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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地应了声,心里的想法更加笃定,便松了口气扶着亦然回了院子。

  当晚,楚谦还没动身前去府衙,启源就从外边匆匆赶了回来,大喊道,“二爷二爷,府衙传来消息,敛誉死了!”

  楚谦让他噤声,低声问道,“此话可真?怎么死的?”

  启源左右瞧瞧,才道,“是咬舌自尽,不过那位府衙大人也真够厉害的,少爷让他动私刑,他真让手下下了狠手,敛誉熬不过被辱被折磨,便咬舌自尽了。”

  楚谦轻哼了声,又问道,“那敛府可有消息?”

  启源想了想道,“没有,估计没不知道呢,我可是刚好到府衙给他们送信才第一个知道的。”

  楚谦点了点头,思索了一番道,“快,备车马,咱们到敛府去报个消息,不然这两老一会儿又要来楚府闹事儿了。”

  启源这一想觉得是呀,最后这悲情牌还得打呀,不然狗逼急了要跳墙的,到时候脏了他们楚府可不好了,想着连忙朝马房跑去。

  ☆、60、大结局

  且说楚谦带着启源赶到敛府,那时敛府上下就像惊弓之鸟,听见楚家来人了,敛老爷和夫人赶紧出来迎接,谁知看见楚谦脸色沉重道,“敛老爷,夫人,坏事儿了。”

  敛老爷一听心里顿叫不好,可在下人面前也压抑着情绪,连忙把楚谦往书房里请,这门一合上,立刻就追问道,“楚谦,我儿怎么了?难道府衙大人不愿意放了他,还是要更多的银子?”

  楚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摆手道,“不,适才我赶到府衙,想着找大人求情,看能不能把敛誉给救出来,谁知听办事儿的衙差说,敛誉咬舌自尽了。”

  “自尽?”敛老爷惊呼一声,觉着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犯晕,差点就站不住了,连夫人更是呜呼一声,软摊在椅子上,yù哭无泪哀叹道,“我的儿啊,誉儿啊。”

  楚谦叹息安慰道,“节哀顺便吧两老,敛誉的事儿我帮不上什么忙,这里有两百两银子,本是想着收买府衙大人的,如今只好留给二老了,好好安葬了敛誉吧。”

  敛夫人已经听不进去了,连连抹泪,哭得声嘶力竭,敛老爷哀叹几声,颤抖着手接过楚谦手里的一袋银子,连忙点头道谢。

  楚谦见时机成熟,又安慰了几句便从敛府出来了,人死如灯灭,敛誉一事儿就此作罢。

  ……

  两日之后,楚阳和花无瑕的亲事如期而至,一大早,楚阳就由楚烨和楚谦陪着,英姿飒爽地领着提亲队伍,浩浩dàngdàng一路游街来到花府门前,惹来百姓的围观和热议。

  “听说楚府两位nǎinǎi都怀上了,这下三少爷又要娶亲,楚家真是喜事儿连连啊。”

  “谁说不是,听说楚家又要跟醉乡楼的老股东合作开醉仙楼了,连店面都选好了,就在醉乡楼的对门。”

  “难怪楚家的都春风得意呢,哎呀,敛家都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为了把敛誉从牢中救出来本就耗了整个家当,如今人还一命呜呼了,真是惨啊。”

  “哼,按我说真是现眼报,姓敛的干那么多坏事儿,也活该……”

  “……”

  花府门前,楚阳穿着定制的大红喜袍,面如冠玉,看着媒婆把一身红袍的无瑕背出,小心翼翼地上了花轿,十音八乐又再度响起,花老爷和花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今早无瑕嘈闹个半天说花冠千斤重,又哭开脸痛,差点就把他们给难倒了,如今看着无瑕平安上了花轿,两老的心才定了下来。

  楚烨和楚谦和花家两老打了招呼,便随着楚阳一道回了迎亲队伍,伴着喜庆乐声和飘扬的彩旗一路又沸沸扬扬地往楚府走去。

  花轿里的无瑕,好不容易上了轿子,一下子就把红盖头掀起,拉了拉脖颈的衣领,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哎哟,真是快累死她了,爹娘恨不得把全副家当都戴在她的头上,她平日跑跑跳跳惯了,哪受得了身上那堆金银珠宝,而且想着楚阳在迎亲队伍前骑着白马英姿飒爽的样子,身子就更热了,要不是花轿外百姓围观,她准要掀开帘子好好地喘下气。

  喇叭敲锣声响了满街,百姓围着笑贺,场面好不热闹。

  好一会儿,迎亲队伍终于回了楚府的门前,那时候二老和亦然等都要回避,而且命人熄了厨房里所有的柴火,寓意“新娘入门无火气,亲人不犯轿头冲”,以后全家就会和睦相处。

  楚阳在媒婆的指引下踢了轿门,让媒婆背着无瑕往楚府的厅堂走去,那时厅堂里张灯结彩,楚老爷子和文氏坐在高位上笑呵呵的,亦然和白氏也在一旁坐好,还有楚家的一些亲朋好友也在旁站着道喜,大厅里热闹非凡。

  喜庆的日子,这帮人当然笑得开心,可是无瑕就没有那般自在了,厅堂里本来就人多拥挤,空气不流通,头上既有千斤重,红袍又勒得紧紧的,走了几步就大汗淋漓,差点连气都喘不上了。

  无瑕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被拉着跪下了垫子,媒婆尖锐的嗓音在一旁响起,“一拜天地。”无瑕脖子难动,艰难地俯□子,磕了个头。“二拜高堂。”无瑕喘了口气又朝楚家二老磕了一下,抬头一起,却发现一阵眩晕,她死死忍着,却发现自己快忍不住了。

  “夫妻jiāo拜。”媒婆又高喊了一声,周围的人都笑着,楚家二老更是笑颜盈盈,可就在两人被媒婆指引这面对彼此跪下的时候,无瑕突然停住了,一把掀起了自个的盖头,大喊道,“哎哟我受不住了。”此一叫把众人生生吓了一跳。

  楚阳眼疾手快想把无瑕拉住,可是太迟了,无瑕两手就摘下了头上的花冠,深深地喘气,楚阳自知事情大了,众人又一哗然。文氏和楚老爷子面面相觑,场面一时尴尬,静的连掉针都能听见。

  无瑕无辜地抿嘴,朝亦然投来求救的目光,亦然见罢笑问,“无瑕可休息好了?好了便继续罢。”无瑕无辜地点点头,又自个套上了花冠,盖上红盖头,引得众人笑声此起彼伏,亦然也不禁掩嘴偷笑,楚老爷子无奈地摇摇头给媒婆使眼色。

  媒婆愣了一下连忙道,“夫妻jiāo拜。”这回没有出错,无瑕和楚阳对拜一下后,匆匆忙忙就被媒婆引着入了洞房,亲朋好友连忙上前再次道贺。

  当晚,楚家一片热闹,人声鼎沸,楚烨和楚谦高兴,多喝了几杯,跑到楚阳的院子里吵着要闹洞房,一众少年跟随而入,场面混乱起来。

  楚烨又灌下一口酒笑道,“老三,快开门,我要闹洞房,好你个小子,当年把你嫂子给闹哭了,今儿我怎么也要报一箭之仇。”

  “就是啊,楚阳你快出来,兄弟们要闹洞房,快开门。”一众少年随着吵闹。

  楚谦听罢却拉着楚烨,醉醺醺道,“老大,这个给你。”楚烨低头一瞧,却看见楚谦手上的大锁,顿时心领神会笑嘻嘻道,“好老二,还记得我和老三锁你的门,哈哈。”

  “怎么不记得,当时可要谢你们了,哈哈,如今既然老三不肯出来,咱们就送他个漫长的春宵。”

  楚烨点头称是,连忙拿着大锁走到门前,糊弄几下就锁了个严严实实的,转头朝众人吩咐道,“你们听好了,明日午时之前,谁也不准迈进老三院子一步,违令者重罚,哈哈。”

  可在房里正在偷香的楚阳却无心在乎了,别说明日午时,就算是三日后午时,他也不想出来了。

  ……

  楚府里,欢闹声不断,微醺的楚谦搂着亦然沿着抄手游廊散步,周围一片宁静,凭湖小栏边上,亦然轻轻依在楚谦的怀抱里,闻着他们成亲时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酒香味。

  一年过去,恍如隔世,亦然淡淡地开口,“楚谦,你可曾想过,要是当时我没有上错你的花轿,如今的我们会变得怎样?”

  楚谦臂弯紧了紧,吐气道,“不会想,也不敢想,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语罢低头,找准那个红润的小嘴,深深地吻了下去。

  唇舌jiāo缠,楚阳兴致上来,手也不安分了,大手在亦然身上游移,两人的身体摩擦得越来越热,身后传出一丝声响,两人却并无发现,继续亲热。楚谦放开亦然,双手一把将亦然抱起,沙哑着声音道,“我的儿,你爹我受不住了,就此一晚,让我一亲香泽吧。”

  亦然红着脸偷笑,楚谦话音未落却听见文氏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老二你个混小子,我就知道你会趁着热闹占便宜,孕fù哪能让你这般糊弄的,还不快快把亦然放下。”

  楚谦望天,顿时心里哀叹一声,我的儿啊,你可怜一下爹吧。

  ……

  完。

  作者有话要说:这大秦皇朝流言的传播速度堪比现代的光纤,让庄洛潼甚为佩服,虽然阮府处处遮掩,举府上下高举着“家丑不得外扬”的伟大旗帜,可是秦赫舍身相救阮家nǎinǎi惹阮大爷动怒休妻的消息在两日之内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把庄洛潼视为宝贝的庄家得知消息,连忙就动员大伙来阮府探视,想着顺便讨伐讨伐阮家,岂有此理,这阮璟前脚娶了他庄家嫡女,后脚就添了一个姨娘和两填房丫鬟,庄家发难不去阮家灯会,谁知阮璟这混小子竟给庄家溺了他们的心肝。

  另一边,庄洛潼在床上浑浑噩噩地睡了两天,红桃和绿枝十分怠慢,一天只给她送两餐,而且都是肥腻和煎zhà之物,前世她甚不喜这些不健康的食物,便推脱不吃,吩咐绿枝送来粥水和小菜,可谁想到绿枝不满,哼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院里的下人接下来只送了几顿白粥和青菜,虽然味道不差,可是却让庄洛潼下狠了心眼,此等奴才,胆大包天三番四次的怠慢,哪能留在身边,庄洛潼思索着如何教训斥退她们,然后把被邱氏借机送走的陪嫁丫鬟要回来,想着想着就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几个时辰后,听见外厅传来细细碎碎之声,庄洛潼动了动身子,却没有睁开眼。

  “哎你们几个,快点把这些都搬进来,太太吩咐了,一会儿庄家的人就要来了,可不能让他们瞧见咱们待薄大nǎinǎi,不然事情就大了。”红桃眨着大眼,声音有些急。

  “红桃你怕啥,这活祖宗把面子看得比xìng命还重,在自个娘家面前装样可厉害着呢,用得着咱们cāo心么,你忘了上回她在娘家面前吹嘘太太和大爷对她如何如何好了么,也真亏她说得出口。”绿枝轻哼笑笑,坐在了酸枝镶玉八仙桌前,装模作样地倒了一杯茶,优雅地喝下,有几分俊俏的模样倒真像个小姐。

  “你个该死的,快给我起来,此话你在清淼院说说便好,千万别传了出去,要不连累了我,不杀了你个蹄子。”红桃气急败坏,走过来拉起绿枝,“别喝了,快帮忙侍弄好这些宝贝,彩釉花瓶还有那几幅真迹,一会儿人散了还得拿走呢。”

  “哎,起来就起来,干嘛动手动脚的,那些粗活让三等丫鬟干便是了,用得着你我费心么?”绿枝又喝了一口茶水,悠然道,脸上满是不屑。

  红桃却谨慎多了,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她瞪眼,低声道,“小点声,你不要命了?虽说咱们是一等丫鬟,可那是太太为了让我们在大nǎinǎi身边伺候才故意提拔的,大nǎinǎi不讨人欢喜不要紧,我们的主儿可是太太,要是这活干坏了,咱们还要贬回去做粗活呢。”

  绿枝趸眉想了想,此话有理,她千辛万苦讨好太太来了清淼院做事儿,也是想凭着自个的姿色博得大爷一赏,能在阮家里当上半个主子也可以享尽荣华富贵了,想罢点点头,把茶水喝完往茶盘子里放,就道,“话粗理不粗,来来来,我帮你。”

  外厅搬得噔噔作响,内室里躺着的人儿耳根动了一动,她真没想到庄洛潼在阮家竟然是如此不受待见,几乎是犯众憎啊,古代宅门的尔虞我诈比在公司职场里更加的步步维艰,可又转思一想,靠着大树好乘凉,有娘家在,她何不好好利用利用呢。

  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令不行,要是在阮家没有个nǎinǎi的模样,那还了得!

  庄洛潼想罢眨了眨眼,自个起身下床,套上一件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坐在梳妆台前梳好发髻照了照镜子,朝自个满意一笑,五官端正,脸型圆润,脸色也比两日前要好多了,再摸了摸胖胖的肚子,吃了两日斋,果然消减不少,小胖妞,走起吧。

  庄洛潼几指掀开七彩珠帘子,拉下嘴角的笑,无声地走了出来,静静打量面前的外厅,厅子方正,上方横置一长塌连着铁梨螭纹翘头案几,两旁各置两紫檀镶理石靠背椅,甚是端正,三等丫鬟们正往两旁的博古架上添放釉瓷花瓶和小装饰,墙壁也挂上几幅山水名画,林林总总,她以前老见爷爷房里摆着各种珍奇宝贝,所以此刻并不感冒。

  红桃眼尖瞧见她出来,连忙拉着绿枝上来请安,“大nǎinǎi醒了?身体可还有大碍?”笑着语罢,本以为她会像从前一样给点糖儿便甜笑,谁知庄洛潼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缓缓走至八仙桌前,坐下。

  绿枝抿嘴皱眉,红桃拍了拍她的手,走过来又道,“大nǎinǎi怎么了?我和绿枝已谨遵nǎinǎi的意思,跟太太说明您休养期间免了朝晚定省,太太知道您落水丢脸还身体欠佳,这会儿就叫咱们给您送来古玩字画,您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呢?”

  庄洛潼牵了牵嘴角,这丫鬟好啊,比绿枝那喜怒言于色的高明多了,字字都似乎恭恭敬敬的,实里则句句带刺。

  庄洛潼头也没转,便道,“我想如何,还不到你个小丫鬟来揣测。”

  红桃和绿枝听罢愣着对视一眼,有些惊讶,这大nǎinǎi大难不死之后怎么变这样了,完了又以为她只是一时半刻耍耍小xìng子,便也没理,转话锋道,“既然nǎinǎi无事吩咐的话,那我和绿枝先退下了,太太那边还缺人呢。”

  庄洛潼皱眉,伸手捻起茶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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