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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回视线,低头走进去。

  但是沈沂的房间里,从来就没有过灯火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白天就是白天,黑夜就是黑夜,这是两个分得很清楚的概念。

  这两种其实可以混合在一起的东西,在他的世界观里是完全分割的,阳光就是白天,月光就是黑夜,他不知道有黄昏这种东西。

  岑沚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借着微微的光线开门。那个时候,他大脑里想的是这么一副从前奢望过的场景,他加班回家,沈沂在家亮灯等他。

  然而那时不可能的。

  岑沚知道。

  他来到沈沂的房间。房间幽幽暗暗的,只有从窗外洒进来的清冷的微光,微光只能勉强照亮那么一小块地方。于是其他的角落便沉入了无尽的黑暗,与光芒的距离,最近的大概就只有那么一厘之差,但它们就是触碰不到。

  岑沚走过去坐在沈沂的床边,静静地看着他,苍白的月光映在他的脸上。

  然而他的脸上全都是头发,所以根本看不到他的模样。

  他犹豫了挺久的时间,才用手轻轻拨开他面前的头发。他看到原本这家伙圆润的婴儿脸现在变得棱角分明,消瘦得双颊都凹陷了下去,脸上几乎没有任何的血色。

  他轻轻拉开他身上薄薄的被单,抬起他的脚,看着他下午被扎伤的狰狞伤口,无奈地叹口气,低头在上面轻轻地吻了下。

  沈沂,你怎么总喜欢气我。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一下:其实医生是个蠢萌的高材生qq

  6c失控

  最后沈沂还是只能拖拉着沉重的铁链,站在离窗台只有一尺的距离,看着窗外,看着那片花圃以及那个世界。

  “你就这么想出去”

  岑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进来,把餐盘放在椅子上。椅子还残留着上次沈沂砸出的痕迹,但混着其他的一些老旧的伤痕,所以并没有那么明显。

  他最近想要好好喂养一下这只小宠物,决定从食物方面开始改善,所以把白开水换成了香浓的牛奶。

  然而他总让自己头疼。

  沈沂的眼神迟钝地怔了下,随后缓慢地摇了摇头,哑声道:“没有。”

  岑沚看了他一会儿,没说什么,带上门就走了。

  沈沂这个时候才转过身来。走到床边坐下,从地板上把餐盘端起来,放在大腿上,低头看着还冒着热气的牛奶。

  最近的食物很好吃。今天是豆沙馅的烤面包,还有点点温,牛奶闻着也很香,然而从前为这些满足得不行的自己,又贪心了。

  他太想出去了。

  沈沂叹气。

  傍晚,岑沚再来送饭的时候,沈沂仍然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发呆。太阳还未完全沉下去,天边的火烧云散发的光芒柔和地洒在他身上,瞳孔里微光闪闪,却仍旧呆滞无神。

  岑沚的心中突然猛地一堵,闷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而怒火就是在这个时候莫名地燃了起来,名为理智的弦原本绷得紧紧地,此时终于一触即发,叮的声在安静的脑海里断开

  再也做不到如往常一般沉稳冷静,狠狠地把精心的晚餐扔掉,气势汹汹地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怒吼:“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唔嗯”沈沂痛苦地闷哼了声,却习惯性的没挣扎。

  岑沚是真的很生气,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摔在地上,随即一脚狠狠踩上,松开手的那一刻,有几根毛发从掌心飘落。

  脆弱的人,连那么好看的头发,也脆弱得不行。

  “沈沂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说好吗你别老折磨我真的你就不懂的可怜一下我吗你怎么就不懂得可怜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可怜吗”

  他在说什么怎么我完全听不懂。

  沈沂迷迷糊糊地想。

  他突然觉得自己或许是个没有感觉的人,至少这一刻,他没觉得疼,只觉得不开心,因为岑沚生气了。

  “别这样了好吗沈沂是你当初自己愿意的我跟你说我爱你的时候是你自己愿意的都答应了要在一起了,我都不介意你那么碰巧的失忆了,我都愿意陪在你身边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想要离开我”

  岑沚只觉得心疼得要死,对于沈沂那双失神地眸子,对于他苍白的透明感,对于他那唯一的,只想着要逃出去的执着

  他们就不能好好在一起吗

  岑沚没忘记,那个时候,沈沂答应他的时候,他欣喜得几乎失控,感觉像是得到世界征服世界的那种热血沸腾的激动,难以平静得全身毛孔都在颤抖。

  然而第二天,沈沂却躺在了病床上,再后来,沈沂笑得很温柔地问他说你是谁

  得到的世界,再次失去了。

  岑沚急促地喘着粗气,脚尖用力地捻着他的脸,狰狞地笑道:“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是什么心情吗哈c我真蠢,你怎么可能知道”

  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沈沂闭上眼,用他现在仅有的力气去努力思考c用力的搜寻

  岑沚c岑沚c

  这是谁的名字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岑沚失声尖叫,狠狠地一脚踹开他,发了疯似的怒吼。

  沈沂顺着他的力度,像个人形布偶,毫无还击c躲避的力气,乖顺地向一边快速地滚过去,狠狠地撞在一边的床架上。

  大力碰撞在一起的那瞬,大脑闷闷地嗡了声。

  “啊”

  这次才疼得厉害,他感觉到撞到床架的额头开始温热了起来。

  脑海里面刚才好像就快呼之欲出的东西,又再次消失了。虽然不知道和他的先生有没有关系,但是那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可惜的是,他没能记住。

  “沈沂,你听着,这一生,我从不欠你”岑沚颤抖着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瞪着眼站直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冷道,“你已经没有资格选择什么了。”

  又是听不懂的话。

  沈沂混混沌沌地想着,最后还是昏沉沉地晕过去了。

  视线模模糊糊就要陷入黑暗所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他的先生。

  先生哭了。

  沈沂是在半醒半梦中,带着疼痛渐渐转醒的。被踢到的右脸肿起了大半,淤青的印子在苍白的脸上显得特别浓墨重彩,轻轻用手一碰,都疼得不行。

  然而痛过之后,是无尽的冰冷与饥饿。

  门边有被岑沚摔了的食物残渣,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季节,那些食物已经开始有点怪味了。

  沈沂努力地抬起眼盯着那些食物看了许久,整个人蠕动了下,便瑟瑟发抖着爬过去。受了伤的地方都在开始发烫,不论是胸口还是肚子还是头部,都在开始发烫,灼热得几乎将他整个人烧起来,然而他还是觉得很冷很冷。

  怎么回事

  沈沂用力地抬起眼皮。眼皮很重很重,可是他不想睡,他很饿,他很冷,大脑好沉好沉

  好沉c好沉

  沈沂用力地伸长了手,可惜到最后,还是无力地垂了下来。

  岑沚第二天来到房间的时候,沈沂已经烧得不省人事了。

  整个人趴在地板上,一只手伸得长长的,岑沚顺着他手的方向看,那是昨天他摔掉的拉面。他本来想要让沈沂尝尝不一样味道的食物。

  可惜他没福气。

  岑沚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眼皮猛地一跳,忙蹲下把人抱起,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

  好烫

  岑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地手抖,勉强把人放到了床上,匆匆忙忙地去浴室打了盆热水回来,把毛巾浸了浸水,拧干,想要把头发都拨开,可惜头发都打结在一起了,岑沚急急忙忙去找到剪刀,随意把前面的头发都给剪掉,这才重新浸了浸毛巾,拧干敷在他额头上。

  又跑去把家里翻了个遍才找到的一包退烧药,可惜已经过期了。

  现在才七点,附近也没什么药店,就算有,也绝对没开门,岑沚忙打电话让尹砾过来。

  “发烧”

  “快点过来”

  “好好好马上,真是,这么早嘟嘟嘟”尹砾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挂电话了,嘟着嘴骂了他一下,也不拖沓了,忙起来穿衣洗漱。

  岑沚煮好了稀饭粥的时候,尹砾就来了。

  进了门的时候还在嘟嚷:“怎么突然发烧呢得这种失忆症的人一般是不会生病发烧的呀”

  岑沚不想听他啰嗦,忙把人往沈沂房间里推。

  “卧槽好臭”

  刚到房间门口,尹砾就捂着鼻子逃了出来,却又被岑沚一把抓了进去。

  “这什么”尹砾指着门边那一滩夹杂着玻璃块儿的不明物。

  “别管了快点去看一下”岑沚难得气急败坏地大叫。

  尹砾被他吓了一跳,忙跑到沈沂的床边,费劲地从三床棉被里把沈沂挖出来,拿出体温计准备夹在他的腋下。抬起他的手的时候,他听到了因他动作而发出声响地铁链的声音,尹砾顿了下,没说什么,帮他放好体温计就把他的手放回被窝里去,又帮他把额头上冷了的毛巾拿下,放到脸盆里。

  他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沈沂的发型,低笑着说:“好发型。”

  可惜下一秒他又笑不出了。

  比起那个发型,他竟然现在才注意到,沈沂比上次他见到的时候还要再瘦了很多,因为发烧的关系,整张脸红红的,右脸肿了起来,额头原本流着血,现在血迹也已经干了。他的眉毛一直不安地皱着,尹砾伸手帮他揉了揉,满意地看着它渐渐地舒展开来。

  “岑沚,怎么回事”尹砾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紧紧盯着沈沂问道。

  背着他在收拾那些残渣的岑沚顿了下,冷声:“没什么。”

  尹砾看着沈沂沉默了许久,突然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知道你很失望很难过,但是你明明知道这不是他的错。”

  “”

  “我知道守着他,你会很辛苦,但是,我想让你知道的是他一定不是故意的。”尹砾用毛巾帮他擦擦额头上的伤口,沈沂很快地又把眉毛皱了起来。

  “别说了。”岑沚用力地擦着地板,“不关你的事。”

  “可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比你还要好”

  “但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

  “岑沚你不要这样。”尹砾突然急促地说道,整个房间因为这句话,竟然又静了几分。顿了许久,尹砾伸手去把体温计拿起来,举起来看385c,“别对他那么苛刻,他连他自己都忘记了。”

  岑沚浑身一僵,久久没能缓过来。

  “他一定不是故意的,毕竟这个人那么温柔,怎么舍得忘记所有人呢”

  “大学难么难熬的四年都过来了,你还有什么看不开你这么关着他,自己就那么开心吗你守候了他大学的那四年,却也关了他四年,今年已经是第九年了哟,第九年和第十年,就对他好一点吧,他就快记起来了。”

  岑沚坐在地上认真地听他把话说完之后,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把残渣拿出去。

  关上门的时候,他又听到了尹砾发出的一声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我希望先生能够开窍qq

  希望第十年可以早点到来qq

  这样他们就都不用互相折磨了qq

  7c自由

  尹砾并没有待多久就离开了,药放在沈沂的床头,嘱咐了岑沚记得喂药就离开。

  沈沂还在睡。

  岑沚端着瘦肉粥走进门,走过去随手放在椅子上,走到床边弯下腰,和他额头抵着额头,探了下他的温度。

  还是有那么点的低烧,不过已经好多了。

  岑沚满意地直起身,拿过床边尹砾留下的药,仔细地看了下说明,便放在椅子上,不然他一会儿可能会忘记。

  知道沈沂现在肯定还饿着肚子,岑沚把人摇醒,扶起半梦半醒的他躺在自己怀里。粥的温度已经正好了,岑沚舀了一碗过来,一勺一勺地喂进他嘴里。

  沈沂困得不行,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却因为肚子饿得不行的缘故,本能地张开嘴一口一口吃着。

  从岑沚这个角度看去,可以看到沈沂修长的睫毛和紧皱的眉头,嘴巴嚼动的时候,腮帮子鼓动的模样。这个人的皮肤白净得几乎没有任何的瑕疵,像是被人上了一层会反光的瓷,只可惜他并没能像瓷片那么夺人眼球。

  很快,一小锅粥便见底了,岑沚又舀了一碗去喂他,却见沈沂皱着眉摇头。

  这是饱了的意思。

  岑沚放下碗,帮他擦了擦嘴巴,扶着他躺下。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尹砾处理好了,脸还是肿的厉害,额头被包扎好了,岑沚没能看到那个狰狞的伤口。

  岑沚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盯着他的脸出神。

  沈沂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了。

  他只觉得很热很重。艰难的抬起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上多了三床被子。

  现在这个时候特别的热,不知道是什么季节,总之就是非常的热。

  睡太久了,浑身上下使不上半点力气。沈沂挣扎着爬出被褥的压迫,累得靠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轻轻地一声咔哒,却让沈沂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岑沚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放在沈沂的床边。伸手把他从床脚拉过来,弯下腰去探他的额头,问:“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沈沂这时才发觉,他的脸已经没有了头发的掩护。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大眼盯着岑沚放大的脸许久许久,直到岑沚站直起身,不爽地看着他的时候,他才无比迟钝地摇摇头。

  本来是想给他擦身子的,不过,既然烧已经完全退了,人也已经醒了,那就去洗澡吧。

  岑沚从口袋里拿出一串小钥匙,挑出一根较长的,在沈沂无比惊讶的注视下,帮他解开。

  锁链已经生锈了,所以岑沚费了些力气才解开的。手铐戴的太久,在他手上印下了个,类似于泡水泡太久的那种发白的印子。

  岑沚弯腰把他抱起,抱出房间,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下楼梯,生怕一个手抖碰撞,会让怀中的家伙疼得不行。

  直到被岑沚放在沙发上,沈沂才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岑沚进进出出地忙活。

  不一会儿,岑沚就走了出来,拦腰一把把沈沂抱起来。

  沈沂被吓了一跳,低声地惊呼了一声,忙用双手缠紧岑沚的脖子,双腿也不自觉地绷紧。

  岑沚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抱着他来到浴室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放满了。岑沚把人放下,命令道:“脱衣服。”

  沈沂愣了下,随后忙低下头,生怕岑沚会生气,慌乱又笨拙地解开衣服上的扣子,然后脱掉。

  衣服很脏,但脱掉了的衣服下,是一具瘦弱白皙的身体,上面布着一些青紫色的淤痕。

  是他踢出来的。

  岑沚有些心疼地看着他。可是越认真看着他越觉得胸口燥热,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觉得有些糟糕了,别过脸不再看他,拿过沐浴露挤了点出来,发现对方还穿着裤子,又命令道:“裤子也脱掉,都脱掉”

  他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吓得沈沂立刻就慌了脚,不小心踩到了神了,惊叫了声,一个仰身就要往后摔。

  岑沚手疾眼快地一把把人用力带进怀里,紧紧抱着。

  两人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缓和了会儿后,岑沚放开他喝道:“小心点”

  沈沂忙不迭连连点头,弯下身子去脱裤子。

  等对方脱好裤子后,岑沚的脸又不自在的红了红,却仍然板着脸,粗鲁地把人拉到面前,拿喷头把他整个人淋湿,又把手上的沐浴露抹他身上,不轻不重地帮他洗了起来。

  沈沂很瘦,因为岑沚总是饿他肚子,身上几乎没几处是有肉的,摸起来手感不太好。

  但岑沚还是爱不释手,如多年前一般,对他的任何一切都爱不释手。

  “头低下。”

  岑沚低声说着,随后也不等沈沂反应过来,大手一按就把他给按水里。

  沈沂冷不防地被吓了一跳,惊呼了一声:“不要”

  还没呛上一口水,又被一股力拉了起来,沈沂后怕地惊喘,吓得眼泪都飙了出来,惊怕地抱着岑沚:“对不起先生对不起不要杀了我”

  他至今为止都没再敢抬起头看岑沚的脸。

  岑沚站着听着他的呼吸声,在感觉对方已经逐渐地冷静下来后,岑沚这才把洗发水抹到他头上去。

  洗了一会儿,怀里的小家伙却开始乱蹭了,岑沚忍无可忍一把按住他,叱道:“别动”

  “可是先生,我眼睛疼”沈沂听话地停下,却难受地一直揉眼睛。

  岑沚顿了下,随即暗骂了自己一声粗心,忘了让他把眼睛闭上。连忙抓住他的手不让动,捧起他的脸,拨开沾着泡沫的头发,随手抓过一条毛巾就给他胡乱擦脸

  沈沂只觉得眼睛被个很暖的东西覆上,眼睛被吸了下,随后就没那么难受了。

  岑沚吐掉口水,又去给他舔另一边的眼睛,问道:“还疼不疼眨眨眼试试。”

  沈沂试探性地眨了眨,发现真没那么难受了,就点点头。

  岑沚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板着脸命令道:“从现在开始闭上你的眼,没我允许不准睁开”

  “嗯”沈沂连忙照做。

  刚刚太过慌乱,以至于岑沚都没能仔细地去看对方的脸。

  沈沂真的瘦得不行,太久的足不出户以至于脸上完全是一种病态的苍白,他大概每晚都睡得不好,所以眼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嘴唇更加不用说了,被刚刚那一吓,几乎苍白,小虎牙藏在唇后,若隐若现。

  他的右脸上肿起了一大块儿淤青,那是岑沚踢出来的,淤青外围,森色的小血管犹如蛛丝布在那儿。

  岑沚从来没想过,沈沂会有这么一天,浑身几乎没有生人的气场,冰冷得几乎透明,苍白得让岑沚感觉自己都快要触碰不到他了。

  那种患失的感觉,恍如隔世的感觉,岑沚从未这么深刻地感受过。

  岑沚紧紧盯着他看,生怕把这个人给看漏了,颤着手抚上他的脸,爱怜地用指腹轻轻摩擦着,感觉自己好像有想要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沈沂一直等啊等,也没感觉对方有所动作,偏偏又不敢睁开眼,只得声如蚊细地弱弱问道:“怎么了先生”

  “没事。”岑沚哑声道。收回手说,“眼睛闭好,要冲水了。”

  沈沂乖巧地应了声,用力地眯紧眼。

  温暖的水倾泻而下,沈沂在记忆里从未感受过这种被暖意包围的感觉,温暖得c幸福得他几乎窒息。

  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家伙,竟然也洗出了一盆脏水。

  岑沚认命地把人用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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