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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没事问那麽多做什麽的表情,於是我也只好将杯中的nǎi茶往肚子里吞。

  味道很神奇,感觉的到nǎi味却又可以隐约喝到红茶的香味,就好像两样东西是融合在一起,但事实上其实也不是这麽回事的感觉,又独立又依赖的感觉,我很想知道要怎样才能泡出这样的nǎi茶,虽然店员给了我一个不要太多话的表情,所以我只好暗自猜测,大概是比例调的好的关系吧!是怎样的比例才能但生出这麽令人舒服的香味呢?而我突然又想到nǎi茶对伯父说的话,对他而言,正确的饮料比例又是如何呢?每个人对自己喜欢喝的比例都是相同的吗?或是其实都是各取所好呢?没想到小小一杯nǎi茶可以让我思考这麽多有关连的事物。

  「这一次没有哭了?」店员这次甚至递了块蛋糕给我,这让我不禁小小疑惑了一下,这家店难道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转行为咖啡店了?

  「哭?」

  「之前不是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啧!原来是在说我第一次不小心闯进这间店的经过。

  那是得知小洵要结婚的那一天,也是我得知我已经完完全全没有机会的那一天,我在回家的路上,边骑边不是滋味,甚至有著小洵字迹的书信还完完整整的放在书包里面,但是我心中的情绪起伏却是大到无法用言语形容,或许老天爷的心情也跟我一样吧!没想到骑著骑著,天空竟和我一起流下悔恨的眼泪,这不流还好,等到崩溃了才发现情绪的释放是没有终点的,往往会一发不可收拾,於是我找个地方让自己稍微稳定一下情绪,却在不知不觉当中闯进了这家店,就好像被这家店给吸引一样,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站在店门口了!

  「好的服饰店会吸引与它有缘分的人。」

  这是那时候店员跟我讲的话,就好像服饰也要讲求缘分一般,它们也会等待著适合他们的主人来穿它们,也因此……没想到只是一个释放情绪的开端,却让我误打误撞进到了这家店。

  「之前是因为失恋啊……」一说到这里,便又让我想到小洵,在红太阳打工的情景,那就像天使在微笑的画面,老实说还没有完全从我的心中移除。

  「那就别说了吧!把蛋糕吃了!」在我用叉子切下第一块蛋糕的时候,我好像想起了什麽!

  「老伯,为什麽你要开这家店。」没想到迎来的是他的白眼。

  「别叫我老伯,还有……这并不是我开的店。」

  「所以这家店还有别人?」

  「没有,就我一个人。」

  「那为什麽……」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实现那个人的愿望。」

  「那个人……」店员老伯没有在继续说下去,只是轻啜了一口nǎi茶,我想那个人对他而言一定是非常特别的存在吧!就像以前的小洵、蔡宛珊之於我一样。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特别的存在,就算不用任何言语表达,但那个存在会跟随自己的呼吸与心跳,著实的依附在自己身上。」老伯最後轻轻的说了这句话,便又开始自己一个人听著手机里面的mp3。

  而我看著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接近赴约时间,便匆忙的准备赶去赴约地点,要走之前,我还是觉得我该做点什麽感谢老伯。

  「不用了!卖服饰店原本也就不是我的想法,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人,但如果你真的要回报,就请让每个人看到你身上所穿的衣服,这样子对那个人而言就是最大的欣慰了!」

  说完,老伯挥了挥手,作势要我离去,就好像他已经准备要和那个人共处一样,我的存在就好像会打扰他们独处的空间,於是我点点头,便离开了服饰店,朝著火车站走去。

  还差五分钟就是十点整,没想到当我再次抵达火车站的时候,蔡宛珊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眼前,白色连身洋装及热裤,手提粉红色包包,并且绑了个清爽的马尾,放眼望去可以说是赏心悦目呀!

  「不好意思,你等很久了吗?」

  「没关系,我也才刚到而已。」啊!多麽美妙的声音。

  「你吃早餐了吗?」

  「嗯嗯……你呢?」

  「我也是。」就算没吃也都被老伯给喂饱了!

  「那现在……」

  今天的约会主要目的还是要读书,於是我们便找了间大众化的速食店,一人点一杯可乐就找个位置坐下来,直到我们把彼此的书本摊开,我都还不敢相信蔡宛珊现在就坐在我的眼前。

  「怎麽了?」

  「没、没事。」

  我怎麽敢说我看你看到出神了!虽然对於眼前的她让我的心脏一直起伏跳动的非常快速,但我最後还是拿出我认真的一面,开始努力的专研我的书本,我们两个擅长的科目刚好相反,我拿手的是非常不符合我xìng别的文科,可偏偏蔡宛珊拿手的也是非常不符合她的xìng别的理科,於是我们两个在一起有著相辅相成的作用。

  说是读书,但其实我们有一半的时间都是边读书边聊天,从这里我得知了她的母校,以及跟我们一样的原因,因为国中学测考砸,虽然没有到一二志愿,但是也不愿意读国立後段的学校,所以乾脆选择前段的私立高中就学。

  「但其实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学校的制服真的很好看。」

  「你也这麽觉得?」

  「我一直不敢跟我妈说,我怕我妈会气到脸歪掉。」

  「呵呵!好夸张喔!」

  「我是说真的,我妈生气的时候脸都抽搐著好像要歪掉似的。」但我想,我妈如果听见我现在的对话,大概又要气的脸歪掉了!

  「不过这是我第一次读男女混合的学校,所以还不是很习惯。」

  「你以前是读女校?」

  「嗯嗯!」

  「女校欸!那可是所有男生的梦想吧!」

  「才不呢!女生是一切纷争的根源。」

  「男生才是吧!」

  当时的我并不晓得蔡宛珊这麽说的理由是什麽,但是我还没办法平息心中的躁动,所以我也就没有去多想话中的弦外之音,直到我们从各自的母校聊到了彼此家中的宗教,以及以後想要从事什麽样的行业,有什麽梦想,在家都看什麽样的电视,直到我得知她很喜欢某个女子团体,每当有她们的专辑、节目,甚至是电影,蔡宛珊都会非常忠实的锁定该节目,甚至电影还要重复看个两三遍呢!

  「这样会很浪费钱吗?」

  「一点都不会,我自己喜欢的电影也会看个好几遍,甚至还会找朋友一起去看呢!」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所以我完全能够了解你的感受。」於是她给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瞬间有那麽一点点不一样的感觉出现,那种感觉是什麽?就好像小说或是漫画常常会出现的句子,就好像心底最深处的什麽正渐渐的在萌芽,当下我真的有这种感觉,我相信蔡宛珊一定也注意到了!所以她赶紧又将视线回到自己的书本上,但我总觉得她的脸上泛著一点点的红润。

  於是那之後的十分钟,我们两个都非常认真的埋首於自己的书本中,直到接近中午,才放下手上乏味的书本,到附近随便找一家店填饱已经鼓噪的肚子。

  就在我们提议著要吃义大利面还是火锅或是找家烧ròu店时,我脑中却有其他的想法,这怎样说也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约会,以後回忆起来一定是非常甜蜜并且回味无穷才是,怎麽可以如此随便的决定要吃什麽呢!於是我便开始在脑中反覆的思考著各种方案,思考著要如何才能够非常有绅士风度,并且也可以让蔡宛珊留下美好的印象呢!

  果然还是得吃义式料理吧!这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没想到蔡宛珊却有其他的想法。

  「我们去吃小吃好不好?」

  「小吃?」

  「对呀!我很久没有吃小吃了欸!我好怀念喔!」吃小吃吗?可是一般小吃的印象都是露天而且极具亲切感,跟我心中所盘算的计划似乎有很大的出入,怎麽办?这种时候应该以蔡宛珊为优先才是……

  「真的要吃小吃?没有其他……」

  「好啦!我们去吃小吃啦!这样还可以吃很多样!走啦走啦!」没想到就在这样半推半撒娇的份上,我们开始了小吃之旅。

  台南什麽没有,但一提到小吃绝对是在地人可以搥著胸脯自信昂昂的保证,甚至只要是吃过台南小吃的人,便会记住这独特的味道,甚至可以说是道地的人情味,另一方面,台南小吃又可以说俗又大碗,可以让人用最便宜的价格换取最充足的满足感,也因此口碑一直以来都是挂保证,也难怪会有那麽多外地人就算包游览车也一定要来台南嚐嚐道地的小吃,而我身後的蔡宛珊更不例外。

  「其实我以前并不住在台南。」

  「真的假的?」

  「我是为了读这间学校才搬到台南,之前一直住在台北。」

  「台北?」

  「嗯嗯……」

  「那你喜欢台南吗?」

  「喜欢呀!相较之下我喜欢台南更胜於台北。」

  「怎麽说?」

  「或许是喜欢台南的人情味吧!也可以说喜欢台南的悠閒,不像台北,当你踏在台北的土地上时,你就开始莫名的忙碌,大家都为了很多事情而忙碌,感觉好像有很多很多事情需要忙碌,但最後却又会发现自己并不晓得在忙碌些什麽……」

  「就好像为忙碌而忙碌?」

  「可以这麽说,不!应该说你说的对极了!」

  「所以你不喜欢忙碌?」

  「也不能这麽说,忙碌可以让我学到很多东西,但人总是要休息的,就好像一台机器一直运转不动到最後只会耗尽电力,机器就没办法正常运转了!」

  「不过我们只是学生,就算再怎麽忙碌,也都只是为了升学考试吧!」

  「呵呵!或许吧……」

  呵呵!或许吧……我当初并没有听出她这句话背後所真正表达的意义,而我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我无法体会待在北部的人会是什麽样的想法,就好像北部的人也不理解我们为什麽能够安於平淡是一样的道理吧!

  「不过我国小毕业旅行有来台南的安平,自从那一次以後,便爱上了人台南的人情味。」

  「所以你也爱上了安平小吃的滋味?」

  「嗯嗯……」

  那麽要到哪天,你才会爱上有我存在时的气味呢?就算那一天一直都没有到来。

  To Be Continued……

  Chapter9

  虽然我比较擅长文科,但对於作文却感到非常棘手,棘手的不是文辞要用的多麽华丽或是文意要多麽华而不实,我害怕的是别人读不出我要的感觉,这是最令我担心的部分,就好比我今天将我的喜怒哀乐给写在一张纯白的纸上,但我却担心读的人是不是会曲解我所想要表达的意思,甚至开心都被误会为伤心,白纸瞬间都染黑成黑纸也不一定。

  我总认为每个人面对事物的观念不是一样的,就好像一杯水我喝起来的感觉跟其他人的感觉一定也大不相同,这些都可以从一个人的生长环境甚至是价值观去做分析。

  就好比大家常说的人格特质,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不只是我,从我们打开自己的房间面对自己的家人的那一刻,我们已经创造了很多奇迹但我们自己却不自知,我们等於是两个宇宙的jiāo合但我们没有任何的感觉,正因为我们身上流著一样的血,但如果我们打开我们自己的家门的那一刻起,我们面对的是更多不同的世界,路上捡资源回收的阿婆,她所喝的水会是甘甜无比,甚至会格外珍惜,将水分好几次才喝完,这是因为她已经体会了人生的无常,甚至已经嚐过了生离死别给她的不同滋味,使得她更加去珍惜每一刻,这样的过程让她喝下这杯水有著和别人不同的情感,而如果将水jiāo给正要上学的国中生,甚至有可能连看都看一眼就掉头离去,对他而言他的心思可能都在等等早自修要考的是什麽科目,或是昨天的魔兽打了几回合,遇到的神手又是强到怎麽离谱的地步,根本也就没有任何心思去管这一杯水对他而言会是什麽样的因缘。

  所以我害怕写作也担心写作,因为我不知道别人是用什麽样的心情来看待我的文章,这点让我到现在都还迟迟没办法写完一部故事。

  「你这样是懦弱的表现喔!或者该说你太保护自己了!」蔡宛珊一边将最後一根虾卷吃完,一边跟我说,虽然我还是很佩服她可以将虾卷上面涂满绿绿的芥末,却还不在意的大口吃完它,连我都替她感觉呛辣了!

  「或许吧!」

  「你就写写看呀!不写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写出什麽东西来,况且,本来很多人的价值观就不同了!能够让不同的人看到你的作品,才会知道自己有哪些部分是大家所喜欢,哪些部分是大家所不能接受的,这样才会进步呀!」

  「但是这样就变成迎合大众口味了!」

  「怎麽会是迎合大众口味呢?经过不同的人给你不同的建议,不断的改变自己的笔锋,不断的让自己的文字趋於成熟,总有一天会写出自己的风格的,不是吗?」

  「总有一天吗……」

  「但如果你连开始都不开始,那一天是永远都不会到来的。」

  一方面对於蔡宛珊正中下怀的建议,我非常吃惊,因为我一直以为这会让她看不起,但更让我震撼的是,她有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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