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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开门进去。

  冥央看见人,想开口问她要个柿子,但她很少跟陌生人搭话,害羞,嘴巴蠕动好几下也没敢开口,眼睁睁看着大门开了又关。

  冥央也是死心眼,还站在院子外墙的柿子树底下举头观望树梢上的柿子。

  在二楼写作业的小女孩认得冥央的脸,因她每年都坐着大汽车过来,小女孩看她衣服漂亮,虚荣心作祟,有心想结jiāo冥央,便跑下楼去开门唤她进来,听她扭扭捏捏说想要个树上的柿子。

  “我拿这些糖跟你换,不白拿你家的柿子。”

  冥央甚少跟外人jiāo流,但也知道以物易物的人情世故,她怕人家不肯,就把手里的糖果摊开打算跟她换。

  小女孩眼珠子在糖果上转了一圈,没接,问冥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冥央。”

  “我叫周方。”

  这样,两人算是结下点缘分。

  “你想吃柿子,那等等,我去屋里拿竹竿给你捅一个下来。”

  人家都这样说了,但冥央也不知道今天哪根神经搭错了,周方前脚一走,她后脚就顺着歪歪扭扭的树身攀爬上去,身手居然还挺灵活,没几下就站到树杆上伸手去够在空中晃动的柿子。

  估计这孩子在家被束缚惨了,难得外出一趟,灵魂一自由,胆子也迅速膨胀,这会儿是既想爬树也想摘柿子。

  可柿子树的树杆能有多粗,她就算身子纤细,也是个十岁的孩子,双脚齐齐站在上面,那树杆犹如风中残烛,发出“咔咔”断裂声。

  “哎呀,你怎么爬上去了!”

  周方话音刚落,冥央扭头看她的功夫,树杆终于报废,冥央一脚踩空,人跟着掉下去。

  周方知道冥央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这要是在她家摔出个好歹,他们家可吃不了兜着走,要再被妈知道是她放人进来才出的这事,那她还不被打死。

  她眼疾手快,扔了手里的竹竿,跑过去接落下来的冥央。

  结果冥央正好掉到她手臂上,把她手背压在地上一块突出的石子上,手背破皮,血当即流淌出来。

  落在泥地上的血和周方捂着手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让冥央骇然惊惧,太害怕了,反而流不出眼泪,哆嗦着抬起手腕,给顾盼打电话。

  顾盼赶来将人送到附近的小诊所包扎,事后又亲自登门给人家家长赔礼道歉,周方父母把礼收了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就说小孩子之间玩闹,不碍事。

  回程的路上,冥央卧在顾盼大腿上,泪眼朦胧,哭地好不可怜,哀求她不要将这事告诉弟弟,不然弟弟要是知道她爬树还把人伤了,肯定饶不了她。

  女儿张口闭口只提弟弟,顾盼有些意外,亏她还是当姐姐的,居然不怕爸爸反倒比较怕弟弟。也感叹这孩子确实是她生的,连窝囊的模样都跟她好像。

  番外五 亲戚初来乍到

  2030年,冥央坐在画板后摆动美工刀,一刀一刀削炭笔。

  一个桃子放在画板前方,素描纸上,桃子的雏形初成,却在某条流线处出现一个突兀的黑点,画在这点处被打断。

  冥央别的不行,幸亏对画画还有点天赋。从七八岁开始画,几年下来,不说技巧怎么样,起码基本功还算扎实。有一技傍身,需要抛头露面的时候,也不至于给冥家丢面子。爸爸还特地在冥宅幽静处为她打造了这间露天画室,冥央更卯力练画,怎么也得把请设计师的工资值回本不是。

  她是冥家长女,家人疼她,对她没什么大要求。她自己也有自知之明,本身就不是商人那块料,家里就算拨间小店给她经营,也得让她整倒闭了。若不把画学好,将来估计难在其它方面有什么大出息。

  冥央这辈子最有出息的时刻恐怕就是有技巧地投胎到一户好人家。

  刀刃在笔芯上“沙沙”研磨,削出她需要的形状。

  肚子又开始钝钝的痛,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了,冥央蹙眉,搂几下肚子。但这种程度的胀痛,她没去重视,削好笔,继续画桃子。

  弟弟在家,他总是比她还紧张她的身体,她若是一点小病小痛就声张,弟弟又该黑脸给她看了。

  想起弟弟,冥央双眸失了焦距,抱怨对她管教过严的弟弟,比生她的爸妈还能找事。她才是姐姐,虽然只比他早出生一会儿,但,一会儿也是姐姐呀,当弟弟的不应该事事藐视、摆布她。

  冥央心里有很深的怨念,但唇角却翘起一丝笑意。

  她是想着弟弟的“罪行”画完桃子的,桃子居然没被她画成冥缔的脸,算她能耐。

  冥央起身去把桃子换成一串葡萄,返回去时,看见凳子上一抹鲜明的红。她愣住,第一反应是去看旁边画盘里的红颜料,然后才后知后觉裙子里潮湿的底裤,抬手去摸屁股,入手粘湿,一看,不得了,她怎么受伤流血了,还是在这种见不得人的地方,好端端的,见鬼了!

  冥央知道,有些病会让人无缘无故吐血,多半还是绝症。

  绝症!死!

  臆测让她毛骨悚然,肚子又适时的再次钝痛,还有股热流从那处涌出。

  手上的血已经干了,冥央眼眶一热,一滴泪落到干血上。

  爸爸、妈咪出去旅游了,怎么办!

  攥紧拳头,冥央跑出画室,去找现在家里唯一可以让她依靠的人。

  “缔!”

  冥缔肃脸坐在沙发上,空中漂有几面光屏,他正在屏幕上比划,房门突然被打开,伴随姐姐惊慌失措的哭音。

  起身接住扑过来的姐姐,跑动间,他清楚看见姐姐泛红的眼圈和湿意明显的面颊。

  “央央,怎么哭鼻子了?”

  冥缔出尘的少年面庞和冥央有几分相似,隐隐透出棱角。说话轻声细语,听起来不慌不忙,可十三岁的年纪还太年轻,一看到姐姐的哭颜,便沉不住气了。

  “缔,你看。”冥央双眸挂泪,摊手给弟弟看她流出的血。

  她手心的鲜红和血腥味让冥缔心脏骤缩,寒声问她:“这血哪来的,你哪里受伤了。”

  “这里。”

  冥央转身给弟弟看被血染红了一块的屁股,方才跑动时,又涌出几股稠稠的液体,她想现在那块血的面积该更大了。

  冥缔脸像姐姐,但脑子完全南辕北辙。一看见姐姐“受伤”的部位,含冰带雪的脸转瞬即逝,眼尾还染上几许雀跃的欣喜。

  摸摸冥央的脑瓜子,一脸纠结仿佛世界末日的姐姐让他眼尾的笑意更深,走到门边,按下通讯器,吩咐佣人取一些女xìng用品和大小姐的贴身衣物上来,再熬一碗滋补的烫备着。

  冥央愁眉苦脸,心情沉重,没看见弟弟隐晦的笑,也没听他吩咐佣人做的事,磕磕巴巴问他:“缔,我是不是,要死了?”

  弟弟抱着她不放,头顶传来他的闷笑,冥央急了,骂他:“你还笑,你还笑!”

  “央央如果有一天死了,一定是笨死的。”

  冥央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张口正要往他的肩膀咬一口解气。可惜没得逞,叩门声适时响起,佣人把东西送来了。

  “来,央央。”

  嗓音愉悦,拉着冥央的手腕将人带进浴室,当着一头雾水的姐姐,撩起她的裙摆。

  “你干什么!”

  冥央情绪激动,拍掉弟弟的手,面红耳赤,手悟裙子后退两步。

  13岁的冥央已经有了少女该有的羞耻心,她脑子里也有了男女有别的概念,尤其的,自二人十岁以后,他们的身体就往两个不同的方向发育,冥央不复杂的脑子里逐渐显现出一个复杂的认知:他们虽然是亲密无间的双胞胎,但弟弟和她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他的身体越来越硬,她却越来越软,明明小时候软硬程度是一样的。

  “姐姐,过来,我是你弟弟,你还跟我见外吗。”

  姐姐对他的抗拒反应,冥缔眯了眯眼,随后又舒展开,他不生气,姐姐害羞的反应只说明她正在朝他期待的方向成长,初潮的来临标志她身体已经发育到另一个美好的界点。

  “你揭我裙子干吗?”

  只有地痞无赖才会揭女生裙子,这叫——调戏。

  “我教姐姐换上这个。”他扬扬手里的卫生棉,表情真挚诚恳,伪装出好人的姿态。

  弟弟手上四四方方白色的东西像面巾纸,冥央困惑,少女与生俱来的敏感让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让异xìng碰自己的裙子,即使他是亲弟弟,但也因为他是弟弟,好像这样也没什么关系,他们小时候也是一起洗澡、睡觉。

  最后冥缔亲自走过去,手探进裙中拉下底裤。姐姐温热细腻的双腿不自在的小幅度扭动,双手无所适从,他看见姐姐抿嘴,唇瓣蠕动,应该是在纠结要不要开口阻止他的举动。

  呵,央央越这样,他越沉迷不可自拔。

  底裤被弟弟脱下放在浴室地上,冥央看见上面湿透、暗红的血迹,少女羞耻心通通转为害怕,抱住弟弟的脖颈,躲进去不敢再看。

  冥缔拍拍姐姐单薄的后背,巴不得她挂在自己身上再久点,大概是岁数的增长,姐姐近来跟他不亲了,并不是说关系变淡,只是相处时有种无形的疏离和客气。

  他期待姐姐的成长,却又对这样的变化无可奈何,没办法,两xìng认知和lún理道德观总是结伴而行。

  姐姐手臂变得细长,胸口也鼓胀了,还有她何时穿胸衣了,他竟然迟迟才知道,这让冥缔懊恼。

  他就着姐姐挂在身上的姿势,帮她在新底裤垫上卫生棉再穿上,过程中,指腹似无意实有意碰到她丰满起来的私密初花瓣,上面已经长出细软的绒毛,跟他一样。

  弟弟碰到她那里时,冥央身子抖了一下,“啊”叫一声,退出他的怀抱,困惑地看他,冥央本能觉得自己应该严厉责备弟弟不该乱碰那里,可他一脸坦dàngdàng,也许真是不小心碰到的。

  冥缔将她领出去按坐在床上,蹲身包住她的双手,仰视她。

  “姐姐,央央,你来这个了,我很高兴。”

  他的语气太温柔,让冥央很陌生,刚刚抱他时,他身上散发出的,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的味道也让她很陌生,却又莫名有一股热气从她的脖子开始直往她脸上冲。

  也是在刚刚抱他的时候,冥央想起之前上过的生理卫生课,她自己领悟出那些从她身体流出来的是什么血。

  在心里捶胸顿足这回脸丢大了,让她颜面扫地,可弟弟居然说高兴!这分明是在取笑她的出糗。

  “不许高兴,不然我不理你了。”

  知道姐姐会错意,他也不解释,姐姐chéng rén,冥缔体内流窜的喜悦急yù宣泄,于是站起来,弓身歪头,在她唇上落下细密的吻。

  冥央对弟弟的亲吻没有闪躲,她被吻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是心跳频率加快了,她记得小时候不这样的。

  番外六 勇气

  2032年,15岁的冥央瞒着家人,匿名参加香港举办的新一届青少年绘画大赛,她想测测自己画画的水平。

  戴着冥家大小姐的光环,外人说的那些披上糖衣的甜言蜜语空洞又苍白,拿画请他们指教,看没三秒钟的功夫就能对着冥氏集团总裁和总裁夫人好话连篇的夸,话好听但听不出任何有营养的东西。

  冥央整日关在画室里闭关修炼,她想:既然报名了,不得个小奖,怎么有脸回来见江东父老。她还想趁机好好在聪明绝顶的弟弟面前扬眉吐气一次,拿座奖杯向他炫耀。

  想起弟弟,冥央古井无波的双瞳生出轻微的动容,流连在画纸上的手也慢了下来。

  这两年她越来越怕与弟弟见面,他们之间有种微妙的变化要破茧而出,她,惧怕这样的变化。

  弟弟15岁,同她一般无二的年纪,爸爸却已经时不时让他在集团露面了,再加上她有意的回避,他们,本该亲密无间的异卵双生子,被她强行隔离,好一段时间未见了。

  并不是说他们感情出现龃龉,相反,是好到不正常。她虽然在家上学,人情世面经历不多又整天埋头画画,但好歹读了十多年的书,年龄的增长和知识的积累让她渐渐拼凑出一幅轮廓模糊的是非道德观。

  似乎是长期积累的结果,又似乎是突然之间的顿悟,让她对和弟弟过于亲密的相处模式隐隐感到不安,不记得弟弟最后一次赤luǒluǒ的亲吻她是何时,反正从那次过后,她再不肯让他碰自己的嘴唇。

  冥央对纸惆怅:缔,好想他,坏弟弟,干吗老做让她不安的举动,讲又不听,害她只能想出避而不见这样的傻办法。

  讲真,她心里也清楚,一辈子都是亲人的姐弟俩,永远不见面那是痴人说梦,首先她就忍不了,说了,他们是关系太好才引导出这样别扭的局面——想他,却又不敢见他。

  冥央画画不认真,下场就是笔头被她用力过猛压在画板上,断了。

  正要往杂乱无章的画笔盒中找美工刀,手腕上的通讯器响了,听铃声,是他来电,冥央眉开眼笑一秒不到,马上又故作冷脸,接通,可通讯器投shè到空中的绿色人体让她瞳孔放大,羞喊:“弟弟,你干吗脱衣服啦。”

  “怎么,你又不是没看过。”冥缔把上衣胡乱抛到床上,luǒ着上半身走到通讯器镜头前弯身,说:“央央,来我房间一趟,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这样也可以说,我就不去你房间了。”冥央故技重施,打算省去到他房间这一关,尽量拉开两人之间过于紧密的距离,等距离松动的时候再见面吧。

  她推搪地太明目张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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