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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的力气说完,呼吸浅促,浑浊,长长的黑睫簌簌颤抖,如震翅的幼蝶,羸弱无力,最后下垂,掩尽这世间所有的光彩。

  在施倾絮万分恐骇的目光中,云引言撑住施温然软下的身子,他就那么沉静的陷在云引言的臂弯里,悄无声息,犹如一朵凋落的白莲花,苍白的透明,清雅的纯粹,凄艳的鲜红沿着他下颚纤薄的曲线汨汨流下来,顺着秀颀的脖颈浸漫衣领。

  虽然战战兢兢,但施倾絮仍然强迫式的冷静下来,有条不紊的给施温然把脉。

  “他怎么了”赵映和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想帮忙又帮不上。

  “气血严重亏损,心力耗尽。”施倾絮心急如焚:“劳烦云公子以内力护我师哥心脉。”

  云引言点头,一手撑着施温然轻絮般的身体,一手掌心抵上他后背,层层衣料下的肌理冰凉似寒冰,他发力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施温然的身子不可抑制的痉挛,抖动。

  又有鲜红刺目的血从施温然口中溢了出来,映的他脸色更加的苍白胜雪,令人心惊胆颤,他眉峰紧锁,毫无意识的呻c吟一声,虚弱,缥缈,睁开了那双清澈空明的黑眸,涣散c迷离之后又轻轻的阖上,陷入更深沉的黑暗。

  施倾絮从腰间拿出一个青色葫芦状的瓷瓶,娘说过,这种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给师哥服用,可是他已经奄奄一息了,纠结犹豫过后,她果断的打开瓶塞,倒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塞到施温然嘴里。

  “你们带云小姐出谷吧。”她说道。

  “那怎么行施公子这样我们怎能一走了之。”云引言急切的开口。

  “要不,带施公子回南王府,我可以进宫去请御医。”赵映和提议。

  “是啊,最好的大夫应该都在皇宫里吧。”

  “真的不用了,我要带我师哥去找我娘。”施倾絮说道,最好的大夫不在皇宫,而是她的娘亲,那个江湖人称见死不救的医圣盛怜茗。

  “可是”

  “没有可是了,不要耽误时间了,你们走吧,我现在必须带师哥去找我娘。”

  没有再多的道别话语,几个人在桃坞分道扬镳。

  时间,总是在沙漏中悄然而逝,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半个多月过去了,云引歌身上的伤已经痊愈。

  这日清晨,熹微流泻,云引歌和云引言走在人流稀疏的街道上。

  “哥,你到底有没有找到施温然的下落”云引歌有些不满的抱怨,美丽的脸庞愁云惨雾:“这都多少天了,你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云引言默不作声,施温然和施倾絮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自从别后杳无音讯。

  “我要去桃坞。”

  “我昨天去过了,没人。”

  “我们再去看看。”

  “爹娘要是知道我带你出来又要一番责备,伤刚好就不安份。”

  “找施温然比较重要,走吧。”云引歌拽着云引言的手臂。

  “你找到他又能怎么样呢你能回报给他什么爹娘是不会让你和他在一起的。”云引言顿了一顿:“你别伤害他。”

  云引歌脚步突然停顿下来,不管以后怎么样,她此时此刻只想看到施温然那张出尘惊俗的脸庞,那汪清澈如泉水的眼眸,只想牵一牵他那双温凉如玉却又能安定人心的手掌,此时的执念,如磐石,坚硬,如蒲草,缠绕。

  “我不会伤害他,我要找到他。”她定定的说完脚步移动。

  云引言长吁一口气,只能跟在云引歌身后,他不能否定,妹妹和施温然是心心相系的。

  一道人影突然站在云引歌面前,如凭空出现,风吹阵阵,襟袖翻飞,有些寒意的悚然,她抬头,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挡住自己的去路。

  “天生异象,魂魄互换,若要归位,喋血斩情,”老者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很低,有些暗哑,却很怪异,字字撩动着心弦。

  “什么意思”云引歌娥眉轻蹙。

  “姑娘不是本世人,想要离开很简单,断了心里的情念,杀了救你之人,自然能重返你生活之地。”老者捋了捋下巴的银色胡须。

  “你怎么会知道”云引歌惊讶,杏目圆瞪。

  老者淡笑,声音绵长:“老朽找你很久了,姑娘,你在此有一段姻缘,是上天的定数,若要逆天而行必有亡魂,去留都是由你自己决定的,离开要双手染血,而留下却是如花美眷,姑娘要三思啊”

  云引歌咀嚼着老者的话语,还想问些什么,抬头,老者却已消失无踪,她四处眺望,也没有发现老者的身影。

  “引歌,你在找什么”

  “刚才跟我说话的老爷爷啊,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什么老爷爷我怎么没看见”云引言目光也下意识的在人群中探索。

  云引歌心里一惊,后背寒风阵阵,她惊慌失措的开口:“你就在我身后,你没看到和我说话的老爷爷吗”

  云引言摇头,一副完全搞不懂云引歌在说什么的样子。

  “走走吧”云引歌的额头密集了层层冷汗,她一把攥住云引言的衣袖,战战兢兢,一步一回头,也没有再看到那位老者的身影。

  杀了救你之人,自然能重返你生活之地这句话不断在云引歌的脑海里反复,难道那个老者是让她杀了施温然吗才能回到她原本生活的二十一世纪,她惊恐万分,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杀了施温然想想都觉得心痛如刀绞。

  “引歌,你在想什么走路也不能专心一点。”云引言把云引歌扶了起来,轻声喝斥。

  “没有”云引歌惊汗淋漓,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身子不舒服吗”云引言看着云引歌苍白的脸色:“不然我先送你回家,施公子的下落我再去找。”

  “不用了,我没事,去桃坞。”云引歌说道继续赶路。

  两人一路无言,经往桃坞的树林,九宫八卦阵已破,所以畅通无阻。

  桃花落尽,满地琳琅的花瓣铺陈,风吹浮动,带着淡淡的幽香。

  几片枝叶从身边掠过,轻如春梦。

  几间熟悉的小屋沐浴在流泻的阳光里,云引歌一步一步的走近,素手摩挲上那两扇木门,轻轻一推,门开了,屋里的一切落尽眼底。

  “我都告诉你了,这里没人。”云引言在云引歌身后。

  云引歌走了进去,屋里的摆设依旧,桌椅在原地,床榻在原地,连那架屏风都在原地,可是施温然到底在哪里手划过桌面,那层薄薄的尘埃出现一道沟壑,道不尽的凉薄。

  c温然引歌亲吻

  不顾云引言的劝阻,云引歌径自在桃坞住了下来。

  日出夕落,面对着密林青山,澄明碧水,如此的世外桃源,云引歌的心里却是隐隐不安,她知道是施温然救了她,至于怎么救的她不清楚,云引言也没告诉她,只是说他病的很严重,施倾絮把他带走了,可到底病的多严重又是十多天过去了,他依然杳无音讯,她有时候做梦都因为寻找不到他的踪迹而惊醒。

  再有就是那位老者的话,几乎天天都会在脑子里盘旋重复,令她每日的心情更是沉重浮躁。

  望穿秋水之际,云引歌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上,手掌托着下颚发呆,绛紫色裙摆层层铺陈在绿油油的青草上,如初绽放的花朵,静美如水墨丹青之佳作。

  “施温然,你可还好你到底去哪儿了呢”她长吁一口气,颓然的喃喃自语,轻愁浓浓。

  一道黑影忽然笼罩了下来,光线顿掩,云引歌以为是云引言,头也未抬的开口,有气无力:“哥,你到底有没有找到施温然啊都这么久了,你到底有没有帮我找啊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静谧,风在耳边环绕,清清凉凉的吹动着乌黑的发丝,丝丝缕缕扫着美艳的脸颊。

  没有得到回答,云引歌卷翘的黑睫眨了一眨,抬眸。

  四目相对。

  一双眼眸是讶然万分,惊艳氤氲。

  一双黑瞳是平静无波,静若亘古。

  “施温然”云引歌红艳的唇瓣蠕动,轻轻唤了一声,她愣愣的站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施温然,他比之前清减了不少,下颚更加纤薄,尖尖的,骨清似琉璃冰玉,眉目如画,脸色依旧白皙的没有一丝的血色,细碎的阳光穿透枝叶落在他身上,疏影稀稀,清风吹襟袖,衣袂翩翩,飘逸有弱不胜衣之态,即使在万束得光线下也有一种仿佛烟雾缭绕的缥缈,很不真实。

  “你怎么在这”施温然眉尖轻蹙,他开口问道,那清润低软的声音如晴空流云,清灵空明,直直的荡漾进云引歌的心里。

  云引歌向前迈了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她抬起手抚摸着施温然苍白的脸颊,那么的轻柔,那么的小心翼翼,如若易碎的琉璃,指尖的触感是真实的,微凉细腻:“你这些日子去哪了我等你等的花儿都谢了。”她说道,语气有些怨怼,又带有丝丝缕缕的撒娇和委屈。

  施温然攥住云引歌的玉手,那种温暖的柔软,竟让他有种一辈子都不愿放开的念想,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世间万物,不及她根毫青丝。

  “听我哥说你病的很厉害,现在怎么样了都好了吗”云引歌双手包住施温然凉如冰水的手,皱眉:“手怎么这么凉”

  “没事了。”施温然轻轻摇头,光与影同时洋溢在他的脸颊,可看到的还是苍白和长长的睫毛眨颤时落出的优美弧度,明暗参差,静静楚楚。

  “我很想你。”云引歌撇撇嘴说道,一片情意,缠绵密切,她杏目聚集水雾,泫然欲滴,这是她此时心里最真实的感觉。

  耳边充斥着云引歌如此明烈又柔约的话语,施温然心漪一荡,可是,他有什么又能给云引歌什么他这一副羸弱的躯体注定给不了任何人承诺与幸福,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而立之年,他长长的睫毛簌簌颤抖两下,又下垂,掩尽那动容的光彩。

  “我哥说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施温然抽回被云引歌包裹住的手,藏进衣袖,拳头紧握:“回家去吧,以后别来了。”他说着,语气透露着如丝寒意,冷冽绝情。

  云引歌看着施温然,黑眸流动着受伤,但是她仍静静的开口:“你这么急着和我撇清是为何上次也是,这次也是,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在你眼中我连朋友都不是吗”

  朋友两个字破碎了施温然的一颗心,他沉默片刻,清清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只有两个字:“避嫌。”

  避嫌听到如此荒谬的两个字,云引歌啼笑皆非,她轻哼一声,贝齿咬着红唇,幽黑的杏仁瞪着施温然,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施温然就那么站着,静默不言,颀长消瘦的身子如兰迎风,清意袭人。

  云引歌的目光落在施温然透着淡淡粉色的唇瓣上,犹如绽放开来的桃花,菱角分明,煞为动人,她忍不住诱惑抬起双手攀上施温然的肩头。

  “你做什么”施温然有些失措,眉头紧锁。

  见施温然一向波澜不惊的双眸里流泻出丝丝缕缕的慌乱,云引歌美丽的脸庞掠过一抹戏谑之色,她嘴角微微扬了扬,梨窝甜甜,很温柔:“我让你避不了嫌”她说完踮起脚尖。

  双唇碰触。

  一个如火,一个似冰。

  施温然没想到云引歌有如此举止,他白皙胜雪的脸庞难得的出现一抹绯色,那红晕犹如夕阳晚霞如火如荼的色彩,明媚又温暖,足以惊艳红尘。

  唇上的柔软同时也让云引歌娇羞,楚楚动人。

  蓝天白云,山峦叠嶂,清风碧草,红花绿叶,一片宁静的旖旎,缠绵的暧昧,水波涟漪的湖中倒映着一对璧人的身影,一纯白,一绛紫,优美如画。

  只是这一个瞬间,施温然的心跳就完全的乱了节奏,扑通扑通像是要从胸膛破肉而出,呼吸也跟着仓促浑浊,女儿香气,浓浓重重,他仓皇的伸出手,一把推开云引歌。

  踉跄的后退两步,云引歌脚下不慎一滑,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跌去。

  伴随着一声惊叫,湖水溅起一朵水花,那抹绛紫色身影在水面上浮荡。

  施温然的心头一紧,惊慌片刻又镇静,他急切的走到湖边伸出手:“引歌,快把手给我。”

  云引歌气急败坏,身子浮浮沉沉的,连喝了好几口湖水:“别管我,你不是要避嫌嘛让我”又喝了一口水,她很努力的挣扎上湖面,喊道:“让我淹死算了”

  “快把手给我”施温然愠怒,很努力的拽住云引歌的衣袖,却又被她挣扎开来。

  云引歌渐渐的感觉到水里的寒意,包围着她,缠绕着她,她的力气已经耗尽,头开始昏昏沉沉,呼吸困难,胸腔胀痛。

  又是一朵水花飞溅,施温然跳了下去。

  云引歌看着施温然靠近自己,白衣在水中摇曳,就像一朵浮荡在水面上的白莲花,手腕上一凉,原来是施温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不是说要避嫌,下来干嘛放开我你”话没有说完,水便涌进口鼻,所有的话语都成了破碎的呛咳。

  施温然不语,紧紧的攥着云引歌的手腕,向岸边游去。

  c朋友恩人位置

  把云引歌拖上岸,施温然筋疲力竭的侧卧在地上,一手支地,一手攥拳抵着胸口,俊秀的眉尖紧簇着,唇色惨淡,面若寒霜,低低沉沉的咳嗽着。

  云引歌转头看着他,他伏在尘埃里,乌发凌乱,湿湿黏黏的散落着,有几缕贴在苍白的脸颊,顺着发尾滴着水珠,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紧贴在身上,那消瘦的身躯一览无遗,连后背的脊椎骨一节一节的都一清二楚,虽然他看上去狼狈至极,但气质依旧干净的纯粹,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震撼。

  即使阳光明媚,施温然还是感觉寒意重重,那徐徐的清风此时竟变成了凌厉的刀锋,在他身上刮着,冷冷的疼,他身子就像摇曳在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

  见他如此,云引歌深知自己太过份了,她挪了挪身子,靠近施温然,将他轻柔的托起来,怀里的身体很轻,凉如寒冰,骨骼硌着手臂,仿佛轻轻一用力,就会像琉璃脆玉一般碎成片片。

  “对不起对不起”云引歌自责的道歉,感觉到施温然冷的颤抖:“我扶你去屋里。”

  施温然不动,头无力的垂在云引歌的肩头,低咳,浅促的喘息片刻才有气无力的开口:“等一会,我很累”他的声音很虚弱,很缥缈,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

  “不行,衣服都湿透了,会着凉的。”

  施温然闭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扶我起来。”他睁开眼,眼前所有的影像却是迷离模糊,星星点点,光影重重。

  云引歌揽着施温然清瘦的腰身,一步步走得有些艰难,步履却很稳,到了屋里,她直接把他扶到床榻上,又找出干净的衣服给他。

  “自己可以吗”

  施温然惨白着脸点头。

  “那我先出去。”

  “你到屏风后也把湿衣服换下来。”施温然说完又是破碎的咳。

  “不用管我了,我没事,你快把湿衣服换下来吧,别着凉,我出去了。”云引歌说完匆匆的走了出去。

  看着云引歌离去的背影,施温然黑瞳荡漾着层层涟漪,他长叹一口气,才动手,无力的脱下身上重重的湿衣服。

  很冷,即使换上了干爽的衣服,施温然也感觉置身在寒冷的冰窖之中,他躺在床上喷嚏不断,伸手拽了棉被裹在身上才感觉暖和一些。

  意识模糊迷离之际,施温然听到云引歌的呼唤,他睁开一双水意凄迷的眸子。

  “我熬了姜汤,驱寒,起来喝一碗再睡。”

  施温然看着云引歌身上穿的还是之前的衣服,不由的皱眉:“让你换衣服怎么没换”

  “刚才熬姜汤的时候在灶火旁烤了烤,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云引歌说着,一手伸到施温然颈下,将他消瘦的身子托了起来:“趁热快把姜汤喝了。”

  施温然看了云引歌一眼,他真的很想开口问问她,在她心里他究竟占有什么样的位置,可是那张棱角分明却惨淡如霜的双唇蠕动了一下,终究没有问出口,而是喝下云引歌递到嘴边得姜汤,有些辛辣,却是暖暖的,从胃里一直暖到心底。

  喂施温然喝完姜汤,云引歌看出他眉宇之间浓浓的疲乏,她把他的身子放平,又给他掖了掖被子,柔声说道:“睡吧。”

  体力不支,施温然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簌簌颤抖两下,才落下,在苍白的脸上形成一道优美的剪影。

  云引歌看着他铺陈在枕上湿漉漉的青丝,找了块锦帕给他擦拭,一缕一缕,仔仔细细,柔柔切切。

  本以为已经睡着的人忽然的就睁开了眼睛,雾湿秋水,如星辰皓月,熠熠生辉。

  云引歌愣了一愣,擦拭施温然乌发的手停顿:“没睡吗”

  “你这样我睡不着。”施温然轻声开口,眉头轻锁。

  “我我只是怕你着凉。”

  施温然看了云引歌半晌,动了动身子想坐起身来,却是疲乏无力,弱骨难支。

  云引歌见状,忙将他扶了起来,又把枕头垫在他背后,让他倚着舒服些。

  施温然头昏目眩,揪着胸口的衣襟轻喘浅浅。

  “起来做什么”云引歌看着施温然额头渗出一层薄汗,脸色苍白,除了乌黑的眉眼,再没有其他颜色,她知道他难受的紧。

  “我们谈谈。”

  “谈什么有什么话等你身体好些再说不行吗”

  施温然摇摇头,看着云引歌的目光清澈明净,他低咳两声,开口:“我真的很想知道。”

  云引歌不解:“知道什么”

  静谧片刻,施温然终于吐出压抑在心头的问题:“我在你心里究竟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朋友救命恩人亦是”他顿了一顿,苍白的脸颊有些红晕:“亦是心上人”

  云引歌愣怔,卷翘的睫毛眨巴眨巴,无言以对,这个混乱的问题她以前不是没想过,可是也有很多的纠结,只要一想就头痛欲裂。

  “你看,你自己都答不上来。”云引歌的沉默令施温然心凉如水,失望丝丝缕缕的缠绕,疼痛如藤蔓一样开始蔓延,他要的只不过是个界线,哪怕是朋友,他也能知道他该怎么面对她。

  是,她答不上来,她是没有办法回答,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云引歌,因为她在另一方已经有了男友,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

  蓦地,那个老者说的话又在脑海盘旋,云引歌看着施温然,目光充满惶恐,她自己很清楚,无论是朋友,救命恩人还是心上人,施温然很重要,很重要。

  “如果在你心里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没必要如此待我,如果是朋友,你也不能如此待我,如果不是心上人,你c又何须如此待我”施温然垂着眼睫,眉宇间透着浓浓的疲惫,他轻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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