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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替身

  郗诚怔住, 像一个充斥凌乱美的石雕。

  他的头发翘起一角,像是呆毛,配上有点傻掉的表情, 整个人罕见地透着一股呆气。

  睡衣早在两人抱来亲去中散开扣子, 露出健康性感的麦色皮肤。

  郗诚从凌陆的怀抱中挣出来, 继续在凌陆明净透亮的目光里发怔, 在莫名其妙地想, 凌陆是不是偷偷钻过他的脑子,所以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凌陆亲一下呆掉的爱人, 拿着他的手触碰自己的火.热。他细密地亲吻郗诚的脸庞:“我想要你,可以吗?”

  郗诚这才反应过来。

  恍然大悟, 凌陆爱惨了的那个人,原来是他啊!而后心跳骤然加速,热意从心脏蔓延到四肢、到头脑,大脑发晕, 像飘在云里。

  郗诚手上捏了下,惹得小凌陆在他手心里一跳。

  郗诚问:“你一直这么……有勇气吗?”

  此时,郗诚已经完全相信。凌陆只是一开始骗了他, 后来再无行动, 不是因为郗诚做了他想做的事,而是因为……这个笨蛋掉进了自己的套中套里!

  他爱上了他。

  凌陆爱上了郗诚。

  凌陆忘了他的初衷, 或者说,一时冲动后,他就开始后悔,所以再无任何举动。可郗诚的主动,让两人的关系继续了下去,也让凌陆继续和郗家人碰撞。

  他们亲密接触, 了解彼此。

  他们住到一起,一起面对过去。

  他们遇到危险,彼此维护。

  正因为这些经历,在凌陆对外承认两人关系时,郗诚才觉得那么高兴,因为那很真实。

  直到那张照片,让多疑的郗诚想多。

  还好,郗诚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或者说,现在凌陆依然什么都不知晓。所以郗诚还可以继续骗他,骗他一辈子!

  凌陆吸一口气,握住郗诚的手:“它比我勇敢!”

  “艹,你这个小流.氓!”郗诚笑骂出声,笑着去亲凌陆。

  “你不喜欢?”

  “哥哥爱死了。”

  错乱的音符,叮叮咚咚地响了一整个早上,慢节奏的曲子是海浪携着海沙细腻的按摩,快节奏的调是狂风暴雨的激情。

  一个小时后,郗诚歪在凌陆身上,没话找话。

  “你那么宝贝你的钢琴?我比不过那个铁家伙哦。”

  凌陆好笑:“你连乐器的醋也要吃了吗?”

  “吃。”郗诚理直气壮,要求道,“罚你今天不许出门,我记得你今天也没行程。”

  郗诚知道,如果郗嘉良要行事,那肯定是今天。

  明天是订婚的日子,郗嘉良那样的乖孩子一定会老实听话,如今郗家和许家达成了合作,已经不是郗嘉良能掌控的局面。

  郗诚如今肯定了凌陆的意思,又被勾起占有欲,恨不得把人藏在屋子里,不让凌陆和郗嘉良有一丝接触的机会。

  “那不行。”凌陆道,“本来准备今天写歌的,没想到一睡醒就好了,正好趁着感觉好去录歌!你有空的话,我们等下一起出门,给你介绍我朋友,好不好?”

  郗诚伸手抱住他,温热的身体相贴:“就这样,一天不好吗?”

  凌陆揉揉他的腰,调笑道:“你节制一点。”然后他又想起来,“对了,我得去订最好的录音棚!”

  凌陆摸起手机,兴致勃勃地跟开录音棚的朋友联系。他是优秀的歌手,音乐圈里很多朋友,从制作、创作到宣发。

  郗诚听着他的声音,感受到了那股让他母亲发现孕中何美兰的,据说叫命运的力量。

  她说她无力抵抗。

  但郗诚想,他窥见了一角,命运并不会偏袒谁,只是一切过去的果。他曾想象,让凌陆在他和郗嘉良中抉择,他做出了行动,于是那一刻正缓缓靠近。

  不过,该看着的宝贝还是得看紧。

  郗诚在打电话的凌陆脸上亲一口:“我去洗澡,等下跟你一起出门。”

  电话那头顿时静音,凌陆笑着看郗诚一眼,捂住话筒口:“那你先去洗。”

  等郗诚走了,电话那头的朋友就开始一边羡慕一边八卦。

  “大清早洗澡?你们刚刚干什么了?还两个人都得洗!”

  凌陆很臭屁地炫耀:“都是成年人了,有必要问这种废话吗?”

  那头的单身狗:“啊——!这电话没法打了,最好的老地方给你留半天。下午记得带着你家那个一起过来,拜拜了您勒。”

  凌陆:“那正好,我也去洗澡。”

  “收你两倍钱!祝你爱情美满。”那头愤怒地挂了电话。

  凌陆放下手机,哼着歌,去浴室找人。

  ***

  下午,两人开着车前往录音棚。

  凌陆开车,郗诚刷到了二代圈子里的新八卦——竟然有人统计了一份S市二代的风流史。

  郗诚根本不配上那个榜单,他在外国时是个事业人,风流史撰写人还在评语中质疑他心里不健康,没有恋爱能力。但因为郗家产业丰厚,就蹲在列表最后几个。

  郗诚把自己圈出来,在小群里发表意见:一点都不靠谱。

  其他人集体翻白眼,给他划重点。

  风流史的重点可不是郗诚这种没什么看头的,而是排行第一的许嘉。

  许嘉战绩十分猛,他是个双性恋,外出留国的圈内认识的那些人,竟然全部跟他有过关系!加上那些学校里的,互相看对眼的国外男女,那个战绩看得人肾疼。

  除了许嘉外,另外几个平日里看着老老实实的居然也玩得很花,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这份名单一经传出,就引起轩然大波。旁人还在惊讶,探究这是谁干的,到底是真是假,郗诚却不意外。

  他心想:郗嘉良终于动手了。这个时候敢动许嘉,又有机会的,只有郗嘉良。

  让人去深查消息来源,确认一下,郗诚就将此事暂且放下。

  很快到了录音棚,凌陆在簇拥里用钢琴弹了一曲,然后得到了一群人的掌声和赞叹。一群音乐人就像郗诚的团队创作MP时,身上满是投入的魅力。

  郗诚坐在一边,舒适地尝着小吃,喝着果汁,看他们为着细节商议或争吵。

  凌陆是那个决策人,他总能一锤定音,也拥有能够征服有着其他意见的人的强大说服力。

  等商量好细节,凌陆终于钻进去录音。

  隔着隔音还能帮助收音的透明墙,郗诚给凌陆比了个大拇指。

  凌陆很兴奋,双手合着,圈出了一颗心。一旁的摄像人员将画面留存下来。

  王哲看着一切进入正轨,坐到郗诚对面,给他介绍情况:“其他人能忙的这就差不多了。等六儿唱个几遍,回头就是聚餐。”

  郗诚道:“我头回看,还挺新鲜的,有点像我们做游戏的,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辛苦王叔了,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嗨,搞创作的都这样,容易热血上头。”王哲听着那声‘王叔’,暗叹一句小伙子会做人,于是花花轿子也抬抬对方,“可别说你帮不上忙,你帮了最大的忙。”

  郗诚面露疑惑。

  王哲笑:“这首歌就是因你而得的灵感啊!”

  凌陆是那种情绪型的创作者。他感受到了什么,就有什么样的作品。

  这首有着交响曲气势的情歌,是他热情又坚定的爱。肯定跟过去的“被替身”经历无关,是同郗诚这段新恋情带来的感悟。

  郗诚莞尔一笑,望向凌陆:“我的荣幸。”

  如果凌陆的气质是干净的,更天真理想的,那么郗诚身上则有一种直爽的真诚。王哲感受到他对凌陆那种很直接的情意,心道:这波赚了!

  比起始终让王哲心有芥蒂的郗嘉良,王哲可谓是非常喜欢凌陆的这位新男友,放下担忧后,他便快乐地相亲相爱一家人里回消息。

  【妞妞:六哥的男朋友长得像照片里一样帅吗?!】

  【爸爸:帅的帅的,比照片还帅点,回头让六哥领给你看。】

  郗诚也不打扰他,专心地盯着凌陆那边。

  “第一遍,开头嗓子有点紧。休息一下,再来一遍。”

  “第二遍前面都很好,你笑什么啊?凌陆,你再笑,我就把郗诚赶出去了啊!”

  唱歌的时候,凌陆看到郗诚,一不小心就把歌唱“歪”了,含糖量过高。

  凌陆致歉:“对不起。我不笑了,没控制好情绪。再来一遍!”

  凌陆望两眼跟着其他人一起笑的郗诚,慢慢地调整自己的情绪,调整好了,再开始新的一遍。

  他闭上了眼,眼前闪过自分手开始的记忆,从痛苦到假装释然,到真正释然……

  可贵的勇敢有很多种,最难的,是撞得头破血流还坚持勇敢。于是在相信的力量之下,痛苦成了闪闪发光的勇气的肥沃土壤,让人成长。

  凌陆全身心投入歌中,在情感的增色下,原本就是杰作的歌变得愈发迷人。

  没带麦,只管听的音乐人神色激动:“完美!”

  “这是今年最好的歌了?曲也是最好的。”

  出声影响凌陆的带麦音乐人:好憋得慌!!但是绝对不能说话。

  旁边的人看他一眼,把麦关了。

  这人便大松一口气:“这听着也太爽了,怪不得老郑要给这个棚子无脑砸钱!什么设备都上最好的!”

  郗诚听着他们的赞叹声,心说最好听的,应该是自己早上听到的那曲。

  他比所有人更早地听到这首歌。光是这么想,就叫郗诚心里漾起肤浅的得意。

  郗诚坐在靠后方一边的休息区,也更贴近门口。

  门口处,一道粗喘的呼吸声响起。

  郗诚回眸,就看见了郗嘉良。

  郗嘉良看了一眼录音室里的凌陆,随即在自己常坐那个位置上,看到了郗诚。

  两人的视线对上,郗诚耳边还环绕着那些赞叹“完美”的声音,所以他率先站起身,朝着郗嘉良走过去。

  郗诚出手果断,在郗嘉良出声之前就捂住了他的嘴,把他往门外拖。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王哲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六儿的现任就把前任……拖出去了。

  王哲回头看了一眼凌陆,意识到大概是郗诚不想凌陆的录制被打扰。就算是不小心瞥到郗嘉良,也会让凌陆的认真毁于一旦。

  而门外。

  郗诚粗暴地把郗嘉良拖离门口,堵在一个郗嘉良不好离开的地方。

  郗嘉良赶来得急,本就喘着气,眼下更是呼吸不匀。

  郗嘉良眼底泛着显眼的红血丝,大口喘气:“郗诚,你疯了!”

  “你才疯了。”郗诚看着郗嘉良,“那么多人,你倒是得罪得起。”

  郗嘉良眼神未变:“你说什么胡话?我是来找凌陆的,你给我让开。”

  “等等。”

  郗诚一手摁住他,看了眼腕表:“再等三分钟,别打扰他录歌。”

  郗嘉良狠狠一拍郗诚的手,扬起下巴,满脸不服:“你凭什么拦着我?这里可不是你开的。”

  郗诚纹丝不动,低头认真地看着郗嘉良:“我说三分钟,就是三分钟。”

  “你以前就这样跟凌陆相处?”郗诚目光放肆地打量他,似刮骨的刀,能将郗嘉良的内里看得清清楚楚。

  郗嘉良知道自己在演戏,回去还得哄许嘉,不适合离开太久,他瞪着郗诚,有些心急:“你别啰嗦,让开。”

  “啧,你着急什么?着急他也不会理你。”郗诚猜道,“是不是上回说的警告,现在还没传到凌陆耳朵里啊?”

  郗嘉良和郗诚一个姓,兄弟两和凌陆的事已是搅和不清。郗嘉良信不过第三人的口,消息还真被封在他嘴里。

  望着郗诚“小人得志”的嘴脸,郗嘉良偏薄的面皮涨红,反唇相讥:“你嚣张什么,不过是个他用来刺激我的工具人。你们认识多久,还真以为他喜欢上你了?”

  郗诚只是提了提衬衣领口。

  他今天跟凌陆一样的印花拼色T恤,圆形的领口露出锁骨,往上是修长的脖颈,一朵红梅点缀其上。

  虽然生在同一个家庭,但和郗嘉良的规矩不同,郗诚见过太多不堪,他也并没有接受精英式的教育,国外野蛮生长那段时刻更是让他不计手段。

  而且郗嘉良,他这人是有点精神洁癖的,郗诚知道他龟毛得很,用这种招数效果极妙。

  于是他一声不吭,就将郗嘉良气得脸色发青。

  郗诚慢悠悠地开口:“你还真觉得,凌陆现在还喜欢你啊?他是猪吗?”

  就算凌陆一开始做过笨蛋的事,遇到郗诚后也被刺激得格外清醒了。郗诚现在看到的,是一个彻底抛开过去的凌陆,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凌陆是个笨蛋好人,但问题也不大。

  郗嘉良垂下眼,深呼吸了两口气。

  下一瞬,他抬起眼,人往前扑,暗中捏紧的拳头向着郗诚的脸击去!

  郗嘉良出拳太突然,郗诚避开了眼睛,可颧骨还是挨了一下。

  到底是成年男人的力量,郗诚倒吸一口气,然后咬牙忍着痛,拎起郗嘉良的衣领,狠狠地给了他肚子两拳!

  郗嘉良立即倒在地上,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他看着郗诚,眼中闪过疯狂之色,然后用力蹬腿,一脚踹中摆饰用的大花瓶。

  “哗——!”

  响彻整个录音室的一声,所有听到动静的人先是愣住,然后跑出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陆的录制还未结束,但他睁开了眼,所有人震惊的表情,令得他一分神,这一遍便无法再继续。

  而且凌陆没看见郗诚!

  凌陆不安地从录音室里出来,从后面跟上人群,走到外面时,人已经在前排。

  到了外边,就看到了宛如施暴的场面。

  郗嘉良脸色苍白,一张白皙的脸疼的沁出了一层冷汗,弓着背,躺在碎裂的花瓶边,十足地可怜无助。

  郗诚生得气势十足,站在一旁,神色也冷漠。听到花瓶声,郗诚就知道他中了郗嘉良的计。

  郗嘉良勉力抬头,看向走出来的凌陆,眼中含泪:“凌陆……”

  凌陆看了他一眼,目光转向郗诚。然后凌陆走到郗诚身边,轻柔地摸了一下他的颧骨,问郗诚:“怎么打起来了?”

  围观的人里,一大帮人眼睛都掉出来了。

  凌陆这也太偏心了!哪个被打得惨,这不是明显得很么。

  但是转念一想,凌陆是什么人?他们也是清楚的。就算郗嘉良被打得惨,也不是什么值得同情的角色。

  王哲让个小助理扶了郗嘉良站起来,然后开口道:“六儿啊,我们把空间留给你们,你把这事处理一下。”

  两个郗家的男人,又都是凌陆的前任和现任,也合该他来处理。

  凌陆点点头:“好。王叔,麻烦你给大家点个点心茶水,我请客。”

  王哲一招呼,走出来的人虽有好奇心,但也耐着性子回去自己该待的地方。

  郗嘉良捂住肚子,看着站在郗诚身边的凌陆,感觉心都要碎了。

  但郗嘉良告诉自己,这样的心碎,在那个点着篝火,烤羊肉喷香的夜晚,凌陆就受过了。不能怪凌陆,是他先糟蹋了凌陆的心。

  郗嘉良白着脸,再次虚弱地开口:“凌陆,我有正事找你。”

  他的眼里只有凌陆一个人,丹凤眼含着痛出来的泪花,眼底更是无限的悔意和情意。

  可凌陆看着他,只是眉头微蹙。凌陆先握住郗诚的手,对他说了句“等下我们去医院看看。”才回应郗嘉良,“既然是正事,那你说。”

  郗嘉良眼巴巴地看着凌陆先关心了郗诚,回过头来,对着他却是如此冷淡。他咬咬牙,将苦涩往心里吞咽:“我上回逛房子,看到郗诚也刷了套精装房,你还不知道?”

  郗诚就知道他要说这话,打岔道:“你看的是婚房,恭喜!”

  郗嘉良冷冷地看他一眼,只是望着凌陆。

  凌陆愿意相信人,是他更相信人多数是善良的,那是父母教育下诞生的三观。但他并不笨,能发现不合理的地方。

  郗诚不解释,这就是破绽。郗嘉良相信,凌陆听得懂言外之意。

  郗嘉良心中迫切,下意识朝凌陆靠近了一步,到了凌陆郗诚两人跟前。

  凌陆握着男人沁出汗的手,眨了下眼:“我知道。所以还有事吗?”

  一直注意着凌陆脸部的郗嘉良,因为察觉到这个偏袒的谎言激动起来。

  “你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还要为了他骗我?”

  郗嘉良感觉心如刀割:“你就一定要这样吗?违背自己的心意,就为了让我自责,心痛!”

  凌陆蹙眉,拉着郗诚后退一步:“你有病!”

  他后退一步,郗嘉良却从左边扑来,拉住了凌陆的左手手腕。

  凌陆今天手上只是一只宽松护腕,一下被郗嘉良扒了下来。

  郗嘉良一手抓住护腕,一手抓着凌陆手腕,目光落在那道已经变浅的长疤痕上。

  那道疤痕足占据了凌陆整个手腕面,一眼便能看得出来曾经很深,深入血.管。

  郗嘉良呆如木鸡。

  红色的护腕从他手里跌落,郗嘉良才回神。

  他抬起头,泪珠像断线的珠串争相往下滚落,喉间发出的声音却很小:“是、是你抑郁那段时间留下的吗?”

  凌陆得过一段时间的抑郁症,王哲拦着,没让郗嘉良见他。时间只有三个月,郗嘉良便以为没事。

  他不上心,什么都是没事。松语文学www.songyuwenxue.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