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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1 章

  惧意。

  只见方卿士不进反退,“这不是我的命。”

  “怎么该想着为你那藏匿在北王的儿孙,博一条出路吗?”。淳歌冷笑着,捏着一块不知名的玉佩。

  他人认不得,可方卿士确实知道的,这是他那私生子在北方为儿子举办周岁宴时,他送去的,如今应该戴在他孙儿的身上。

  “你,你”方卿士以为他们绝不会被找到,他方家总算还能留下一丝血脉。

  淳歌将玉佩扔到方卿士跟前,“我二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我已是年过三十之人,这个道理,更是清楚。”

  “你还要什么?”方卿士紧紧握住玉佩,从心底开始对眼前的这个人感到恐惧。

  淳歌眉头微皱,“当然是要你保命底牌了。”淳歌一副你还有什么给得起的样子。

  “不,不”方卿士眼中的惊恐愈甚,不自觉地往后退去。

  淳歌蹲下身子,与方卿士平视道:“你以为,你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淳歌一派淡然,却让方卿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确,淳歌连这玉佩都能拿到,那他唯一的血脉,不正是握在淳歌的手中,他又何来的权力拒绝呢。

  眼见方卿士放弃抵抗,淳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缓缓起身,“大戏上演,怎能少得了敲锣的人呢?”说罢,淳歌便与林方离开了天牢。

  不久朝中便传来了八山zhēn rén与方卿士勾结的消息。所有的事情都有条不紊地发生。

  自打太子一口气将方卿士与八山zhēn rén拉下马。朝中更加人心惶惶。多数人不知为何,但有几个敏感的人士,已经猜到了此事为何,纷纷暗中与北王小公子联系。但却无一例外得被太子殿下抓到。来了个人赃并获。

  短短半个月。有苏的朝堂被换了一大批人,以高卿士为首的人,不知得益多少。而太子殿下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也被逼会三年之前。而今的有苏真真成了内忧外患的地方。

  正是此时,有一个人,从南方赶来。

  “你究竟要什么?”当局者猜不到,看不透淳歌的手段,但自小看着淳歌长大的书叔,司马舒却是深谙淳歌手笔的,他从来不曾想到,竟会是淳歌将朝堂弄得内忧外患。

  淳歌站在房门前,一派镇静,“您这是何意,淳歌不明白。”

  “你会不明白?”书叔咬牙切齿,却又恨不起来,“哪一个诱饵不是你在暗中推波助澜的,你究竟想把有苏弄成什么样子才肯罢手。”

  “罢手?”淳歌正视书叔,“有苏能有十数年的安定,我付出了什么?”

  “我的青春,我的亲人,甚至是我……最爱的人”淳歌沙哑的声音,开始哽咽,他却将声音压得更低了,“可我得到了什么,孤苦无依,再有一身病痛。”

  淳歌笑了,笑中带泪,却不落泪,“难道我合该如此吗?”。

  “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释怀,你可知,这些东西已成了你的魔障。”书叔多想再拍拍这个孩子的肩,安慰他一句,可他却做不到了,“那是你的私怨,你要为了一己私怨,亲手覆了朝堂,毁了万民的安定吗?”。

  “安定?哼”淳歌冷哼一声道:“便是我不做,北王也会做,安定何来安定,我不过是让这一切来得更早了些。”

  “啪”那是书叔忍不住,甩了淳歌一巴掌。

  “你与林拓有何不同,他为保一己xìng命,你呢,你为泄一己私愤,怪不得你爹不愿让你入仕。”书叔对淳歌可谓是失望至极啊。

  “是啊,我们都错了,那他呢,那个高高在上的他呢,他没有错。”淳歌轻咳一声,目光灼灼地盯住书叔。

  书叔也是一时气急才动了手,现在理智回来,想起淳歌那破篓子一样的身体,语气不由得轻了几分,“他是君,功也好,过也罢,历史自会评价。”

  “你如此行径,今人不知,后人知啊。”书叔语重心长道:“你该在这千秋历史上,留下何等骂名。”

  “从我踏进京城那一刻起,我便不惧任何恶名。”淳歌淡淡开口:“身后之事,便让后人恼去。”

  “你这孩子。”书叔自知劝不住入魔至深的淳歌了,他从东南赶来,说是为百姓,归根结底还是不愿看着淳歌做那遗臭万年的事啊。

  “书叔,我知你好意。”淳歌深吸一口气,袒露了自己最深的想法:“可我不为林洎讨个公道,我死不瞑目啊。”

  “罢了罢了,都随你去。”书叔合上了疲累的眼,心中一阵冰凉,倘若林洎知晓你这般模样,他有何尝死得瞑目啊。

  书叔不再淳歌府邸停留,趁着夜色便赶回东南了,淳歌也不曾多留,书叔到京城本就不妥,早日来开这个泥潭自是好的。

  “你要动静来了。”林方刚接到北王的飞鸽传书,兴奋地朝着淳歌处走来。

  淳歌接过那张纸条,“好,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淳歌这消息是来自北王,北王府。

  一连折损数员大将,再加上八山zhēn rén狼狈回府,北王府怎能没有动静,好不容易在京城打开的局面,一夕之间被摧毁得一干二净,怎能让北王不恼怒。

  “父王,这是皇室在向我们北王府宣战啊。”苏佑仁难掩心中怒火,他们北王府没招惹皇室可皇室却不肯罢休,以为他们北王府是怕了不成。

  “王爷,我朝中三年多,据我所知,皇室训练的兵马虽多,我王府也有一较高下之力。”八山zhēn rén言下之意,便是主战了。

  “不可,小公子还在京城。”说话的是北王府的谋士,姓程,人称程老,他深知北王疼爱苏佑信,则能不顾苏佑信的安危呢。

  苏佑仁将手心都掐出血了,“早知如此,倒不如当初冒险一起回来。”

  “贫道倒是有一想法。”八山zhēn rén,捋了捋胡子道:“贫道能安然归来,全仗官相相助,不如与官相合作,将小公子救出京师。”

  “不可,谁知这个官淳歌帮的是那边,再者他素来站在皇室,怎会帮我王府。”程老虽然没有与淳歌正面jiāo锋过,但淳歌事迹他还是略有耳闻的,这可是一个危险人物,弄不好会害了小公子的xìng命呢。

  “不可。”八山zhēn rén一脸无奈道:“而今这朝堂之上哪里还有可用之人,也只有依靠这个官淳歌,还可能有一线生机。”

  “世子,你与此人略有jiāo情,官淳歌此人,可信否。”程老也是黔驴技穷了。

  沉默许久的北王,突然开口道:“可信与不可信,都只能赌这一把了,功业可从头再来,但信儿的xìng命却只有一条,本王不能冒险啊。”

  “孩儿知道,这便与淳歌联系。”苏佑仁最想却也最不愿与淳歌打jiāo道,心怀愧疚的他,又怎得敌得过绝顶聪明的淳歌呢。

  不过几日功夫,北王府的人便于淳歌取得联系,而淳歌却没有这么容易答应,毕竟实在苏见豫眼皮子地下把人偷出去,难度有些高,怎能单凭人家一句话,便去做呢。因此淳歌提出一个离谱却在情理中的要求,他需要北王府先拿出诚意,而这个诚意便是当年南巡时苏佑仁从他手中借走的粮食,如今他要连本带利收回来。

  这个要求,真让人啼笑皆非啊,堂堂小公子的xìng命,竟然只能与粮食相比,但也让北王府的一干人等,松了口气,起码这个代价他们还是付的起的。故而接下来的日子,北王府便在调集粮食。

  北王府调集粮食,这事儿虽然是在暗中进行,待苏见豫还是收到了消息,俗话说两军jiāo战,粮草先行,任谁都觉得这是要打仗的意思啊。而那在京城做人质的小公子,自是被看管得更严了,那防守可谓是一只苍蝇也进不去啊。

  等到北王筹集好粮食,准备暗中送往南方,可淳歌却传来消息说,要在北方境内接收,这可吓坏了北王府的一众人等,他们原以为北方已是他们的地盘,却没想到淳歌还留着一手呢。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几乎实在他们jiāo接粮食的同一时间,小公子便被送往北上的路中,当他们亲眼看到小公子的时候,差点都惊掉了下巴,他们总算是等来了小公子。

  而京中等来的却是苏见豫狂风暴雨般的怒气,何等严密的看守,竟让苏佑信在他们眼皮底下离开了,莫非北王的手掌已经大到如斯地步了。京城都拦不住他,那么皇宫还有什么作用,北王给了皇室一记响亮的耳光,苏家父子又怎会坐得住。

  不多时,北王调粮的消息传入京中,苏见豫算是明白了,这一次怕是要图穷匕见,不战不罢休了。好在苏佑启这几年训练的人马已有小成,与北王一战,皇室还是经得起的。

  京城的兵马调动,传到北王府之时,王府之人便知道,此番唯战而已。

  第六百零五章 条件

  第六百零五章条件

  兴许是等待多年,北王的发力比其他人来得更猛一些,一路北上,在北方的地界王府的兵马是势如破竹,偌大的北方地界,几乎只用了半个月,便归于北王的手下。可战争才刚刚开始,北方本就是到嘴的肥ròu,难啃的是踏出北方的那一席之地。

  苏见豫做梦也没有想到,北王的攻势来得这般的迅猛,似乎没有给他们一丝一毫缓和的空间,待到皇室调齐人马准备迎战之时,北王已然成了半壁江山的主人。

  面对这时刻威胁这京师的北王,一众大臣强烈建议苏见豫南迁帝都,以南方为基地,剿灭反贼。可苏见豫哪里肯作这般退缩之人,但凡他往后移一步,千秋历史上定会给他记上懦弱的一笔,他这样的人物,又哪里肯受这种气。

  “如今皇上夜夜难眠,你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啊。”慕容夜瞧着悠哉得在晒太阳的淳歌,不由得感叹道。

  曾沉看着云淡风轻的淳歌,摇头道:“只怕朝中只有你,还有这份闲心。”

  淳歌端起茶盏,在阳光的照shè下,小小的一杯茶,也shè出耀眼的光,“这场好戏的大幕,是由我拉下的,我又岂能不好生欣赏。”

  “对了”慕容夜凑近淳歌,做出一副十分八卦的样子道:“你当真不怕,被拉下这个泥潭。”

  淳歌将手中的茶盏递给慕容夜,冷笑道:“今次莫逆的可不是什么林拓之流。乃是北王,稍有不慎,世间最为尊贵的位置就得换个人做了,你觉得他会将这样关乎生死存亡的事,jiāo托到我的手中。”

  他,他可是苏见豫,疑心大到包天的当权者。他又怎会将自己的安危jiāo到一个,与他心有嫌隙的人的手中。

  曾沉听闻倒是颇为惊讶:“莫非他真的想靠着定山王的那些人马克敌?”曾沉虽不了解苏佑启的兵马,但他知晓北王手下绝无弱兵,再者北王身强体壮仍是挥斥方遒。而苏见豫却是烈士暮年一心闻道。双方一比较,便知皇室是落得下风的,倘使皇室没有什么秘密武器,这是一场必败的仗。

  “谁又知晓呢?”淳歌望着自己纤细的手指。淡淡道:“皇上素爱自视甚高。这天下的一切都在他的鼓掌之间。兴许他另有奇招呢?”

  “奇招?”慕容夜忍不住笑了笑,补充道:“我倒是觉着,如今的情势。怎么看都像是你拿手好戏啊!”

  相较于慕容夜的随意,曾沉更多了一份沉重:“你当真准备坐山观虎斗吗?”。

  “以北王的风格,他是绝对不会祸及百姓的,不过是让天下换个主子罢了。”北王与苏见豫一样是个看中民意的主,自然不会做出什么穷凶极恶的事儿。

  慕容夜顺手拿起了点心,问道:“若是北王登基,于你有何益处?”

  淳歌倒还没想过这个事情,于是乎他便仔细思考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说上一句:“可能在我脖子上放把刀,让我战战兢兢地号令群臣。”

  慕容夜吧咋吧咋几口点心,翻了个白眼,“说白了,就是和现在没什么差别?”

  “要不,你也chā上一脚?”慕容夜觉着自己的想法真是太好了。

  “好了,你别闹。”曾沉打断了慕容夜的瞎想,“淳歌,你若不作为,那胜者十有八九是北王,你当真站在北王那一方。”

  淳歌用余光打量着曾沉,清浅一笑:“莫要为我忧心。”

  直到慕容与曾沉离开林府,淳歌依旧没有表明态度,接下来的几天,战事愈演愈烈。先是苏见豫将苏佑启派往北方,说是要收复失地,再是巩固京城的防守。而北王一方,则没有被苏佑启拦下脚步,从侧边依旧朝着京师进发,想来北王是打定主意要北上擒王了。

  北王凶猛的攻势,时时刻刻逼迫着京城中的皇室,以苏见豫最甚,这位曾经高枕无忧的皇上已经是彻夜彻夜地失眠。再加上苏佑启在前线并没有达到苏见豫理想的效果,使得皇室更是雪上加霜。

  终于北王在某一夜攻克了北王的防线,开始大幅度地朝着京城进发,而苏见豫也顶不住压力,调集驻守在南方的兵马来抵御外敌。但可惜的是,即便是苏见豫用上了一切可动用的力量,也只是与北王打了个平手。

  “父皇,军中传来密报,说是北王在北方征得大量新兵。”苏佑君将这份密报jiāo到苏见豫的手中,听着他说话的声音,便知晓,他也不好过。

  苏见豫粗粗略了一眼,便将密报甩到了一边,怒道:“混账,这些人,这些乱臣贼子,朕要杀光他们。”

  苏见豫的怒火迟迟难以平定,苏佑君只能立在一边,对于战事,他并不擅长,他的手段和智慧都用在了勾心斗角与所谓的治国大业上头了,平定谋逆,还真就不是他能做的。

  这两父子其实都知道,朝廷中有一个人,极为擅长此道,什么绝地逢生,那人简直是行家,曾几何时他们也曾不顾一切地将xìng命jiāo托到那个人的手中,可是时过境迁,多年以后的如今,他们是真的不敢以xìng命相jiāo。

  “他们还能坚持多久?”林良啃着一个苹果,看着从前方传来的军报。

  小旗子也顺手拿了一个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道:“至多一个月。”

  “北王的军队不至于这么没用吧,一个月了还打不到京师?”林木觉着北王的名声挺大的,如今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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