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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我不管怎麽想都没办法想出为什麽我当时会有这样惊人的愿望,所以我觉得应该是我爸妈在说谎,一定是的。

  接下来我又想当老师,这我多少能够理解,因为我想体罚学生,虽然这是不对的,不过老天很公平,他知道我的动机不纯正,所以在国小毕业典礼那天我就被来学校表演魔术的魔术师所吸引,而想要当的魔术师,但这个梦想也没有持续很久,到最後我甚至年年换梦想,啧!总比年年换老板好吧!

  我把我的梦想的演变史告诉蔡宛珊,她说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却觉得她笑的才是真的夸张,不过我也听了蔡宛珊的梦想,她的梦想很简单,但也很难,她只想在远远的地方看著自己喜欢的人就足够了!

  「这不像你会有的梦想。」

  「怎麽说?」

  「你那麽聪明,理科又那麽好,我以为你的梦想会很远大,例如太空人。」

  「不要笨了!我并不喜欢理科好吗?」

  「你理科不是很好?」

  「我理科很好不代表我喜欢理科。」不知道为什麽,我把这句话听错了!不是在一起,就代表我爱你,不是在一起,就代表我爱你,不是……

  「叶承佳!」

  「怎、怎?」

  「你还好吧?」

  「没、没事,我刚刚灵魂出窍了一下。」

  「这麽厉害喔!」

  「对呀!哈……」我勉强笑了一下,刚刚是怎麽一回事?是我太认真导致精神不好吗?

  最後我才终於听清楚,原来蔡宛珊喜欢的其实是文科,也因此她其实一度希望自己可以选上社会组,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她的外语能力非常差,也因此她小小的梦想因此强迫作罢,我当时问她她说的小小梦想是什麽?

  「我希望一生当中起码要有一本属於自己的小说,里面可以半真实半虚构,但是写的却是和另一半的故事,这对我来说是一个特别的纪念,但……似乎没有实现的那一天。」

  听完蔡宛珊这麽说,我好像才了解到我该做的是什麽事情,才了解到我要怎麽给她全世界最浪漫的告白,这件事,也只有我才做的到。

  於是,我开始一天一小篇,除了日记本以外,也偷偷的……写下了属於我们两人的故事。

  但这件事情一直都是秘密进行,当然先撇开这件事情不谈,那一次期末考的聚会,在大家吃完中餐以後就准备散会,但在散会之前,大家突然将矛头指向我和蔡宛珊,而原因很简单,大家都很好奇我们两个这麽好的关系是不是其实已经再一起了!

  其实大家会这样想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互相传递日记本甚至没有一天缺席的陪坐校车,这样的情况要大家不怀疑也难,但偏偏我又很难开口我们还不算真正的情侣,因为我还欠她一个承诺,在毕业典礼那一天,虽然我已经大概想的到我会用什麽样的方法来制造浪漫,甚至给蔡宛珊一个一生都忘不了的回忆,但事情还没发生,八字也还没一撇,所以我们两个仍然对大家保密,就算我们真的已经好到不行,但我们还是选择给大家一个想像的空间,让大家以为我们还是暧昧的阶段,不过其实我们两个心中都有一个默契,但那是只属於我们两个人的默契,不会有人闯入,也不允许别人闯入。

  最後,我们终於解散,我和蔡宛珊在回去学校牵我的脚踏车的路上,两人紧靠一起。

  「大家不知道会怎麽想。」

  「那群人要怎麽想随便他们吧!反正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了!」

  该怎麽说呢!这种感觉除了有说不上来的浪漫以外,还有一点优越感存在,而这份优越感也是存在於我心底的最深处。

  「你在偷笑什麽?」

  「没、没事,只是觉得我真的好幸福。」

  「你很幸福吗?」

  「嗯嗯……那你呢?」

  「我……也是。」於是我们两个就在巷子口接吻,长长的一记热吻。

  你知道吗?其实男生的内心也需要女生口中的安全感,但只要女生愿意多花一点心思来揣测我们心中的想法,那麽我们就愿意付出全部的力量来守护,就算这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幸福,但对我们而言却是这麽的珍贵,这麽的无可取代。

  我一直都很想讲却没有讲出口的话,如果今天我没有考砸的话,我是不是就没办法认识你,或是我们会在其他的时空里面相遇,然後仍然可以像这样无忧无虑的去相处,去接近,如果不是这样,那我会很庆幸我考砸了!因为我遇见了你,这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事情,真的真的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事情。

  但……我唯一做错的,就是没有真正的了解你,没有真正的认识你。

  粉红色的jiāo换日记也是,很不给面子的,写了整整不到三篇……

  To Be Continued……

  Chapter16

  高中三年级,是一个多事的年级,发生了很多根本无法预料的事情,甚至都还来不及反应,事情就已经紧密著自己,不过也是有令人开心的事情发生,而其中一件就是收到小洵的喜帖。

  跟预期的年底结婚有一点出入,原来双方的家长一直对於小洵和店长的婚事僵持不下,甚至还一度要小洵将肚子里的孩子拿掉,但唯一庆幸的是小洵和店长的感情一直都非常稳定,也因此在大的风风雨雨都已经度过,而决定在今年走向红毯。

  其实在收到小洵的喜帖时,我当下的心情是自己无法预知的,我原本以为我心里应该会是五味杂陈,毕竟那也是我青涩的国中时期的一个阶段,不管最後落幕的方式是什麽,起码都是一个回忆中的过客。

  没想到当时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事情,现在都变的可以坦然去面对,难怪有人说以前觉得重要的东西,待时间冲淡以後,一切都变的不重要了!原来感情也一样,感情也是可以被冲淡的,时间是冲淡感情最重要的媒介,不过对於年纪大的人而言,是经不起长时间的折磨的吧!

  於是,我开始回忆起小洵的一些事物,我曾经说过我是个非常喜欢回忆事物的人,对我而言回忆就是一个人生活必需品,所以当我老年的时候,大笔的退休金还远远比不上回忆来的吸引我吧!偏偏回忆没有办法用钱购买,要不然砸下大笔金钱我也愿意。

  结果,我没有参加小洵的婚礼,我只是拿著喜帖跑去红太阳找她,当店长一看到我的时候,一副我改变很大的表情,最後我看他很体贴的拿著一袋饮料出去外送,而那时小洵还没有发现我。

  「那袋不是我送……」还没说完,小洵就看到我。

  「呵呵……」我给了她一个我自己觉得还蛮尴尬的微笑。

  「佳佳,是你吗?」

  「不要这样叫啦!」

  「呵呵,你要喝点什麽?」

  「我要……乌龙nǎi。」还是乌龙nǎi最熟悉吧!

  「怎麽突然有空过来?」

  「因为这个。」我将喜帖在半空中挥呀挥,却在这个时候听见小婴儿的哭声。

  「对不起,等我一下。」听到婴儿的哭声,小洵马上暂停动作,到後面去哄著婴儿,而我也跟著走过去。

  「是你们的儿子。」

  「嗯……」小洵笑的腼腆,却露出之前我不曾认识的韵味,这是只有身为人母才会有的感觉吗?

  「恭喜你。」

  「佳佳……」

  「是真的,恭喜你们。」

  其实这句话早就该说出口,只是当时的我不知道在别扭什麽,对於当时什麽都不懂的我,甚至还以为这样做他们不可能会有幸福,可是我错了!假如当时他们没有坚定的心情走下去,幸福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围绕著他们吧!

  「其实我也要谢谢你?」

  「谢谢我?」

  「嗯……因为,当你知道有人正喜欢著你,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虽然我最後伤害了你。」

  「别这样说,其实我也要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有时候固执於自己的情感,反而找不到出口。」

  如果当时我固执於小洵,那麽就不会有现在对蔡宛珊的感觉了吧!

  「看来我们彼此都有所成长呢!」

  「呵呵,还有这个喜帖。」我将装好钱的喜帖递给她,里面有著我对她和店长以及这个小生命的满满心意。

  「你吗?」

  「我当然很希望看到你穿婚纱的美丽样子,可是那天正好是我十八岁生日,所以我很早就跟人有约了!」

  「是女朋友吗?」

  「嗯……」隔了一会儿,我点点头,应该算是女朋友吧!

  「恭喜你,那我会很期待收到佳佳的喜帖的。」

  「什麽话,我才几岁。」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小洵的信中提起的,我们相差的年龄问题,正当我还认为自己不到结婚年龄的时候,或许小洵已经想婚了吧!那麽我根本什麽都做不到,不管是那时还是现在,年龄的确是双方最大的差距,就算想视而不见也没办法的差距。

  「小洵,真的谢谢你。」我懂了!我真的懂了!那时候的伤害不是伤害,假如真的硬撑著在一起,或许也没办法像现在这样侃侃而谈了吧!

  最後,小洵寄了张她和店长的婚纱照给我,店长很难得的整理了头发,吻著旁边幸福的小洵,被白纱给包覆著的小洵,以及被爸爸妈妈呵护的小孩,这是幸福 的最高境界了吧!

  这张照片,最後被我好好的保存在皮夹里。

  在我十八岁那一天,我将全部的时间都给了蔡宛珊,而且也约好了在这一天去考取人生中的机车驾照。

  「考的到吗?」坐在机车後座的蔡宛珊,幸灾乐祸的问著。

  「你希望以後还是脚踏车载你的话,你就尽管诅咒我考不到吧!」

  「哈哈,干嘛这样,我可是一心希望你可以考到机车驾照呢?」

  「真的?」

  「真的,这样我就不用再站在那痛死人的火箭筒上面。」

  「啧!原来是替自己著想。」

  「唉唷!我当然也希望不要让你的双脚那麽辛苦呀!我会心疼的。」

  「真的?」

  「真的,我看起来像是会说谎的人,看著我的眼睛。」

  於是我转过身看她。

  「哪有人骑车不看著前面的啦?」

  「哈哈……」为了考驾照,我们两个人纷纷用不同的理由向学校请假,这时候我就非常羡慕女生,可以用好朋友来就简单让师长们落入圈套里面。

  「为什麽要请假?」导师拿到我的假单,关心的看著我。

  「因为我好朋友……喔不是,因为我头有点痛。」

  「头痛?」

  「是的……」我尽可能装的很严重的样子,啧!问这麽多要干什麽。

  「那好吧!」

  「感谢您,我亲爱的老师。」不过我当然没有把这麽ròu麻的话说出来,因为我怕我会不小心说出等我考到驾照一定请您喝饮料这种话来,不过老师却说出更让我傻眼的话来。

  「那你们最近处得怎样?」

  「啊……什、什麽?」我们?是在说我和蔡宛珊吗?

  「当然是你和杨乃察呀!」

  「……」我都忘记了!她还陷在之前的传闻当中。

  啧!这腐女。

  不过要这麽说,我最近跟nǎi茶见面的频率还真的比之前少很多,或许是因为我们两个人的组别也不一样,而且nǎi茶回家帮忙的频率比之前多更多,虽然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但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感觉。

  「你在想什麽?」

  「没、没什麽。」

  「是怕等等考不到吗?」

  「怎麽可能。」

  「我听之前的学长说,很多人都要考个两次三次才会成功呢!」

  「那绝对不可能是我。」

  「这麽臭屁!如果你真的没有考到呢?」

  「那如果我今天就考到呢?」

  「那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情。」

  「真的?」

  「真的。」

  「那如果我真的考到,跟我结婚好吗?」是因为小洵的关系吗?我不知道为什麽我会没头没脑的说出这句话。

  「你是开玩笑的吧?」

  「嗯……很好笑吗?哈、哈哈。」我发现我讲错话,但我现在的笑容真的尴尬到一个不行,我连承诺都还没给,竟然急著结婚,不!我根本就从来都没有结婚的打算,怎麽会突然这麽想呢?还是单纯只是想要知道蔡宛珊会有什麽反应呢?我不知道,我觉得我有点反常,或许我真的生病了吧!

  最後我们就没有人再打开话匣子,一直到考场的路上都是静默不语。

  一开始的笔试,我以压倒xìng的分数通过,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现场考试啦!於是我们两个人先到考场等待,没想到现场竟然已经拥进不少的情侣。

  「还……还蛮闪的。」蔡宛珊先开口这麽说。

  「你也这麽觉得。」

  「呵呵,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什麽,才不会输他们。」

  「啊?」我还没说完,蔡宛珊就牵起我的手,这是第一次她主动。

  「走吧!」

  这是相处起来第一次蔡宛珊主动牵起我的手,这代表我们已经越来越像一对情侣呢?或是其实我们根本就是一对情侣,在别人眼里我们就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吧!这也代表我们约定的那一天到来,我们就会更上一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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