似是世间最动人的情话一样让人如此的心安,如此的感动。

  曾几何时,她都不敢想象,经历过前世那样的自己,今生早已不相信人世间所谓的真情。

  可是,在他一次次的进取之中,他的柔情,他的蜜意,他的所作所为,都让她心动不已,以至于如今她已不知不觉陷入了这个爱情的漩涡,无法自拔。

  她唇角轻轻勾起来,反手将他抱住:“知道,长歌,你的心意,我都知道。”顿了一会儿,继续道:“可就是这样,我才不得不这样做。”

  “沈壁!”夜长歌见她还如此,不由的沉下脸色,推开她咬紧牙关紧紧地盯着她:“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打消这种念头!”

  沈壁却浅笑起来,她抬起双手轻轻的捧着他的脸颊,看着他绝美的容颜,目光中升起一丝丝的眷念:“长歌,我不想死,我更不想你死,我不想你和我殉情,还带着那么多无辜的人,所以……我之前才决定过毒到长平的身上,索性,危险虽有,可我们不也渡过来了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夜长歌似懂

  非懂,想起之前霖雨的话,不由有些痛苦起来。

  沈壁轻声道:“很简单,长歌,如今我已经将毒过如了长平的体中,如果当他们得知长平还活着的话,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

  “你……”夜长歌迟疑了一瞬:“你的意思是……”

  想到什么,他立即蹙眉否决:“不行,他们虽然将长平公主看的重,却绝对不会冒着将你我都解脱的危险而换取她的性命。说不定,还因此得不偿失。”

  他的思虑的确在理,可沈壁又怎么可能如此愚笨。

  她唇角上扬,眼眸散发晶莹亮光:“一个长平自然是不够分量,可若是加上其他的筹码呢?”

  “还有什么?”夜长歌神色微讶,那一双好看的凤眸因此却更添风华。

  沈壁瞧得心头一动,忙垂下眼脸颊微红:“你看看这个便知。”

  未免他瞧出异样来,沈壁赶紧将他的注意力转移。说着,从自己的床头抽出一卷纸轴递给他。

  “这是什么?”夜长歌十指纤长,莹润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握住纸轴。

  “你打开一看便知。”沈壁扬了扬下巴,神色有些高涨。

  夜长歌越发好奇,将沈壁安置好,将纸轴打开,没一会儿,震惊的双眸微缩,几乎是有些不敢置信的转头看着她:“这是……藏宝图?”

  沈壁脸上的笑意越发深邃起来,她轻轻颔首:“不错,这就是天下流传的沸沸扬扬的那副藏宝图,不过……”顿了顿,继续道:“这并不是完整的。”

  “你这是哪里来的?”夜长歌有些震惊,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不由沉思。

  “你可是忘了?我祖父,就是保管这藏宝图的差使。”

  她淡淡的回了一句,不过还有一些事情,她并没有说,藏宝图她已经得到大部分。

  其中一部分是在大夫人死后在她的后背找到的,另一部分,则是在她自己的腿上。

  这种□□记载法,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弄清楚,要找到的方法只有两个。

  其中一个是人死之后,身体慢慢失去生机刺图才会现形。

  另外一种方法就是用血涂抹之后,方才现形,不过第二种方法只能用三次,三次之后,刺图会因血液的吞噬而彻底消失。

  她特意大夫人身上的和

  自己身上的刺图临摹下来,制成了如今的画轴。

  可却也只不过是两个部分,另一个部分,则是当初她出嫁之时,魏宸霄交给她的。

  时至今日,她还记得当时魏宸霄将另一个东西和这残缺之一的藏宝图交给她时的话:“这些东西,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曾经它是你们家族的东西,如今,也继续交与你罢。”

  魏宸霄说的不错,这个东西的确是不该出现在世上的东西。

  可如今,自己却不得不把这些东西重现人间。想到这些,她的心情一时不由复杂。

  而夜长歌也才想起来,沈壁的家族历史是什么情况,不由了然失笑,可随即又沉着道:“你准备将这个交给长平?”

  沈壁自然不会这么傻,她神秘一笑:“你只管照着我说的去做,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夜长歌闻言,那张妖孽的面容微微浮起一丝忧愁,却很快消散。

  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得,他颔首,轻轻在沈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好,你说。”

  只要能让她快点好起来,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沈壁感受到那柔软唇瓣的触碰,心尖不由的颤了颤,待他要退出时,她却蓦地伸手揽住他的脖颈,眼眸迷离的盯着他:“长歌,我好想你。”

  听罢此言,夜长歌的心头也不由的滚烫起来,他唇角邪魅的勾起一丝弧来,眼眸间却是水光盈盈的星光:“我也是。”

  两人轻轻拥吻起来,逐渐深入,直到最后,夜长歌却突然松开,可神色间带着一抹隐忍。

  沈壁神色迷离的看着他,有些不解:“怎么了?”

  夜长歌笑了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道:“你身子还没好,要好好儿休息,知道吗?”

  沈壁听罢,在他的怀里却没有出声,他低头一看,她已经闭上眼睛,只余浅浅的呼吸声传来。

  他不由一怔,随即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将她又放好在床榻上,接着在她身旁和衣而眠。

  ……

  第二日一早,夜长歌便进宫,先是去了重阳帝的寝殿,无一例外,被人拦住。

  夜长歌得知是夜后的口谕,眼眸不由的暗沉了一瞬,随即他笑起来,对守在门口的永公公道:“若是父皇转醒,麻烦公公可一定要尽早

  通知我。”

  永公公是重阳帝的心腹,可如今不得不畏惧掌权的夜后权势,不得已才尊了她的口谕软禁重阳帝。

  可他亦是清楚夜长歌乃是重阳帝最为看重的一个皇子,自然对他寄予众望。

  闻听此言,他忙连声应是,又趁着众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凑近夜长歌小声交代了一番:“御医暗下里说了,皇上的病古怪的很,殿下可得抓紧了,否则……”

  夜长歌的眼眸阴郁了一瞬,接下来的事情,不用说明,他自然知道是什么后果。

  好一会儿,他点了点头,唇角微微扬起,眼眸的笑意妖冶异常:“我知道了,那这段日子,就要麻烦一下永公公了。”

  永公公笑的眯眯的,连连点头,大声应着:“殿下客气了,照顾皇上乃是老奴的本分,哪儿来的辛苦一说。”

  又降低了只用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轻声道:“殿下放心,老奴最近都暗中让人将皇上所有的吃食和水全都换了一遍,连之前一直在吃的药丸也都消了。”

  夜长歌闻言,这才放心了许多,随即又问道:“主治,是仙灵殿?”

  永公公颔首:“还是仙灵尊主的丹药,御医们也都束手无策了。”

  他不由冷笑,哪里是束手无策,是根本插不进手去。

  既然知道是仙灵殿,那问题出在哪里,自然也是不言而喻了。

  他又交代了一些小事情,并暗中联系下来,这才转身往金玉宫而去。

  到了金玉宫,夜后在小休,他被拦在殿门外据不相见。

  夜长歌听罢,不由的在那宫婢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宫婢闻言,连连色变,忙不迭的跑进金玉宫去禀报。

  果然,下一次来的时候,神色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六殿下,娘娘请您进去。”

  他听罢,不由的瑶首一哼,微微扬起下巴,满是凛冽的走了进去。

  夜后脸色阴沉的坐在凤座之上,一见他进来,直接便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

  等到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夜后止不住激动的从凤座上站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雨儿还活着。”

  夜长歌反唇相讥:“你认为本公子有那个闲心思跟你开玩笑?”

  夜后怔了怔,随即镇定了下来,既然长平一直活着,可

  偏偏他这个时候才提出来,如果不是使诈,那必定便是有其他原因。

  她神色微恙,转眼盯着他,声音若寒霜一般:“说,你想要什么?”

  姜还是老的辣,夜后即便是个没多大脑子的。

  可真要说起来,那也只不过是比九督和烟波澜不如罢了。

  比起其他人,却是凌驾之上。

  否则,她也不可能在这个夜后后宫之中主掌稳坐夜后宝座这么久。

  夜长歌最喜欢和聪明人对话,夜后勉强够格。

  他咧了咧唇角,笑意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如今这个时候,母后你认为,我会用什么和你交换?”

  夜后闻言,很快便反应过来,她神色变幻了好几下,最后归于平静。她轻轻笑了起来,神色变幻莫测:“夜长歌,你在说什么?本宫可没听懂你的意思。”

  还在装?夜长歌呵呵一笑,冷声道:“到底懂不懂,你的心里怕是再清楚不过了,多的我也懒得说,两日期限,我要三瓶解药,你自己好好想想,否则,本公子可不敢保证长平公主……”

  “你在威胁我?”夜后蓦地转眼,眼眸如剑,她冷笑一声,直接对着夜长歌甩袍离去:“你回去,别说本宫不知道什么解药,就算知道,你以为本宫就不知道你只不过是在诓本宫,你的目的,也只不过是为了想拿到解药而已。”

  看她如此决绝的离去,夜长歌一点都不担心,如果夜后就这样把解药给自己了,他还反倒会不放心,如今这样,才是正常的情况。

  他“哦”了一声,音调轻轻翘起:“是吗?既然如此,那你便试试。对了,你要是想知道真假,明日可前来我府中一趟便可知,母后,我给你一夜的时间考虑,解药我要在两天之内拿到,否则,你就等着给长平收尸罢!”

  “你敢!”夜后眸中精光暴涨:“夜长歌,本宫发誓,若你敢动她一分一毫,本宫绝对立马让你消失在这片天地!”

  “我敢不敢,你最清楚不是吗?”夜长歌闻言,怒极反笑,讽刺了一句,他转身大步离去,走到殿门前,又蓦地顿住:“对了,解药里面,你休想再动什么手脚,我已经将毒液过度到了一些在长平的身上,如果你不想她死,大可

  以试试。还有,提醒你一句,你心心念念的藏宝图,或许长平有踪迹也不一定哦。”

  说完这些话,他大笑一声,快速离去。

  而夜后在殿内伫立了半响,想着他的那些话,浑身都开始热络了起来。

  长平没死,还有藏宝图……

  当初长平去大魏朝的目的,自然不是那么简单,本来以为她是真死了,可如今却突然又活了,还可能带着藏宝图的踪迹!

  想到这些,她就再也抑制不住,当下便唤人去宣九督和烟波澜等人过来。

  九督来的稍早一些,坐了半响却只见夜后神色恍惚,却又不说话,一时心内烦躁不已。

  面上却笑意盈盈的问道:“母后,您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为何如此紧皱着眉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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