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现在还不愿意往床上躺,但跟我所想的差不多,聊天室的人寥寥无几,有些根本还只是单纯挂在线上不愿意下线的人,随意浏览一遍以後,便让我有离开的打算,却在这个时候有人密我。
寂寞是让人沉迷的dúyào:你很烦?
这个人是什麽意思,劈头就说我很烦,不对,是我的腻称就取这样,看来是被我的腻称给吸引并且到现在都还没睡觉的……女生?
寂寞是让人沉迷的dúyào:烦什麽?
我很烦:没什麽,一些事情。
寂寞是让人沉迷的dúyào:上聊天室就是为了解闷啊!又何必憋在心里面。
我很烦:我也想,但我自己都整理不出头绪来。
寂寞是让人沉迷的dúyào:是关於爱情的吗?
我很烦:嗯嗯。
寂寞是让人沉迷的dúyào:你今年刚满十八岁?
我很烦:前几天刚满,但是爱情跟年龄没关系吧!
寂寞是让人沉迷的dúyào:我并没有说爱情跟年龄有关系呀!你也想太多了吧!
我很烦:很抱歉,因为碰到一些事,所以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寂寞是让人沉迷的dúyào:所以我要你说出来呀!你一直憋在心里会得内伤的喔!说出来吧!我愿意听。
不知道为什麽,我当下既然会有一种她可能知道我心里面在想什麽而全部告诉她,把我那天所做的事情,以及我现在的後悔,还有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全部告诉他。
寂寞是让人沉迷的dúyào:你是感觉没面子吗?因为她拒绝了你。
我很烦:也不是,只是有一种小小的失望,总之说不上来。
寂寞是让人沉迷的dúyào:我想她并没有准备好吧!一切都是你自己一意孤行不是吗?
我很烦:我知道……
寂寞是让人沉迷的dúyào:男人都这样,总是想都不想,就以为对方也是这样想。
我很烦:你是说?
寂寞是让人沉迷的dúyào: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你认为当时的气氛可行,但她不一定这麽认为吧!你认为你们的关系可行,但她不一定这麽认为吧!你认为你们做完什麽还能够变成原本那样的关系,但她不一定这麽认为吧!女生所想的往往会比男生想的还多,偏偏你们男生从来不会去想这层面的问题,又爱说女生想太多。
我哑口无言,因为仔细想想我的确没有想那麽多,甚至那天我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做保护措施的东西都没有,只是一味的想要,一味的以为可以,一味的以为她也愿意,一味的……
我真傻,而且我还伤害了她,於是我从那天聊天室结束以後,就一心想要跟蔡宛珊见面,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恢复原本的关系,一定可以。
nǎi茶告诉我如果要泡的话,就泡热巧克力给她吧!女孩子对这种甜甜的温暖最难抗拒了!当然热巧克力也是所有的泡法里面最不复杂的了!根本只要把原料放进去再混合热水搅拌就行了!可是nǎi茶却说没有那麽简单,他说nǎi茶的泡法也是简单到一个不行,可是我喝起来竟然可以有那麽多不同的看法,所以饮料取决於的还是泡的人内心的想法,而我也十分赞同,所以我很用心的泡完了手上的热巧克力,在途中我还顺带将毕业典礼那一天要正式给蔡宛珊一个承诺的事情告诉他。
「你要怎麽做?」
「什麽怎麽做?」
「她不是要浪漫吗?」
「是啊……」
「你要给她什麽浪漫?」
「……我希望完成她的愿望,将我们的故事写成一本书。」
「就只有这样?」
「什麽意思?」
「你总要做一些让她印象深刻,并且感动她的事情吧!一个不好可能就走上红毯也不一定。」又在乱讲了!但nǎi茶说的也对,只有一本书的确没有办法代表什麽,实在还是得先做点什麽,但nǎi茶也提醒我,我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跟蔡宛珊道歉才对。
於是我拿著饮料,往蔡宛珊的家前进。
隔天,我拿到了日记本,里面只有短短几个字,却让我一天的心情顿时落到谷底。
『其实我真的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太突然,所以你别想太多。
还有,谢谢你的热巧克力,很好喝,我家人最近对我越来越严格了!看来在考到国立的大学之前,我们还是先分开一阵子好了! ──粉红色思念』
我不知道这是什麽意思,但我完全没办法开心起来,那一天晚上我并没有见到蔡宛珊,她并不在家,所以我将饮料放在门口旁边的信箱上,发了封简讯跟她讲这件事以後,我就步履蹒跚的回家去。
其实最让我担心的,不是暂时分开这件事情,我真正担心的是她家人对她越来越严格这件事情,据我所知她爸爸似乎要她毕业之後考上台北的国立大学,要不然直接送出国留学,所以蔡宛珊会有这样的提议也是可想而知,当然如果为了她好那麽分开一阵子对我们而言都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她并没有把话说死,她也为我们彼此留了一点後路,所以我尊重她的决定。
只是这种感觉真是说不上来的寂寞。
我仍然不听话的每次放学以後都陪她坐校车,只不过都在远远的一百公尺外偷偷看著她,这种感觉真是不是滋味,直到校车从我的眼前慢慢的驶走,离我越来越远直到见不到踪影,我才勉强有回家的yù望,周而复始,没有一次例外。
也因此我们之间爱的故事,在这个阶段有一点空白,我甚至不知道该怎麽往下写,就好像每一本爱情小说一样,故事不可能从头到尾都是好的,一定会有起伏或是波折,只是当这些事情真的发生在我身上以後,我反而不知道用什麽样的心情来面对,我想那些作家一定也是如此吧!纵使再怎麽会写,文章感动了多少的人心,等到真的面对自己内心的时候,却惊慌的不知该怎麽跳脱。
这样的状态让我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能够转移注意力到书本上,成绩也因此突飞猛进冲到全学年好几名,只是就在我难得放松心情的时候,家里却发生事情,我nǎinǎi因癌症而过世。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是什麽心情,全身上下好像都不是我自主的一样,脑袋一片空白,就算处理好了我nǎinǎi的後事以後也是一样,而这件事蔡宛珊并不知道,也就可以得知我们分开有多久的时间了!当然我也没有打算让蔡宛珊知道,我现在并不能影响她,就算我真的因为nǎinǎi这麽突然就离开我而每天半夜都睡不著觉直到必须靠安眠yào才能够勉强入睡却还是会被恶梦给惊醒,我也没有打算让她知道。
我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离开对我而言是那麽大的震撼,我更不知道原来生命这麽无常,而我自己什麽也没有办法做的无能为力是那麽痛苦的一件事情,说穿了我也不想让蔡宛珊担心。
这段期间里面陪伴我最多的,却还是nǎi茶,我想这就是朋友的好处吧!朋友可以在平常的时候好像空气般的存在,但却是必须的存在,也因此nǎi茶让我在这段最失意的期间里面有一个支撑点不至於失去平衡。
「我好多了!这期间真的很谢谢你。」
「娘什麽?」
「我是说真的。」
「是我要跟你道歉吧!」
「你说什麽?」
「没、没事。」
「要喝点什麽?」
「随便什麽都好。」
「那就喝nǎi茶噜!」在我失意的这段期间里面,nǎi茶总是会泡他越来越进步的nǎi茶给我,而我也总是恭敬不如从命的接受,不管怎麽喝都不会腻。
而nǎi茶的房间,也慢慢的参杂了我的空气在里面,虽然他的书桌上面还放著杂乱不堪的参考书,看来他也是相当认真的吧!nǎi茶说家里的经济一直不是很好,所以自己一定要争气才行,虽然我总笑他,凭他的脑袋根本不需要参考书也能够考到前几志愿的好学校,找到一份好工作,然後组个像现在这样的家庭,我总是这麽说,他总是不反驳的听。
直到有一天我因为长期使用安眠yào而导致身体出了状况头晕目眩,但我又坚持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不需要去医院,最後nǎi茶最大的让步就是起码我得多喝点水并且在他床上好好躺著不能做其他事情。
啧!这小子也会担心呀!还真是看不出来,可是我一直因为枕头下面有个硬硬的东西而迟迟无法入睡,最後我伸手将那硬硬的东西拿出来。
我望著那个东西,一直一直望著那个东西,脑袋里面没办法再装下其他东西,看著nǎi茶枕头下的手机吊饰,心里一直跑出那句话来。
──可以帮我挑一下手机吊饰吗?
──手机吊饰?自己要用的?
──不是……是要送人的。
──那对方是男生还是女生?
──是女生。
nǎi茶,我们一直都会是好朋友对吧?
To Be Continued……
Chapter20
於是我离开了nǎi茶家,并且没有知会nǎi茶一声,我想这一切应该都只是碰巧吧!所以我心里不会有任何的动摇,这是不可能的,绝对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个样子,那为什麽我要离开nǎi茶家呢?一定是我不习惯睡他家的枕头,还有房间衣柜的熊宝贝味道太香了!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一定……
却没想到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来到蔡宛珊家门前,看著这个熟悉的地方,我竟然没有勇气按下门铃,是因为蔡宛珊说她家里面的家教更严的关系吧!是因为我并没有打算怀疑的关系吧!是因为我相信蔡宛珊的关系吧!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一定……
可是我却播了电话给她,响很久以後,电话被接起来。
「喂──」
「在干嘛?」
「在读书呀!你呢?」
「我吗?我也是。」其实我就在你家门口,可是我没有这麽说,我想说了你应该也不会相信。
「有好多书要读,好累喔!我现在连吃早餐都在解三角函数呢!」
「这麽认真?」
「当然呀!那你呢?有没有这麽认真。」
「呵呵!当然有呀!虽然我现在一边跟你说著电话,但其实心里面正默背英文单字呢?」
「真的吗?跟我一样认真呢!」
「那是当然的,其实……」
「嗯?」
「我现在有的时候会很怀念我们一年级刚认识的时候呢!」
「是因为要毕业了的关系吗?」
「或许吧!青涩的年纪,甚至是对很多事情都不懂的无知,还有刚认识你第一次约会的那一天,那个麦当劳,那个望月湖,以及那盘炒米粉甚至是仙草茶,真希望哪天还能够再跟你去一次呢!」
「等到我们考完大学,有的是机会呀!」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说的也是,说的也……真的有机会吗?等到我们考完了真的不会有任何变卦吗?你真的有跟我爱你一样的爱我吗?你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什麽吗?你知道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吗?
你知道,我现在好想好想你吗?
「那我们毕业典礼那天,我们再去一次望月湖吗?」
「好啊!」你知道吗?我已经开始在计画要怎麽给你最浪漫的承诺噜!我们的故事也快要写完一本噜!会有第二本第三本吧?会一直写下去吧?会变成畅销小说吧?每个人都会被我们的故事给感动吧?会吧?会吧?
隔天一大早,nǎi茶一直责怪我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怎麽就自己下床,甚至要离开也没有跟她说一声,他以为我发生什麽事就像人间蒸发似的,我笑说他太夸张了!虽然我并没有跟他说我後来我直接跑去蔡宛珊的家里,我当然也没有跟他说我拿了他的东西,我并没有打算要提。
「对了!你有没有在我的床上看到什麽东西?」
「什麽东西?」
「没有吗?」
「怎麽了吗?你的黄色书刊不见了吗?那应该是被你爸丢了吧!」
「胡说,才不是那种低级的东西呢!」
「我知道,你都看网路。」其实我知道,你要找的是什麽东西,而我却没有打算告诉你,那个东西现在就在我的书包最里面的那一层,我不知道你如果发现我偷拿你的东西会有什麽反应,我更不想知道这件事情背後藏著的更重大的意义是什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啧!那是你吧!所以你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噜!」
「嗯嗯!怎麽了?你掉了什麽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吗?」
「也、也不是那麽重要啦!」
「喔……」其实我大可以将东西马上从书包的最底层拿出来,最後再问他为什麽会有这个东西,我记得他从来就不喜欢这种会让自己看起来很娘的吊饰,从来也就不曾,所以为什麽会有这个东西呢?是因为外观那个篮球看起来很酷吗?还是你觉得靠这个东西就可以让自己的篮球打得更好呢?还是……
「喂!叶承佳,你有没有在听啊?」
「啊!怎、怎麽了?」
「我说你一定是还没休息够吧!」
「我没事。」
「真是的,别让人担心呀!反正既然东西没有在你这里,那应该是我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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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烦:没什麽,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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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烦:我也想,但我自己都整理不出头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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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烦: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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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麽,我当下既然会有一种她可能知道我心里面在想什麽而全部告诉她,把我那天所做的事情,以及我现在的後悔,还有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全部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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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烦: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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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哑口无言,因为仔细想想我的确没有想那麽多,甚至那天我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做保护措施的东西都没有,只是一味的想要,一味的以为可以,一味的以为她也愿意,一味的……
我真傻,而且我还伤害了她,於是我从那天聊天室结束以後,就一心想要跟蔡宛珊见面,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恢复原本的关系,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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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麽做?」
「什麽怎麽做?」
「她不是要浪漫吗?」
「是啊……」
「你要给她什麽浪漫?」
「……我希望完成她的愿望,将我们的故事写成一本书。」
「就只有这样?」
「什麽意思?」
「你总要做一些让她印象深刻,并且感动她的事情吧!一个不好可能就走上红毯也不一定。」又在乱讲了!但nǎi茶说的也对,只有一本书的确没有办法代表什麽,实在还是得先做点什麽,但nǎi茶也提醒我,我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跟蔡宛珊道歉才对。
於是我拿著饮料,往蔡宛珊的家前进。
隔天,我拿到了日记本,里面只有短短几个字,却让我一天的心情顿时落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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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谢谢你的热巧克力,很好喝,我家人最近对我越来越严格了!看来在考到国立的大学之前,我们还是先分开一阵子好了! ──粉红色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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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让我担心的,不是暂时分开这件事情,我真正担心的是她家人对她越来越严格这件事情,据我所知她爸爸似乎要她毕业之後考上台北的国立大学,要不然直接送出国留学,所以蔡宛珊会有这样的提议也是可想而知,当然如果为了她好那麽分开一阵子对我们而言都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她并没有把话说死,她也为我们彼此留了一点後路,所以我尊重她的决定。
只是这种感觉真是说不上来的寂寞。
我仍然不听话的每次放学以後都陪她坐校车,只不过都在远远的一百公尺外偷偷看著她,这种感觉真是不是滋味,直到校车从我的眼前慢慢的驶走,离我越来越远直到见不到踪影,我才勉强有回家的yù望,周而复始,没有一次例外。
也因此我们之间爱的故事,在这个阶段有一点空白,我甚至不知道该怎麽往下写,就好像每一本爱情小说一样,故事不可能从头到尾都是好的,一定会有起伏或是波折,只是当这些事情真的发生在我身上以後,我反而不知道用什麽样的心情来面对,我想那些作家一定也是如此吧!纵使再怎麽会写,文章感动了多少的人心,等到真的面对自己内心的时候,却惊慌的不知该怎麽跳脱。
这样的状态让我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能够转移注意力到书本上,成绩也因此突飞猛进冲到全学年好几名,只是就在我难得放松心情的时候,家里却发生事情,我nǎinǎi因癌症而过世。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是什麽心情,全身上下好像都不是我自主的一样,脑袋一片空白,就算处理好了我nǎinǎi的後事以後也是一样,而这件事蔡宛珊并不知道,也就可以得知我们分开有多久的时间了!当然我也没有打算让蔡宛珊知道,我现在并不能影响她,就算我真的因为nǎinǎi这麽突然就离开我而每天半夜都睡不著觉直到必须靠安眠yào才能够勉强入睡却还是会被恶梦给惊醒,我也没有打算让她知道。
我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离开对我而言是那麽大的震撼,我更不知道原来生命这麽无常,而我自己什麽也没有办法做的无能为力是那麽痛苦的一件事情,说穿了我也不想让蔡宛珊担心。
这段期间里面陪伴我最多的,却还是nǎi茶,我想这就是朋友的好处吧!朋友可以在平常的时候好像空气般的存在,但却是必须的存在,也因此nǎi茶让我在这段最失意的期间里面有一个支撑点不至於失去平衡。
「我好多了!这期间真的很谢谢你。」
「娘什麽?」
「我是说真的。」
「是我要跟你道歉吧!」
「你说什麽?」
「没、没事。」
「要喝点什麽?」
「随便什麽都好。」
「那就喝nǎi茶噜!」在我失意的这段期间里面,nǎi茶总是会泡他越来越进步的nǎi茶给我,而我也总是恭敬不如从命的接受,不管怎麽喝都不会腻。
而nǎi茶的房间,也慢慢的参杂了我的空气在里面,虽然他的书桌上面还放著杂乱不堪的参考书,看来他也是相当认真的吧!nǎi茶说家里的经济一直不是很好,所以自己一定要争气才行,虽然我总笑他,凭他的脑袋根本不需要参考书也能够考到前几志愿的好学校,找到一份好工作,然後组个像现在这样的家庭,我总是这麽说,他总是不反驳的听。
直到有一天我因为长期使用安眠yào而导致身体出了状况头晕目眩,但我又坚持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不需要去医院,最後nǎi茶最大的让步就是起码我得多喝点水并且在他床上好好躺著不能做其他事情。
啧!这小子也会担心呀!还真是看不出来,可是我一直因为枕头下面有个硬硬的东西而迟迟无法入睡,最後我伸手将那硬硬的东西拿出来。
我望著那个东西,一直一直望著那个东西,脑袋里面没办法再装下其他东西,看著nǎi茶枕头下的手机吊饰,心里一直跑出那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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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要送人的。
──那对方是男生还是女生?
──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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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离开了nǎi茶家,并且没有知会nǎi茶一声,我想这一切应该都只是碰巧吧!所以我心里不会有任何的动摇,这是不可能的,绝对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个样子,那为什麽我要离开nǎi茶家呢?一定是我不习惯睡他家的枕头,还有房间衣柜的熊宝贝味道太香了!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一定……
却没想到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来到蔡宛珊家门前,看著这个熟悉的地方,我竟然没有勇气按下门铃,是因为蔡宛珊说她家里面的家教更严的关系吧!是因为我并没有打算怀疑的关系吧!是因为我相信蔡宛珊的关系吧!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一定……
可是我却播了电话给她,响很久以後,电话被接起来。
「喂──」
「在干嘛?」
「在读书呀!你呢?」
「我吗?我也是。」其实我就在你家门口,可是我没有这麽说,我想说了你应该也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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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认真?」
「当然呀!那你呢?有没有这麽认真。」
「呵呵!当然有呀!虽然我现在一边跟你说著电话,但其实心里面正默背英文单字呢?」
「真的吗?跟我一样认真呢!」
「那是当然的,其实……」
「嗯?」
「我现在有的时候会很怀念我们一年级刚认识的时候呢!」
「是因为要毕业了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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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说的也是,说的也是,说的也……真的有机会吗?等到我们考完了真的不会有任何变卦吗?你真的有跟我爱你一样的爱我吗?你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什麽吗?你知道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吗?
你知道,我现在好想好想你吗?
「那我们毕业典礼那天,我们再去一次望月湖吗?」
「好啊!」你知道吗?我已经开始在计画要怎麽给你最浪漫的承诺噜!我们的故事也快要写完一本噜!会有第二本第三本吧?会一直写下去吧?会变成畅销小说吧?每个人都会被我们的故事给感动吧?会吧?会吧?
隔天一大早,nǎi茶一直责怪我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怎麽就自己下床,甚至要离开也没有跟她说一声,他以为我发生什麽事就像人间蒸发似的,我笑说他太夸张了!虽然我并没有跟他说我後来我直接跑去蔡宛珊的家里,我当然也没有跟他说我拿了他的东西,我并没有打算要提。
「对了!你有没有在我的床上看到什麽东西?」
「什麽东西?」
「没有吗?」
「怎麽了吗?你的黄色书刊不见了吗?那应该是被你爸丢了吧!」
「胡说,才不是那种低级的东西呢!」
「我知道,你都看网路。」其实我知道,你要找的是什麽东西,而我却没有打算告诉你,那个东西现在就在我的书包最里面的那一层,我不知道你如果发现我偷拿你的东西会有什麽反应,我更不想知道这件事情背後藏著的更重大的意义是什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啧!那是你吧!所以你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噜!」
「嗯嗯!怎麽了?你掉了什麽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吗?」
「也、也不是那麽重要啦!」
「喔……」其实我大可以将东西马上从书包的最底层拿出来,最後再问他为什麽会有这个东西,我记得他从来就不喜欢这种会让自己看起来很娘的吊饰,从来也就不曾,所以为什麽会有这个东西呢?是因为外观那个篮球看起来很酷吗?还是你觉得靠这个东西就可以让自己的篮球打得更好呢?还是……
「喂!叶承佳,你有没有在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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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一定是还没休息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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